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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苍之灵-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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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望星椤。但战事涂糜,龙昳根本没有闲暇顾及其他。

“大王,桑陶大总管在殿外求见。”有侍卫在门外禀告。

“桑陶回来了?”龙祗喜出望外,蹭地站起身来,想要迎出去,却又停住,庄重地坐下,“快召他进殿!”然后,冷冷地望向星椤,恶狠狠地说道:“你退下吧!”

星椤咬牙走出殿外,正撞见风尘仆仆的桑陶。四目相对,便是冰结的怨土仇泥。星椤不禁打了个冷战,急忙离开。

“这么说,那个传说是真的了!”龙祗不禁抓起了桑陶的手,一双浑浊的眼睛闪射出激动的光芒。战事连连失利,已使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君主尽显沧桑和老迈。

“千真万确!”桑陶热切地答道,“昊天便是在苦泉中日夜浸泡了七年,终获不死之身。小人已为大王打听清楚了苦泉的确切位置。”

“昊天既已拥有了不死之身,那我又如何才能取而代之?”龙祗不无忧虑地问道。

“大王尽可放心,那不死之人也是有死穴的,只要用传说中的瑾灵玉剑照丹田之穴刺入,顷刻便能索命。托大王的福,小人已找到了瑾灵玉剑。”桑陶从袖中取出了寒气逼人的瑾灵玉剑呈与龙祗。

“果然是世所罕有的宝物啊!”龙祗细细地端详着,有瑾灵为凭,他对桑陶深信不疑,“只是,我们该派谁潜入昊天军中,取其性命呢?”

“名剑楼的剑客!”桑陶说道,“我已寻到叶聪、叶岚,并许以重金。此二人今夜便可行动。昊天一死,我们明日便出城叫阵,定能杀得巫族军队片甲不留!”

“是真的吗?孤王即刻就命昳儿率军出城与昊天决战!孤王要一路杀到巫之族,找到苦泉!”龙祗一张沟壑纵横的脸由于过度兴奋而涨得通红。

“大王!这正是小人担忧的啊!”

“为何?”

“这……”桑陶迟疑不决。

“但说无妨,孤王恕你无罪!”

“王子殿下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是众所周知的。天娑城被围数月,殿下勇克昊天大军多次进攻,斩杀敌人多员猛将,力保城池不失;并蓄积力量,有望破敌于阵前,一鼓作气收复失地。这些已让王子深得民心。就连赤龙将军也称赞殿下有治军御国的王者之象啊!”

“昳儿的确可以成为一代旷世英主!”龙祗不禁叹道。

“大王!”桑掏突然跪倒在地,“大王既有此意,就该传位于殿下。所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殿下现已是功高震主。他如想一展抱负,图谋天下,大王必是眼前最大的阻碍。”

“你是说昳儿他……”龙祗疑惑地问道。

“小人不敢妄言。”桑陶答道,“小人只知道,大王如想以不死之躯,成为一统八荒四野的君主,王子殿下的威名必须消失。”

“可他是我的儿子!我惟一的儿子!”龙祗一把抓起桑陶,眼睛里射出凶恶的火焰,“你可是想替你那死去的儿子报仇,妄想挑唆孤王残杀亲子!”

“大王息怒!”桑陶慌忙道,“小人句句是肺腑之言!大王如觉小人是另有图谋,可将小人立即正法。可大王想想,不说别的,就是乾儿被刺的那晚,王子是何等的骄横跋扈,丝毫不把大王你放在眼里。王子现在如要取大王而代之,也是易如反掌啊!小人担心,大王终会为今日的一念之仁追悔莫及!”

“所谓虎毒不食子。我怎么可以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龙祗有些疲惫地松开桑陶,“况且,没有他,谁为我收复失地、攻城拔寨?”

“大王大可放心。”桑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这是醉骨散,只要沾上一丁点,服药之人如同醉酒,全身筋骨酥软,起居饮食虽无大碍,却是再不能仗剑骑射、征战沙场了。叶聪、叶岚今夜便会动手。明日,大王便可亲率军队,趁巫族丧主慌乱之机一鼓作气,杀他个片甲不留,再乘胜追击,王图霸业便指日可待了!”

龙祗接过小瓶,皱眉犹豫着,半晌才道:“这药可有解药?”

“有!”桑陶从怀中又摸出一个小瓶。

龙祗思忖着,桑陶说得不错,自己已然老去,龙昳虽然年轻,但王者之象已日益显露无遗,天下原本就该是他的。但龙祗不甘心,他奢望着永享天年,期待着重回沙场,亲眼看见天下之人在自己的权杖下俯首称臣。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明日,我当亲自披挂上阵,我龙族的金戈铁马便要直指梵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来人!宣王子入宫!”

“小人这就将瑾灵玉剑交与叶聪、叶岚!”桑陶接过玉剑,恭敬地退出殿外。

自从那日为星椤大闹宫廷之后,军务缠身的龙昳少有闲暇,心中虽然惦记星椤,但赤龙渊总是力劝他无召不得进宫。尽管深知星椤在宫中定是度日如年,但自己与父王的亲疏毕竟关系到天娑城的安危,每每念及这些,龙昳也只好打消了无召进宫的念头。

“父王召见得这么急,不知何事?”龙昳一边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一边解下腰间的配剑。接连数月的杀伐征讨让他变得清瘦和憔悴起来,浓眉紧锁,竟似有许多化不开的愁结,今日父王的突然召见也着实令他错愕。

“属下不知,只知道桑陶大总管回来了,且刚离去。”侍卫接过宝剑,恭敬地答道。

“他回来了?不知他出城是替父王办何事?”他疑惑地扬了扬眉头。

“属下并不知晓。”那侍卫小心谨慎地答道。

龙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心知桑陶以为是自己杀死了桑乾,一定会千方百计挑唆自己和父王之间的关系。但,血浓于水,自己和父王之间毕竟骨肉相连,于是,坦然跨进了大殿。

“快快起来!”龙祗一把扶起龙昳,打量半晌,才关切地说道,“战事连连,我儿清减了不少!”

“有劳父王挂念!为父王力守天娑城平安、护国御敌是孩儿的职责所在。”龙昳谦恭地答道,“不知父王召见孩儿所为何事?”

龙祗讷讷地说道:“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做父亲的记挂孩儿,想看看一切是否安好罢了。”

龙昳疑惑地望向自己的父亲,龙祗一向是骄横跋扈、嗜血无情之人,何时变得竟有些温情脉脉了?龙昳不觉想到,定是岁月不饶人,上了年纪的人,更被眼前国难当头的局势所扰,便自然流露出平日深埋心底的情绪了。他想到这里,不禁心中一热,对老人软语道:“父王倒要多珍重身体才是。政务战事交给孩儿打理,孩儿定当全力以赴,绝不会辜负了父王的期望。”

这话到了龙祗耳中却是变了味。他在心中闷哼了一声,避过龙昳热切的目光,对侍卫吩咐道:“来人啦!把那坛孤王珍藏多年的好酒端上来,还有那对玲珑寒玉杯。孤王要与王子一醉方休!”说罢,便将龙昳拉到自己身边盘膝坐下。

美酒与宝器都奉了上来。龙祗亲自斟满了酒。那玲珑寒玉杯是用一块上等和田玉打造而成,分主杯和客杯。玉石剖开,却是一方纯白,一方透绿。绿杯为主,白杯为客。

龙昳取过白杯,心无城府地一饮而尽。龙祗怔怔地看着儿子,嘴唇动了动,一丝无奈的叹息悄然而出,然后举杯饮尽。

“父王可是有话要说与孩儿听?”见龙祗一脸怪异的神色,龙昳不禁又问道。

“我儿可想成就王图霸业,成为一统八荒四野的旷世君主?”

“孩儿确曾想过。”龙昳沉吟道,“只是现在,倒不那么想了。”

“为何?”

“孩儿说了,父王可会气恼?”

“你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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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现在想的,只是和自己心爱的姑娘长相厮守。至于王图霸业,只能各安天命了。”

“心爱的姑娘?星椤么?”龙祗森然道。

“孩儿只是欠星椤一份情,对她谈不上爱与不爱。孩儿的心中只有苏兰。”

“苏兰?便是那苍族的公主么?你果真是这样想的?”龙祗不禁失色。

“父王是怪孩儿胸无大志,失了男儿气慨么?”龙昳有些无措地望向自己的父亲,却见他突然紧捂着自己的胸口,满脸的痛苦,一口黑血竟是从嘴里喷了出来。

“父王!”龙昳慌忙上前扶住倾倒的龙祗,连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快!解药!”龙祗浑身颤抖吃力地指着自己的怀中说道。龙昳慌忙从他怀中摸出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喂龙祗服下。

“没用的!那东西救不了他的命!”

一个清冷的声音颤抖着,在身后响起。龙昳回头看去,竟是星椤。只见她身着简朴的宫衣,眼睛里是一片竭力想遏制住的惊惶。他不禁放下龙祗,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襟,怒喝道:“是你下的毒?快把解药交出来!”

“下毒之人不是我!”她美丽的眼睛望向他,楚楚可怜地说道。

“王子不可对公主胡乱猜忌!下毒的人是我!”紫蒹跑了进来,抓住龙昳的手,哀求道,“快放下公主,这一切与公主无关!”

龙昳的目光紧紧地落在星椤的眼睛上,带着那样深浓的寒意。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下毒之人正是大王自己!”星椤心中一冷,咬牙道。

龙祗气息奄奄地躺在地上,眼睛逐渐失去了神采,迷惑地自语道:“他说这不是毒药!不是毒药!”说罢便一命呜呼了。

“父王!”龙昳放开星椤,箭步上前,将气息全无的龙祗搂在怀中,惊惶地呼唤着。他是生他养他的父亲。父子间虽无温情可言,但一直以来,在龙昳坚强、硬朗的心中,父亲便如天一般地存在着,是他敬畏的神灵,也是他膜拜的偶像。如今,父亲轰然倒下,他信仰世界的天也随之坍塌下来。

“大王、大王宴驾了!”星椤浑身哆嗦,喃喃地说道。紫蒹急忙将几乎是站立不稳的她扶住。

龙昳久久地凝视着自己的父亲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一字一顿地对星椤说道:“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不明白吗?大王听信谗言,自认为寻到了不死之术,你便成了他做一个永世王者最大的障碍。是他亲自在客杯中下了毒。”紫蒹急急地说道。

“然后呢?”他的声音如寒冰般冷冽。

不等紫蒹再开口,星椤接口道:“是我,碰巧知道了他的诡计,略施手段让他自食其果。你须得知晓,如果我猜得不错,昊天明日就会大举攻城。”

“这么说,是你,杀死了我的父亲!”他没有让她说下去,而是愤怒地起身,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一双眼睛四射着痛苦和愤怒的火焰。紫蒹急忙上前想扳开他的手,却被他另一只手一掌掀翻在地。

“我不杀他,他、他迟早会要了你的命!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为了我心爱的男人!”星椤吃力地说着,努力想从他铁一般的手掌中挣脱,眼泪却夺眶而出,“你知道他是怎么对待我的么?你说过你会保护我,可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我还有选择吗!”

她的话如响雷般击中了他的心脏。他颓然地松开手,无力地说道:“是为了我?那就是我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你可知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父王真要赐我一死,我也必得坦然接受。就是死,龙昳也要顶天立地地去死,而不是背上这畜鬼不如的杀父弑君的名号!”说罢,他大声向殿外吩咐道,“来人!请赤龙将军上殿!”

“不要啊!你只要即刻出宫,一切的罪孽都由我来承担。继承王位,击败昊天,你可以……”她依旧试图说服他,却被他冷凝的目光阻止了。仍是从前的俊眼、修眉,只是眉宇间傲然于世的不驯与桀骜被冷酷的寒霜所替代。他还是她倾心以许的男子吗?他分明是为权力而生的,却为何甘心舍弃唾手可得的显赫的王冠?她吃力地想寻出答案,却是徒劳。她只知晓,自己再也无法收复他的心肠了!

赤龙渊惊愕地望着龙祗的尸体和龙昳痛悔不已的脸庞,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一向行事光明磊落的王子怎会做出此等人神共愤之事。他的目光不由落在了一旁脸色苍白,仍然不住颤抖的星椤身上。

“大王驾崩了。”龙昳语意低沉地说道,“有消息说,明日昊天将对天娑城发动最后一击。今夜我会带一千精兵偷偷潜到城外,与雷太的乌衣族兄弟们汇合。明日我们里应外合,给昊天致命的一击。”他微微顿了顿又道,“如果我有何不测,族务国事就烦劳大将军了。”

“不可以!你不可以去冒险!”星椤激动地说道,“你是天娑城和龙族惟一的希望!你不可以对自己的生命如此不负责任!”

“公主所言极是!属下可率兵出城。”赤龙渊知道,无论龙昳做了什么,此时都不是计较的时候。没有龙昳,天娑城是决计守不住的。

“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赤龙将军,你这就去安排一切。我要与父王单独呆一会儿。”见赤龙渊万般无奈地告辞而去,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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