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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且绣眉如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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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珠拾起巧姐丢在地上的物事,借着月光一看,却是揉成团的素色手绢,将手绢打开,看见手绢里包着的香荷,脸上闪过慌张之色,勉强笑道:“姐姐给我看这物事却是为何?”

巧姐死盯着银珠,银牙咬着,柳眉挑起,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道:“你既敢做这事,就要敢承认,休在我眼前做戏。这原不是你戴过的吗?”

银珠一听脸色变得苍白,泪光斑斑楚楚可怜地望着巧姐。

巧姐见银珠这般模样,深吸了一口气,平顺情绪,细细说道:“你和我与从小长大,我知你从小就是可亲善良之辈。你人长大心也大了,想为绣女。我与茹姐自是尽心帮你。你说因绢儿在,所以二姐不教你针绣,我也就信了,多有为难她,可这几日下来,她倒非你说的那般任性自私,胡乱说话的丫头。”

银珠泪珠滚滚,很是伤心道:“你我姐妹十年,难不成比不了那丫头一月的功夫,便将你骗了。”

巧姐一声叹息,表情多有无奈道:“你素来胆小不会说谎,说谎被人戳穿后,必会受惊吓得哭。”

银珠低头抽泣,却是一脸委屈。

巧姐眼中透着怜意,说道:“你又何必这般模样,难不成我看不出你的心思。姐姐我并非恼你不说实话,而是恼你做事没有轻重。若非我见了那丫头盒中的香荷有些眼熟,便拿走仔细瞧看了一番,才发现其中的蹊跷,不然今还被你蒙在骨中。我且不明白你与那丫头有何大仇,值得你在这荷包里装上夹竹桃这般的毒物后送给那丫头。”

银珠辩道:“姐姐在说甚底?我越发不明白了。再说夹竹桃也是药材,怎么成了毒物。”

巧姐冷冷一笑,手指点了点银珠的额头,道:“妹妹难不成糊涂了,忘记我早年误食夹竹桃中毒的事,若非令尊抢救及时,我早死了。想来庄里也只有你这位药户家的女儿和我深知,夹竹桃这种花木从头到尾从叶到花的毒性、。”

银珠见巧姐戳穿了一切,脸色变成青色,直视着对方,颤颤兢兢道:“姐姐如今这般咄咄逼人地追问我,却是想将妹妹绑了,送到丁妈妈处吗?”

巧姐一听,气得跺了一脚,抓着银珠手,很是心痛道:“姐姐的心思难道妹妹不知道吗?除你与茹姐,别人的生死与我何关。只是如今你这般行事却是真正害了自己,姐姐怎能袖手旁观,岂不是等于助纣为虐吗?”

银珠扁了扁嘴,终捂着嘴大哭道:“姐姐,妹妹我心中苦。几年了,我一心一意服侍二姐,只愿她能教我些,让我有朝一日进绣阁成了绣女,也能多攒下些钱,早日赎回我家弟弟。却不想那二姐总是一副冷面容,时有刻薄之语。本想磨上四年五年,我总能偷学点,却不想不过一年,她身边多了个柔儿,柔儿本有绣功底又心灵手巧,二姐待她便比我好上几倍,再过些日子,绢儿便出现了。姐姐,我不服气,我比谁差?为何二姐总是恶颜相对。”

稍顿小会,银珠用袖子胡乱抹眼泪珠,冷笑道:“如今,我是看出来了,二姐是个不顾情意的人,想到我这一直服侍这样薄情之人,我煞是不甘心。”

巧姐轻轻拍打银珠的背,过了许久待绢儿的情绪平息下来,拭干银珠眼角泪珠,道:“姐姐知你心苦,所以才一直顺着你,帮着你,只望尽点微薄之力能让你得偿所愿。只是世上之事,怎可能都心想事成。再说人人都皆知二姐待人薄情,你与她不亲也是你二人无缘,岂能迁怒与别人,害人性命,而且还用这般轻易就会被人戳穿的拙计。你素来胆小善良,待以后清醒过来,必是后悔今日之事。”

见银珠不言,巧姐轻轻将她抱在怀中,情深意切劝解,“妹妹,如今你手是干净的,回头是岸,不要执迷不悟。人生苦短,一味怨恨别人,却是自毁自。难道这世上除了当绣女,便无其他更好的活路了吗?再说有我姐妹三人,难关终有被破时。”

银珠靠在巧姐怀中,听着那温暖话语,渐露出一丝笑容,小声道:“多谢姐姐点醒了我。”

“其实我深知妹妹非是要人性命的恶人,不然以你知道的花木足有二三样可神不知鬼慢慢取人性命。”巧姐心中得了安慰,不经抬头望月,心念着:若世上真有老天爷,且帮帮妹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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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三十九章贺寿

“姐姐最是明白我。”银珠感激地望着巧姐,顺着对方的目光抬起了头,只见半弯月明亮洁白极美好,心情也愉悦了许多,忍不住想起年幼时姐弟与巧姐三人躺在地上整夜看星星的快乐场景,彼此相握着的手越发紧了。

“姐姐,这件事可否不告诉茹姐。”银珠幽幽说道:“去年从小与她订了婚的许家突然失信悔婚,已让茹姐心中痛苦,若再让她知了我做的傻事,必添她的烦心事。”

巧姐点了点头,“只你以后别犯傻,我便要谢天谢地了。”

二人分手后,巧姐回了屋,上chuang躺下,却突然一惊,坐了起来,嘴里自语着:“夹竹桃枝叶遇火起毒烟…如此看来那丫头福大命大,即、未被烧死,也未因佩戴的香荷起火燃起毒烟给毒死…如此…这般…以银珠的性子是没有害人的胆子,难不成是有人在挑唆利用她。”想到这里巧姐辗转未眠,恨不得冲到银珠身边,追问一番。

次日巧姐再去细问银珠时,银珠却不愿多说,闭口不谈,巧姐只得作罢,离开时反复提点银珠,“不可胡为,被人挑拨利用去了。”

绢儿早上醒下就见屋里众女使梳头穿衣很是忙碌,发现是自已睡过头,慌忙起床,一番梳洗穿戴,这时却见春儿拾起桌角下的物事问道:“这是谁的香荷掉在这里?”

绢儿一见春儿手中拿着的那香荷却是自家昨日丢失的,忍不住露出喜色,慌忙叫道:“是我的。”

春儿不屑地看了一眼绿香荷,扔还给绢儿,嘴里嘀咕着:“绣得还真是丑。”

银珠送的香荷失而复得很让绢儿高兴,自是不理会春儿的无礼,只是这香荷拿在手中,却有些与往日有所不同,但绢儿此刻也无暇顾及,将香荷佩在腰间,对着铜镜将衣冠整理好,便匆匆出屋。

这一天,绢儿手中虽做着事,心中却一直思考二姐吩咐下来的寿礼,绞尽脑汁也未想到甚底妥善之策。

要在有限的时间里绣出自家的最佳水平,真是难度颇大。绢儿长叹一声,苦着一张脸,皱眉眯眼,摇头探脑,眼珠扫过墙壁时,整个人却突然定住了,眼中渐渐露出喜色。

“哈,终于找到解释之道了。”绢儿一时欢喜,难得手舞足蹈,没有平时的稳重。

五月五日,端午节,本应是当今官家的生辰,但为了避俗忌,官家下今改十月十日为天宁节,从此以后赵官家就以十月十日为生辰。

一大早管家便将早已准备好的艾草作的人形钉在门口,各屋里也摆上了装有葵花、榴花、艾草,用绢或纸做做成的蜈蚣、蛇、蜥蝎的驱虫木盒,象征消灭毒虫。待午食时,桌上皆摆有新鲜水灵的应节水果如桃、杏、卢桔、杨梅等,还有艾草包的角粽,竹筒作成的筒粽,以及茭叶作的茭粽等,满满一桌食物极惹人食欲,甚至管家还让人买回了几坛菖蒲酒,让庄中各女使小厮自饮之。

知是端午节到了,绢儿也学着庄中其他女使将香荷里装上避毒虫之用的艾草、蒲叶、葵花等。而绣女们更是有特殊待遇,被允得出门探采百草,以制药作驱病去灾之用,还可到河边观划龙舟,自是快乐。见众女使各打扮得鲜丽喜颜出门,迎儿、春儿、秋儿三女望着院门多有羡慕之色,只绢儿到了制作绣礼的要紧时候倒未有太关注,吃一堑长一智的她自是将所绣之物细保管好,做了一个可绑在腰间又不妨碍做事的布袋,将绣品放在其中随身携带着。

丁妈妈的生辰是五月初七,只是她自不会生辰当日来到丁庄。待过了二日,午时,等有人进门告诉众女使,丁妈妈的牛车已经到村口声,众女使便手捧着各自的贺礼站在院里,齐等着丁妈妈的到来。

如今天已是夏日,各女使站在院中不一会便香汗淋漓,但有绢儿这些粗使女使撑伞,端上冰水解渴解暑。

细一看各女使的站位,便知她们在庄中或是妈妈心中的地位,各院管事的婆子是在大门外等待,而院落里,大姐、二姐、月娘站前边,紧跟着便是绣阁中的绣女、针线院的众女使以及银珠、柔儿、绮萝、巧姐等女使,至于绢儿这些粗使女只能在院门口守着或站在众女使身后等待差遣。

一会有人传来丁妈妈已经进了丁庄,本来喧闹欢快的气氛倾刻间变得有些凝重安静起来,绢儿自知肉戏来了。

不一会,便见丁妈妈进了院,身后跟着几位女使、婆子以及一位少年。

丁妈妈身着朱红色牡丹暗花对襟褙子,内穿绣缠枝立领素丝绸衫子,下穿粉红十六幅罗纱裙,配上朱唇,细眉高挑,高耸的云鬓上插了只华贵的含珠金凤钗,很是华丽且庄重。眼见着众女使在院中迎她,便笑道:“各位女儿、小娘子们,这般天气站在日下,岂不伤身,还不随我进了屋。”

众女使叉手谢过,依次跟随丁妈妈进了院中大堂。

这时绢儿才看清妈妈身后的那位少年,只见他十三四岁,身材修长结实,一身黑衣看着极有精神,长得浓眉大眼,双目炯炯有神,虽年龄不大却有股青涩英姿,发现绢儿瞧着他,竟然对着绢儿裂嘴一笑,还顽皮地眨了眨眼睛。

绢儿不禁吓了一跳,忙收回眼神,过了一会才回味过来,自己曾在上元节那日见过他,依稀记得二姐唤他叫做二郞,如今他又跟着丁妈发身边,难不成便是丁妈妈的小儿。

待绢儿进屋,感觉堂中整个气氛极严肃安静,让她也忍不住屏息凝神,很是小心翼翼。而丁妈妈端坐在屋里黑漆雕牡丹躺床正中,身后是雕刻有织耕图的桃木大风屏。

倒是那位少年见众小娘子皆紧张,笑眯眯道:“娘,今日庄中姐姐们为何一言不发。不像是祝寿倒像是过刑堂,不过细一看,娘这般坐势还真像是开封府衙的大官。”一番话说出,便有人细瞧一番丁妈妈,忍不住低头窃笑。

妈妈见儿子拿她打趣,也不生气,莞尔一笑,拍了他一下,一脸慈祥说道:“就你的嘴最坏最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转头对着众女使轻声道:“你们今日这般紧张模样,倒是我的过。”

月娘抬头笑道:“只是因妈妈今日越发爽利,倒让女儿们看呆了。”说罢,从桌上捧起点茶,送到妈妈身边。

大姐也笑容可掬地捧出一盘果饼送到妈妈面前,柔声道:“这是新想出来的果饼,特献上让妈妈品尝。”

丁妈妈笑容满脸,吃了一口茶又捻了小块果饼放入口中细嚼。

见着月娘大姐这般说话,各位女使也轻松了许多,有些大胆的绣女们自是凑上前说些祝寿的话,绢儿冷眼旁观的,只二姐独站着,表情虽无不耐之意,却与众人格格不入般。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四十章字绣

待过了小会,众女使各自归位,依续送上寿礼,大姐送上的是一支自做的珠花钗子,二姐送上的是绢儿教的中国节配上铜铃做的风铃,月娘却是自做的桂花香胭脂粉,皆被妈妈称赞,他们心灵手巧,礼重情深。

至于绣女们以及各屋的女使皆是送上各类的针绣品,妈妈接过看后,也不多说,只微微一笑。因见妈妈没有言语只是笑,各女使退下后自是表情失落,心知未讨得妈妈的欢喜,很是忐忑不安。

倒是二郞在旁边或是赞着位姐姐色配得好,或是赞那位娘子针绣得密,也活了些气氛。让妈妈笑道:“二郞今日是吃了巧言药,变得多话起来。记得以往时日,你是最不耐陪我来这里,怎么今日有了耐心。”

二郞裂嘴一笑,道:“原不知妈妈的辛苦,现在大了,自是懂事了。”一番话,哄得丁妈妈极高兴,眉眼间笑意浓浓,看着一屋的女使们也更顺眼了。

轮到绮萝时,只见她手捧着一块杯口大小的垫子,妈妈拿在手中轻轻摸了一下,小垫子又软又滑,便极喜欢,问道:“记得去年你是自做了靠垫,今年这物事看起来像是件粉扑,只是我见这粉扑与外边卖的不一样,难不成也是你自做的。”

绮萝站在那里,娇滴滴地犹如清晨最水灵的花朵,眼中全是纯真干净之色,见妈妈问,便喜滋滋道:“这粉扑是在家中春蚕吐丝时,将绣好花色的素绫上铺一层罗纱地起绷在绷子上,然后在绷好的罗纱上放二三只蚕,那几只蚕便不在结茧,只将丝吐在罗纱上。待蚕吐完丝后,就形成了绷子大小的蚕丝垫,再将这丝垫细修整后,与素绫罗纱缝在一起,上好的蚕丝粉扑便做成了。这样的蚕丝粉扑最是细软滑爽,用在脸上很是舒服。”

绮萝不仅长得美丽,说话的声音也是又柔又软,倒让站在妈妈旁边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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