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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阿宝公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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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对他!从今以后!那岂不是探明只要在扬家牧场多待一日,就得多睡一日冷地板?真是恨死他!

她哪知,打小还没人能惹得杨明又惊又怒的。

本来以为她女扮男装还知节制,岂知半夜忽地想这丫头片子该睡何处?总不能跟丫去一块睡吧?挂心之余,召来睡眼惺忪的马兴问个详细,才知那丫头竟同一群汉子睡一间房!当下差点没让他气得吐血!匆匆忙忙地闯进兰院,也不及纫想她睡哪间房又关他何事?冷服一瞪,拎了她便走!

事到如今,恐伯他的揣测成真。她是真当自己是男孩儿!既是如此,又是谁灌输这种观念予她?难不成从没人发现她的女孩身?倘若再让她与一样汉子同处一室,也不必等到人家发觉她是女儿身,他就先给活活气死了——不过说来倒也奇怪,怎么一瞧见阿宝窝在那群男人堆里,他心里就有气?也许是气时代变了,连一个好女孩都阁顾礼教?这倒是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会气恼的原因,虽然有些牵强。

当然,惹得阿宝整日一张臭脸的原因还不仅于此。

他自认将牧童的工作做得挺好,虽然泰半时间都在偷换,可好歹也有尽心尽力过。但杨明回来后,他又落得什么下场了?

回来的第二天资早,就当众面宣布擢升他为贴身家仆,连意见也不曾询问过他一句2

贴身家仆?

所谓贴身家仆就是早上来打水给主子洗脸,伺候主子更衣洗澡,更甚者,只消他勾勾手指,就算是再忙也得暂且搁下工作;去听候地的差遣;要是他一个不开心,头一个倒霉的就是贴身仆人!

换言之,现在想再偷懒?门都没有?

“吕玮宝!”吆喝唤回他的神志。怎么?连休息一下于也不成吗?

回过头,正想狠狠白他一眼。可知现今每晚总要暗自咒骂他一番方能入睡——忽地,一记结实的拳头迎面而来,差点打断他的鼻粱,痛得他倒地不起!

“姓吕的!有种是个男人,就给我站来,咱们再打过!”原来不是杨明在叫唤他,而是牧场里的牧童。

阿宝认得他;是大他几岁的小陶嘛!乎日待人还不错,他可不记得有招惹过他啊!

“怎么?敢抢我的女人,不敢承认吗?”

“谁抢你的女人了?”阿宝受辱似的大叫。最近是怎么了?恶运连连!

“还说没有!”小陶愤怒地拖起他。“玉儿是我的未婚妻!如果不是你这娘娘腔的男人,她又怎会变心?”语毕,又是一个拳头击来。

事已至此,他又不是圣人,谁打他,他就打谁,文雅一点的说法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可是义父说的。从小到大,还没真的打过人,如今逼得拳头相向也算是小陶他活该。一声大叫,就冲向小陶,两个纠缠的人影滚在地上,一会儿这个按揍,一会儿那个挨揍,就端看谁的本事大——

“你敢抢我的女人!”

“我整天作牛作马,连偷懒的时间都没有,哪有余力去抢你的女人!”

“她说她要嫁你,你这个浑蛋!”

“嫁我?”阿宝震惊之余,忘了防备,反教小陶夺得先机,先送两拳过去再说。

“够了!”不知何时,杨明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把扯开眼前打得你死我活的二人。

“不够!他打我!”阿宝受委屈的大喊:“无缘无故的打我,还有天理吗?很疼的,你知不知道?”他捂着受伤的脸颊抗议。

杨明注视她可怜兮兮的表情,嘴角不觉一场。认识这丫头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还是头一回瞧她似女儿家般的我见犹怜。

“把手拿开。”他说。

“干嘛?”

“看伤口罗。”

“不要,一定难看的。”他喃喃地抱怨着,还不时投给小陶一个自认很恶毒的眼光。

杨明差点掩嘴偷笑了。

用力咳了咳,故作严肃道:“怎么?说你像个女人,你还不信?什么时侯跟那些娘们一样,开始注意自己的‘美貌’了,恩?”

阿宝一听杨明旧话重提,一个憋不住气,干脆放下手,让他细看肿起的脸颊。

“谁说我像娘们了?瞧就瞧,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可誓告你,以后你再敢说一句我像娘们,你就等着好看!”仇是愈结愈深,哪天在他俊俏的脸庞上划上一刀,瞧他会不会大惊小怪的——

一见到她肿起的脸颊,笑容就打杨明脸上消失。他的浓眉拱了起来,将她下巴抬起纫瞧,怒气不觉布满他眼底。

“谁先出手的?”他冷声问。

“他!”阿宝指着小陶。

在他心底可没有什么有难同当的观念,谁先出手谁就该受罚,最好杨明秉公处理!若是因瞧他不顺眼,而有私心,他定要他好看!例如,在他饭里放些巴豆什么的,当贴身仆人就是有这个好处,要害主于特别容易。应该先威胁他一番,免得他询私才对。

“小陶?”杨明冷冷地转身注视小陶。

“杨少爷——你来评评理!我把未婚妻拱手让他,让我打一顿算是便宜他了——”小陶想起这件事就气,一时也顾不得杨明对阿宝宠爱有加。

这是大伙儿早就知道的事。打杨明一回牧场,就谣传杨明之所以末娶妻生子,乃因有断袖之癖,而那对象想当然耳便是阿宝。瞧阿宝本是一介牧童,如今成了他的贴身仆人,实不难想像其间的缘由,难怪最近阿宝愈看愈像女人——

“谁说我要娶玉儿姊妨了?”阿宝不得不抗议。

并不是他不喜欢玉儿,而是——该怎么说?他喜欢玉儿姊妨跟喜欢其他丫环姊姊的心理是一样的。如果这样使要娶回家,那试问,是不是所有丫头都要娶回家了?更甚者,他根本就不想娶妻。

“你不娶?”小陶怒火上扬,眼见又要冲上前扁他。“玉儿喜欢你,你就该娶她!怎么?这可是你的荣幸!你若不肯,就算押你去拜堂,我也照样做!”玉儿可是他从小呵护到大的青梅竹马,他疼得像宝,阿宝竟当成草!若不是杨明在场,他真会打死他。

“阿宝不能娶她。”杨明冷静地说。

小陶不服气地瞪着他。“阿宝是个男人,迟早该娶妻生于。玉儿那丫头有什么不好?虽是丫环,可好歹也是冰清王洁的好姑娘,凭什么阿宝不能要她?”

凭什么?

就凭阿宝是个女儿身!

该死了!瞧他把自己弄进什么泥沼里?凭什么要他为她想个理由,而她大小姐还傻呼呼地站在那里?事到如今,不得不说服自己,这可是为玉儿丫头着想。试问,若洞房花烛夜瞧见自己倾慕的男人竞是同她一般的女儿身,那后果恐怕不是哭死就是上吊自尽!他当然得尽力挽回这种悲惨的局面吧?想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理由。

这下,他终于找出为什么坚持带阿宝走的理由了,这的确能说服他自己。

“是叼!为什么我不要她?”阿宝偏爱跟他拌嘴。

微微一笑,他道:“今儿个大早,我接到飞鸽传书。老太爷为杨月找了门好亲事,就定在下个月月底。自然,做大哥的我,该去瞧瞧,是不?”他必须回去,毕竟杨月是他唯一的妹妹。至于杨老太爷的逼婚——依他的聪明才智,还怕闪不过吗?

“但她成亲关我什么事?”阿宝一头雾水,小陶同感的点头。

“你是我的贴身仆人,忘了吗?”

“那又如何?”

他的笑脸上有丝促狭,笑道:“你必须跟着我走,无论到哪里;这是你的命运,阿宝。”

 第三章

“高升客栈”算得上是京城近郊一带的老字号;两层楼高的建筑,占地约莫两甲地。据说已有几百年的历史,由一姓李的人家经营,算是家族产业。一进了京城,仆人张良先至“高升客栈”打点后就直奔杨府通报;而那杨明同阿宝则一路慢骑行来,欣赏明媚春光。

这是谁的主意?

不消说,肯定是杨明的私心——存心想虐待他罗!

想来就有气!那日匆匆连包袱也来不及收拾,虽然没几件好衣衫,但好歹也能遮风避雨的!那浑蛋杨明只抛来一眼,瞧见他半旧的衫子,摇了摇头,拖了他便走,能不气吗?气死他了;以为他同地一般的有钱吗?害他连日来只能穿着同一件墨绿衫子,难受死了!

更别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几日,非得露宿荒郊野地;这倒也没什么,反正他打小是在山林里长大的,睡在野地也是常有的事。可杨明那个王八蛋还硬当他是干金娇娇女似的,说什么夜里有黑狼,坚持睡在他身边!瞧他一脸邪笑,教他心里就直发毛,干脆自个儿当着地的面爬到树上去睡,不理地一脸的愕然。

当然,让他愤怒的原因不仅于此。好歹他也是个男的嘛!可杨明动不动就爱上下其手,一会儿摸他的脸,一会儿又拍他的屁股,再不然就是搂着他,恶心死了!男人抱着男人,真想送给他一巴掌,让他瞧瞧他是不是好惹的人物!而他真的如此做了,只不过杨明不当回事,轻轻松松就接住他送给他的拳头。真巴不得起他睡觉之际,将他砍成八大块

到了“高升客栈”,杨明一拉绳,下了马,瞧阿宝露出咬牙切齿的俏模样,嘴角扬起笑意——

“在想什么?”轻柔得可疑。

“在想怎么把你砍成八大块?”

杨明大笑——“想到了吗?小宝儿?”

阿宝抬眼一瞧客栈已到,于是跳下马背,然后狠狠的瞪他,真巴不得揍去他一脸邪笑!

“我可警告你,别再用那恶心兮兮的称呼我。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这种称呼是污蔑了我,听清楚了没?”没错!最可恨的就是老叫他什么“小宝儿”,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杨明只是一脸笑意,让店小二牵了马去;就要牵起他的手走进客栈,哪知阿宝避他如避蛇蝎,闪了开去。

“怎么?怕了吗?”故意逼近她。

“伯?谁怕了?”阿宝气呼呼地说,仍是避开他,独自跑进客栈里去。

一定是仇愈结愈深,每回他一靠近他,他老得脸热心跳的,不太好受。哪天一定要找个机会,狠狠报复他一下!不然照这样下去,岂不迟早被对他的恨给激出病来?

想归想,一进客栈,他可好奇极了!须知打小就没走出山里,这奇异的景致还是他头一道见到。客栈里零散地摆着桌椅,各形各色的人都有;有身穿华服的公子哥儿,有文弱书生,也有佩着剑的侠客、普通人家的百姓,不过好像有一点不太对劲唷——

“怎么没有姑娘家?”

“好人家的姑娘是不随便抛头露面的。”杨明解释,趁着她好奇的东张西望之仍时,“明目张胆”的握住她的柔荑。

平日他可是不轻易吃女孩豆腐的,但阿宝是个特例,与她相处时就是爱逗她,瞧她气很脸蛋涨得红红的,就是一个乐趣。不过说来奇怪,练武之人当防人防心,同人保持一定距离是基本知识,偏一遇上阿宝,这不成文的规定可就教他给打破了!瞧他三不五时就楼她抱她,吃豆腐吗?初时有心逗她,而今——只伯是上瘾了!

“为什么男人家就能抛头露面?”他问。

“自然是传统礼教下的结果。”瞧她一脸困惑,早习以为常,为她作解释:“能在大街上抛头露面的姑娘,自然不是好人家的闺秀;既是如此,也就不必奢望正经的男人去提亲——我说,小宝儿,每到一处,你老有满肚子的问题发问,虽然我有问必答,可也不能当我是免费夫子,起码也得要给我一点甜头来尝,是不?”说得好像是妓院里的龟公似的,油腔滑调!就是爱逗她!

改明儿,待杨月成亲后,便无事一身经,几时就可带她游遍三江五岳,让她瞧尽天下美景——这心思倒有些新鲜,想他杨明向来独来独往,怎么忽地想带个不情愿的同伴在身边?这倒值得深究!

阿宝眼球于转了转,疑惑道:“你是说,好姑娘是不随便在大街上的?那她们平日都待在哪儿?”

“家里罗。”

“一辈子都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倒也不是。一生中总有一次会走出自个儿家的。”所谓一生中仅此一次,便是从自家走到夫家。没细说清楚的原因是瞧见掌柜已快步走来。

“杨少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天字号房正为你留着,你打算住多久就多久。”掌柜堆满笑容。谁叫杨家在这方团百里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杨明为杨家长孙,不必等将来,现在就承杨家所有产业,自然要好好巴结一番。

“只住一宿。明儿个起早就要进城门。掌柜的,最近京城一带治安还好么?”杨明随口问道,限角瞥到角落的几名大汉。“赏金猎人”的封号也不算白得,只消一眼,便认出七八分。

不过,让他感兴趣的倒不是那几名大汉。打一进客栈,便注意到坐在那几名大汉后头角落里的男子一身肃黑,阳刚气的脸庞上一道刀疤沿着鼻梁划到左颊,虽不致吓住一般百姓,可限里那股肃杀之气就让人不由自主的退避三舍!瞧得出他是尽力在远掩那股江湖味,但与生惧来的威势泄了底。瞥了一眼那人腰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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