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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穿越官家嫡女-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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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姨娘婆婆?”沈晏撇了撇嘴,“刘家是规矩人家,我也是规矩人家养出来的,依着规矩行事不就成了吗?”

“按理是这样,可这世上的事,哪有都按着理来的。”吴怡最后还是决定用实例教学,“不瞒你说,我家那个早去的二哥跟苦命的二嫂,最后仇人似的,还不是为了我二嫂是嫡出娇女,未把姨娘婆婆看在眼里,久而久之夫妻渐生嫌隙,最后仇人似的,不怕你笑话,我二哥没的时候,连看都懒得看我二嫂一眼,这些都是宅门秘辛,吴家的家丑,若不是你如今也要伺侯着两重的婆婆,我也不会跟你说。”

沈晏听了这话,原本的自信满满,像是被针刺的球一样,鳖了。

“还是二奶奶见识广,奴婢们这么跟大姑娘讲,大姑娘只是听不进去。”沈晏的奶嬷嬷常嬷嬷说道。

“她年轻,有些事还要你们多多提点才是。”吴怡说道,她有些不确定沈晏身边的人,是不是都为沈晏着想,“大姑娘虽说是嫁到了山东,两家隔得却也是远,在大姑娘身边照应的也只有你们,女子嫁了人不比在娘家,你们这些人总要替她多长几个心眼才是。”

“二奶奶您放心,您是姑娘的嫂子,姑娘也一样是奴婢奶大的,奴婢拼了老命也不能叫姑娘吃亏。”

“你们也不能挑唆着她跟夫家硬扛。”吴怡怕的就是这些人起哄架秧子,“为人媳的,得先低头,要不怎么说十年的媳妇熬成婆呢。”沈晏这人,跟她硬碰硬她是不怕的,可这夫妻相处是最磨性子的事,总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只不过称了他人的心罢了,“还有一件事,这男人年龄大了娶妻,身边准有一两个跟着他时日久的通房,大妹妹也要早做打算。”

吴怡说的这些话,肖氏是不会跟沈晏说的,沈晏这些年历练出来了,知道吴怡说得都是好话,也是静静的听着,听到通房那里抬起了头,“那要怎么办?”

“你不必怕,你怕她们,她们更怕你,要知道你比她们年轻,又占着正室的名份,只是刘家情形乱,你要当心,饮食起居不要让那些通房沾上一丁点的边,他家是庶长子继承家业,难保那些通房姨娘不会有样学样,暗地里害了你,只需要让她们在屋里做活就是了,立规矩什么的全免,也不妨小恩小惠区别对待,所谓一桃杀三士,姨娘斗姨娘、通房斗通房,总比她们拧成一股绳,斗你这个正室强。”

沈晏和常嬷嬷原以为吴怡是个软弱的,听她这么一细说,也都豁然开朗了起来。

吴怡走后,常嬷嬷拉着沈晏的手说体己话,“原本在家里时,姑娘有太太宠着,奴婢有些话也不好说,如今二奶奶说的这些都是好话,想那二奶奶在沈家时,轻轻几招就治得通房通通靠后,绿珠无声无息的就没了,她却片叶不沾身,如今二爷只看得见二奶奶,见不着旁人,这就是二奶奶的本事,今日二奶奶说得话,姑娘要细细思量才是。”

沈晏出嫁之前,吴怡一直观察着常嬷嬷,见她确实是为沈晏着想的,又让夏荷提点警告了几句,这才有些担忧的看着沈晏上了花轿,刘家是什么情形她最清楚,暗地里早没了京里的那些规矩体面,全靠着外祖父和外祖母在支撑着,沈晏这一去啊,全靠她自己了,她这个做嫂子得说得再多,也无非是临阵磨枪,沈晏要在伤痛中慢慢成长。


作者有话要说:
方玫玉的事我多说几句:吴怡做为一个普通人,眼见一个孕妇马上就要一尸两命,搭一把手是正常的选择,总不能看着她去死不说话,她是想给方玫玉一个生的机会,方玫玉没有抓住机会,而是自己去赌,吴怡也就选择了退步了,她是不会掉转立场去支持方玫玉的,方玫玉就算是留了下来,结果也只能是在吴怡的保护下生下孩子,孩子被送进京,一辈子不知道生母是谁。


163、吃蝗虫

忙完了沈晏的婚事,吴怡浑身发懒的躺在屋里不愿意出去,未生产之前就知道了家中丧事,除了已经辞官的父亲,从叔父到兄长全部丁忧在家,再到忙着婆家小姑的出嫁,吴怡只觉得从骨头缝里透出那么一股子酸疼劲儿来,这种忙碌倒是有利于产生恢复身材,吴怡好不容易养圆的脸,又瘦了回去,肚子也几乎看不出了。

这些事沉思齐虽也帮着张罗忙碌,但终究没有在内掌握全局的吴怡忙,他还是精神熠熠的,见吴怡这样懒懒的没精神,索性把初小的事先放下,他这样的身份,从小学享受生活的时间,比读四书五经还多,反正孟安县城的初小已经慢慢铺开,自有下面一群忧国忧民的秀才举人在忙碌,他定好了章程只需巡视既可,暂时放下也就放下了。

他硬拉着不愿意出门的吴怡上了马车,只有周老实赶着车,吴怡带了红裳、翠喜,夏荷留在家里照应,沉思齐也只带上了半斤,他在官道上骑着马在前面开着路,一车、一马缓步出游。

此时已经是六月,庄稼早已经长得老高,最近几日都是晴天,官道上尘土飞扬的,倒是比雨天要强百倍,路两旁的农人低头劳作,几乎没有人把这一行人当成一回事,沉思齐在外面骑了一会儿马,又下了马进了马车,“还是车里凉快,外面太阳大得很。”他接了吴怡递过来的凉水投过的帕子擦着脸。

“外面灰也大。”吴怡不用看都知道,白色的帕子肯定是一道道的黑印子。

“今年雨水比往年少。”沉思齐说道,“幸好咱们家的地里都打了深水井,无论是人畜饮用还是灌溉都尽够了。”

“这是咱们家的地?”吴怡掀了马车帘子,这才注意看已经长得快有一米高的青纱帐。

“那还能是谁家的。”沉思齐笑道,“这时节小园的青玉米上市了,我来带你吃青玉米。”

“庄稼才一米高,青玉米就好了?”

“大田种得比小园要晚,农家小园的青玉米有些已经熟了,正是吃的时候,再晚几日就老了,不好吃了。”沉思齐说道。

“这蔷稼之事,你也懂?”

“默然跟我说的,他有个旧同窗就是咱们家的佃户,真的是寒门出来的学子,难得的好孩子。”沉思齐说道,“只是家贫孩子多,他父亲没有的又早,他读了几年的书就去绸缎庄做小学徒了,如今混上了二掌柜,见着默然才好意思说话,又联络上了。”

“生计艰辛,只要不偷不抢就是好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吴怡摇了摇头。

“耕读之家的孩子,从了商……”沉思齐摇了摇头,吴怡知道这是古人眼里难以调和的阶级矛盾,也就没跟沉思齐辩解,商贾在这个时代自己也不怎么给力,不用说别人,方玫玉这人就够丢人的了。

“那可是咱们家的水井?”吴怡指着路旁的井,井边坐着一个年老的庄稼人,正在抽旱烟。

“正是,这些上面搭着棚的,井沿上刻着沈字的,都是咱们家的井。”沉思齐说道,“你可是要下去看看?”

“成吗?”

“平民百姓之家,农妇都一样下田劳作,孟安县城里不知道多少主妇每日在街上买菜,没有京里那些讲究,下车看看也是好的。”沉思齐本来就是带吴怡出来散心的,见吴怡对外面有向往之情,赶紧命周老实停了车。

那老农本来在棚子里靠着冰凉的井沿乘凉,见路上的马车停了下来,先是几个下人搬下了凳子,又从车里下来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丫环,过了一会儿车上先是下来个穿着湛蓝杭绸宽袍大袖衣裳,头上戴着四方平安巾的年轻男子,又抚下来一个穿着豆绿收腰长袄的美少妇,知道这一群人不是凡人,赶紧站了起来。

“几位贵人这是……”

“这位老伯,打扰了,我们家大官人和奶奶路过此地,干渴难耐下来喝口水。”半斤拱了拱手。

“这水井打在路边,本来就是供四方人饮用的,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老农见这一伙人极为客气讲究的样子,与平日见到的地主庄头完全不一样,也知道这是城里的大户人家,躬了躬身施了个礼,走了。

周老实和半斤从车底下抽出来事先备好的凳子,红裳和翠喜在地上铺了一层厚革布,又铺了一层棉布,把从家里带出来的食盒拿出来,在井里取了水出来,点起泥金炉,就要烧水煮茶。

“不用了,我尝一尝这井水是什么味儿。”听吴怡这么说,红裳将已经倒进壶里的井水,倒进了茶碗,吴怡端了茶碗一看,井水清澈干净,并无什么异味,略喝了一口,“果然是甘甜得很。”

听吴怡这么一说,沉思齐也喝了一口,“这水确实是好水,比咱们在辽东路边时喝的水好喝。”

“那里多是浅井水,自然比不得这深井水。”吴怡笑道,这夫妻两个都是吃过苦的。

周老实往井里看了一眼,“二爷,今年怕是真的要旱了。”

“怎么说?”沉思齐站了起来。

“二爷您看这水井里的印子,上面这一道印想是去年井水最高处留下的,今年比去年足足落了半米深。”周老实也是久见过农家世面的。

吴怡也站了起来,到井边看了一眼,果然如周老实所说,深井水的水位落下了很多,辽东水井浅是因为地下水位比较高,那边人少地多,少有旱情,也没有必要打那么多的深井,但是浅水井的易受污染,口感也不好,不如深水井。

这边农田灌溉用的都是深水井,除了水质好之外也因为地下水位低,如今地下水位都低成这样,今年怕真的是要旱了。

这一群人聚在水边说着话,官道上那边尘土飞扬,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沉默然,沉默然听说了今天沉思齐一行人要出游,早早的在收租用的别庄等着,却没有等到人,听农人说这附近来了一群贵人,知道是沉思齐一行人到了,赶紧带着人迎了出来。

“给叔祖和叔祖奶奶请安。”沉默然下了马,跪地磕了一个头。

“快起来吧。”沉思齐说道。

吴怡也是笑,“瞧你这孩子累的,满头大汗的,不在家读书到这里来做什么?”她又示意红裳送上绞好的帕子,给沉默然擦脸。

“晚辈知道叔祖和叔祖奶奶出来了,怕下人们不懂事,特意亲自前来收拾院子。”

“知道你孝顺,只是这些不该是你操心的,好好读书才是正路。”吴怡看着沉默然,总是梗着脖子的那个惨绿少年,慢慢的也懂人情事故了,很是欣慰。

“让他做点事也好,日后若是真的得了功名,为官可不是做文章,没人整天考他写诗文做数术,考的就是人情往来,办事能力。”沉思齐说道。

沉默然肃首听了,施了个礼道了声:“晚辈受教了。”他们之间辈份实在差得太多,沉思齐又年轻,亦父亦兄的感情,沉默然有的时候就是只称晚辈。

“今年久旱无雨你可知情?”沉思齐问沉默然。

“听佃户们说了,有老佃户说今年怕是要减收。”

“嗯,旁人家的咱们管不了,咱们家的地该减租就减租吧。”

“是。”这回应的是吴怡。

“我们家的那十亩薄田,分租出去的我母亲也说要减租。”沉默然说道。

“嗯,你母亲是个好人。”沉思齐说道。

“其实咱们家的佃户还成,听说有别人家的地都要绝收了,到如今苗还没有咱们家的一半高,若是再旱下去……”沉默然没说的是久旱成荒年,怕要有灾变了。

沉思齐和吴怡表情都沉重了起来,沉思齐是真知道大灾年是什么样,朝廷虽有赈抚依旧免不了平民百姓卖儿卖女,逃荒过灾年,这还是在比较抗旱的玉米普及了之后的事,如今大齐朝有海运,有海外贸易,朝廷富足,百姓们日子也好过,灾年才是这样,前明亡时,最惨的地方易子而食也不是没有。

吴怡则是看过无数的资料也影视剧,也知道这样怕是要有大事,“不知外省情形如何。”

“听说直隶比咱们这里还要惨,山西略强些也好不到哪里去。”沉默然说道。

“若是无有飞蝗,地方官员稍有点良心,今年这个情形应该没有大事,若是起了飞蝗……”沉思齐没说的是,起了飞蝗,再有良心都没用了,一场大灾就在眼前。

吴怡也没什么办法,这要是在现代,自然几个观察点在实时查看飞蝗,飞蝗飞不起来,真飞起来了用飞机喷农药,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这古代真的是全然的靠天吃饭。

“提起飞蝗,我家老爷在此地做官时,曾经吃过炸蝗虫,据说挺好吃的,我家太太就是不肯吃。”吴怡说道。

一帮人被她这么一说,稍微散了些烦闷,“炸蝗虫我也吃过,还有人用烤的,我尝了一个就吐了。”沉思齐笑道,“这边晒,咱们到庄子里去吧。”

收租子的别庄本来就是给前来收帐的东家或者是管事住的,只是三间的院子,院墙修得比别人家高些罢了,吴怡和沉思齐在这样的庄子里,倒也自在,自有佃户杀了鸡,放了本地的板粟,一起煮了,虽不是什么大厨,原汁原味的别用一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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