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1941-第4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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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名战士:“你去把那辆坦克炸掉。”
没等战士爬出堑壕,原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连长,身体忽然动了一下,随即翻了一个身,利用弹坑和其它障碍物的掩护,一步步地朝敌人的坦克跑过去。
敌人的坦克没有察觉到这位正朝自己爬过来的军人,还停在远处用坦克炮轰击苏军火力最猛烈的区域,用机枪扫射那些暴露在他们面前的苏军战士。
连长爬到离坦克只有十几米的地方停下,借助旁边的一个反坦克三脚架站了起来,用力一扬手,将手里握着的反坦克手雷扔了出去。轰隆一声巨响后,德军的坦克化成了一个火球,而连长也被爆炸的气浪掀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一缕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连长炸毁坦克和倒下的那一幕,都被营长看在眼里,他连忙给旁边的战士下命令:“快点去把你们的连长抬回来!”几名战士听到他的命令,立即快速跑出了战壕,弯着腰快速地跑向连长倒下的地方。
这些战士刚离开战壕,就被另外两辆幸存的德军坦克发现了,机枪子弹呼啦啦地扫过来,打得地面泥土溅起两尺多高,一名不走运的战士,当即身中十几发子弹,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不过好在另外几名战士给力,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将连长的遗体拖回了战壕。
营长看到躺在战壕里的连长,摘下头上的钢盔,向他默哀了一分钟,随后重新戴上钢盔,吩咐战士们:“弟兄们,我们一定要守住阵地,在我们的身后,就是索日河的桥梁,一旦这里被敌人占领,我们两岸部队的联系就会被切断……”
他的话刚喊完,通讯兵就急匆匆地来到了他的身边,冲着他大声地说:“营长同志,师长让您去接电话。”
“少校同志,”营长刚回到指挥所,拿起电话,就听到师长急躁的声音:“你们那里的情况怎么样,敌人突破你们的阵地了吗?”
“报告师长同志,”营长连忙回答说:“目前在我们的阵地上,只有两辆德军的坦克,而他们部队却被我们挡住了,根本没有进入我们的阵地。”
“少校同志,我提醒你一件事。”师长急急地说道:“你们的身后,就是索日河的桥梁,一旦让德军占领了那里,那么我们在索日河右岸的几个师,就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你明白吗?”
“明白,师长同志,我完全明白。”营长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由于炮兵的炮弹不足,我们只能靠步兵去打坦克,我请求增援……”
“增援增援,”师长听到营长这么说,不禁嘟囔道:“我现在到哪里去给你找增援部队啊,我们现有额的兵力都不足呢。”但考虑到桥梁的重要性,他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对营长说,“少校,告诉你的战士们坚持下去,我会立即给坦克第196旅打电话,请他们派出一个坦克连去支援你们。”
营长放下电话时,小声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我们能否坚持到坦克赶来!”他叮嘱了通讯兵一声,然后又提着冲锋枪回到了战壕。
此刻战场上的形势又发生了变化,在苏军阵地里折腾了半天的两辆坦克,见自己的步兵遭到苏军的火力拦截,迟迟无法向自己靠拢,深怕会遭到苏军反坦克手攻击,便连忙调头逃了回去。
营长来到炮兵阵地,找到了连长,问道:“中尉同志,你们还有炮弹吗?”
炮兵中尉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我们还剩下十几发高爆弹,可以对付德军的步兵。但是穿甲弹一发都没有了,就是想打敌人的坦克也打不了。”
营长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地拍了两下:“中尉同志,再坚持一下,上级很快就会给我们派坦克过来的。”他扭头朝身后的桥梁望去,继续说道,“无论我们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必须坚决地守住阵地,绝对不能让敌人占领这座桥梁。”
“中尉同志,你是团员吗?”营长看着连长挺年轻的,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连里还有团员吗?”
炮兵中尉扭头看了一眼幸存的战友,抬手向营长敬了一个礼,随后大声地回答说:“报告少校同志,我们在场的都是团员。指导员是党员,但他因为负了重伤,已经退出了战斗。不过请您放心,我们宁可全部牺牲在阵地上,也绝对不会后退一步。德军只有踏着我们的尸体过去,才有可能占领我们身后的那座桥梁。”
第六百四十三章 巴托夫的强渡行动()
德军的进攻虽然被击退了,但他们也察觉都苏军弹药不足的情况。两个小时后,德军在补充了新的坦克后,又向苏军的防御阵地发起了新的进攻。
看到在德军的进攻队列里,居然又出现了五辆坦克,苏军营长的嘴角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他喃喃地说:“见鬼,又是五辆坦克,我们能撑到坦克旅的赶到吗?”
第413师师长给坦克旅旅长打电话时,却碰了个钉子,对方带着怒气说道:“师长同志,不是我不想支援你们,但我们的坦克没有燃料、没有弹药,还怎么和德国人打?总不能让我们的坦克兵,推着坦克去和敌人的坦克较量吗?”
师长见自己的请求被驳回了,放下电话考虑了许久,他知道坚守在河边的那支小部队,如果得不到增援的话,阵地就会失守。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决定给集团军司令员博尔金将军打电话汇报此事。
博尔金接到第413师师长的电话,还楞了片刻,随后反问道:“上校同志,如果我们没有记错的话,坦克第196旅的驻地和你们紧挨着。如果你们需要坦克的支援,完全可以直接给坦克旅打电话,为什么要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
“司令员同志,”师长语气沉重地说:“我给坦克旅打过电话,可是旅长说,他们的坦克没有燃料没有弹药,无法对我们提供支援。”
博尔金听到师长这么一说,顿时沉默了。他知道坦克旅长所言非虚,自己的部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得到补给,弹药、燃料的不足,使集团军所属坦克旅的坦克都无法参加战斗。他在经过一阵思索后,对师长说道:“上校同志,告诉你的战士们,无论如何要挡住敌人的进攻,一旦桥梁被敌人占领,那么我们集团军的部队就会被敌人分割包围。至于援兵嘛,我会尽快派去的。”
看到博尔金放下电话,他的参谋长担心地说:“司令员同志,我们的弹药严重不足,可能无法支撑接下去的战斗,您看是否给方面军司令员打个电话,请他尽快给我们调拨一批弹药和燃料?”
“好吧,”博尔金无奈地拿起了面前的电话:“我给司令员同志打个电话,喷碰运气。”
罗科索夫斯基接到博尔金的电话后,还有些惊诧地问:“什么,博尔金将军,坦克旅的弹药和燃料都用完了?”
“是的,司令员同志,”博尔金立即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坦克旅的坦克因为缺乏弹药和燃料,无法参加正在进行的战斗。”
“你先等一等,”罗科索夫斯基说完,用手捂住话筒,往站在一旁的后勤部长安季片科:“安季片科将军,你不是说,你们给第50集团军的坦克旅运去了燃料和弹药吗?为什么博尔金将军还对我说,他们的坦克因为没有弹药和燃料,而无法参加战斗呢?”
安季片科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不会吧,司令员同志。按照计划,在两个小时前,有五十辆卡车组成的、为坦克旅补充燃料和弹药的车队,应该已经到达了坦克第196旅的防区啊。”
罗科索夫斯基松开捂住话筒的手,对着话筒说道:“博尔金将军,我刚刚问过安季片科,他说给你们坦克旅补充燃料和弹药的车队,在两个小时前,应该已经到达了制定位置。”
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一说,博尔金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司令员同志,我还没得到这样的报告。请允许我立即向部队进行核实。”
博尔金结束和罗科索夫斯基的通话后,拨通了坦克旅旅指挥部的电话,他对接电话的人大声地说:“我是司令员博尔金将军,立即让你们的旅长和我讲话。”
当听到听筒里传出旅长那熟悉的声音时,博尔金立即便发作起来:“上校,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步兵第413师请求你们派坦克支援,你会说坦克没有燃料和弹药,无法参加战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令员同志,请您不要发火。”坦克旅长小心地说道:“第413师师长打电话来的时候,我们的确没有弹药和燃料。不过现在好了,有一支运送弹药和燃料的车队,已经进入了我们的防区。我已经命令一营长,立即给一营的全体坦克添加燃料和补充弹药。等补给完成后,我会命令他们立即投入战斗的。”
“好吧,旅长同志。”博尔金听说坦克旅已经在做准备了,心中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他深怕坦克旅长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还特意强调说:“我有必要提醒你,索日河上的这座桥梁,一旦被德军占领或炸毁,我集团军部队就会被德军分割在河的两岸。明白吗?”
“完全明白,司令员同志。”旅长向博尔金保证后说:“我会亲自率坦克去增援第413师的部队。”
坦克旅长放下电话后,对自己的参谋长说:“参谋长同志,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坦克旅就由你来指挥。”
“可是,旅长同志。”听说旅长打算亲自上阵了,参谋长连忙劝说道:“您是指挥员,您额的指挥位置应该在指挥部里,而不是像一般的坦克兵那样去冲锋陷阵。”
旅长看了自己的参谋长一眼,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笑着说道:“我的参谋长同志,你可别忘了,我也是一名优秀的坦克兵。”
坦克旅的坦克在补充完燃料和弹药,赶到索日河边时,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旅长从瞭望口望出去,看到阵地上到处是德国兵,不禁踌躇起来。坐在他旁边的装填手大声的说:“旅长同志,我们该怎么办?没有步兵的支援,我们可对付不了敌人的反坦克手。”
旅长一咬牙,对着送话器大声地说:“弟兄们,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占领了我们的阵地,而不采取任何行动。大家都听我的命令,展开战斗队形,向前突击!”随着旅长的一声令下,二十一辆坦克分成三列,向着被德军占领的阵地疾驰而去。
正在清剿阵地的德军,忽然看到远处有一群苏军的坦克冲过来,顿时慌了神。有的就地卧倒,朝着冲过来的坦克开枪射击;有的则调头朝回跑。而经过一番战斗,幸存下来的三辆德军坦克,立即调转炮口,对准正在高速行驶的苏军坦克开火。
激烈的战斗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后,冲进苏军阵地的敌人在扔下一百多具尸体,和三辆坦克的残骸后,灰溜溜地撤了下去。而苏军坦克旅伤亡也不小,有半数的坦克被击毁了。
坦克旅长见敌人逃跑了,掀开炮塔的顶盖,从坦克里爬了出来。附近一辆坦克里钻出了一营长,他来到了旅长的面前,担心地说:“旅长同志,您应该待在坦克里,阵地上也许还有残余的德国人,要是他们打冷枪的话,您就会有生命危险。”
旅长冲营长摆了摆手说道:“营长同志,别担心,德国人的子弹是打不死我的。对了,刚刚在战斗时,我好像听到阵地上有枪声,难道还有我们的人活下来了吗?”
坦克营长朝满是弹坑,泥土也被熏黑的阵地看了看,随后摇着头说:“旅长同志,您也许看错了,这里一个活着的人都没有,他们都牺牲了。”
旅长摇了摇头,径直朝前走去,他想亲眼看看,阵地上还有没有活着的战友。营长深怕他有危险,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支冲锋枪,跟在他的身后朝前走着,同时嘴里大声地喊道:“喂,还有活着的没有?”
他的喊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却没有一个人答应。他又喊了两声,见没有任何回应,便扭头对旅长说:“旅长同志,您瞧见了吧,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应该有的,”旅长固执地说:“我刚刚亲耳听到了有波波沙冲锋枪的射击声,一定还有我们的指战员活着。”
“旅长同志,您瞧,还真有活人。”营长正想再说两句,忽然看到一个巨大的弹坑里,坐着几名衣衫褴褛、脸被硝烟熏得黑黑的战士,连忙冲着旅长喊道:“活着的还不止一个人。”他走上前,冲那些盯着他看的战士们大声问道,“我喊了半天,你们为什么不回答?”
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兵,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耳朵被震得听不见声音了。旅长走过去,凑近对方大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