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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唐朝一家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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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样,他便又送了一匹一岁大的西域汗血宝马。如今初七已能骑着她的小马驹越过半丈高的围栏,纵情驰骋不在话下。孟清知道她喜欢骑马,只要天气晴好便弃了那些枯燥文章,与她一起骑马游玩。但事情就坏在这里。夜华私下警告初七,骑马对孟清身体十分有害,绝对要适可而止。初七答应了,却从来都不能阻止孟清的热情。今日骑马出行,全因她愁眉深锁,孟清为求能让她高兴,皆让随身护卫在远处等候,不可随意滋扰。没了伺候的仆役,初七已是想尽办法不让孟清太过劳累,不想自己的愁容又平添了他的担心,令她自责不已。“郎君,我有些口渴。不如暂时歇息,也让马儿喘口气?”孟清见她脸有微汗,便点了头,顺带将自己的水囊递给她。初七利索地翻身下马,打开孟清的七宝水囊灌了一口甘泉,又递还给孟清。孟清接过自己也饮了一小口,然后将两匹马拴好与初七坐在圆木桩子上说话。林间树叶婆娑,树影斑驳,倒衬得他们如同世外仙人一般自在逍遥。

孟清道:“暂不说烦心事了。听闻你近日醉心诗词,可有心得?”“算不得醉心,只是觉得有些意思罢了。从前初学诗词之时,老师尤爱屈大夫文章,硬要我背下《离骚》等篇,直把我浸在香草堆里数月之久,从此便就欢喜起来。”“如今作诗之风盛行,诗人太多,我孤陋寡闻已久。你都有何中意的诗文,说来听听?”

“有,青莲居士的诗文飘逸不拘绳墨,奇纵恣肆尤甚。单《清平调》一首便天下传唱,想必此人诗文会载入史册。”“哦,就是前些年做了翰林的李太白。他文采非凡,可惜不适合做官,讨不得皇帝欢心,又得罪了权贵,倒不如纵情山水,写出名篇佳句闻名于后世。”初七觉他话中有些许凄凉之意,便想了个由头,道:“不瞒郎君,我曾与他玩过一局樗蒲,赌谁输了就罚作诗一首。”“哦?那他岂不输得很惨?”“是啊,可惜他醉得不成样子,只说先欠着。所以我日日看他的诗文,想着赌债何时能还。”

“原来你醉心诗文是假,财迷是真。”孟清被逗得开心,笑得着实畅怀。初七便道:“就知道会被郎君取笑,往后也不说了。”

“怎么不说呢?我爱听着呢。上次你唱《涉江采芙蓉》,我还以为是天上仙曲。可见多读诗文总是好的。”“《涉江采芙蓉》不好。其中语,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一听便是不祥,倒不如《蒹葭》一首来得清超旷远。”“古人总是有怀佳人而不得。说是不祥,那可处处都是不祥……”就在他们相谈之际,林间忽而惊起一阵鸟鸣。初七十分敏感,立马便觉周遭有所异动。她刚要劝孟清上马离开,两支暗箭便嗖一声飞了过来,切断了两匹马的缰绳。马儿受惊,自顾逃命去了,再没回头。想要暗算孟清之人不在少数,初七见识过几回,但次次都有夜华及其他护卫在身边。今日唯独他们二人在场,救兵赶来也须片刻,情况确是危急。孟清随即命令道:“暂不许离我周身一步,更不可轻举妄动,知道吗?”

“郎君不必担心我。我自小与狼群为伍,在人群中倒也罢,在野外却是万事无碍。”

孟清表情一冷,初七倒也不敢再逞能。不多久,十三名手持利刃的刺客便从四面八方现身。他们个个蒙着面孔,穿着黑衣,一句招呼也无便展开攻势。如此寡不敌众情势,可说是一丝胜算也不存。初七但觉能陪孟清一死也是无憾,遂也无惊无惧。孟清此时突然开口问:“你憋气可憋多久?”初七一愣,道:“没试过,但尽力而为。”“那现在就试一试。若受不住了,就拉我的衣袖。”初七应了一声,深吸一口气,随即捂住口鼻开始屏息。孟清将她揽进怀里,随手摘下食指上的一枚翡翠戒指扔了出去。但见那戒指一着地便生出一团紫色浓烟,继而迅速弥漫。烟尘所到之处,草木凋敝,人畜尽数毙命。几个刺客渐渐应声倒下,剩下的人为了保命,一时也不敢轻易进入紫烟之中。不过片刻耽误,远处救兵已经赶到。几声萧萧马蹄传来,众刺客皆知失了最好的时机,只有放弃任务,保命去了。

初七此时已是憋得难受至极,手脚艰难地挣扎起来。孟清略微犹豫,便度了些气给她。一时香唇在口,直难言明所以。等紫烟随风散去,他便见初七满脸通红地从他怀里抽身出去,倒也觉得尴尬。

两人皆沉默不语,直将刚刚肃杀气氛忘得一干二净。孟清的护卫并着几个官兵一起骑马前来营救,见是这副场面,均是不敢吱声。孟清咳嗽了一声,拄着拐杖起身,眼见几个胡人官兵在场,便问:“敢问是哪位将军的手下?”

几人皆自称安公手下。孟清笑了笑,随即命随从赏他们每一人一锭金子,又吩咐准备一辆马车前来接应。哪知这些人皆不敢收下赏赐,推脱了一番,终于还是回绝了。孟清道:“竟不知安公手下纪律如此严明,难怪世人皆传安公,国之英也。”

几个都谦虚了一场,目光所及均在一身火红织锦骑马装的初七身上。如此美人,明艳娇弱不可言说,若不垂涎一场也枉来人世。胡人不受汉礼教化,神态眼神均有些放肆。初七却因屏息太久,头晕目眩,一时也不知多少眼睛在自己身上打转。孟清十分不悦,眼神凌厉一扫,倒也制止了几个识趣的。但终有几人死性不改,目光痴缠,不禁令人恼怒。等到接应的马车前来,这几个官兵便告辞离去。初七临上车时远远看见这些人皆是瞳色迥异的胡人,不禁想起了别离已久的康摩伽,心下一片凄然。马车缓缓离去,扬起一片轻尘。该散去的便也就此散去。其中却有一人驻足不去。有人便喊他道:“康校尉,该启程回营了。”那人应了一声,脚步仍旧有所留恋,但终于还是跟着其他人一起去了。初七远远听见有姓康的胡人,忍不住探出头去观望,便见林间模糊身影一晃,不复再见。孟清将她拉回身边道:“这样探出身去危险,都不是第一次说你了。”初七答应了一声,竟见孟清脸色微微发白,急忙替他盖好绒毯,又点了手炉奉上,道:“往后我都不要出去骑马了。若是再遇上今日的祸事,我只怕愧疚终生。”“哪有这样道理?人生最要紧恣意洒脱,不然便了无生趣。”“总归性命安全要紧。今日躲过一劫,也不知往后如何。郎君若遭逢不测,我又如何安心?而且,老师若知道,会气晕过去的……”此事说来也有渊源。孟清宠初七太过,常让夜华私下为此血气翻腾。从前他还可拿着板子打她的小腿惩戒她的失礼逾规,如今碰伤她一点皮,自己便倒了大霉。凡是初七开口的,孟清皆不吝惜,甚至不顾自己身体,可谓是走火入魔。夜华为此曾指着初七骂道:“上有杨玉环,下就有你崔莲心。只庆幸你不爱吃荔枝,也没有个无良兄长,如若不然,我一剑废了你,好过你以后为祸人间!”

孟清素来对夜华的大惊小怪不予理会,此时便道:“那就让他晕吧。我若连小小刺客都应付不过,便早已不能立足长安了。他若就此事再向你发难,我就真派他去岭南弄几筐荔枝来让你尝鲜。”

初七无语,自有些埋怨孟清不爱惜身体,眼神都有了些嗔意。孟清见了立即有了笑意,捧着她的手拍了拍,道:“真想你从今往后都在身边,一步都不用离去。”“郎君已日日与我做伴了,还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玩物

24自刺客一事过去,孟清卧病了几日。 夜华不免为此事气得跳脚,找到初七就将她责怪了一番。

“竟让郎君为你如此劳累,还为你担上性命之险。你简直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初七低着头回道:“不若老师劝郎君不要再来看我。如此当能免去诸多忧患,我亦不再连累郎君……”“笑话!我能劝得住还能有今天?在你身上不知花了郎君多少心血,哪里是你说了断就能了断的?”初七顿时被戳到了痛处,直问道:“老师,学生只是不明白,郎君是不是一直在豢养我,我又是不是玩物?”夜华不禁大吃一惊,初七竟也说出这般话来。这话乃是她前几日跟着莲叶去家邻近的小溪清洗一家人的衣物,莲叶问她:“昨日陈大夫上门说你几日不曾去草药园,来看看你是否身体有恙。我正好在,帮你挡了,也没告诉爹娘。你这是怎么了?”“大姐,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明明很想见的人,见了面却只感到痛苦。”

莲叶一听便知与孟清有关。她心底思量莫非初七已钟情于孟清,于是旁敲侧击道:“是不是那个很想见的人对你不好,又或是让你伤心?”“哪里是不好,就是太好,好得我难受……”莲叶皱眉,又问:“他可曾轻薄你,对你有非分之想?”“轻薄?怎么会?他可说是谦谦君子,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你年纪还小,许是不知轻薄是何意味。凡是肌肤之亲,又非你所愿的,便是有轻薄之意。就算不是肌肤之亲,言语调戏,眼神污秽,亦算是轻薄。你可曾有遭遇?”“未曾……”初七想起当日遇刺度气一事,便又喃喃道,“那一次应该不算……”

“那就是有了!傻妹妹,你被人占了便宜怎还不自知?”初七笑道:“大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情况紧急,才会……”莲叶严声打断道:“小妹,大姐哪里没见过这样的事?爹娘供你吃穿是天经地义。若有不相关的旁人如此,便是要将你豢养,当你是玩物,你懂吗?即便他还没对你下手,不保将来不如此。你可千万要自重,万不能轻贱了自己!”初七不敢反驳,应了一声便继续干活。她心中也疑惑自己是否正如莲叶所说这般。倘若不是,那她现在的痛苦又是从何而来?想来只是一味接受恩惠,不做任何回报,终究难以长久。

她用力捶打着衣服,兀自陷入沉思,忽听溪边传来一阵动静,便抬头去看。原来远处正有一群人在设围障,其中还有几个胡人带刀官兵。想是有什么达官贵人要在此宴饮游乐。莲叶觉得不妥,连忙收了衣服带初七快些离去。可惜却是迟了。几个官兵已是喊道:“你们两个停下!”莲叶定了定,应道:“军爷有何吩咐?”“安公在此设宴。为防有刺客刺探虚实,你二人得验明正身。”莲叶心中一凛,小声对初七道:“若情况不对,你就马上跑!”初七点了点头,只看那些官兵是否会对她们有恶意。果不其然,她们姊妹二人一靠近,就发觉这几个人神态猥琐,眼神在她们身上逡巡打量,令人厌恶。其中有个人突然高声说她们形迹可疑,需要搜身。莲叶自也晓得他们是何目的,连忙要让初七快跑,却听有人喝止道:“前方围障未成,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初七循声望去,便见一个身着戎装的军官提刀前来,将一干手下驱赶去前方干活,免了一场无妄之灾。那人容貌隐在头盔之中,唯有一双蓝色的眼眸看得清晰。小兵们皆称他为康校尉,对他毕恭毕敬。初七不免疑心,却又闻不出康摩伽昔日气味,正想要试探着喊上一声,已被莲叶连忙拽走道:“是非之地,还不快走!”初七无法,只好跟着姐姐离去。从此以后,她便开始郁郁寡欢。现今碰上夜华前来责难,她不知轻重地说了这番话,令夜华吃惊之余,恼怒顿生。夜华二话不说扯了她骑上红枫飞奔而去,竟一路来到平康里。下了马,他拽着初七进了一所门庭若市的娼馆,道:“你眼皮子太浅,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何为玩物。”初七被拉得尤其疼,却一直都不敢吱声。眼见鸨母涂了脂粉殷勤上前来问生意,却见来人是夜华,直惊得几乎晕厥。夜华将初七往前一推,道:“这位妈妈,我将这女孩放在这里半日见识世面。你帮忙照顾着,我自有打赏。”鸨母一听,竟不知是何状况,再看初七资质容貌,只觉如此人才必定能赚到一座金山。夜华随即又补了一句道:“不过,你先得记着,倘若这女孩有一点闪失,就别混长安了!”

鸨母连忙应承,多少摸清了端倪。都传夜华不近女色,今日一见,方知是眼高于顶,不是绝色不要。美人不免脾气大,难以驯服,他所以才想到这样个古怪的法子让人吃些苦头。鸨母自觉已将事情看得透彻,刚想巴结几句,夜华便拂袖而去,不见踪迹,临走前还对那女孩吼了几声。

眼见留下了这样个美人,鸨母便笑着上前探听虚实道:“姑娘啊,你是不是得罪了华爷?”

初七揉着手腕,对着鸨母尚还有些顾忌。但她总算儿时混迹长安,对平康里也并非陌生,便就回道:“这位妈妈无须担心。只收留我半日便是。老师气消了大概便会来接我。又或是我自行回家也可。”鸨母一听初七称夜华为“老师”,心想这一对果然奇异非常,玩的花样这么多。她立马安排了几个婢女将初七送去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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