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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天真天意天道-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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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忘了锻炼身体,吃过午饭,我还看了一部叫《头七》的电影,这是我以前就下载好的,但当时没有耐心看下去。据说是张兆辉主演的。这一次我终于把它看完了。典型的香港电影的风格。

她在我看完之后,又找了个关于吸毒、三角同性恋的叫《高潮艺术》的电影看。我有点困,就睡了一小觉。起来后,练了一会儿字。拉几个哑铃,又睡。这时,有一只臭憋子突然跑到了我的头上。我把它弄到地上,她用脚猛踏了几下,又到外面拿来扫把扫走了。她看完电影,到外面东看西看了一番,象是检查网络的线路。

我在这个时候,浏览了一张《书法导报》,看了《中国书法思想史》的前言。里面有个人说,中国人要是不把书法拾起来,就找不到精神的依托,民族精神就不能自立。

我看了这一点,不想看了,就又去睡觉。

睡了一会儿,问她几点了,她说快五点了,我就把蚊香点起来。

看到天色还能看得见,而纸似乎还有几张不是那么湿,还能写,我就继续临帖。

这几天我临帖,不求数量了,只求质量。但是这种小心谨慎的态度,有时也让我感到很不畅快。

要是在桌子上随便写一些字,就感到好象便秘的人拉大便一样,又象是做客时的吃饭。总之是很不自然。

但是,这次的在夜色来临之前的临帖,似乎很有成效。我感到很从容、沉静、平稳,和作者很合拍。这种感觉,在最近只有过有限的几次,但也是稍纵即逝,好象性高潮,决不会持续很久,也决不能持有。

这一直让我纳闷,也很不自信。因为常常心里想的和现实是两码事。因为我对创作中的这种美好境界的难以把握,以及对于我所追求的理想的书法状态的巨大差距。

每当这样的时候,我也开始怀疑我所选择的道路是否正确。

每当这样的时候,就感到每前进一点都十分艰难,甚至保持当时最好的水平都很难办到。可怕的是倒退。

于是在迷茫中,我终于感到了痛苦、孤独,想到了放弃,感到了尴尬和凄凉。

但是,别的我实在是没有什么更好的路子去走啊。

俗话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干其它方面的事,我还不如一般人。

为何要让我走得这么艰难呢?不过我又想,难道这些一定是坏事吗?我之所以失败,不是因为太浮躁了吗?借着这个机会,为什么我不能从虚名浮利和虚荣中解脱出来,认真地给自己加把劲呢?

这些日子,就好象一个拼命往前跑的人,没有喘息之机,所以已经变得有气无力。

精神需要空白。人生需要留白。好让人能好好反省。

她在从头重看我的天意。她说,最初写的是不太好的,但是后来越来越有分量。

而我,经过这样的一番调整,我也变得清醒而愉快。

我觉得,我又找回了自信,找回了我自己,找回了人生的感觉。

是的,我的人生的大旗不是早已竖立起来了吗?我的个性、风格不是早已树立起来了吗?

用三指执笔,大笔纵横,写孙过庭书谱,研究中国书法思想史。这就是我的特色。有了这个,我还怕什么呢,

早年看《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这本书,看到羊皮卷的最后,说我要祈祷,祈祷什么呢?目的并不是为了金钱、爱情、豪宅、美食、权力、地位等等,而是为了一条路。一条到达这些人生理想的路。这条路始终是存在的,只是我们常常看不清它。但是只要我们用心诚恳地祈祷,就一定能得到指引。

我想我每次也是如此。在我迷惑的时候,我最后也总能找到答案,看清我要走的道路。

每当这样的时候,我也就要感谢我所遇到的厄运了。因为正是它们逼着我苦思冥想,找到我要走的路。

就好比这次的网络不通。不管是什么原因,对我来说也算是恰逢其时,也算是天意,正好帮上我的忙。

这时外面有个人开隔壁的门,本来我可以问一下他到底什么情况,但是我也没问,我觉得这已经毫不重要。

《肖申克的救赎》里有一句经典的台词:有的鸟儿你是关不住它的,因为它的羽毛太美丽了。

这话说得多好,为了让自己可以不受束缚地展翅飞翔,我们只需要用心把自己的长处发挥好。

天意(第三0五章)技术性的准确与观念性的准确

昨天大雨蓄在凹菜地里的水,今天看到全渗下去了。昨天我也没上厕所,一般情况下我都是一天上一次厕所。今晨踏着泥泞到小学的厕所里去解大便。碰到了叶长龙的儿子女儿。他们大概都是处在初中生的状态。此外还有于学尧,站在教学楼上,露半个光脑壳。有一个人在雷锋像的下面做俯卧撑。

我来到家,看到她把牙膏给我挤好了。电脑也打开了。

昨晚我梦见了赵继策同志,我还向他让了一支烟,并且为他点着。他似乎把一个人看作是他所安排的对我的拯救,这个人是赵胜?我在河南的亲戚家里等吃饭,来了很多人,有的还在一起合了影。我还梦到了自由的老婆,一把手枪,一个上菜的人,危险的楼道,上厕所等等。我梦见我们这里,到处是高楼大厦,而我对前面的路,举棋不定。但我还是沿着一条路走了下去。这些梦都真真切切、历历在目。

她比我睡去得早,每晚一般她都是这样。我们说了一会儿话。她说,我的第二十章写得最感人,我对她的态度是变化中的,而她对我是始终如一的。我的小说中,她是一个重要角色,因为我常常是她的话语的记录者,就好象论语记录了孔子的话一样。但我认为她不过是里面的配角和调料。我主要是在写大事写思想。她则认为她就好比红烧肉里面的瘦肉之一。

她看了我今天写的,不再说什么了。本来在晚饭前,她以为我是不敢去找中学的人问问有关网络的事的,我就和她理论了一番。她说我是不是思想上有了很大的转折。我说今天是的。她又说,建国六十周年的大庆快到来了,象我的这类小说被冷淡是正常的。我说,我现在感到很轻松,不再感到做学问对我而言是个高不可攀的压力,在此之前,我总是惴惴不安的,觉得自己名不副实,良心有愧,心虚得很,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一定能达到某个高度。就象考大学,不敢保证自己一定就能考上。但是目前的具体为什么有这种转变,我也说不出来。或者说是不想说了。这叫做得意忘言,也叫做大勇若怯,大美无言。她听我说到这里,不答腔,睡去了。因为我一直没有睡着,她又说我,是假象,还有放不下的事情,不然怎么会睡不着呢?我想不过是因为今天睡得本来就早,而我白天也睡得较多。而且我习惯于随时思考问题。我想起来了,怪不得这阵子头发都掉得很稀。

我说我现在可以把网络完全放开,而不感到有什么不舒服。因为前几天看到,连那几个最忠实的读者也不大来了,我写的东西是不是及时发表也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是否真的有好的东西要写。要是没有,天天开着网络,对我们等于是一种干扰。因为不由得就想东看西看,结果满脑子装的尽是网络上的垃圾。就像脑子里有了病毒,也就不再灵光,这也是这阵子出不来成果的原因。但是这一下好了,一个机会可以让我脱离网络,专注地思考一下自己的题目。做长篇小说做了这么久,好象楼快要封顶了,但是最后想让它变个什么样子心中还没有底。至今还可以说不过是个烂尾楼。这怎么能行?所以要把别的一切都放下来,集中精力把这一件事做好。这一件事做好了,会带动得其它的事都跟着好,这件事失败了,其它的事也会跟着倒霉。她对我说的这些也基本上赞成,她说,她上网就是关注我的作品,她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而她自己已经不再写什么了。其次就是顺便看看一些消遣性质的新闻。头脑闲置了,怪不得她头发不掉呢。她说,她以前工作太投入,尤其是在做淘宝那阵子,头发也是成把成把地掉。

我一边在和她拉着话,一边在看着《中国书法思想史》。

看着看着,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为何我的文字会一度在百度,以及其它网站多被拍照或高挂。因为我使用的是中国的汉字。而中国的汉字自古就被赋予一种神秘的色彩。

有这样一句话说道:“作为文明象征的文字,不仅是经世治国的根本,也是感天动神的中介,人与天、鬼赖文字以沟通。”此外又有因为仓颉造字后,“造化不能藏其秘”了,所以“天雨粟”,“灵怪不能遁其形”了,所以“鬼夜哭”的说法。

另外我昨日复述的那句话,我看的这本书在开头和结尾都提到了这句话。

这个人叫许思园,他在五十年代说:“发扬民族文化,必须恢复此艺术境界开始,而其根本则在书法”,他在同一篇文章中,忧患以言:“中国民族必须恢复其固有之艺术境界,否则精神上不能自立,前途殆不忍言”。

这么说来,我最近一个时期以来孜孜以求的道路就是很有根据的了。

这本书中又有一句说道:“任何一种艺术的产生,大体而言,都必经技术性的准确与观念性的准确”。

对我而言,这段时间的最大成绩也正在这里,技术上,我廓清了一些基本的认识,观念性上也是如此。

所以总的来说,对我所走的这个道路我是越来越有信心,也越来越觉得兴味盎然。

回到我所写作的天意上来。其实我在开始时所竭力表现的东西,并不一定是最应该去竭力表现的。比如,政治、人情世事、婚姻爱情等等。驾驭这些课题,我并不是多么胜任。但通过这些,我得到了锻炼,看清了前进的道路。在这本书中还有一段话说道:“在中国,玩忽文字被视为一种罪孽,无异乎是猥亵神灵。这种观念产生极早而流传极久,文字本身被蒙上如此神秘、庄严的灵光,正是书法在中国产生的原因”。这段文字让我大感惊悚。还好,我的创作不管好坏都很真诚,也许正是这一点打动了神灵,让它总能给我不断的进步和启示,没有让我写作的这艘航船搁浅和抛锚,也没有让我这个人停止进步。所以我一直得到上天的善遇。

通过这一番遭遇,也使我看到,我需要去努力的正是探求人类的大道方面,而不是纠缠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之中。纠缠于那些事是否说明我还不够成熟、博大,人格和知识方面还有缺陷,我不知道,但那些事让我永远也不能求得结果,只能在原地打转。

而当我领悟了更重要的真理后,再回过头来看自己,就会感到当时那样想,是多么可怜和渺小。

所以,我看清了自己的路。就是只管自己该管的事。把该管的管好。不该管的事给它彻底抛开。免得思想受到干扰和损害,处在混乱之中而不能自拔。

而这,也才是真正的天意。

天意(第三0六章)出去转了一圈

“我把你挟持出去转了一圈。”她对我说,此刻,我们刚从外面回来,洗好头,吹着风扇写这。这次之所以和她一起出去,是因为当时是下午,呆在家里也很烦躁,而网络也不能上。天气很凉爽,她看了我以前写的有关出去游玩的文字,说那还是春天的事,我有好久也没有出去过了。我起初不想出去,没有热情,浑身没劲。但是,觉得头发很长了,长到感到有点碍事的程度,粘在头上很不舒服,于是想去理理发,这个时候,中学斜对门的那一家可能人也不会太多。想虽然这样想,身上感到没一点劲。但捺不住她给我穿衣服,我只好去了。

刚一出门,看到毕继华女儿家的衣服挂得遮住了路。而且正好是一个鲜红的内裤和一个胸罩挂在路的正上方。一路上有人家种的丝瓜架。博瀚骑着个溜冰鞋。叶兴莲的老公恰好从厕所里也来,我和他打了招呼。

我们一直往前走,看到原来老食堂的地方,在破土动工搞修建。丁秀芳从家里出来远远地走在我们后面。我在路上碰到了建立,就是韩希军,他骑着个自行车从那边过来,说我干什么去,又问我这阵子都干啥来,说都没见过我。我摸着他的背,看到他头发白了不少,脸上胡子拉茬的,显得很苍老。

走出那个门口,看到张恩成家的门锁着,他老婆戚林芳刚走到马龙店那里。上了路,就有很多泥泞。但看到理发室的门开着,里面也没什么人。

我们理了发,出来往中学转了一圈。看到了毕玉金写的小字,很是精干,象他这个人一样。我们走回来。

在理发时,我看到了鹿亚章、刘洪民、毕传学、曹金桥、文成、韩影、陶学晓、毕玉金等人从门口经过。看到韩克朋腿翘在桌子上睡觉,两个民工一样的人在他房间里进进出出。鹿亚章办公室的门紧闭着,他旁边教室里空荡荡的,似乎是在装修。有两个小孩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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