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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且绣眉如墨-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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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那“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的迷人宋朝。

至那日相国寺上香回来后,二姐病了。她总是心神不宁,连平日最爱的刺绣也未让她定下神来,时而焦燥,时而忧郁。

绢儿却是心知肚明,二姐是相思入骨人憔悴。二姐与大郞不可测的未来,以及绮萝那日的表现,皆是她的心病,只这解铃还需系铃人,旁边人是说不得的一句安慰话的,要知二姐不喜与人说起自家和大郞之事,更不喜别人将自家与大郞连在一起说,银珠且就是屡次犯了她的忌讳,才越发不被喜欢。而绢儿虽平日时常多事会说道二姐,但因皆不涉及二姐与大郞,更不多嘴向旁人提及二姐与大郞,当然在二姐眼中,绢儿是个极识大体,懂分寸的小娘子。

绢儿是察颜观色许久,才懂为何二姐这般谨慎地注意自家言行以及不喜旁人对自家与大郞的闲言碎语,只因一个字“礼”。

丁家主父五年前入京为官,在京城这般昂贵之地,一般官员所得的收入要负担全家的生活开支,实显捉襟见肘,所以也顾不得在京里置办太大家业,只用积蓄租得一户小等的官邸宅院做为居住之地,其余钱两便在京城外的乡中买得一处不大的田地,建了丁庄,既有田地上的租子收入又得绣品收入,自是增加了家用钱两,后来丁妈妈见京里的绣业获利颇多,便用自家的嫁妆在绣巷中买下了这二进的院落。

大郞也算得上官家的衙内,再加之他是国子学的学子。等以后学业有成,经科举考试,便可进入仕途,自是锦绣前程不可估计,故现在虽有富贵和官宦人家以求联姻,皆因不合适被丁家蜿言拒绝,实是希望大郞有更好的姻缘,娶一位贤良有德,才貌双全的官家女儿为妻。所以,大郞虽已成年,但身边只有一位侍妾(侍妾,一是指待女;二是指婢妾,通房丫头的意思),却无妻妾。丁妈妈更是告诉大郞只在娶了正妻之后,方可纳妾。

二姐虽与大郞心意相通,但毕竟二位地位悬殊,再得丁妈妈喜欢爱护视为养女,实质也不过是婢,更有“若婢有子及经放为良者听为妾。”以及“妻者传家事承祭祀。即具六礼,取则二仪。婢虽经放为良,岂堪承嫡之重。律既止听为妾,即是不许为妻,不可处以婢为妻之科,须从以妾为妻之坐。”的规定,即使丁妈妈放她离开,二姐恢复良人身份,对于丁家来说,二姐曾经女使的身份是配不上大郞的,其终生也是无法披上凤冠霞帔,八抬大轿嫁入丁家,最多不过放良后被大郞纳回家为妾,被人叫上一声“如夫人”而已,在他们二人之间终会有另位女子出来,并拥有家中尊贵无比的地位—大郞正妻。

至于大郞虽想二姐在他身边,能耳鬓斯磨相处亲密。却因二姐很是自重,一怕丁妈妈误会她勾引大郞,失了名节;二怕吃人笑话让人看轻,没有颜面。自是不会如大郞的那一位侍妾无名无份便有失洁之事。所以,她与大郞虽情浓却要各守礼数,心中只盼着大郞明媒正纳她为如夫人,二姐心知肚明自家是不能独占大郞,却还是难平心中嫉妒,担心在她与大郞之间有更多的女子出现,比如绮萝这般既美丽纯真又得丁妈妈喜欢的小娘子。

二姐越想越是意难平,更是添上心病,要知若不是她父亲早逝,又遇不良亲戚,明明是富家女的她又怎沦落为女使,若是过去柳家女儿的身份,虽说做大郞的正妻还稍欠些,却并非全无可能,那里像如今这般身处困境左右为难。

绢儿自是将二姐一举一动看在眼中,只盼大郞能出现在院中,一解二姐心中之忧,旁人是开导不得二姐的。

只是绢儿也知,大郞断不会出现在这个院落中,不然那日也不会是二郞偷来问事。而自家与二姐更不可能冒失地去丁府寻大郞,且不说是否合礼数,能不能找到大郞住的地方都不好说,二姐这几年也统共去了丁妈妈正住的府邸一二次而已,每次皆是坐着牛车往返而已,根本不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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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五十八章挎包

看着二姐无精打彩了三日,绢儿也是替她难过,想用安神香好让二姐入睡,可巧院里无此香料,只得问了周围最近的香铺位置,打算着亲自买上一些。

周婆子见绢儿要出门,自是问道:“绢儿你是要去哪里?”

绢儿道:“二姐这几日夜里不见睡好,想去买些香料助她好睡,偏今日夏儿姐与狗子哥都忙着,不好劳烦他们,我只得亲自去买。”

周婆子忙摇头道:“不可,不可。你刚来京里,周遭的路且都不熟,若迷路遇了坏人岂不糟糕。这番杂事就不劳小娘子跑了,让我去就是了。”

绢儿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知周婆子愿意去,很是开心地拿出百文大钱,交在周婆子手中,笑道:“买香料余下的钱,周大娘就拿去买些酒吃。”

周婆子笑道:“你这丫头这般年龄,说话做事却跟着我见过的那些管事的娘子十足像了,你家二姐有你,她自是舒心了。”临走前又交待了绢儿,若有来求乞斋粮的僧人,便将厨房里单放的一斗米取了给僧人。

绢儿不解,“周大娘怎知今日会有僧人化斋。”

周婆子道:“每月朔望(就是初一、十五)以及遇节庆日,平日专管这条街报时的僧人,便会沿街一户户求乞斋粮,也算得是平日报时的酬劳。今日正是初一,应有僧人来。”

果然周婆子才走,便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僧人沿门求乞到此,绢儿将早备好的斋粮放入僧人米袋之中,然后虔诚拱掌送走僧人。

对于这些日夜为民众报时的僧人,绢儿自是很尊重。

夜里用了安神香,二姐终能入睡,只是白天心情还是不见有好,只强打着精神,不让外人看出甚底而已。

过了一月,便听说丁家为大郞订了一门亲,对方是开封府推官之嫡女,年十三,品貌女德皆是上佳,那夜绢儿知道二姐偷哭了许久,第二日更显沉默无言了。

一日黄昏后,与平日一般众人坐在竹亭中针绣,绢儿坐在二姐旁,将已绣完的扇套锁边缝角。

小幺进了院中问道各位绣女,“明日便是乞巧节,各位姐姐是否要买新的摩喉罗。若要买,是明日去瓦子里买,还是今日让我叫来卖货郞,让各位姐姐们选取。”

珍娘笑道:“摩喉罗且是已有,不过刚才我听二娘还要添置些时令物事,不如让人送上些莲蓬、白藕过节应景的物事才是。”摩喉罗是乞巧节上陪供时物,自是节日必备之物,其实就是用泥塑、或是其他材料做精制假娃娃。取名魔喉罗,只因它来源于佛教,是天龙八部神之一佛教中的童佛。

小幺点头便出了后院。

第二日,七月七日,一早起来绢儿去厨房取食惊讶发现,二娘、夏儿正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要知平日早上厨房一般未开火,洗脸的热水以及早食均是小厮由外购回,今日这般却是为何,细一打听才知二人是在做应节的“巧果”。

待绢儿取了早食送到二姐屋,再返回厨房,见潘二娘早已将糖浆芝麻和入面粉揉好,正将面团摊在案上擀薄后分成二份,夏儿将其中一份面团切成丝,然后裹着各色的果子,细扎成花朵形状,而二娘直接将面团捏塑成牛、鸟等各种小巧样式。绢儿看着新奇,也洗了手,做了几只小白兔,还用了几粒枸杞做兔子眼睛。

这会油锅里的油已是滚烫,将果食花样全部煎炸后,取了盘子摆好,乞巧节的“巧果”便做好了。

潘二娘见着巧果已是做好,再细回想其他物事的准备情况,待确认皆无遗漏,这才露出笑意道:“今日是女儿们的节日,我且放你们半日假,还不各自收拾了出去好好玩乐一番。”

夏儿自是笑颜谢过潘二娘,与绢儿匆忙吃过早食后,便去了后院。

这时候,后院自是热热闹闹,周婆子忙着帮各位绣女梳鬓自是不亦乐乎。一妹已是梳装打扮完毕,见她粉妆黛眉红胭脂,外穿着粉红色的褙子,内穿素色衫子,围着绣荷花黄绫腰围,下面是草绿色罗裙,再配上她飞天鬓上斜插着的一只粉红绢布做大荷花。站在院中猛一看倒像是飘飘而来的何仙姑,由头到脚全是与荷有关。

一妹见着夏儿进了后院,忙招呼着夏儿进她屋,好好细打扮一番,再出门游玩。

绢儿见这般喜庆,自是心中高兴,只是一进二姐屋她脸上的笑容便散了去。

院里热闹欢喜,屋内却是冷清一片,二姐穿了件银霜色衫子下套藕荷色罗裙,有气无力地呆坐床头望着窗外。

“二姐,天天坐在院里绣花也是劳累。今日且是乞巧节,不如细打扮了,与各位姐姐们一同出去游玩,也能散心解乏。”绢儿小声建议。

二姐懒懒地望着外边也不答话。

绢儿只得硬着头皮再说了一遍,这回二姐扫了一眼绢儿,冷颜道:“休说些无用的话,明知我且不喜出去凑热闹。”

见二姐说话不阴不阳,绢儿知她今日心情依旧不好,也不去触这霉头,收拾好早食用完的碗筷准备送回厨房。

突然二姐叫住绢儿,幽幽道:“如今我心情不好,你且无须理睬我。你对我也是尽心的,今日就不必在我跟前服侍,跟她们出外玩耍就是。”说罢从枕头下拿出一个香袋和一套衣物放入在绢儿手中,“过乞巧节,但凡女儿家皆是穿新衣,你无父母在身边为你准备,这套新衣就算是我谢你大半年的照顾。这香袋里的钱,你用来买对摩喉罗,算是我送你乞巧之礼。”

绢儿捧着二姐放在自家手里衣物,一时有些感动,反倒说不出甚话来。再一提香袋,不禁有些受宠若惊,这且是二姐首次发“工资”。

绢儿也不矫情,诚心谢过后,便将新衣放在自家床上,再将香袋放入她自备的挎包中,说起这挎包倒也有一段经历,前二三月因要绣送丁妈妈的绣品,又怕放在屋里又被偷了,所以绢儿便自做了一个简陋的腰包放置物事,结果发现绣布被折之后会留有很深的折痕很不平整,只得做了个极简陋的大挎包,将绣布卷好放在其中,避免折皱,如此这般倒比腰包更方便,装得物事更多。结果迎儿见这挎包如此有用很是喜欢,也自做了一件针绣精美的挎包自用。

要知这丁庄上下的小娘子皆是女红了得,心灵手巧之辈,一来二往,不过一月的功夫,挎包便在丁庄里流行起来,各种花饰大小自是五花八门,更有甚者见这挎包未封口易掉出物事,竟然就在开口做一片彩布搭在上边,或是在开口处穿上绳子,直接拉紧系好,亦然便是现代女包的雏形,让绢儿看在眼中自是心中震憾,先祖们的智慧不可轻看了。

待端午节出外游玩之时,这被大家取名为“大花包”的物事更是派上了用处,既能很方便地装得下各类小巧物事,更不会产生因手中所拿之事太多,而影响游玩的兴致。

而绢儿到了这京中绣巷才发现,不止丁庄上下有女使用这包,绣巷里也见有人用过,就连小幺也是自做了几个大花包,说这物事又能装钱又能装针线,还能放绣品,最合适摆铺卖买时之用,言语中极佩服能想出这大花包的人。

绢儿听只笑不语,心中叹息又错过一次小发财产的机会,不过她再一细想,做这包也不见得能发甚底财,毕竟大花包材料简单,制作更是简单,但凡会女红的小娘子只瞧上几眼,便能依葫芦画瓢学会自做,必然平常市井人家宁愿费些时辰自做一个,也不稀罕在店中购买浪费钱两。而富贵人家的女儿,有女使小厮拿取物事,又何需主人用这大花包,自是在富贵人家也是没有市场的。

这番自我开解,绢儿也就想开了,自娱自乐道:自家虽未赚钱,却也算是解放了古代劳动妇女的一只手。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五十九章乞巧

知道绢儿跟着大家同去游玩,各位小娘子很是兴奋,还未等绢儿换上二姐为她准备的新衣,珍娘就直接拖着她进了她那屋,取出衣箱中的压箱衣服,顾不得绢儿弱小的抗议,让绢儿换上一套衣物,只见那衣是件荷叶状的半臂,加上粉红绣荷花的腰围,下身不是裙子,而是嫩绿色的大肥裤,还有大红绣荷的丝鞋。

待将绢儿套好了衣裤,珍娘叫进了小幺,也不顾绢儿是否愿意,一个给绢儿扑粉抹胭脂,涂上大红的口脂,另一个将绢儿的黑发挽成二个小鬓固定在头上,还用红丝布系在二个鬓上。

绢儿打扮好后,珍娘与小幺细细打量着,嘴里自是赞不绝口,一道二人手艺佳,二道绢儿扮相好,站在这里活脱脱像从供桌上走下来的小摩喉罗。

绢儿自是最初反抗,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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