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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古龙武侠同人)宫九的幸福生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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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点穴而完全昏迷之前,她记得自己死死揪着男人的长发,喃喃道:“若还是想要,勿杀我。”
  然后,他果真如约再来。
  若说第一次是以乌龙开端、最后为了保命不得已而为之的疯狂,那么第二次便有种道不明的缠绵暧昧了。
  微凉的指尖轻轻一扯那束缚的红绳,随之而来是喷薄而出的释放,倾城下意识拿手掌一挡,竟然贱了满手的灼热。
  她不由得愣在那里,微感无措。她没有看到,就在自己低头的瞬间,男人的脸上也浮现出错愕和尴尬,这是从来从未出现在他身上的表情。
  倾城苦笑,这样狼狈的事情,倒是好多年都没有过了。以她现在的地位,有谁敢将这种东西弄到她身上?
  也只有这个男人了……
  恐怕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很多吧——如果她不想死的话。
  倾城无奈一笑,心中有几分悲凉。人生在世,无可奈何的事情本就很多。
  从袍中抽出一条帕子,她倚在窗边,低头细细擦拭手掌。手心黏腻,并不好擦,倾城有些沮丧,几乎想要放弃。
  不过,他却走了过来。
  男人的步子悄然无声,默然在她面前站定。
  他握住她的手,宽大厚实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柔夷,随即微微俯身,低头,潮湿的舌尖伸出,在她未擦净的手掌心一寸又一寸,沉默不语,细细舔舐。
  很痒。
  倾城愣愣地抬头去看他。
  她不知道他本有洁癖,她只觉得男人长而浓密的睫毛垂下,英俊如刀刻的脸庞此刻竟显得很沉静平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抬起头来看她,淡淡道:“好了。”他松开她的手掌,掌心的温度随之冷却。
  低沉的嗓音依然有些喑哑,但他确实已恢复往日的冷静。
  “随我走。”他又说。
  此时此刻的情境其实格外怪异,黯淡的光线之中,全身遍布红痕的他,面对一个衣衫整齐的女人,用几乎不容置疑的语调发出命令。
  倾城笑了一下,她低头,几缕发丝垂落耳际,显出些许落寞之意。
  “戴罪之人,不得赎籍。”轻轻的一声叹息,几许怅然,几许悲凉,七年的辗转流离,都化作这一声叹息,然后随风消逝无踪。
  男人表情不变,淡淡道:“无妨。”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像这根本不能称之为一桩事情。
  男人从容地穿衣,着靴,理发。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离开的最后,他只说了一句:“我会派人来接你。”
  擦肩而过的刹那,他的长发飘扬,带起一道微风。
  倾城的拳头握了握紧,突然一个转身,推门奔了出去,对着幽蓝的夜空大声地喊:“你的名字!”
  男人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但他低沉的声音却在虚空中响起,仿佛是在她耳际回荡,他说:
  “宫九。”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担心宫九憋太久受不鸟,你们真贴心啊→_→
  又被锁了~~~~(>_<)~~~~ ,努力修得纯洁一点,我们都是纯洁的好孩纸啦~
  最后,继续宣传我冷得掉冰渣的新坑,地址:

  ☆、第 3 章

  半倚水榭阑干,将一袋鱼食撒入池中,成群的锦鲤立时游过来争抢不休。倾城抬头,阳光暖融融的洒在身上,刺眼的光线使得她眯了眯眼,倦意上头。
  这样好吃懒做的日子,真是有些无聊啊。
  回想起离开红人馆的那天,那热闹的场面仿佛如在昨日,居然已经过了很久。
  他离开的第二天,一辆黑漆马车停在红人馆前,侍卫长手持官文来接她。
  马车上一个烫金的烙印,那是太平王府的徽记,无人不识。
  因为天还亮着,红人馆的小倌们梳洗未起,一群面容姣好的男人蓬头垢面,争相而出,纷纷凭栏张望,表情皆是目瞪口呆。
  倾城的调/教手段闻名清平里,秦楼楚馆林立的清平里,倾城的罪奴身份和她的手段一样有名。太平王府好大的手笔,竟然消了她的罪籍,转为平民?并且还接她入府?
  众多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唯有年轻的红人馆主负手微笑,对她从容叮嘱:“好好过日子。”风尘多年,她仍能独善其身,少不了这个男人的援手,只是不知道现在无聊透顶毫无刺激的清闲日子,是不是他想要她过的“好日子”?
  倾城幽幽叹了口气,瞥了一眼身边小桌正熬着的药汁,估摸着火候到了,便又往里添上两味药,加一瓢无根水。
  独家秘方的伤药膏。最好的灵芝雪莲人参虫草等名贵药材使劲往里扔,最后也只能喂得出一小盅。如果不是这人确实需要,而且有钱,她一辈子也不想熬这么奢侈的药膏。
  “姑娘。”
  倾城正熬着药,顺便晒着太阳、喂着鱼,听见背后有人叫她,于是回头。
  那是一个娉婷婀娜的少女,乌发如瀑,飘逸的纱裙包裹着曼妙的身姿。少女手上举着一个红漆托盘,这是汉时古物,托盘之上是一个琉璃盏,盏上盛着满满当当的珍珠,几乎快要掉出来。
  南浦合珠,颗颗圆润,大如龙眼。天生圆润的珍珠已是万中得一,要大到这种程度的珍珠,百万之中才得一粒了。
  更何况它们是少见的黑珍珠。
  “是九公子命奴婢送来。”少女的嗓音轻轻柔柔,婷婷跪下,双手举盘,将琉璃盏中黑珍珠递到倾城面前。琉璃盏本身晶莹剔透,略带橙黄,不但不会夺取黑珍珠的光彩,还会衬得它更加夺目。
  只是,倾城脸上并无喜色,反倒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人,活得未免太过精致了些。
  即便平日送件礼物,他也要用最合适的器物承装,不仅要名贵,还要能凸显礼物的美,各处细节,无一不讲究。
  这样的事,偶尔一次倒是惊喜,但若这人时常不在,却还坚持每日派人如此送礼,任谁也会审美疲劳的。昨日是蜀中雪缎,今日是黑珍珠,明日或许又是大宛汗血马,再后日……这人似是极喜欢送她礼物,天马行空,看似毫无章法,却又个个名贵,件件精致,无一不是投她所好。
  他认为她喜欢黑色,故而连珍珠也要挑色泽最上乘的黑珍珠。即便太平王府能富可敌国,也不是这种挥霍法子吧?
  倾城又叹了口气。
  扫了一眼仍恭敬地跪在地上的侍女。侍女的姿态是如此符合礼仪,却突兀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这是一个不甘的信号。
  倾城笑了一下。
  太平王府中侍女个个娇俏貌美,跪在她面前的这一个,其姿容仪态在成群的美貌侍女中依然算得上出色,虽因府中规矩甚严,她行事如谨,但心中难免存着向上爬的想法。
  太平王长年见不到人,府中一切大小事务皆听世子命令,虽然世子也常常不在,但年轻英俊、武功高超又神秘莫测的世子,怎么能够不激起少女们的幻想?
  更何况世子未曾纳过一房通房,起居自律,洁身自好,对女子而已,这样的男人,堪称良配。
  或许很多人都想不通,为什么世子会把一个红人馆的调/教姑姑赎出,大费周章消去她的罪籍,对她的要求无一不满足,日日送礼不断,百般宠爱。
  但没有人敢对宫九的决定提出异议。
  倾城端起那盏琉璃盏,修长白皙的手指拂过一颗颗润泽乌黑的珍珠,随即将它重新放回托盘,淡淡道:“拿回去。”
  “是,姑娘。”送礼多次,侍女当然知道“拿回去”的意思。她恭谨地答道,转身的瞬间,却还是忍不住回头偷瞧了一眼倾城。
  倾城倾城,人如其名。能被九公子看上的女人,自是绝美的容颜,托腮凭栏,明眸半眯,不经意间的慵懒风情,便是女子看见也易沉醉。但七年风尘磋磨,这个女人的青春不再,幽深的目光里满是历经沧桑的透彻,令人看着心惊又害怕,不敢与其对视。
  比起鲜嫩多汁如水蜜桃一样的少女,她已经过了容颜最美的盛开之际,九公子为何看上一个逐渐凋谢的美人?
  侍女不甘且困惑地退去。
  无论如何,九公子的女人,谁也不能对她不敬,除非不想要命。
  按照倾城的吩咐,侍女将这盏珍珠放入倾城的院中库房。库房里已经堆了很多东西,任意捡出来一样,无一不名贵,有的已经蒙尘,可见主人对待这些宝贝多么漫不经心。
  一盅药膏制成,已经落日西斜。
  倾城百无聊赖地在院中漫步,推开库房,见里头堆积如山的礼物,居然多半都是黑色为主,乌鸦鸦的一片,看得人眼晕,禁不住想揉揉太阳穴。
  虽然她爱着黑衣,却并不代表她真的喜欢自己所有的东西全是黑色的。
  连问也不问,便执拗地认为理应如此,该说太平王世子傲慢呢,还是幼稚呢?
  其实,她最不喜欢的颜色就是黑色。
  当年满门惨遭灭绝,只留她一人幸存。那日的厅堂,乌鸦鸦地停满棺材,父母,兄弟,姐妹,叔叔伯伯,姑姑婶婶……漆黑压抑的画面如同醒不来的噩梦。故而,自那日起她便固执地只着黑衣——这和棺椁一样的色彩,仿佛这样做便能与家人同在。
  望着满库房黑乎乎的东西,她不由得苦笑一声,该如何处理?
  “为何这般笑?”
  冷冷淡淡的嗓音,并不悦耳,却很有压迫感。它只属于一个男人。
  倾城敛容,转身,扫了一眼悄无声息便出现在她背后的男人,淡淡道:“你回来了。”
  宫九抬手,在她复又抿紧的唇角轻拭一下,又问:“为何这般笑?”
  “无甚,”倾城懒洋洋地伸了一下腰,大大方方地抬脚进屋,“只是我不喜欢黑色,也不喜欢每天混吃等死。”
  九公子的眸中掠过一抹困惑,但那只是一瞬,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困惑太久。
  见宫九笔直地立在门口,久久不动,倾城侧身,抬了抬下巴,扬眉:“进来。”除了一心求死的人,没有人敢对九公子用这种命令式的口气,但是她敢。
  在说话的同时,她长鞭出袖,顺势甩出去勾住宫九的脖子。如此,她只需轻轻一扯,他便会乖乖跟着她走。
  倾城一向知道如何单刀直入主题。进屋,抬脚,关门,按肩,把他往桌上用力一推,俯身,长腿舒展,尖尖的指甲在他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艳丽的红痕,微笑,吐气如兰:“九公子,想我了么?”
  一系列动作她一气呵成,不会有人相信她只对一个男人这样做过。
  毕竟,在那种地方待得那样久,即便是看,也该看会了。
  凝视着她衣领间不经意露出的那抹白皙,宫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说:“倾城……”
  “咦?你叫我什么?”倾城勾起唇角轻笑,隔着衣裳布料,她依然能精准无比地找到他胸前的红樱。留着指甲的拇指压着,毫不留情地,用力按下去,尖锐的刺痛令男人不由自主地一躬身,修长的脖子绷直了向后仰,弧度完美。
  “倾城……姑姑。”他的嗓音嘶哑。
  倾城笑得更开心。她的大半边身子伏在他身上,拍拍他的脸颊,笑嘻嘻道:“乖。”姑且算她的恶趣味好了,听着他哑声叫她姑姑,总会有种仍在红人馆调/教新来小倌的错觉,不管要做什么,还不都是任她为所欲为?
  而且今天呢,她特别需要这声“姑姑”给自己壮胆。
  倾城捉住宫九的手,引领着他的手指解开自己的衣裳、腰带、盘扣,一层又一层,乌黑光滑的缎料,更衬得她肌肤莹白如玉。
  “啧啧,”银簪取下,青丝如瀑,倾城抬眸望了一眼窗外尚未完全暗下去的天色,啧啧叹道,“天还未黑,似是不好呢。”说话间,她的衣裳已完全剥落,残阳的血色照进屋内,她窈窕曼妙的身姿在逆光之下,显出一种神秘的凄美。
  注视着这一切宫九,他的呼吸骤然急促。
  倾城的身体很美,浑然天成的美。
  宫九是个正常的男人。虽然他获得满足的方式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但面对赤身的美人,他一样会有冲动。
  如果不是倾城,他或许永远不会知道原来自己需要这样特别的发泄方式。
  “不许动。”倾城微微眯眼,牢靠地把他的双手绑在床头。宫九很不听话,一直企图贴近她的手、她的鞭子,贴近一切可以让他觉得舒服的东西。
  今天他有些过分的激动。
  “再动的话,我用这个惩罚你了哦。”倾城顺手拿过烛台上的一支蜜烛,燃着的烛上有些许液体烛油,稍稍倾斜,滚烫的烛油滴落在宫九的身上,呲的一声,在他苍白的肌肤泛起一大片红痕。
  “啊……”宫九再次下意识躬起身子。他漆黑如墨的眼睛越发变得深邃,脸上浮现出潮/红。
  然后,他的身体动得更厉害,虽然他没有动用一丝内力,但她还是钳制不住。
  倾城不由得头疼。
  这法子,以前是用来教训不听话小倌的惩罚,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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