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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海棠春-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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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的说道,剪昔可是不信。这世上之事既有因,也便有果,自己身上定是有什么可供宝银图谋的地方。

    剪昔凝神思索了片刻,心下愈发混乱起来。这宝银自小长于国公府内,却对她们这些外来的丫头万分了解,这便及其不合常态。而能将她们这几人的性子知晓的这般通透之人,也只有将她们引入府中的汪婆子尚能办到。如此观之,这两人之间必然有着某种关联。只是不知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剪昔回想了一下汪婆子的体态气度,否决了汪婆子为主的猜疑。就算汪婆子穿戴的再好,可她骨子中的那种奴颜之态,却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同言而论,宝银身上也没有主子身上那份该有的气度。而宝银身为家生子,这府中必是有不少人识得她,这身份一事上却是造不得假的。若宝银与汪婆子当真同属一处阵营,她们背后必然有一个幕后之人,而此人也一直在暗中指示着她们的所有行动。

    目今,从宝银行事的态度来看,此人也应该与赵文华与谢庭嵘有着一份刻骨铭心的仇恨。只是不知此人身份是何?最终目的又是什么?倒是一时难以判断究竟是府内人所为,还是府外人所为。不过这番大的手笔,倒也不像是府内人所为。当今世道,女子最忌抛头露面,深宅大户中的女子尤甚,难不成这幕后之人是一名男子?可若是男子,又如何对这内宅琐事这般了解。若这幕后之人是府外人呢?谁又能将手伸到别人家的内宅中来?

    一时间,剪昔的思维陷入僵局,半晌没有新的进展。彼时,剪昔尚不知晓,她的此番猜疑,却与背后的真相着实接近了不少。就如同一层轻薄的窗户纸,仅仅差那么一下,也便天下大白了。

    就在剪昔愣神间,宝银忽的立起身来,两根手指直直的指着剪昔的双眸,唇角勾起一个诡异地笑意道:“这儿的眼睛,可不止一双。剪昔可要当心,记得留条命哟。”

    欲知此后又有何故事,且听后文细述。

第一百六十一回 风流公子() 
如今且说剪昔与宝银雨中长谈明心意,孰不知张嬷嬷却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今儿一早,因着晨雾薄雨,张嬷嬷与了剪昔等人一日空闲,叫她们不必近前听训。这厢张嬷嬷方差了人儿过去传话,便有丫头来此唤张嬷嬷前去荣寿院听差。

    张嬷嬷闻言,知是赵文华有事交代,也不敢耽搁,赶忙换了一身齐整衣裳,与那传话丫头同往荣寿院而去。方进院中,赵文华身侧的大丫头蓝雀恰好自屋内出来,见是张嬷嬷过来听差,只神色淡然地与张嬷嬷道了声好,便独自立在廊庑底下,也不与旁人言语。

    张嬷嬷知蓝雀性子冷淡,也不觉受了冷遇,满脸堆笑道:“青鸾姑娘,不知夫人如今可得空闲?倒是有劳姑娘替婆子传召一声。”

    蓝雀侧首瞧了眼张嬷嬷,语调冷硬道:“如今四爷正在屋里,妈妈还是稍等片刻的好。”

    “四爷真是孝顺,这大清早的便过来请安,也不枉费夫人将他时时刻刻地挂在心尖子上。”张嬷嬷有意在赵文华面前露脸,虽说守着丫头,到底还是奉承了两句。

    蓝雀唇角轻挑,冷言说道:“四爷孝不孝顺,众人皆是明眼瞧着,不劳妈妈特特地说出来。”

    “呵,呵……”张嬷嬷吃了暗瘪,抿着嘴息了声响,两人皆是相对无言的立在廊庑底下。

    恰当此时,只听一阵门帘挑动的摩挲轻音自内传来,接着便见谢庭嵘自内跨步而出。那谢庭嵘步子方一落地,便快行一步,上前挑了蓝雀的下巴,笑眯眯地问道:“雀儿方才的话,我可是在屋里听得真真的。不若雀儿来说说,爷究竟孝不孝顺?”

    蓝雀神色木然的立在当地,语气清冷道:“奴婢卑贱之身,不敢妄自议论主子。”

    谢庭嵘两只手指轻搓着蓝雀的下巴,面上的笑意越发邪魅道:“好雀儿,且说一句,爷就想听你这张小嘴里吐出来的话儿。清凌凌的,当真同你的名字一道好听。”

    蓝雀微阖了眼睑,语调平缓未有一丝起伏道:“爷若想听,只管寻青鸾去,她的嗓子比奴婢生得好。”

    谢庭嵘见蓝雀神色越发清冷,只觉心中如揣了只炸毛的花猫,心痒的了不得。他倏然伸出一手挽住蓝雀的腰肢,轻浮笑道:“雀儿这是吃醋了不成,瞧这小脸黑的,叫人瞧着快心疼的。且给爷笑一个可好?爷可是真真的喜欢雀儿呢,不若我同母亲说一声,也将你讨过来?左右也是同青鸾一道进府的,你们姐妹两个凑到一处,也好做个伴儿,也省的她整日念叨你。”

    蓝雀心下冷笑连连,越发觉得谢庭嵘轻浮。一时间竟是替剪昔等人惋惜起来,日后跟了这样一个主子,还不知是福是祸呢。蓝雀竭力维持着面上的淡然,徐徐说道:“奴婢自小便是孤女,并无兄弟姐妹,且不劳四爷费心替奴婢寻亲。”

    谢庭嵘哪里听不出蓝雀话中的婉拒之意,他悄然凑至蓝雀脸侧,悲戚说道:“雀儿怎么这般冷硬心肠,爷想捂都捂不热呢。”

    蓝雀侧脸避开谢庭嵘的唇角,冷言说道:“奴婢当不起,爷请自重。”

    “就不,雀儿身上擦得什么,闻着真香。”谢庭嵘垂首靠于蓝雀颈侧,深深地嗅闻了一下,由衷赞道。“不若这样,且叫爷香一个,爷便将你放了。”

    蓝雀忽然感觉谢庭嵘的鼻息徐徐喷在自己颈侧,只觉心下一阵恶心,忙不迭使力挣开谢庭嵘,恭顺回道:“张妈妈业已等候良久,奴婢还要进内传话,且恕奴婢失礼。”

    言罢,蓝雀再不瞧谢庭嵘一眼,快行两步挑了帘子,便欲进内传话去了。

    谢庭嵘突觉手上一空,怀中佳人早已不见了踪迹。谢庭嵘抬首瞥了眼蓝雀挑帘子的纤长玉手,哑着嗓子大嚷了一声道:“这屋子的门槛高,雀儿脚下踩得稳当些,切莫晃了脚腕,爷瞧着可心疼呢。”

    蓝雀心下讥讽一笑,闻声只当不知,只摔了帘子掩下身影。

    谢庭嵘轻搓了一下指尖,不以为意地收了手掌,颇有兴致的笑道:“这小蹄子,越是这样,越是叫爷撒不开手去。”

    张嬷嬷立在旁里瞧了个囫囵,当下走也不是、不走又不是,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施礼道:“老奴给四爷请安,爷万福。”

    谢庭嵘见是个婆子,虽说瞧着眼熟,倒也懒得搭理,只闲闲问道:“你是母亲跟前的?瞧着倒不眼生。”

    张嬷嬷面上堆笑道:“四爷真是贵人多忘事,老奴是在爷的院中伺候着的。平日里专司教管丫头一事,难怪爷不认得奴婢。如今那如意姑娘,也正在老奴那处学规矩呢。”

    谢庭嵘正是稀罕周如意的时候,见张嬷嬷提起那蹄子,眉眼一动,状似无意的问道:“如意那丫头整日里疯疯癫癫、没个正行的,想是给你招了不少麻烦。且请你老看在我的面子上,平日里也多看顾着些,莫要叫她吃了苦头,爷如今可是稀罕的紧呢。”

    张嬷嬷听谢庭嵘话中之意,竟是将那周如意纳入了自己的麾下,一时间倒也轻视不得。张嬷嬷掩下心下思绪,便顺着谢庭嵘的话头笑道:“四爷这话真真外道了,如意姑娘那样一个妙人儿,老奴平日里爱都来不及,又怎会叫她受一点子委屈,爷请放心便是,老奴必不会薄待了您的心头肉。”

    谢庭嵘见张嬷嬷很是知机,面上满意一笑,便假意客气道:“都是些不知事的小玩意,倒是累得你费心了。等赶明儿得了空,爷在范妈妈那里也替你道个好,叫她好好赏你。”

    “老奴谢过四爷的赏。”张嬷嬷见谢庭嵘承了自己的意,心下大喜,嘴里的吉祥话儿更是不要命一般的向外蹦。

    谢庭嵘本就是客套之举,如今瞧张嬷嬷这般谄媚姿态,也失了应对的兴致,只随意摆手免了张嬷嬷的谢礼,便欲负手离去。就在谢庭嵘转首之时,忽的瞧见张嬷嬷裙边坠的一只香囊绣的精巧,凝眉一想,便直言问道:“你身上这只香囊瞧得可是眼熟,是哪家丫头绣的?”

    张嬷嬷闻声,心下却是咯噔一声,一丝不妙的预感自心底陡然冒出。欲知这香囊是何来历,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二回 隐患暗生() 
如今且说张嬷嬷听谢庭嵘着意问起自己身上所配香囊的来历,神色陡然一变,言语间也颇有些踌躇起来。

    谢庭嵘本就是随意一问,如今一瞧张嬷嬷这般神色,倒是起了深究的兴致,挑眉看向张嬷嬷道:“不过就是寻个来处,怎么反倒堵住嘴了?爷瞧着这香囊的料子也不似寻常物件,莫不是哪处来的赃物罢。”

    “呦,爷可冤枉老奴了。老奴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万不敢私谋咱们府中的一点子东西呀。”张嬷嬷心下一慌,连声告饶道。

    谢庭嵘威逼道:“既不是赃物,有什么说不得的。”

    张嬷嬷本就在谢庭嵘院中当差,自是知晓他素日性子,当下也不欲同他实言,只道:“是婆子闲来无事绣的,小小夯物儿入不得爷的眼。”

    谢庭嵘却两眉一拧,冷笑道:“感情你来诓爷不是?这香囊倒也瞧着眼熟,前几日尚在一个丫头身上挂着,怎的如今到了你这老货的身上?莫不是瞧着爷今儿心情好,便拿着爷来戏耍不成。”

    张嬷嬷见谢庭嵘点明了出处,心下便是猛然一凛。又忽的忆起这谢四爷是出了名的心狠,登时便生了一身冷汗出来。张嬷嬷偷着瞧了眼谢庭嵘,见他面色阴沉,也只得实言相告,从旁赔笑道:“四爷真真好一双利眼,老奴本想在主子面前讨个好,谁知叫四爷瞧出了端倪。这夯物件是婆子的孙女绣的,小小玩意叫四爷见笑了。”

    原来,这香囊当真是张嬷嬷的孙女鱼儿绣的不假。前几日,赵文华因着张嬷嬷办事妥帖,便赏了一块料子与张嬷嬷做人情。谁知鱼儿从旁瞧见了,见那料子精巧,便死缠烂磨的与张嬷嬷讨了一角过来,本想做个荷包载物,却不料尺寸偏小,也只得做个小巧香囊戴着戏耍。

    那鱼儿得了新物件,心下高兴地了不得,自寻了件漂亮衣裳来配那香囊。又一时想着张嬷嬷还未曾瞧见,便到谢庭嵘的院中来寻张嬷嬷。可谁知这好巧不巧,谢庭嵘恰要出门。这一个进来,一个出去的,一时赶巧,这两厢便撞到了一处。

    谢庭嵘见鱼儿生得娇美,又瞧着面生,便开口调笑了两句。那鱼儿也是个薄面皮子,扭扭捏捏地说不出两句话来。谢庭嵘登时便起了戏弄之意,死死地拽着人家香囊不肯撒手。鱼儿心下大急,登时下了死力方才夺了回来。经此一事,虽说回到家里,鱼儿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再戴那新制的香囊,只嚷着要丢了出去。张嬷嬷见那香囊用的料子甚好,又觉扔了也是可惜,便自己寻来带了。

    张嬷嬷也不曾料今儿叫谢庭嵘撞见了,心下正是不安,也未曾想这内中缘由。正是神色惶惶之时,忽的瞧见内里小丫头出来传话,遂忙不迭与谢庭嵘告了罪,垂首便要进屋。

    谢庭嵘瞧了眼张嬷嬷脚下微乱的步子,意味深长的笑道:“你这孙女倒是生得伶俐,也是个好苗子。”

    张嬷嬷身子一抖,只当自己未曾听见,紧着入内与赵文华回话去了。赵文华正坐在内间炕上吃茶,一见张嬷嬷进来,便笑着免了她的礼。

    两人互说了几句闲话儿,赵文华便将屋中的丫鬟婆子尽数遣出,直接问张嬷嬷道:“那丫头这几日怎么样了?”

    张嬷嬷知张文华问的是那周如意,一边暗自揣度着说辞,一边恭谨回道:“一切都是按着夫人的嘱咐行事的,老奴万不敢有一丝懈怠。周如意那丫头也是平素里娇惯坏了的,如今一听不用学规矩,乐得像是要上天似得,竟是日日都瞧不见人影。若是照这个样子下去,估摸着用不了多少时日,便能全了夫人的意思。”

    “哦,妈妈当真是办得好差事!现如今,我竟是不知谁是主子!”赵文华轻哼了一声,将手中的茶盏猛地向桌子上一放,冷笑道。

    张嬷嬷猛然一凛,虽说不知赵文华这般怒火自何而起,双腿一软,便猛然跪倒在地道:“夫人息怒,老奴万不敢有一丝欺瞒。”

    “好个日日瞧不见人影!我不是叫你亲自盯着吗?你可知这不见人影的人,到底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了什么好事!”赵文华怒极反笑,衬得额间的朱砂痣越发夺目起来。

    张嬷嬷心下咯噔了一声,细想了片刻,也自觉没有什么偏差,只得老老实实地回道:“老奴日日都派人盯着的,那丫头这几日里,实是没有出过院子啊。天天老老实实地窝在房中,并未有什么异状。”

    张文华擦了擦手上的茶渍,哼道:“她是未出房门,可嵘哥儿却是日日寻她耍去!这点你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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