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第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是在说什么惨烈,男子又道,“父亲,我去见一见这位手下吧。”
徐鹤克晃晃脑袋:“你去干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少沾点。”
又联想到了其他,“就像你屋里那个孩子一样,我们是什么家世,该做什么样的事情,你应该清楚。”
徐家三代为官,徐鹤克的父亲是货真价实的开国元勋,母亲是当时顶有名的才女,徐鹤克眼界高也是难免的。
妓子什么的叫不出口,其实心里对他儿子带回来的那个夜店出生的小男孩尤为厌恶。
男子的余光瞥到万年竹后的一抹身影,笑了笑。
答应道:“只是觉着好玩罢了,您介绍的张院长家的小姐明天我会去看看的。”
韩陶陶浑身一颤,像被泼了一身的凉水,冷入了骨子里。
眼睛红得像兔子,小小的身板可怜又可爱,他不晓得自己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让男子有多么的兴奋。
生来玩物,却又不甘堕落。
林宇在徐家守了很久,直到临近傍晚的时候一辆车从徐家的车库里开了出来,在林宇的面前稳稳地停下。
后车窗滑下,露出一张年轻男人的脸来,半边阴影里,男人像坐在王座上的帝王,下巴内敛着收回了不可接近的气压。
他朝林宇点头示意:“先生请上车吧,我们可以聊一聊。”
男人带着林宇去了一家茶馆,有穿着旗袍的侍女为他们斟茶,林宇突然觉得有些恍惚。
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唐装,饮茶的动作闲淡又守礼,就好像自己正身处于古代的茶馆里,而他面前的人就是某个王公贵族。
“听闻,林先生这次来是为了寻求帮助。”
林宇终于肯定了面前这人的身份,徐鹤克的独子,常年待在国外,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是的,徐少爷请见谅,殷总现在正躺在医院里不能亲自前来。”
“无妨,你想要的是压下这次的新闻吧?可是这件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林宇笑了一下,真诚了许多:“徐少爷,新闻是拦不住,但也可以改变舆论方向,这些事我们都可以做到,我们只是希望政府别再施压了。”
男人点点头:“gz公司的舆论力量确实不容小觑。”
他直言道,“我可以帮你们,以后还请贵公司给些便利。”
对于这样身份的人,这个交易简直就是吃亏,林宇反而觉得悬:“徐先生还有什么要求吗?”
男人像是看懂了他心中所想,也不在意:“并没有,我只是与简先生有过一面之缘,就这么死了,倒是觉得可惜,想要帮一帮。”
林宇有些懵地看着男人站起来,他慌忙站起来:“徐先生不留下吃饭吗?我可以”
“不必了,家里还有只小兔子需要我喂。”
此时,小兔子韩陶陶正缩在床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
2014年12月25日,年本市x宅发生瓦斯爆炸事故,死亡人数八人。
新星陨落,当红小生简守于本月圣诞节死于瓦斯爆炸事故。
在殷重沉睡的这几天,林宇已经将这次事件压得差不多了。
徐家少爷说到做到,第二天警察就再没有上门来了,几天后法医那边调查出来的资料竟然也直接送到了他的手上。
他拿着整理出来的文件朝医院走的时候,谷阳在门口拉住了他:“药剂要消耗完了,还需要注射吗?”
林宇摇摇头:“不是说短时间内才对身体没有伤害吗?”
“可是!简守死了啊!”要是殷重受不住该怎么办?
林宇沉默了一阵,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就是所有的真相:“我们能瞒他一时,却不能瞒他一世。”
“谷阳,殷总总是会醒来的。”
殷重在当天下午醒过来,距离他沉睡已经八天了。
他睁开眼睛后发了很久的呆,阳光从窗缝里爬进来,床头有淡雅的花香,脑袋里还残留着梦境中的模样,他和简守结婚了
林宇走进来,想将殷重扶起来,却被他一巴掌打开:“你别碰我。”他现在很混乱。
林宇便退开两步,等殷重回神,半响过后,殷重愣愣地问了一句:“我不是已经死了么。”
水果刀刺入胸膛的冰冷终于被回忆起来,他还是不能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殷重突然翻身下床,“我是不是又重生了!?”
他面带红光地抓着林宇的肩膀,语气急促,“我现在多少岁?现在又是几几年?我有没有遇到阿守?你知道简守吗?他在哪?”
林宇看着这样失态的殷重,说出了最残忍的话:“殷总,简先生已经死了。”
“请您清醒一点。”
谷阳告诉过林宇,殷重醒来后也许会出现间歇性的精神错乱,因为梦境太过真实,便认不清现实了。
林宇以为殷重口中的“重生”是发生在梦中的事情。
“殷总当时您被简先生刺中后,昏迷了。”
“我们把你送去医院的时候,宅子里就发生了瓦斯爆炸。”
“简先生和钟老伯同归于尽了。”
殷重呆呆地看着他,手掌摸到左胸口,薄薄的衣服下是绷带的触感,他才感觉到胸口一阵一阵地疼,一阵阵地空虚。
他指尖发抖地扯开衣服,胸口的伤口刚刚拆了线,留下一条半指长的疤痕。
然后他就明白了简守的最后一句话:“全部都还给你了。”包括这条胸口上的疤痕。
命运是既定的,简守将他的一切都带回了正轨。
还真是,全部都还给我了。
一个月后,殷重去一趟谷阳的公寓,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管湛蓝色的液体。
谷阳从公寓里追出来,拖鞋都跑飞了,看着汽车绝尘而去脸都气紫了:“卧槽尼玛!殷重你tm想死为什么要拖上我!”
他赶紧停下来给林宇打了电话:“喂!殷重拿走了我所有药剂,就是上次让他沉睡的那种!”
林宇捏着手机:“会怎么样?”
谷阳抿紧了唇角,眼里的光变得黯淡死寂:“林宇,这么大的剂量会死的。”
现实与梦境的落差太大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药剂扰乱了脑神经,早已把梦境当成了现实。
如若醒来后被揭穿,定会因为难以承受而发疯自杀。
至此,解药变成了。
当美梦结束时,就是他死亡之时。
到处都是烈火燃尽后的废墟,连泥土都变得焦黑,白色蔷薇花的根茎也烧成了灰烬。
男人穿过警戒线,踏过残垣断壁,他站在这片焦黑的土地上,仿佛又看到了当日之景。
青年疼得不行,蜷缩在地板上,他给自己下了最狠心的诅咒,留自己一人在这个腐烂的世界上苟活。
他掏出了针管,针尖刺破了皮肤,他将满满的两管蓝色液体注入了体内。
男人躺了下来,将骨灰盒紧紧抱在怀里,雪开始漫无止境地下,再怎么纯白,最后还是染成了黑的,化掉。
有一片雪花落在睫毛上,殷重闭上眼睛,满足地进入了梦境。
——
打开房门后,屋里的暖气扑面而来,随之而来还有一个扑入他怀中的宝贝:“我还以为你后悔跟我结婚了!这么晚都不回来”
他秀了秀婚戒,龇牙凶巴巴地说:“看到没,你可是有夫之夫。”
婚戒是简单的款式,被扔下楼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欸,你怎么哭了啊!”青年手忙脚乱地去擦脸上的眼泪,“我不是怪你,我就是害怕,害怕你不要我了。”
青年的眼睛也变得红红的,他看到他哭就心疼。
真是,这么大个男人,哭得一声不吭,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男人拖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起来,声音沉沉的:“阿守,我永远不会不要你。”
他吻了吻青年的眼睛,“你如果再抛下我一个人离开,我会死掉的。”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再说我什么时候抛弃过你了?你你就是恶人先告状!”
被亲了一口,青年明显被安抚了,他摸了摸男人硬硬的发梢:“乖乖的啊,我的男人要活到一百岁呢。”
“我爱你。”
假的,也好。
第65章 此生不再入黄泉 01()
炙热的灼烧感似乎还笼罩在灵魂之上;但随着碎片融入心口的位置。
宛如轻轻的针扎;所有不能忍受的痛苦便消失殆尽。
指尖像浸入泉中;开出一朵莲花来。
新生、新生,也算一种;凤凰涅盘。
、、、、、、、、、、、、、、
已是深秋时节,泛黄的树叶打着转落下无人打扫。
瑟瑟的晚风卷起一抹余晖映在那人的脸上;竟也有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假象。
乌黑的长发略微凌乱地散在胸前,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面颊比良玉铺的白玉石还要好看。
小孩趴在墙上有些看呆了;嘴角不自觉地裂开,露出两排白齿。
简守的眼睛不好;耳朵便比常人要灵敏些,残破的墙头又有一块砖摇摇欲坠。
他抿嘴提醒道:“斯年,莫要踩滑了。”
斯年;是他最初给这孩子起的名字。
斯年、斯年;于万斯年,受天之祜。
小孩一听点到自己的名字了;便手脚麻利地翻墙而下。
还颇为自洁地拍了拍两袖之上的灰尘,才朝院中的人跑去。
“阿守,我来看你了!”
简守无奈地纠正道:“我于你年长整整十岁,你需得叫我一声兄长。”又加了一句;“这是礼数。”
其实斯年也知道;叫他一声兄长还算是自己高攀了;他是太守的三子,自己本应该唤他为少爷的。
但是私心作祟,他总觉得“阿守”这两个字含在嘴间化掉,便又亲近了几分。
小孩围着简守转了一圈,对称呼这个话题囫囵地敷衍而过:“小怜呢?她怎么没守着你?”
简守嗓子发痒,咳了两声:“小怜去东苑取饭了。”
他们的院子里没有单独的灶屋,每顿的吃食需要自己去取才行,若是去晚了些,就只剩下凉掉的粗米稀饭了。
斯年听见他咳,才发现他穿得单薄,立即噔噔噔地跑进屋内抱了薄毯出来,小心翼翼地披在他的腿上。
简守浅浅地笑了一下:“并不太冷,等小怜回来就进屋了,你吃晚饭没呢?”
他的双眼一直闭合着,翩长的睫羽乖顺的铺在眼睑上。
微笑的时候眼尾弯弯的,让人想要窥探他睁眼后是何等好看的光景。
可惜,他是个瞎子,斯年从未见过他睁开眼睛。
愣了一下回答道:“我吃过了。”又突然想起来,“还从老头那里拿了几颗果子。”
他赶紧从怀里掏出那三个小梨子,仔细地用里袖擦了擦,再塞到简守的手里:“我来之前已经用清水洗过一遍了。”
生怕他不愿吃:“你莫看它小,其实可甜了!”
简守摇摇头,但到底没有还回去:“你莫要再偷拿你师父的东西了,小心他生气就不收你这个徒弟了。”
“切,我还不稀罕当他的徒弟呢!醉鬼赌徒一个还贪财!”
要不是听说这老头是正一派里有修为的道士,再加上简守的劝说,他才不愿意去天天给他当苦力,就为了那一个不确定的徒弟身份。
“胡说!人要有一技之长才可,不然怎能独自立世呢?”
“可你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嘛!”
斯年一时嘴快,说出口就后悔了,两个人都奇异地安静下来。
简守在这太守府中过得并不好,住的是偏院,穿的是洗得发白的布衣,平时只有一个哑巴姑娘照顾他。
明明也是少爷,过得却和下人差不多,连自由都没有。
斯年只知他的窘境,却不知他为何活成这样,简守不怪他,十一二岁的孩子哪有什么不好的心眼。
只是心中难免发苦,堂堂男儿被束缚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渐渐失了斗志和活力。
如果他和常人一般无二,就好了。
斯年见他不说话,懊恼极了,恨不得锤自己脑袋几下!
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觉得,那个老头人不怎么好”
简守嗯了一声;“快回去吧,若是他以后将你招为了徒弟,好好地跟着学本事就可以了,为人之道自己心中要有数。”
被下了逐客令,斯年心中闷闷的,但是更不想再惹了他不开心,于是答应了一声:“那我走了,你要吃果子啊!”
简守扬了扬手中的果子:“去吧,这个我留着饭后吃。”
斯年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翻墙离开了院落。
斯年回到城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