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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半步天涯-第124章

小说: 半步天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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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锁着,没人,她心急之下又推开对面的门,询问有没有看见过苏画。

秦棋正好在里间,他这两天都没有上班,到处无望地寻找苏画,现在是公司遇到紧急事务才赶回来,当听见外间有人提及苏画的名字,他一个箭步冲出来,看到这位六旬左右的老妇人,愣了愣:“您是……”

“我是她未来的婆婆。”易母连忙回答。

秦棋胸口一滞,此时却也无法再过多顾及其他,匆匆跟办公室里的客户打了个招呼,就领着易母去了楼下的茶座。

“您……不知道苏画的事吗?”秦棋迟疑地问。

“什么事?”易母心里一紧。

“她……”秦棋不知道该不该说。

易母已经脸色苍白:“她到底怎么了,请告诉我,好不好?”

秦棋看向别处,眼角已经有泪光:“她失踪了。”

易母吃惊地捂住了嘴,眼泪滚滚而下。联想到儿子的筹款,她忽然什么都明白了,然后决定守口如瓶,迅速站了起来,慌乱地说:“谢谢,谢谢你,我先走了。”

她匆匆离去,秦棋依旧坐在茶座里,望着窗外的。y  . 街,他多么希望,苏画会像以往一样,走进这座大楼,那个轻盈美丽的身影,是不是这一生,再也不能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他没有再问候过林暮雪,他知道,这样对她也很残忍,她同样处在失去苏画的痛苦煎然里,可是他无法真正从心里做到完全不怪她,苏画若是不去那种地方,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林暮雪懂秦棋的心思,她不怨他,她现在,只怨恨背负着罪过的自己。她每隔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就会打电话到公安局去问,有没有消息。当听到回答说没有,她就拼命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她也不敢打电话给易沉楷,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她就每天一个人呆在家里,拉紧了窗帘,神经质地抱着膝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分分秒秒盼望着奇迹发生。

而易母,在从秦棋那里得知了苏画的消息之后,匆匆走进了一家典当行,拿出自己所有的首饰,对老板说:“我需要钱。”

当她拿着被狡作的老板盘剥克扣之后的那一叠钞票出来,望着灰色的天,她哭出了声,为什么她能为小画做的事,那么少?

她没有再回易宅,而是回了儿子的家,一点点地打扫房间,地板总也擦不干净,囚为总是有泪滴落在上面,最后她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 

到了傍晚,她接到了易家奇的电话,语气暴烈:“你怎么还不回来?”

第一次,她吼了回去:“我再也不回你那个家了!” 

说完她就摔了电话,这辈子,她从来没有这么决绝过。她决定了,她以后再也不离开 。   .  这里,她要在这里,等儿子回来,等小画回来!

易沉楷一直到深夜才回来,当他看见在沙发上等他等得睡着了的母亲,他呆住,慢慢走过去,轻轻叫了一声:“妈。”

易母惊醒过来,紧紧抱住了他:“我都知道了,沉楷。”

易沉楷呆立着,拼命睁大眼晴,不让泪流出来。

易母忙乱地从包里拿出她所有的钱,塞到易沉楷手里,他看着手心里的那叠钞票,语音便咽:“妈,谢谢你。”

易母痛哭着摇头:“是妈没用……帮不了你们。”

易沉楷拥住母亲,不停地拍她的背,哭得说不出话来。

到了第二天,钱终于筹齐了,易沉楷迫不及待地打那个电话,可是传来的只有一个冰冷的声音:“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他暴躁地捶着茶几,魏庭宽慰他:“绑匪总是很谨慎的,不会使用同一个号码,也只会主动联系你,不可能让你联系到他,再耐心等等。”

   可是一直等到傍晚,毫无动静。易沉楷恐慌之极,拼命揪住魏庭问:“你说……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撕票了?” 

魏庭此时其实也慌乱异常,可是他还是强作镇静:“不会的,这么多钱,他们不可能放弃。”

易沉楷的心里,得到了一丝虚弱的安慰,喃喃地说:“是啊,不会的,不会的。”

易母不忍心看这样的儿子,躲进厨房,悄悄地哭。

   其实此时的绑匪,也同样焦灼。

站在左边的獐头鼠目的男子,正着急地对坐在中间的刀疤脸:“大哥,戚家那边怎么还没消息啊?给易沉楷的时间期限都已经到了啊。”

刀疤脸也眼神烦躁:“不知道搞什么鬼,一开始说要杀人,后来又拖拖拉拉,半天下不了个决定。”

   “就是。”站在左边的那个人又发言了:“你看易沉楷那天答应得那么突快,现在肯定连钱都准备好了,八百万哪。”他如绿豆般的小眼晴里,射出贪婪的光。

刀疤脸的眼神里,也有些波动。八百万,是个极具诱惑力的数字。

小眼晴男子看出了领头的心思,眼晴眨了眨,更直白地进言:“其实我们不如就跟易沉楷拿这笔钱……”

他话还没说完,站在刀疤脸右边的黑脸男人就喝住了他:“怎么能这么做事?我们当初接的是戚家的活。”

小眼晴男子不甘示弱:“他们许诺的也不过就是五百万,而且还磨磨唧唧,谁知道最后会不会兑现?”

“那也不行……”黑脸男人火了,本来这单生意就是由他从中牵的线。

“行了,都给我闭嘴。”刀疤脸恼怒地一摆手,剩下的两个人都噤了声,却还是恨恨地相互对望一眼。

刀疤脸又踱到另一间屋子里,苏画的面前。她听见动静,立刻警觉地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刀疤脸耸了耸肩:“你这个妞倒也够倔,三天了都不肯服个软,难怪能做易沉楷的女人。”

苏画嘴里堵着布,不能说话,眼神却依旧犀利。虽然他们商量事情都在里屋,她从来没听到过,可是她有种直觉,这绝不是一次意外的绑架,而是早有预谋。所以她其实并未寄多大的希望能够获救,甚至可以说,她已经做好了被撕票的心理准备。

等死自然恐俱,可是她最痛苦的,并不在于此,而是她不知道她死后,爱她的人,会怎样的悲痛欲绝,她的父母,她的朋友,特别是她的小易,一定会不知道如何活下去。如果,她和他,真的天人相隔,她真的害怕他会撑不住,那是个太过执着的傻孩子。

所以现在,她只是在心里不停祈祷,老天爷,请让我在死之前,再见他最后一面,对他说一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其余,她已无奢求。

作者题外话:我本想今晚通宵写完大结局的,可是现在看来,真的写不完了,实在不想为了写完而仓促结束。但是接下来到20 号考完之前,我都再没有时间写文了。奇Qīsūu。сom书对不起,等我考完再好好写结局吧,坚持写了一年的文,真的不希望随便结局,给自己和你们留下遗憾。

最后再说一次,真的很抱歉。

94 一定要等我

易沉楷在绝望地等待,而吴慈民则在犹像中挣扎。刀疤脸他们连续打了几次电话,问他到底怎么处置苏画,他却始终做不出决断。最终,他还是在那天夜里赶到了戚家。

当戚安安见到吴慈民,十分惊讶:“吴叔叔,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有急事吗?”

吴慈民支支吾吾,戚母怕他说漏嘴,赶紧说:“慈民,楼上书房去谈,安安你去睡觉,公司里的事你不懂。”

看着他们匆匆忙忙地上楼,戚安安更是疑惑。待听见书房门锁上的声音,悄然上楼,贴在门边偷听,内容让她骇然。

“夫人,现在怎么办?真的要……杀人吗?” 

“怎么,你不忍心?”

“我……”

然后是一阵短暂的沉默,接下来是戚母阴冷的笑声:“那也行,就让她活着。”

语音一顿,她说出了更加残酷的建议:“让那个贱女人被轮暴,看易沉楷还要不要她!”

戚安安脸色苍白,揪紧了胸口的衣服,张着嘴却喘不过气来。

他们……对苏画……做了什么?

忽然听到里面有站起来挪动椅子的声音,她仓皇逃回自己的房间。坐在床前,她咬紧了嘴唇,泪在眼中打转。为什么母亲要借她之名,这样残忍地去伤害别人?

对面传来开门下楼的声音,然后是戚母回转,来敲她的门。

她知道,母亲不过是来试探,她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跟已经疯了的人,没有道理可讲,只会让她在有所察觉之后,下手更快更狠。所以戚安安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假装不满地抱怨:“干嘛呀,我都打算洗澡睡觉了。”

戚母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若无其事地说:“那算了,本来是问你晚上还吃不吃夜宵的。”

“不吃了,怕长胖。”戚安安回了句,然后听见戚母的脚步远去的声音。她松了口气,又凝神等了两分钟,没有其他动静,才迅速进了浴室,打开莲蓬头,制造出水声,然后躲到窗边去给吴慈民打电话。

当吴慈民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安安的号码时,愣了愣,对司机说:“在路边停一下。”

他下了车,远远走开,才接起来。刚接通,就听见戚安安哭着哀求:“吴叔叔…… 我求你……不要伤害苏画。”

吴慈民怔住,还想强装镇定:“安安你在说什么,我没明白。”

“你明白的,吴叔叔,我什么都听见了。”戚安安泪流满面:“不要再伤害他们了,我们已经伤害他们够多了,这辈子都还不清,再不能犯错了,求你,吴叔叔,放过苏画,放过苏画……”

吴慈民在这一刻,百感交集。刚才戚夫人还说,要他一定为安安报仇,绝不能便宜了苏画和易沉楷。现在安安却说,她欠他们的,一辈子都还不清,求他放过苏画。

“安安,你知道,你妈妈……”吴慈民的话被戚安安打断:“她疯了,她已经疯了!吴叔叔你不能再跟着她犯错!”

戚安安语气激烈的程度,让吴慈民不知所措:“安安,你别这么说,她也是为了你……”

“不。”戚安安冷笑:“她只是在利用我,就像利用你一样,她现在做的一切事,不过是因为她心里的执念,不为其他任何人。”

吴慈民不作应答,只拼命在心里维护他对戚家的忠诚。

戚安安长叹,他永远忠诚,却不问原因,不管对错,愚昧到悲哀。她只能无奈地拿出大小姐的身份,软硬兼施:“吴叔叔,这件事,你绝对不能做,这会连累戚氏,连累我,你不会这么不顾后果吧?”

   吴慈民无言。就在这时,又有电话进来,是戚母的,他慌忙对戚安安说:  。Y?“你妈妈的电话… … ”

不想让母亲生疑,戚安安只能挂电话,在挂断前的那一刻,她最后一次请求: “吴叔叔,请你一定不要伤害苏画。”

吴慈民不敢答应,也不忍拒绝,只能选择沉默。

戚母,是因为司机通报,说吴慈民拿着手机下车了,心中疑虑,打电话来询问。

吴慈民掩饰着心慌,对她说了假话:“刚才那边的人又打电话来,我怕走漏了风声,才下车来接听。”

“哦,你倒也谨慎。“戚母放下了疑心:“那你怎么跟他们说的?”

“我……就是按照您说的…… 转告了。”吴慈民不得已继续撒谎。

戚母满意地大笑:“很好,我等着看易沉楷怎么悲痛欲绝,或者,‘宽宏大量’!”

吴慈民只得附和地笑了声,心里却觉得戚戚然。他回想起以前,站在戚总身边的夫人,那么优雅脱俗。为什么今日的她,会变得如此冷酷?

回到酒店,刀疤脸他们的电话又打过来了,他听着手机不断地响,却没有勇气去接。

当他们再拨过来电话的时候,发现吴慈民关了机。

“妈的,到底搞什么?”刀疤脸破口大骂,一把揪住黑脸男子的衣领:“你介绍的什么鬼生意?居然连联系都断了,现在怎么办,你说!”

小眼晴男人在一边煽风点火:“就是,这根本是那我们当猴耍。”

刀疤脸狠劲一搡,黑脸男人撞到墙角的桌子角上,吃痛却不敢吱声。

刀疤脸转头命令小眼晴男人:“给易沉楷打电话,说我们明天和他交易。”

“老大……”,黑脸男子急得叫出声来,却被刀疤脸凶狠的眼神瞪得嗦了声。

小眼晴男人得令,瞟了一眼黑脸男人,歪着嘴角笑了笑,开始给易沉楷打电话:“易总,钱准备好了吗?” 

整晚心焦如焚的易沉楷,此刻终于松了口气,急切地回答:“早就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换人?”  

小眼晴男人对刀疤脸得意地比了个手势,刀疤脸欣喜,黑脸男子沮丧地低着头,本来这单生意是因为他曾经和吴慈民有过某种渊源,如果做成了,他不仅能在大哥面前更有地位,可能还会得到吴额外的报酬,现在却不了了之,还让一向跟他不和的人得了势,他心里有强烈的不甘。

而在确定钱准备好之后,绑匪并没有和易沉楷确定交易的时间地点,只是让他明早等电话临时通知。

易沉楷恨得咬牙,却不得不同意,只要求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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