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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秦时明月同人)清羽未眠-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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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角的余光扫了身后人一眼,袖袍之下的手已是克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冰凉的手探了过去,安抚了一下后者躁动的心。
  侧殿门缓缓开启,几重纱幔后布来一个佝偻的身影,视线一凛,眠和雪女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错愕,这……若非那绿纹白衣和衣上的祥云图案,这满头华发,枯瘦如柴的身体,不足五尺的伛偻老头,焉能认出是高渐离!
  干瘪的老人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抱着长长的筑,颤颤巍巍地走过阶前,在宫人的指引下坐在了大厅中央。
  他的视线……没有焦点……眠的眼神危险地眯起来了,生机在快速流逝,别人看不出来,但她和雪女都能分外确信那就是高渐离。转动着手中的酒盏,鲜红的琼浆玉液中清晰地倒映出了在殿外若隐若现的一个蓝袍身影,月神……转头投过去凌厉的目光,却在对方微微鞠躬的动作中硬生生地掐灭自己的怒火。
  雪女的手紧紧地攥住身前的眠,不自觉地从前后的相对位置变为并肩而坐,一双似水的蓝眸直直地看着嬴政面前风烛残年的老人。曾经温润如玉的手,曾经拨弄出无数美妙音符的手,如今却枯老腐朽胜过干死的树枝,凸起的青筋像是狰狞的毒虫爬在他皱起失色的皮肤上,嘴唇蠕动,压抑的呼唤在空气中轻微的震荡,没有传到那人的耳中。
  “高琴师,请奏乐吧!”客气而又讽刺的声音。
  颤抖的手一手拿着竹尺,一手扶筑,似乎能察觉到宴会上暗潮汹涌的气氛,来的人是谁早就有人告诉他,却没人告诉他会有一个白发蓝衣的女子出人意料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竹尺一划,琴弦震动,变徴之声,凄凉异常。
  筑声增加了殿内的阴沉之气而击筑之人却全作不知,声音愈发高亢,隐隐有悲壮之势。易水河畔,白幡十里,筑声堙没于风雪之中,如同风雪堙没那个一去不返的身影。
  人生数十载,有一知己,有一好友,有一红颜,他已获得人生最大的完满。一把琴,一把剑,虽不能洗尽铅华,却能在功成名就后洒然转身,和相爱的人携手浪迹江湖,只可惜……在这样的乱世,这终究是个梦,对不起了,阿雪……
  眠的眉头狠狠皱起,高渐离的筑声中满是别离之意,恐有赴死之心。拳头一紧,看向身边的雪女,却见她眼中的热泪溢出眼眶,颤抖的嘴唇嗫嚅几番,吐出两个清晰的字眼,“小高……”
  弦断,手僵在半空,竹尺落地,发出咣当的响声。被加速流逝的光阴刻出一道道痕迹的脸上露出惊骇之色,向发出声音的这个方向望来,失焦的眼几番努力却终是看不清眼前人的脸。
  “大胆!”嬴政终于忍不住了,“寡人命你为宾客奏乐,你却弹奏这凄凉之音坏了在座各位的兴致,真是不知好歹!”拍桌声起,“来人,给寡人绑了!”
  说时迟那时快,伛偻的身体猛然间惊起,抱着手中沉甸甸的筑琴往前扑着奋力朝面前的嬴政砸去!
  “不!”雪女突然挣开了眠的手站了起来,却被她硬生生地扯住摁回原地。
  双目失明,手中无力,沉重的筑琴直直地砸在嬴政的案桌上,砸烂了一桌佳肴,飞溅的菜汤污了尊贵的龙袍。咣当几声,筑声碎裂,几个沉重的铅块掉落在了他的脚边。
  脸上的怒气直接化为三个字,“杀!无!赦!”
  高渐离知道自己失败,只在原地恨声,“嬴政,你不会得意太久的,就算今天我杀不了你,日后肯定会有人杀了你,踏平咸阳!”
  “乱棍打死!”嬴政的眸子几乎能喷出火来。
  雪女被面无表情的眠强行定住了身形,看着士兵蜂拥而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打成了肉酱,眼眶充血,目眦欲裂。
  强忍住内心涌起的恶心,鲜血溅在酒桌上,染红了色彩鲜艳的菜肴。眠的脸色发白,一只手支着头别过头去,不想再看。
  对面的卫庄纹丝不动,赤练美眸轻佻,微微转移了视线,白凤皱眉,闭目。
  “拖出去,喂狗!”嬴政黑着脸大手一挥,继续他惨无人道的发号施令。他本就在想着如何给流沙的人一个下马威,如今高渐离竟然这么不识抬举,正好拿来杀鸡儆猴。
  眠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起身,拉着呆若木鸡的雪女朝殿外走去。
  “燕妃娘娘,您要去哪儿?”李斯恭敬的声音
  “燕妃?”眠的语气冰冷,殿外的风一下子狂涌进来,雪白的发丝如魔如魅,“不管你自诩为王或是坐拥天下,在我凤凰一族眼中仍旧卑微如蝼蚁,在此奉劝一句,请不要再用那个无聊的称谓呼唤我,不然,我身后千万羽族可是会因为你这企图高攀凤凰的愚蠢行径,”顿了一下,“诛你九族!”
  一滩血迹中逐渐倒映出殿内唯一一个白发男子的身影,卫庄不知何时已然起身,背对着嬴政缓缓踱出殿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不过,这个王,终究不是姓嬴的。”
  妖冶的红姿随着黑衣白发款款前行,一头蛇辫吐露着危险的信息,酥手不屑地一摊,“这个天下,何曾属于过谁……只不过是一些爱做梦的人徒增的幻想罢了。”
  至于白凤,早就在卫庄起身的一瞬间,来到了眠的身边,让嬴政看到那个无法触碰的女子在自己怀里浅笑的模样。
  四面八方的弓箭手和暗卫将几人团团围住,似是早就准备好蓄势待发一般。
  “有劳。”淡淡的两个字。
  眠瞥了一眼卫庄,早就算计到自己会来,所以才这么堂而皇之地答应了李斯前来赴宴,这种场面李斯和嬴政肯定是要流沙等人有去无回。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自己出力了是吧?罢了罢了,白凤好歹也是帮卫庄做事的,况且他也是紫魅的故交……
  平地产生的白色气浪一下子把几个大活人卷上了高空,落到在不断盘旋等待主人归来的鸟背上,一行人顺利撤离,留下一干人士兵仰着脖子望天感叹自己的无力和渺小。
  

  ☆、34 琴曲霓裳

  风声飒飒,临近流沙驻地,眠看着身后面如土色的雪女,终于开了口,“高渐离没死。”
  雪女空洞的眼里猛然迸出精光,“他人呢?”
  眠早在嬴政下令乱棍打死的时候就施法将真的高渐离转走,换成了将军府的一条恶犬,略施障眼法,让在场的人均以为高渐离已死。她之所以一开始没有与雪女明说,只是因为旁人都知道她与他之间的关系,她若无动于衷别人会以为其中有诈。
  “一会儿还你。”眠低沉地说,“只是,你要做好准备……他恐怕,活不了多久……”
  几人落地之后,果然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平躺在地上,不同的人不同的表情。白凤挑挑眉,别人只能看见一个,但他能看到两个,紫魅怎么会来这儿?转眼一想就看到眠朝前面走了过去,心里了然,应该是她把高渐离送到了这里拜托紫魅来看的吧。
  “他的情况怎么样?”眠对着一处空气说。
  如此明显的问话,让其他人都知道了这里还有另一个存在。
  赤练朝着眠的方向凝视了一眼,继而马上又如同逃避一样转身。面无表情的卫庄径自走过那团空气,回到自己一贯以来待的地方。
  紫魅瞥了一眼那俩人,眼神微滞,不吭声,直到看不见为止,才慢吞吞地开口:“没救了。”
  “阴阳家的人对他做了什么手脚?”眠蹲了下去,把了老人的脉。
  紫魅清咳一声,淡淡地开口:“他被易了心。”
  “易心?”眠的眉瞬间紧皱,这帮阴阳家的人……
  雪女颤抖地伸出手抚摸着老人苍白的鬓发和枯皱的脸颊,满眼的不敢置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确定了高渐离现在的情况之后,眠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传天地阴阳中有一门禁术,以玲珑之心为引,为将死之人续命,以心换心。世间人心千万,可用玲珑二字来形容的却寥寥无几,若非大贤大德之人,便为通灵至性的乐师。琴丝弦韵,曲通幽冥,意连九霄,能留名传世的琴师尤为可贵。”
  眠的眼神暗恼,她早该想到阴阳家抓高渐离是所谓何事。那一次龋з獗话追锎由砗蟠讨辛诵脑啵隙ú痪糜谌耸溃跹艏椅K幻ɑ嵫罢业笔烙忻那偈Γ飧鋈耍换嵊斜雀呓ダ敫奖懔恕
  “据我观察,就算是现在高渐离的身体里也不是一颗普通人的心,按阴阳家一贯的手法,恐怕这颗心也算是换来的。”紫魅的冷唇微抿,“如果按你想的,那么那个奇奇怪怪的不死人应该就是换心之人,只是我很好奇,那个不死人看上去功力并没有同阴阳家五位长老那样深厚,更算不上什么天资聪颖,他们这么费力保住一个普通的弟子,有何缘由?”
  眠冷着脸,“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放下了高渐离的手,沉沉地叹了口气,“雪女姑娘,我没法救他。”除非她也和阴阳家一样,去找一颗琴师的心,可就算真的找来一颗心,以高渐离现在的身体情况也承受不了,“他现在每活一天,衰老十年。”
  原先的心脏已经持续不断提供了十几年的灵气,早就生机耗尽,反而会不断侵蚀宿主的身体,剥夺他的寿命为己用,“就算我用别的法子为他续命,也撑不过半个月……”
  紫魅微微皱眉,没说什么,紫影悄悄褪去。
  “阿雪……”闭目的老人幽幽转醒,浑浊的眼中映入如雪白发,干瘦的手微微举起想要触碰那光滑如玉的脸庞,却又放下了。
  雪女慌乱地抓住他低垂的手,急声呼唤着,“小高!”
  眠站了起来,走回白凤的身边,“我送你们回去吧……”白色的光羽于身后四散而去,沉沉地叹了口气,耷拉在白凤的肩头。
  白凤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心里对阴阳家的反感程度也大大地增加了一分,不过他比较在意的是紫魅临走前听到眠说要为高渐离续命时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你要帮他们吗?”
  眠嗯了一声,她曾经答应过燕丹和她自己要护墨家上下周全,如今没有救回大铁锤已经在她心头捅了一刀子了,要是再不为高渐离和雪女做点事,自己日后如何能安?
  白凤问:“那你打算怎么做?”难道要去找一个琴师剜心么?她不是这样的人……凤凰一族的秘法甚多,眠的地位又不低,知道的肯定不少,那紫魅又在担心什么?
  眠抬头满目倦怠地看着空中的虚幻明月,边缘的一丝凹缺随时都有可能被时光补全,“等明天晚上吧。”
  白凤见她疲累的模样,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流沙的地位一下子变得岌岌可危,也许很快就会招来大批的秦国军队。虽说卫庄看上去并不把这当回事,但是以流沙现在的实力,想要单独和秦军抗衡,差距还是很大的,到时候,免不了还是会利用眠和她身边的人。
  眉头微拧,这种利用和被利用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长思了一会儿,回神却发现眠已然靠在自己怀里闭目似睡,“拂儿?”轻微地唤了一声。
  没有反应。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了起来,护着她轻如落雪的呼吸,悄然往休息的地方掠去。
  夜深林寂,白影前行,留下一两片轻柔飘浮的白羽,被猛然刮起的一阵凛冽山风瞬息吹到了几里开外的碧海之上。墨色的眸子看着悠悠沾上海水的清羽,眸光微微闪动。深沉的夜色中看不清水里的情形,却能偶尔看到几片人背大小的鳞片反射出穿透海面的光,似乎有什么体形巨大的生物在海底游弋。
  冰凉而窒息,阴沉而压抑。
  几个吐息之间,似乎有一股暴虐的气息想要冲出海水,却被一双纤细的手临空一按给镇压了回去。
  身后的黑衣男子不屑地看着她,“你这么帮烛龙吞噬鹓鶵之心,恐怕那位霓裳姑娘不会放过你。”
  “她不放过我?我还不打算放过她呢!”凉薄的清唇笑若桃花,“烛龙对鹓鶵之心的吸收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这个时候要是被人打扰,可就功亏一篑了。”
  “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墨鸦神色肃穆地盯着她的侧影,粼粼的海波之下,竟显得有些凄凉。
  轻笑一声,“我谁都不帮,我只帮自己。”
  墨鸦微微皱眉,扶桑女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那双幽深的眼中却像是翻滚着沸腾的黑色气流,透着浓浓的恨意。他不解为何扶桑女明明看着阴阳家的人都视若仇敌却仍旧助纣为虐,就像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个和神明比肩的扶桑神女抓住并软禁,疑惑归疑惑,就算他开口询问,这个人也不会说。
  第二天晚上,眠果真出现在了墨家的隐秘据点外,背着一个长长的盒子,悄无声息地飘进里屋,让一堆人大吃一惊。
  “秦姑娘!”
  眠微微点头,扫视了一下,没有发现那一袭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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