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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且绣眉如墨-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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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三十章润玉的心

见着润玉进了屋。子菱叫春香守在屋门,不让人进来。

“这是我们二人第一次开诚布公的相谈。”子菱开门开山地说。

润玉疑惑地望了一眼子菱,低头道:“我知娘子对我多有忌讳,但娘子要相信,我真对娘子无甚恶意,更不会有做四郞妾这样的荒唐念头。”

“哦。“子菱没想到润玉能这般直爽地说中自己的心事,倒有些欢喜,嘴角扬了起来。

润玉咬着唇,终下定决心,抬起头望着子菱,正色道:“太君将我送给娘子的确是有让我成为四郞身边人的想法,但实际上润玉从开始便志不在此,从未有一丝一毫的奢念,只不过因为身为女使,不能也不敢轻易违背太君之意,只能使拖延之术而已。”

子菱见对方一脸诚意,已是信了一半,直问道:“那你当初为何要为银钏求请?要知你与她可没甚情意和交情。”

润玉露出一丝苦笑,“娘子果然是因此更加怀疑我,我且直说了吧,当初进了院后。朝云如夫人就曾暗中嘱咐我多加照顾一下银钏、玉钏。虽我不愿意插手娘子与朝云如夫人之间的事,但还是老话,我不过是个女使,如何能直接拒绝朝云如夫人之意,也只能搪塞过去。结果发生那事之后,我且担心以后朝云如夫人怪我冷眼旁观,就多嘴地说了几句,却不料让娘子误会了。”

“真是这样?”子菱感觉至从到了王家之后,她开始变得多疑,且是个不好的趋势。

见着子菱还不能完全相信自己,润玉抛出一句惊人之话,“娘子,其实我有心上人。”

“甚?”子菱果然微惊。

润玉红了脸,小声道“那人就是我曾介绍的那位经纪姓姚,人都叫他姚二郞,他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且是青梅竹马二相无猜。”怯生生地望了一眼子菱,润玉又道:“娘子,我也知将他介绍做院里供菜的经纪且是有私情作祟,但请相信润玉也是知分寸之人,断不会因私情,而忘了公事…“子菱打断润玉的解释道:“你不必说,我相信你。我只是疑惑,既然你们情投意合,你当时为何不直接和太君说,想来太君知你心有所属,自不会勉强你。“润玉苦笑道:“我怎不想袒露心思。可我娘一直不赞成我和他在一起,如今又见我有攀高枝的机会,她且是鼓足了劲。只要我言语中透了一点不愿意进这院之意,她且就以命威胁,满口责备。在这种情况下,我怎敢向太君表明我的心意。”

子菱体谅润玉的苦处,也不再继续追问,只用说笑的口气道:“如此说来,你们以后还可借着送菜机会偷偷见面。”

“娘子不要取笑我,且是羞煞我了。”润玉绞着手绢,羞红了脸,“我与他虽有情有意,但相处从来且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不曾有越规的行为。”

说到这里润玉微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地谈到另外一件事,“阿奴那件事,娘子且有甚打算?”

子菱眨了一下眼望着润玉,“你也知道这件事。”

润玉点了点头,“其实早在娘子进院时,我有一次正好碰见阿奴和种花的小厮私下纠缠不清。才知他们二人暗中苟合之事。说来阿奴是糊涂,那种花的小厮本是有妻子的人,听说这位妻子还是在大郞院里当差,是位很厉害的娘子。若是被她知道阿奴与丈夫的事,阿奴绝没有好果子吃。”

“我还当他们男未娶女未嫁,只让秋香告诫她若真想婚配,且早了说。没想到我的好心倒是闹了个大笑话。”子菱自是大惊后微怒,“荒唐!且不要说小厮这种身份的人是纳不得妾,就算她不计较身份跟了对方,这种没名无份之事如何能长久,快快去劝她回头。”

润玉自也是愁上眉头,“阿奴这般没皮没脸和那男子胡混,我暗地劝说了她几次,可她不听还一意孤行。”

子菱态度坚定道:“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我院里的人虽说不得甚大家闺秀,却也要知礼守规,断不能让她坏了风气。润玉你直接警告了阿奴,如果我再听到她与那位小厮还有见面。她也不必回我这个院子,直接收拾行李送走。院里不留这些糊涂愚蠢之人,免得连累院里其他女子的名声。”

润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笑道:“娘子果然是个温柔的人。”

子菱被人当面这般赞了一句,且也红了脸。如今说开了心思,主仆二人自是亲近了许多,子菱也告诉润玉,叫他哥哥且去青菱小院,待到了那里,自有人安排,润玉笑着应下了。

下午,吃过午食,还没眯眼睡。二夫人就亲自来看望了一下子菱。

子菱借着这机会,自是想询问一下阿姚事件的后续。

二夫人当时淡淡一笑道:“如今你身子不好,在院里好生休息。这些糟心的事,你且不用再管,我且处理了。若有人问你,你只管说不知便罢了。”语言中自是透露昨日之事,子菱不必多问。

子菱碰了个软钉子,这一大堆的疑惑也不便再去追问。

待二夫人离开之后,子菱便吩咐婆子守好院门,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至于院里人出院,须先向银姐、润玉、春香三人请示,同意后才能放行。

如今得了闲,可心情却不见平静,子菱也不制王青云的内衫,从线篓里捡起之前绣了一半的**,重新绷在棚子上,慢慢绣了起来,看着如发般细的墨线在一挑一刺之中,渐让白色的丝绸染上了隽永地禅意,子菱感觉自己在溶入这样黑白的天地间,远离了尘嚣,学会去体会坐观风起云涌。笑看富贵如梦是怎样一种心境。

而后子菱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心平气和。

见着天快要黑,秋香和夏香服侍着子菱洗漱后,春香进来手里抱着一件小土坛子,“娘子,刚墨磨送来骆妈妈托他带着娘子的二坛芽菜,说是去年娘子阉制的,如今开坛吃来最可口,这里还有一小坛骆妈妈新做的芽菜碎肉辣子酱,说给娘子尝尝鲜。”

“还是娘记得我的喜好。”子菱笑着吩咐道:“夏香快去取碗筷,我先尝尝味。”

春香走到子菱面前,帮着她取头钗。小声道:“刚才墨磨还拿来了一个小盒子,我且退回去了。”子菱心知肚明盒子里装的必是母亲送来的镯子,这种情况之下它且不能显形。

见着夏香出了屋之后秋香也去倒水,春香伏下了身子,在子菱耳边道:“前日娘子问的事,骆妈妈且是找了村中大夫,说黄纸里包的是能通血的药,红纸包的是可催产的药。”

子菱一愣,这会想起之前朝云如夫人之前要她问的事,咬了咬唇,叫春香从柜子里找来以前她绣花时勾在纸样的设计图,随便捡了一叠,就让春香给朝云如夫人送过去,随便将刚才说的话回了她。

等到春香办完事回屋,子菱、秋香和夏香正在吃着芽菜碎肉辣子酱夹馒头,三人虽都感觉辣子酱味道有些怪异,却也吃得爽快。

见子菱因味辣而红了脸,春香指着夏香和秋香嗔道:“你们二人也是,只顾着自己的嘴,没看见娘子这会正辣得难受。”边说边给子菱端了一杯水。

秋香这会说不出话,刚才咬到了一颗花椒被麻得难受,一头冲出屋里,且是去厨房舀冷水喝。夏香却腆着脸,嘴里包着馒头,含糊不清道:“之前娘子让我做那些又麻又辣的菜,我且是做得出,可不敢吃。谁料如今几天没吃到这味,倒感觉嘴淡得难受。”

春香无奈地望了一眼夏香,推着她出门道:“你且去照照镜子,一脸的酱。”

待春香转身回了里屋,子菱才问道:“你去回话,如夫人是甚反应?”

春香摇头道:“如夫人只是听,脸上却没甚表情。”

“娘子,婢有事相求。”屋外突然传出娇滴滴的声音打断了春香和子菱的对话。

这人进来,子菱一看却是桃红,且有些惊异,要知经过上次掌灯女使的事之后。桃红在这个院里再没有生出甚事端,平日除了做活之外,基本是大门不出小门不迈,且是老老实实、本本份份守着院子,言行举止不比其他女使差。

所以子菱对于桃红在这段时间的表现是很满意,更希望她能人如其行,真正地改过收敛。

“你是有甚事?”子菱看出桃红眼中的迟疑之色。

桃红叉手,低头道:“娘子,婢想明日出府一次。”

“有甚事?”子菱警觉地问道。

桃红低声道:“明日是柳绿的生辰,我从小与她长大,情同手足,如今她落了难,我打算将手上的钱都给她送去,也不枉费姐妹情意。”说到后边桃红自是红了眼,煞是楚楚可人,不愧算得上院里第一美女使。

子菱为难道:“我虽很想同意你出府,但如今且是敏感之时,院里不便有人出入府。”

桃红怯怯道:“我只出去二个时辰也不行吗?”

子菱摇了摇头,态度坚决。

桃红且是来之前,已有心理准备,知此事难为,所以脸上色虽显黯然伤心,却不太失望,道:“如娘子没有安排婢做的事,桃红且先下去了。”

子菱安慰道:“再过几日,等这件事平息下来,你再做打算吧。”

桃红浅浅一笑,走出屋门之时,却站在那里,犹豫了半会,终于扭过头,极小声道:“我猜测,我应该是认识阿姚的姐姐们。”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三十一章闭月羞花

桃红的话如一石击起千层浪。当下子菱的脸色就变了,春香见状忙往外走,“娘子,我且在外边候着,若有事直接叫我。”说罢就关上了门守在外边,将子菱和桃红留在屋里。

子菱这会拍了拍床边的椅子,让桃红坐下。桃红表情十分不安,只挨着边坐在椅上,如今她且有些后悔,刚才一时冲动说出的话。

子菱见桃红的表情,道:“你且放心,从你说出口的话,我且不会让外人知道是从你口里说出的。“桃红勉强一笑,道:“这且也是我猜测而已,也不知猜对还是没猜对。”

子菱道:“既然不过猜测,你且就将你猜的都说出来。”

桃红咬着唇,也不知从何说起。

子菱见状便问道:“我记得之前曾听人说过,你是在今年三、四月间跟着四爷回来的,可听昨日阿姚的口气,她的姐姐们至少是阿姚进府之前就已经死去,这样算来至少是在你进王家之前她们就已死了。你如何能识认她们?”

桃红点了点头,道:“的确是这样,虽我从未见过阿姚的姐姐,但从阿姚的话中,我却感觉她的姐姐是我认识的人。”

之后桃红就告诉子菱,在进府之前,她与柳绿都是从幼年时就被一户破落的官府人家收养为女儿。而那家的养母就是以买下幼龄女孩,将她们从小培育成为既有美貌又懂琴棋书画之人,然后待价而估,把养女高价卖给别人或为妾或为侍。

而在从小和桃红柳绿一起生活的养女且还有一对双生女,姐姐叫闭月,妹妹叫羞花,因双生女比桃红柳绿大上二三岁,且是很照顾桃红柳绿,所以四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就在桃红进府的二年之前,这一对双生女就早被王家四爷见着心喜而一起买了走,在姐妹被带走的前半年,桃红柳绿且还与姐妹俩有所书信,到后来就再无了音讯。

直到今年三、四月间桃红柳绿也进了王府,最初二人还天真地想要在王家来个昔日姐妹相见的惊喜,但很快她们就惊愕地发现闭月羞花二人,早在一年前就陆续暴病而亡,得了这消息的她们当时还悲伤了几天才恢复过来。

子菱听了桃红的叙述却有些疑惑道:“你怎知阿姚就是闭月羞花的妹妹。”

桃红道:“其实最初我见了阿姚,就感觉她的眼神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如今仔细想来,她那种固执要强模样却和羞花略有神似,而且当年闭月也曾说过她们有一位小二岁的妹妹,是跟着亲生父母一起生活。”

子菱见桃红说得有些口干。就亲手倒了水递给桃红,且是让她诚惶诚恐,感谢万分。

子菱淡笑道:“你帮我解惑,我为你端水,没甚大不了。”

桃红眼框微红了,一口喝干了杯中水,却不说其他话,接着之前所说,“说阿姚和羞花神似,而猜测闭月羞花是阿姚的姐姐这只是第一个原因,最重要的原因却是当年闭月羞花的生父知女儿们不明不白病死在王家,又只给了养母三十贯钱算置办后事之类的开销,跑就到王家来闹,结果王家骂他且是敲诈,便打了他几棍子赶走。之后,姐妹的生父一气之下告了官府,却因无凭无据,加之女儿们已是被送给他人做养女,故他非直接苦主,反被王家告他是在诬蔑朝廷官员,依诬告的罪行轻重被打了几十个板子…后来就一命呜呼。”

子菱吐了一口粗气。叹道:“她家也太不幸了。这样说来,倒和阿姚的话对上了。”

桃红扯出手绢拭了拭眼角流下的泪水,哽咽道:“想着从小一起长大,照顾自己的姐姐不声不息的消失,我虽怪阿姚的手狠,却也能体谅她的心情。”

子菱惆怅道:“人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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