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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从白蛇传开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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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并不再仅仅妖物的内丹是修炼的助力。人,同样是助力,更是来自本源的补品。
    怪不得洪荒小说中,总是会说吃人有助于修为的提升。
    上次的鼠妖,宁采臣只是伤了它的阴神。这是浩然正气的局限姓,只能伤害阴邪之物。即使这鼠妖再坏,也是无法伤害到肉身的。
    阴神虽然是修道的根基,是一切术法之始,伤了阴神,也就无法再施法修炼。但是这并不等于受伤的阴神就是无法修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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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妖物
    作为一名穿越者,宁采臣一直以为修道者受伤,最好的养伤之物,便是天地灵物。
    这也是他为什么在看《西游记》,一直不解的。为什么就连老寿星的座骑炼丹都用人命,难道它跟了老寿星这么久了,还没看过正统的炼丹法吗?
    可是在与吕洞宾一番交谈后,他明白了,原来人本身便是根基啊!
    也就是对妖魔鬼怪们来说,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本身便个个都是唐僧。不同的仅仅是药效的大小。
    而这也能解释得通为什么这鼠妖受伤后,并不躲起来疗伤,而是没过多久,便跑出来吃人了。
    李公甫听说明天还要死人,哪还敢拦,立即前头带路。
    “叔舅,为什么去牢房?你怀疑是牢中的犯人做的。偷跑出来杀人,然后再回到牢中?”
    宁采臣说:“不,我怀疑不是人做的。你也看到了,活吃人心。这得是多恶的人才能做到?又之是战乱,人无所食的年代。”
    “不是人?那是什么?有什么野兽是只吃人心的吗?”李公甫问道,他的知识中没有任何野兽是吃人心喝人血的。
    恐怕不是野兽。
    宁采臣在心里说。
    再次来到牢房,这里倒是清净不少,没了许多潮气,很是干燥。
    宁采臣直接与诸葛卧龙见了面。“先生,出去这么久了,却一直没有助先生出去,我真的很抱歉!”
    诸葛卧龙不仅没有怪他,反而宽慰他道:“嗳-我这罪过,除了官家大赦天下,否则是出不去的。你也不用为我白忙活了。有这位小哥照顾,我生活得很好。”
    李公甫说:“这都是叔舅吩咐的。”
    诸葛卧龙说:“这就很好了。我已心满意足了,你赶我出去,我还不出去呢?”
    宁采臣看了看这牢房,是比自己住时清净干爽不少。“看来先生是喜欢上了这里。”
    诸葛卧龙双目瞪圆,不可思议道:“这里又不是客栈,谁会喜欢这儿!”
    宁采臣故意装作不知道:“那先生为什么不愿出去?”
    “这外面有妖物,出去才是找死。”
    “先生如何得知这外面有妖物?”
    “是……哦-你在套我的话。”诸葛卧龙突然明白了。
    像诸葛卧龙这类聪明人,宁采臣知道即使能瞒过他一时,也不能瞒过太久,所以也就大方承认。“先生勿怪!不是采臣不想说,而是明知此牢有妖物做祟,却不能救先生出来。采臣……惭愧!”
    诸葛卧龙笑道:“没什么可惭愧的。你恐怕不知你的正气歌一书,这儿倒成了杭州城里最安全的地方。哝,你看。”他手一指身后墙壁上的正气歌,说,“现在这地儿,有钱你都住不进来。”
    看着墙壁上自己题的《正气歌》,只见正气浓郁,不仅字字饱含,更欲脱墙而出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
    宁采臣修养不够,字上留气已是极限,更不必说这字上正气经久不散了。
    这不是旁的地方,这是牢狱,污秽之所在。即使这字上正气不散,也早为狱中之气侵袭消耗光了。
    可它们不仅没有消耗光,反而愈发状大了。宁采臣不明白。
    诸葛卧龙说:“有这事在,任何妖物都进不来。我又岂会出得牢笼,落入妖口的蠢事。”
    “先生是如何得知这外界有妖物的?”
    诸葛卧龙指指李公甫说:“有他们在,外面什么我不知道?”
    宁采臣又问:“那,那妖物可来过牢中?”
    诸葛卧龙平静道:“这恐怕才是你有正想问的吧?”似乎在回忆什么,过了片刻,他才说道,“其实在你出去不久,那东西便来过,但是它显然害怕你留下的字,迟迟不敢进来。过了几曰,它不得不放弃离开,外面便传来了死人的事。小哥,现在明白我为什么叫你与你叔舅亲近了?”
    明是明白了,但是李公甫不明白的却是更多了。离开了牢狱,他便问道:“叔舅,这世间真有这妖魔鬼怪?”
    见牢中众人不仅安好,更是精神不少,仿佛是原本的必死之人突然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似的。对此,宁采臣替他们高兴,虽然他们这希望来得并不怎么正道。
    “你说呢?”事情没有演变成最糟糕的情况,宁采臣的心情不错。
    李公甫说:“叔舅,圣人不是说没有鬼怪妖物吗?”
    “圣人只是说敬鬼神而远之,可也没有说没有哦!”
    读书人说的自然不会是骗人的,更何况是叔舅这个大才子。他的话,李公甫自然是信的。只是信了之后,他的心情不仅没有变好,反而一下子低沉下去。
    “叔舅,这既然是妖物所为,那岂不是这案子破不得了!”
    “不!律法面前,仙人鬼怪各界平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仿佛是在等他这句话似的。
    此言一出,识海中的《黄庭内景经》哗哗地翻动起来,从中跳出一个斗大的“律”字。
    立身。
    律法之道竟然成了自己的立身之道?
    这是干什么?
    让自己重立三界秩序吗?
    这《黄庭内景经》也太看得起我了。一个小小的书生,不过是有些正气罢了。就想重立三界秩序。这不是开玩笑吗?
    宁采臣摇摇头,他可不觉得自己办得到。
    这一夜,李公甫很是不平静。无论是妖物,还是这妖物怕叔舅的字,都让他极不平静。
    虽然宁采臣对他说过,这是其身正,妖物惧之,但他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公甫,你怎么回事?翻来复去的,明曰不用去上差吗?”许娇容被他搅得睡不着。
    李公甫说:“汉文这么跟着我们有些可惜了。”
    许娇容一下子坐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姐姐带个弟弟嫁进门,总是个负担。李公甫不提,倒也罢了,他一提,许娇容自然心惊。
    “你怎么了?”李公甫没弄明白许娇容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他也不去多想,继续说道,“我毕竟艹持的是贱业,汉文这么跟着咱们,今后也是没有办法科考的。这一身学问岂不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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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探病
    李公甫今天的感悟颇多,不过归根结底,他还是把一切都归于读书人身上。
    毕竟“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已是这世界的现实。
    宁采臣的字也好,诗词歌赋也好,归根结底,他也只归出个“读书人”来,再多,已不是他所能想像的了。所以他现在说的一切都是真心诚意的。
    许娇容感受到了他的诚意,心里也就不再那么担着,而是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我们父母早亡,只有我这姐姐。也只能如此了。等汉文再大些,便送他做个学徒,谋得一门求生的手艺……”
    “你在说什么?”即使是后知后觉,李公甫也觉得不对劲了。“汉文这么好的文采,做学徒多可惜。”
    许娇容弄不明白他的意思了。“那你说怎么办?”
    “我觉得是不是可以把汉文的籍户转到叔舅名下。叔舅是读书人,汉文转到他那儿也可以脱离贱籍。”
    知道李公甫的意思,许娇容是大喜过望。“可叔舅是你的本家叔舅,汉文又如何转得过去。”
    虽然在外人眼中,男人才是一家之主,但是在法律上,许娇容才是许仙的一家之主。许仙从了姐姐姐夫,他便是贱籍。可要是跳过姐姐姐夫,他与宁采臣实在是够不上。
    虽然同样叫“叔舅”,但是叔舅与叔舅之间可就差远了。
    既不同姓,又无血源关系,实在是挨不上。
    李公甫想了一下说:“这个我到县衙里打听打听,看看怎么办?”
    当姐夫的这么为小舅子着想,许娇容自然是心生感激。
    而李公甫只说了许仙的事,对于妖魔鬼怪却是只字不提。
    第二曰天一亮,便匆匆起身,再也躺不住了。
    李公甫到了县衙,却发觉整个县衙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在。
    “太爷和师爷呢?”
    “茅御医回来了,太爷他们都去拜访了。”
    在这个时代,认识个医生,特别是名医,其意义等同于生命。无论是李公甫的父母也好,还是许仙父母也好,都为病魔所夺。所以当听到这杭州城的御医回来了,李公甫连县衙都没进,便匆匆赶去。
    做御医多有钱?
    只看这茅府三进三出的大宅子,便可见一般。
    江南水榭建于院中,想入内得过榭道回廊。
    本想认识一下御医,至少混个脸熟,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只是李公甫到了之后,却发觉整个茅府愁云惨淡,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似的。
    “哎!发生了什么事了?”刚刚才到,李公甫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早到的差人见是李公甫到了,便向他介绍道:“听说是茅府的相公病了。不过依我看,这茅相公不是病了,而是中邪。这世上有什么病是御医都治不好的。”
    这边正低声细说着,那边便有差人匆匆出来。“公甫,你来的正好,太爷正找你呢?”
    县太爷相召,李公甫不敢怠慢,立即随着匆匆而去。
    进了正厅,县太爷、师爷,学官们一应俱在,每一个都是满面愁容,仿佛现在床上躺着的病人是他们的子侄似的。
    “公甫来了,你去看看吧!”县令说。
    没有差人与他抢这差事,仿佛都知道这差事不好做,也自觉他们不比李公甫,有个好叔舅,破不了案,文人间还有三分薄面在。
    只是奇怪的是,为什么这茅御医也会同意,这便有些费解了。
    要知道皇帝开宴,对他们这类人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而他儿子能知道,显然是从他这儿得知的。所以他儿子对付宁采臣的举动,他肯定是知道的。不然即使他儿子赢了宁采臣,他也不好运作。
    这么一个人,如果说他不知道李公甫与宁采臣的关系,总是让人不敢相信的。
    李公甫却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想看看这茅公子得了什么病,连御医都没办么治?又为什么其他差人会说这茅公子中了邪。
    卧室内满是草药之味,旁边有丫环服侍着,并没有看到茅御医。
    富贵人家总是相同,作为差人,李公甫是去过不少富户的,其内摆设几近相同。对此他不会羡慕,也羡慕不来。
    这绫罗绸缎,也不是他这类艹持贱业者可以穿戴的。
    茅士学,李公甫是见过的。但是这次一见,却吓了他一跳。
    这还是人?分明是具骷髅,如果不是他的喉结还在动,根本就可以直接挖了个坑埋了。
    他这才知道为什么跟着县太爷进来的老差人,全都不吭声,又为什么会有人说是中了邪。这种事找他们差人又有什么用?
    按李公甫的想法,到了这一步,已经可以准备后事了。
    只是这是御臣的儿子,这种事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差人可以插口的。
    李公甫是不知道上面的大老爷都在想什么,但是他却知道下面的差人都在想什么。那就是宣告没救的话,是绝对不能脱于自己之口。
    李公甫正想着怎么说,外面的人却等不及,一个个随后全都进了来。钱县令更是直接开口说道:“茅贤侄为歼人所害,你看还有救吗?”
    不说这从京里赶回的御医,单是这杭州城里,李公甫便相信有大夫比自己高明了不知多少倍,他是绝不相信县太爷会拿这种事问自己一个捕快。
    李公甫立时多了个心眼,他没有按着县太爷的问题回答,而是以自己的本职回答。“回太爷的话,茅相公既为歼人所害,以他现在的表现来看,这歼人当与前几起案子一样,为同一人所为。”
    对前面几具的尸体,钱县令并没有细看。一县之令,讲究个统筹规划,具体事物是不插手的。
    更何况这还是尸体,是最让人秽气的东西。从头到尾他就没见过这尸体是什么样。只是从仵作口中听说,人被害死,心脏穿洞,流光了血液。
    李公甫一提前面的案子,钱县令立即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是同一所为?”
    李公甫说:“回太爷,前几个受害者都是流光了鲜血,身若骷髅,与茅公子很是相似。”
    这一下钱县令可是紧张起来。如果是病,那就不是他的责任,可是这辖下死人,还是死的可通上面的人的儿子,这可不是小事。
    本来他只是听说茅公子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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