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1941-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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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喊声,鲍里索娃一头雾水地转过头,想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恶作剧。一转身,她就看到身后站在五名穿着军大衣的军人和一名穿黑色风衣、戴一顶圆礼帽的年轻男子,他们手里的武器正对着自己。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鲍里索娃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她只是纳闷地问:“你们为什么要用枪指着我?”
“想知道答案吗?”穿便衣的人冷冷地说道:“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鲍里索娃听对方这么说,便知道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她没有辩解,也没有反抗,而是极为配合地在几名军人的押解下,来到了内务部总部的大楼。
便衣带着鲍里索娃来到地下室,沿着光线昏暗的走廊走了一段后,便衣忽然停下脚步,拉开旁边的一个铁栅栏门,冲着鲍里索娃简短地说道:“进去!”
鲍里索娃刚刚走进这个漆黑的囚室,便衣便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得意洋洋地找上级报功请赏去了。
囚室里因建在地下,没有窗户,三面都是墙,屋内又没有灯光,借助走廊上那昏暗的灯光,鲍里索娃面前能看清楚囚室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进了这里,就只能站着。等她的目光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后,她发现墙上居然写满了字,便好奇地走过去看个究竟。
墙面上应该是曾经关在这里的人,发泄自己的不满,所写下的一些东西。鲍里索娃见有的字有的是用炭笔写的,有的是用硬物直接刻上去的。她在仔细辨认后,发现上面不光有骂内务部,骂贝利亚;甚至还有一些骂斯大林和捷尔任斯基的内容。
看到墙上出现的捷尔任斯基的名字,鲍里索娃不禁苦笑了一下,这位伟人都去世十几年,这里居然还能看到骂他的内容,由此可见这间牢房的历史有多么悠久。
鲍里索娃在囚室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总算来了一个戴蓝顶大檐帽的军官,他打开了铁栅栏门以后,闪到了一旁,随后对着屋里的鲍里索娃无比威严地喊了一句:“出来!”
走出囚室的鲍里索娃望着军官,礼貌地问道:“军官同志,不知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军官声色俱厉地说道:“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说完,在鲍里索娃的肩膀上狠狠地推了一把,“快走!”
鲍里索娃被军官带到一楼一间看起来格外阴森的房间里。一进门,她就看到正面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三个人,正中是一名不苟言笑的中年人,左边正是抓自己到这里来的便衣,而右边应该是记录员,他的面前摆着纸笔。
中年人冲军官点了点头,军官立即心领神会,他让鲍里索娃在屋子中间的一根矮木凳坐下后,便背着手像门神似的站在鲍里索娃的身后。
片刻的沉默过后,中年人开口问道:“你的姓名?”
“鲍里索娃。”
中年人接着问道:“你是从事什么职业的?”
“列宁格勒区苏维埃委员。”
“什么,你是区苏维埃委员?”中年人听到鲍里索娃表明身份后,猛地叫道:“你怎么证明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我的上级是市政府的特洛诺夫同志,”鲍里索娃表情平静地对中年人说道:“您如果不信,可以打电话向他核实,他的电话号码是…”
中年人等鲍里索娃说完后,连忙示意便衣去打电话核实。便衣站起身,走到放在墙边的电话机前,拿起话筒拨了号码,对着话筒说道:“我这里是内务部,请帮我找特洛诺夫同志,有紧急的事情。”
审讯室里很安静,片刻之后,大家都听到便衣在问:“是特洛诺夫同志吗?我是内务部,我今天抓到一个嫌疑人,她自称是列宁格勒区苏维埃委员鲍里索娃。我想问问,是不是有这么个人?…什么?…哦,我知道了!”
便衣放下电话,走到中年人的身边站定,有些尴尬地说:“已经核实过了,对方证明的确有这么个人。”
中年人等便衣说完后,连忙起身从桌后绕了出来,走到鲍里索娃面前,他先冲站在后面的军官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先离开,随后俯下身体,满脸堆笑地说:“鲍里索娃同志,看样子我们好像在什么地方发生了误会。您不介意我们把这个误会解开吧?”
鲍里索娃摇摇头,随口说道:“不介意。”
“鲍里索娃同志,”中年人直起腰,背着手一本正经地问:“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内务部总部大楼的对面吗?”
鲍里索娃听到这个问题,踌躇了片刻,还是果断地说道:“我的有个朋友今天转院到了这里,但我不知道他的医院在什么位置,所以就只能到处碰碰运气。”
“是这样的吗?”中年人听完后,扭头问傻乎乎站在桌后的便衣。
“没错,是这样的。”便衣走过来点头哈腰地对自己上级汇报说:“我就是看到她走到了医院附近,深怕她是来搞破坏的特务,便让巡逻队把她抓起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中年人转过头又重新望着鲍里索娃笑着说:“现在都搞清楚了这只是一个误会。不过鲍里索娃同志,您能告诉我,您的那位朋友叫什么命令,是什么时候转院到这里来的吗?”
“他叫罗科索夫斯基,在负伤前是第16集团军司令员。”鲍里索娃慢吞吞地说道:“他是几个小时前转过来的。”
“鲍里索娃同志,这件事我们需要核实一下。”中年人再次吩咐便衣:“给医院打个电话,问问今天是不是有一位将军转院过来了?”
便衣异常干脆地答应了一声,快步跑到电话机前,给路对面的医院打电话,想搞清楚今天是否有一位将军转院到了这里。
当一切都水落石出后,中年人歉意地对鲍里索娃说:“对不起,鲍里索娃同志,一切都搞清楚了,是我们的同志工作出了差错,把您当成了特务,希望您不要介意。”
“没关系,”鲍里索娃站起身,不卑不亢地对中年人说:“能派个人陪我到医院去吗?我可不想再被人当成特务抓起来。”
中年人干笑两声,对着便衣说:“这件事是你惹出来的,就由你陪鲍里索娃同志到对面的医院去吧!”
在便衣的引导下,鲍里索娃再次进入了那片杂草丛生的空地。在她的仔细观察下,很快就发现那个隐蔽的入口。她朝入口努了努嘴,好奇地问便衣:“哎,我说,这个就是医院吧?怎么门口连个岗哨都没有,假如真的有特务摸过来,那不就出大事了吗?”
“谁说的,这里的防御严密着呢。”便衣向入口的两侧一指,说道:“假如刚刚不是我带人将你抓回去,你再往前走几步,值班机枪就会向你开火的。”说着,他从后腰上拔出两名小信号旗,冲着入口的方向挥舞了两下,才对鲍里索娃说,“好了,我们过去吧。”
鲍里索娃在走进医院入口前,看到入口的两侧是被杂草覆盖的水泥工事,射击孔露出了黑洞洞的枪口,如果不是便衣带着自己来,还真有可能被乱枪打死。
便衣带着鲍里索娃沿着斜坡走进了医院的接待厅,一名军官连忙迎了过来,和便衣打过招呼以后,对着鲍里索娃说道:“您就是来探望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吧?”再看到鲍里索娃点头后,他又礼貌地说,“请跟我来吧!”
军官带着鲍里索娃朝罗科索夫斯基的病房走去时,还特意问道:“这位女同志,你找到这里,肯定费了不少的劲吧?”
“可不,”鲍里索娃想到自己被当成特务抓起来的一幕,就不禁感到一阵后怕:“我还被当成特务抓到了内务部的大楼。”
军官听后笑了笑,解释说:“由于这座军医院接待的都是中高级军官,为了防止敌特搞破坏,所以四周的防卫是很严密的。假如您经常要来的话,待会儿离开时,我给你办张特别通行证就可以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留宿病房()
军官带着鲍里索娃来到了病房门外,便停止了脚步,礼貌地说道:“这里就是将军的病房,您自己请进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抬手敬礼后,转身迈着大步离开了。
鲍里索娃等军官离开后,信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鲍里索娃就看到一位带着口罩的意思,正在为罗科索夫斯基测血压。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医生和罗科索夫斯基同时把目光投向了门边。
“你是谁?”“你来了!”病房里同时响起了医生和罗科索夫斯基的声音。前者的语气中,满是对闯入者的不满;后者在看清楚闯入者后,语气中满是惊喜。
医生一说话,鲍里索娃便听出这原来是一位女医生,她警惕地望着对方一言不发。而女医生看到不速之客站在门口不说话,心里越发显得恼火,她不客气地冲着对方说道:“这里是特护病房,谁允许你随便进来的,你立即给我出去,否则我就叫人了!”
“我就不出去。”鲍里索娃今天被抓到了内务部总部,心里本来就憋着一股邪火,此刻见到这个女医生不问青红皂白地冲自己发火,倔脾气也上来,她昂着头不服地说:“有本事你叫人来撵我出去啊!”
见到如此剑拔弩张的场景,罗科索夫斯基连忙咳嗽了一声,抬起手制止了两人继续争吵下去。他先对女医生说道:“医生同志,这位是我的朋友鲍里索娃,她是专门从列宁格勒区过来看望我的。”随后,他又冲着鲍里索娃柔声说,“鲍里索娃,你来了,今天转院很突然,没来得及通知你,你找到这里,一定费了不少的事吧。”
听说来人是罗科索夫斯基的朋友,女医生为自己刚刚的冲动感到了后悔,她走到鲍里索娃的面前,摘下口罩,主动伸出手,大方地说:“我叫塔基亚娜,是医院的军医,刚刚是我不对,请您原谅我吧!”
见对方主动承认了错误,鲍里索娃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她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也客气地说:“刚刚我也有些冲动,也请您原谅!”
见两个女人言归于好,罗科索夫斯基悬在嗓子眼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他才有闲暇问鲍里索娃:“鲍里索娃,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军医院的政委只知道新医院在卢比扬卡附近,但具体在什么位置,他就不知道了。”鲍里索娃坐在罗科索夫斯基病床旁的椅子上,简单地讲述自己是如何来这里的,“我出了地铁站,就四处寻找,结果还真让我找到了这里。”
“我的天啊,”塔基亚娜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医院的入口处有两个火力点,只要值班的战士发现有可疑人物接近,可以不经过任何警告,就直接开枪射击。你居然能平安无事地走到这里,真是太了不起了。”
“塔基亚娜,和你想象的不一样。”鲍里索娃望着几分钟前还和自己发生了争执的女军医,幽幽地说道:“我刚走进草丛,就被尾随而至的内务部便衣抓了,然后在内务部的总部大楼里被关了一个多小时。幸好对方查明了我的身份,才将我放了出来,同时负责人还派抓我的那名便衣,亲自将我送到了医院。”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吓死我了。”塔基亚娜抬手连连拍着自己的胸口,紧张地说:“据我所知,以前内务部的便衣,也抓到过擅自进入医院区域的人。”
“以前就抓到过?”鲍里索娃听到这里,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谁知道啊,”塔基亚娜摇着头说:“反正直接就人间蒸发了,谁也没再见过他们,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罗科索夫斯基听到这里,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忘情地一把抓住鲍里索娃那光滑细腻的小手,紧张地问:“鲍里索娃,你被关在内务部总部的时候,内务部的人没有为难你吧?”
鲍里索娃抬手在罗科索夫斯基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柔声说道:“科斯契卡,你放心吧,我没事的,就把我关了一个多小时,什么都没有对我做。”
“咳咳咳,”看到鲍里索娃和罗科索夫斯基之间的亲昵举动,塔基亚娜连忙咳嗽了两声,一边收拾床头柜上的东西,一边说道:“将军同志,血压已经量完了,您好好休息吧。对了,您身上有伤,不能做剧烈运动,待会儿我会派一名护士过来,帮您擦洗身体的。”
“不用了,塔基亚娜。”没等罗科索夫斯基表态,鲍里索娃就抢先说道:“待会儿你就不用派护士过来了,我会帮科斯契卡擦洗身体的。”
“没错没错。”躺在床上的罗科索夫斯基也连连点头说:“军医同志,你就不必派人来了,以前在那边军医院时,就是鲍里索娃每天为我擦身子呢。”
塔基亚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