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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热爱女飞贼-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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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陶榆榛一身夜行衣,正端着水杯喝水。

瞧她这模样是才出任务回来吧?“早!”梁晓羽回答着,柳眉一耸,盯着她的手臂,淡然地说:“受伤了?”

“这点小伤?嗟!”陶榆榛看了看自己被子弹划过的伤口,一脸的不以为然。”

真是见鬼了。今天,不,是昨晚她奉命潜进某企业去窃取磁盘。那栋大厦的保安对她来说简直是小儿科,说可以来去自如也不为过。 

但就在任务完成时,她——堂堂的“神偷”居然犯下了从出道以来都鲜少犯过的错——误触警铃。

天、天、天啊!这事儿若传出去,嗟!她的名声不就毁了。好在她身手了得,躲过了警卫的追捕,只是不小心被流弹划过了手臂。

“还好吧?”梁晓羽的眼中出现关切,但语气仍是平淡。

“不碍事的,等一下擦点药就好了。”陶榆榛放下水杯。她要将磁盘交给严叔,然后去补个眠。

才走了两步,陶榆榛又回过头说:“对了,晓羽,千万别让芊铃那阿花知道我出任务受伤。”不然她一定会笑倒在地上打滚,那死小孩!

“了解。”梁晓羽回道,将锅子放在炉子上,开始准备早餐。

陶榆榛走出厨房,迎面看到樊音走过来,“音姐早。”怪了,今天音姐起得好早。

“早,你的手……”樊音眉头一皱,“在滴血,滴得满地都是了。”

陶榆榛一怔,咦?方才不是止住了吗?她低头一看,果然地上有一点一点的血迹,而血滴是顺着她的指尖滴下来的。

“哇——拖把拖把!”樊音连忙唤来梁晓羽帮忙。

陶榆榛抬起手,不让血再滴下来,樊音拉过她的手,抽出手帕紧紧绑在她的伤口上。“好痛!”看来伤口比自己想象地更严重。陶榆榛痛得龇牙咧嘴,方才她是麻掉了,现在才觉得痛。

“东西给我,你去擦药。”樊音接过磁盘,拉高陶榆榛的袖子确定伤口不用缝合后,她推推陶榆榛的背,一旁的梁晓羽已经快手快脚地擦着血迹。

“好痛!”陶榆榛惨叫着。

严力为她包好纱布,心想好在她伤得并不重,伤口也不深,休息几天就好了。“做事要小心一点,受伤了自己痛,也累得大家为你担心。”严力不太了解为什么陶榆榛这次会负伤回来,这个任务应该不难啊!

“知道了,严叔,我下一次会留意的。”陶榆榛吐吐舌头,乖乖地回答。

“呵呵呵呵!”一旁悠哉悠哉的岳芊铃发出巫婆的笑声,不怀好意地斜睨着陶榆榛道:“人家小榛是思念某人过深,才会心神恍惚……呜……呜……”

她的嘴立刻被陶榆榛用贴布贴上,只能咿咿唔唔地比手划脚。陶榆榛低咒着,赏她一记“神偷旋风腿”,一脚踹在岳芊铃的背上,岳芊铃顺势趴在地上,四肢划动着,那模样让严力也不禁笑了。

“别玩了,小心伤口又流血。”严力收好急救箱,将趴在地上的岳芊铃拉起来,“芊铃,虹姐有事交代你,让你送东西去给客户。”

“呜呜呜呜呜?”岳芊铃说的是“为什么是我?”因为以往一向是由樊音做这项工作的。

“阿音马上要到罗马去所以没空,你不用在那里呜来呜去的,要抗议找你虹姐说去。”严力拎着岳芊铃向里面走去。

“呜……”抗议无效,岳芊铃哀怨地叫着,声音渐行渐远。

陶榆榛笑着摇头,小心地晃晃左手。唔,还是有些痛耶!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睡衣在床上躺下。

折腾了一夜该是很累了,但躺在床上陶榆榛却了无睡意,瞪着天花板,她想起刚才岳芊铃说的话。

思念过深,心神恍惚?

陶榆榛不安地咬咬下唇想着,她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见到他了,虽然他说过要离开几天,但是……

翻身将脸埋人枕头,陶榆榛发出一声呻吟,可恶啊!她竟然已经习惯看到他了,多日不见,她居然在……想念他。

疯了!对自己撇撇唇,陶榆榛想到昨晚进行任务时在一张办公桌上看到一本以“夜星”的三位龙头做封面的杂志,若不是猛然看到霍永晰的脸孔让她闪了神,她才不会蠢到去碰到警铃呢!

他已经侵进她的思绪了,可恨叼!

陶榆榛终于很不甘心地承认自己是在乎他的。他温文的笑容、优雅的态度以前会让她厌恶,但现在却常浮现在她眼前,像苍蝇一样挥都挥不走。

真让人生气,她出任务时若再分心,真的会给他害死了。她气得连捶了几下枕头,左手马上痛得眼泪都滚出来了。

看吧,可恶的男人!为了他,自己竟呆得用受伤的手去捶床!陶榆榛猛吸气,在心底臭骂着霍永晰。

陶榆榛抬头瞪着面前的大屋,她有多久没有回来了?冷笑着拉紧自己的一身黑衣,今天是什么日子,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榛小姐,你回来啦。”

陶榆榛原本冷冽的眼神在看见面前为她开门的神采奕奕的老人时,柔和了下来。

“陈爷爷!”陶榆榛喊着陈谕,语气中多加了几分尊敬。

自陶榆榛的母亲死后,一直是陈谕在照顾陶榆榛的。那时年幼的她就像只小刺猬般地不让人靠近,除了陈谕外她不和任何人说话,慕容艾梅只好让她和陈谕的家人住在一起。直到陶榆榛十五岁时,陈谕的太太去世,她才搬回慕容家,开始了一连串荒唐的生活。

然而在陶榆榛的记忆中,陈谕就像她的亲人,在她生病时照顾她、在她伤心时安慰她,所以她一直对陈谕有一份感恩的心。

已经多年不曾回来了,这次若不是陈谕出面,她也不会再踏进这个家。

“榛小姐,你这……唉!”陈谕看着她一身装扮,为难的叹口气说道:“今天是老夫人的大寿,虽然力求简单,但你这身打扮……不太合适吧? ”

自从发生陶芷芬那件意外事故后,慕容艾梅的生日就不再铺张宴客,而只是家人聚一聚。

“今天也是我妈的祭日啊!”陶榆榛冷笑道:“难道要我穿红戴绿去祭拜她吗?”

“唉!罢了。老夫人一直在等你呢!看见你她一定很高兴的。”

“是吗?”陶榆榛冷哼着。她才不相信慕容艾梅会想看到自己呢。自己还在家的日子,慕容艾梅就连正眼都没瞧过自己一回,今天自己这身打扮,没气得她脑充血就不错了,还高兴什么?

“其实老夫人一直都很关心你的,榛小姐……”陈谕劝说的话被陶榆榛打断了。

“别说了,我不想听。”

见陶榆榛如此固执,陈谕只好无奈地住嘴,带着她走向主屋的门口。

从慕容家的主人慕容之平和夫人庄可琴发生车祸双双去世后,慕容企业就渐渐没落,现在除了名下的一、两间精品店及画廊外,其它企业的股份均已卖掉了。

今天不但是慕容艾梅的生日,也是她要分家的日子,她要将名下的财产作分配,所以几乎大家都到齐了。包括慕容婷及她的老公罗毅元,才上大学的慕容恒及慕容家的专属律师向律师。

陶榆榛踏进大门,马上引来大家的注目。

“哟!原来是你啊!怎么?知道要分财产,就眼巴巴地赶回来了?”慕容婷一向尖酸刻薄。

她的个性骄纵蛮横、目中无人,不只是对自家公司底下的职员及家里的佣人这样,连对自己的丈夫也如此。

罗毅元是她的高中同学,因为不慎让慕容婷有了孩子两个人只好结婚,婚后不久慕容婷流产,为了身材便不愿再生孩子,罗毅元个性耿厚,也就由着她去。

“别说这种话。”罗毅元拉着慕容婷的手臂,尴尬地对陶榆榛歉然一笑。

“什么别说这种话,难道不是吗?”慕容婷甩开罗毅元的手,直着腰教训他,“你这笨蛋,家里的公司是我们在处理,她凭什么来分?”

陶榆榛冷笑不语,任由慕容婷泼妇骂街。这个大她一个月的姐姐脾气之刁蛮,心肠之恶毒,她本来就十分清楚。她不屑地想着,反正不论分给自己什么,自己都不会要的。

“大姐,别理她!”过来亲热地拉着陶榆榛的是慕容恒,他小陶榆榛两岁,是慕容家惟一的男丁,个性和慕容婷全然不同,热情善良,保有十分天真的特质。他对慕容婷做个鬼脸说道:“泼妇。”

“你说什么?”慕容婷很火大地瞪着弟弟,一副想把他生吞活剥的样子,“慕容恒,你居然胳臂向外弯帮起外人来了,我是你姐姐耶!”

“什么外人?大姐的爸爸就是我爸爸,我爸爸就是你爸爸,大家都是一家人,我才不像你,一天到晚把大姐当外人。”

慕容恒说完,慕容婷还没回嘴,坐在客厅中央的慕容艾梅就开口了,“别吵了。”她瞪了两姐弟一眼,两个人马上噤若寒蝉,他们都很怕慕容艾梅。慕容艾梅转向一直站在门口的陶榆榛,语气转为和缓,“小榛,你过来。”

“我?我穿这样进去不合适吧?唉!没办法,我才刚去拜祭我妈妈。”陶榆榛不为所动,脸上全无表情,“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知道,只怕触你霉头。若不是答应了陈爷爷,我怎么也不会再踏进慕容家一步的。”

“唉,你这丫头还是那么倔。”慕容艾梅站起来,脚步蹒跚地走到门口,牵住了陶榆榛的手。

陶榆榛吓了一跳,印象中慕容艾梅从没主动碰过自己,这让她眼中出现戒备的神色。

慕容艾梅拉她进屋内在沙发上坐下。

陶榆榛抽回自己的手,本来想站起来,在看见慕容婷眼中射出妒恨的光芒时,陶榆榛眼珠一转,故意又坐好,但仍和慕容艾梅保持疏远的距离。

慕容艾梅微微一笑,把陶榆榛的反应看在眼里,她示意向律师道:“可以开始了。”

“那我们就开始了。”向律师抽出原本密封的文件环视着众人,朗声宣读着,“现在慕容家的名下,包括‘亭毅’画廊、‘恒品’精晶店之外,尚有这栋大屋及资金……”

向律师在报着慕容家的财务状况时,陶榆榛都没有在听,她只是看着慕容艾梅的侧面。

慕容艾梅一向是严峻的老夫人,无论何时看到她,她都是一副精力无穷的女强人样,但现在看着她,陶榆榛意外地发现到她真的是老了,头发全白了,满是皱纹的脸上有着疲惫的痕迹。

孙女慕容婷已嫁、孙子慕容恒又住校,她的身旁只剩下一些佣人而已。陶榆榛忽然觉得她挺可怜的,汲汲营营了大半辈子,到老了却没有人承欢膝下。无论先前陶榆榛心里有多恨她,但在眼前的她只是一个可怜的老人啊……

“……‘亭毅’画廊将过继给慕容婷,‘恒品’精品店过给慕容恒,其余所有的财产则均分为四份,由慕容艾梅、慕容榛、慕容婷、慕容恒各拿一份。”向律师看向慕容艾梅,请示她的意见。

“我那一份等我死后则均分给家里的佣人,他们大多都跟我一辈子了,我已经安排好了。慕容艾梅看看孙子们,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陶榆榛正想开口说她一毛钱都不要,就被慕容婷抢先了一步。

“那这栋房子呢?房子归谁?”慕容婷急着问,虽然“亭毅”画廊是目前慕容家经营得最成功的产业,但这栋房子起码也值几千万,她无法不关心。

“等我死后,房子将过到小榛名下,她要如何处置是她的事。”慕容艾梅看着陶榆榛,陶榆榛也同样错愕地回看着她。

“我……”陶榆榛才说了一个字,又被慕容婷打断。

“给她?奶奶你老糊涂了,房子怎么可以给她?”慕容婷尖声说着,“她算什么东西啊?凭什么来争家产?”她冲上前来,手指到陶榆榛的鼻子上。

“别动手动脚的。”陶榆榛厌恶地拍开她的手,“争家产?哼!送我都不要。”

“这……如果慕容榛不打算继承这份家产,那所有分到她名下的,将全由慕容婷来继承。”向律师说明着。

“由她继承?”陶榆榛重复着向律师的话,有些迟疑了起来。

干嘛啊?自己不要有必要便宜那女人吗?陶榆榛看了看慕容艾梅,清楚地看到她眼中一丝有趣的光芒。

抿了抿唇,陶榆榛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我会接受的。”

说完她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全然不理会慕容婷在后面夜猫子喊叫着,她只想赶快离这个地方远远的,不要再见到慕容婷那张贪婪的脸孔。

当然她也没看到慕容艾梅脸上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

低垂着头走进超商,陶榆榛的心情仍十分不好,有些茫然的走向柜台,她不小心踢到东西,绊了一下差点跌倒。

“小心!”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的揽她进宽大的怀中,陶榆榛恍惚地抬眼看进霍永晰的眼眸中。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霍永晰用单手环住她,另一只手触了触她的脸颊。

她看起来怪怪的,一身全黑的装扮再加上她今天将长发放了下来,没有扎成辫子,发丝微垂在颊旁,看来有些柔弱怜人。霍永晰心疼地发现她的脸蛋好冰,于是他小心地将手掌贴在她的香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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