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1941-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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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闯了进来,整个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
女秘书站在洛巴切夫的身边,冲着鲍里索娃歉意地说:“对不起,鲍里索娃同志,我没能拦住他们。”
“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出去吧。”鲍里索娃冲女秘书挥了挥手,随即冲着那些坐在两侧的厂长们说:“好了,厂长同志们,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对于各厂的供电情况,区苏维埃会有一个统筹安排的。”
就在大家鱼贯离开房间时,一个戴着圆框眼睛的中年人凑近了鲍里索娃,有些不甘心地说:“鲍里索娃同志,要知道我们厂生产的可是军工产品,要是没有足够的电力,别说超额完成任务,就连上级下达的任务都不能完成,所以您一定要优先保障我们厂的供电……”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鲍里索娃不等对方说完,便推着他朝外面走,同时嘴里说道:“我会根据具体的情况,来进行合理分配的。”
洛巴切夫看到开会的人都走光了,便冲跟进来的警卫员使了个眼色,让他到外面等自己。心领神会的警卫员立即退出了房间,并随手关上了房门,然后像尊门神似的站在门口,免得有不识趣的人闯进去打断了军事委员和鲍里索娃的谈话。
鲍里索娃倒了一杯茶水,捧着走到了洛巴切夫的面前,好奇地问:“军事委员同志,您怎么到莫斯科来了?”
“我来看看你,”坐在会议桌旁的洛巴切夫望着鲍里索娃,态度友好地说:“如果您有时间的话,我也想请你去看看罗科索夫斯基同志。”
鲍里索娃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名字,身子不禁一顿。但片刻之后,她故作镇定地说:“军事委员同志,我承认我对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有好感,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请您不用再提。我现在的工作很忙,假如您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请您离开吧。”
听到鲍里索娃冷冰冰地冲自己下了逐客令,洛巴切夫站起身,忿忿不平地说:“难道你连罗科索夫斯基的最后一面,都不想见吗?”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巨响,鲍里索娃手里捧着的茶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到了他的腿上。就在这时,他看到鲍里索娃直挺挺地朝后倒去,连忙伸手扶住了她,免得她摔倒在地上。
鲍里索娃反身抱住了洛巴切夫,嚎啕大哭起来,嘴里还不停地说道:“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不搭理他,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不幸的事情了。”
洛巴切夫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她说:“鲍里索娃同志,别难过,罗科索夫斯基还没有死。”
“什么,科斯契卡还没死?”听到洛巴切夫这么说,鲍里索娃顿时来了精神,她挣脱了洛巴切夫的怀抱,向后退了一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瞪大眼睛望着对方,吃惊地问:“军事委员同志,您刚刚说什么,科斯契卡还没有死,我没有听错吧?”
“是的,鲍里索娃同志,我到这里来,可不是给你送什么死亡通知书的,罗科索夫斯基他还没有死。”洛巴切夫笑着对满脸泪痕的鲍里索娃说道:“前几天德国人炮击司令部,他不幸负了重伤,被紧急送到了莫斯科的军医院进行抢救。据我所了解的情况,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军事委员同志,您知道他在哪家军医院吗?”鲍里索娃等洛巴切夫一说完,便迫不及待地问:“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没问题,鲍里索娃同志。”洛巴切夫本以为要说服鲍里索娃要费不少的唇舌,谁知道对方知道罗科索夫斯基负伤后,居然主动提出到医院去探望,他便顺水推舟地说:“只要你有时间,我们随时可以去医院。”
“有时间有时间,我随时可以离开这里。”鲍里索娃忙不迭地说道:“军事委员同志,快点带我去见科斯契卡吧!”
第四百二十六章 探病()
鲍里索娃和洛巴切夫一起走进病房时,一眼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罗科索夫斯基,他的鼻孔里插着氧气管,右手还扎着输液管。
看到罗科索夫斯基双眼紧闭,像是在静静的沉睡,鲍里索娃不禁心如刀绞,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似的,沿着脸颊不断地流淌下来。她用拳头捂住自己的嘴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以免打扰到罗科索夫斯基的休息。
坐在一旁的护士,见到有一男一女走进病房,连忙站起身礼貌地问:“指挥员同志,请问您是谁,到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你好,护士同志!”洛巴切夫上前握住护士的手,轻轻地摇晃了两下,随后说道:“我叫洛巴切夫,是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副手,是专门从前线来看他。他的情况怎么样?”
这几天来探望罗科索夫斯基的人很多,既有军队里的指挥员,也有地方上的领导,而且级别都不低,所以面对洛巴切夫的询问,早就见怪不惊的护士表情如常地说着套话:“手术非常成功,目前正在恢复中!”
洛巴切夫想到罗科索夫斯基是后背负伤,还特意问了一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应该不会,”护士摇着头说:“是院长亲自给将军做的手术,他可是我们医院技术最好的外科医生,他说没事,就肯定没事。”说完,她还朝在旁边落着泪始终一言不发地鲍里索娃看了一眼,心里暗想:这个女的是谁啊,怎么从进门到现在都一言不发,但看情形,她和病床上的将军似乎关系不一般,也许是他的妻子吧。
洛巴切夫走到了输液架前,望着挂在上面的瓶子,好奇地问:“护士同志,你们给他输的是什么?”
“是二基磺胺,”护士站在了洛巴切夫身后骄傲地说:“这是我们国内目前最好的消炎药,可以防止伤员的伤口出现术后感染。”
正在熟睡的罗科索夫斯基听到有人在床边说话,便竭力想睁开看看究竟是谁。睁开眼睛后,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但很快模糊的景象就变得清晰了。当他看清楚站在床边和护士说话的人,是自己的军事委员洛巴切夫时,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想和自己的搭档打个招呼,谁知刚一张嘴,就牵动了伤口,骤然传来的剧痛,让他不禁轻轻地哼了一声。这个声音虽然很轻,但不管是洛巴切夫还是护士都听到了。护士连忙弯下腰,望着罗科索夫斯基关切地问:“将军同志,您有什么事吗?”
罗科索夫斯基在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的笑容,微微地摇了摇头,随后将目光望向了站在床边的洛巴切夫。
“司令员同志,”洛巴切夫连忙蹲下身子,握着罗科索夫斯基的右手,情绪激动地说:“我代表司令部的同志来看你了,我们都很想念你,希望你能早点康复。”
罗科索夫斯基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感觉有人握着了自己的左手,用光滑柔软的手在轻轻地揉搓自己手背,片刻之后,他便感觉因为长时间输液而变得冰凉的左手有了一丝热度。他艰难地转过头去,想看清楚正在为自己按摩手背的人是谁,却意外地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蹲在床边的鲍里索娃见罗科索夫斯基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鼻子不禁一阵阵发酸。她深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当众哭出声来,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
见到这种情形,洛巴切夫松开罗科索夫斯基的手,起身对站在一旁发呆的护士说:“护士同志,我们出去吧,让他们单独待一会儿。”
虽然护士搞不清楚罗科索夫斯基和鲍里索娃是什么关系,但看到这位来探病的指挥员都这么说了,也就答应了一声,跟着洛巴切夫走出了病房,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你…你怎么来了?”等屋里只剩下自己和鲍里索娃的时候,罗科索夫斯基开口艰难地问道:“我…我的这…这个样子,是…是不是很…吓人?”
鲍里索娃双手握着罗科索夫斯基的手,将它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带着哭腔说道:“吓死我了,听到你负伤的时候,我的魂都被吓飞了。”
为了让鲍里索娃不那么紧张,罗科索夫斯基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放心吧,我…我没事的,你…你看,我…我现在不…不是好好的吗?”
“伤到哪里了?”虽然在来的路上,洛巴切夫曾经向鲍里索娃介绍过罗科索夫斯基负伤的情况,但由于当时她魂不守舍,所以根本没有听清楚对方究竟说了什么。此刻看到活生生的罗科索夫斯基就躺在自己的面前,她总算回过神来。她伸手抓住了被子,准备掀开看看罗科索夫斯基的伤势:“让我看看你伤在了哪里?”
罗科索夫斯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这个简单的动作,在几乎耗尽了他全身力气的同时,还牵扯到了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
“科斯契卡,你没事吧?”见到罗科索夫斯基如此痛苦的表情,鲍里索娃放弃了看他伤口的打算,而是关切地问:“是不是伤口疼得厉害?”
虽然伤口疼得要命,但罗科索夫斯基还是用双手握住她的柔荑,强作笑颜地说:“鲍里索娃,只要你在我的面前,就算负再重的伤,我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你就是我最好的止疼药。”
罗科索夫斯基话顿时让鲍里索娃羞得满脸通红,她把脸扭到一旁,小声地说了一句:“大坏蛋,负伤了都不老实。”
正当罗科索夫斯基准备再对鲍里索娃说几句情话时,房门猛地被人推开了,洛巴切夫从外面闯了进来,对着正你侬我侬的两人说道:“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不过鲍里索娃同志必须立即离开这里。”
见到两人都是一脸疑惑不解的表情望着自己时,洛巴切夫又补充了一句:“我刚看到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进了大楼,我估计他是来探望罗科索夫斯基的,假如让他看到了鲍里索娃,事情就麻烦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转院风波(上)()
看着鲍里索娃离去的背影,罗科索夫斯基冲坐在旁边的洛巴切夫微微一笑,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
虽然只是一个单词,但洛巴切夫还是明白了罗科索夫斯基所想表达的意思,对方是为了鲍里索娃到医院的事情向他表示感谢,他咧嘴笑了笑,低声地说道:“司令员同志,你别忘记了,我是你的政委兼军事委员,关心你的个人生活,也是我的职责。”
“前线的情况怎么样了?”罗科索夫斯基简短地问道。
“情况不太好,”洛巴切夫摇着头说道:“自从你负伤以后,集团军的指挥系统陷入了混乱,德国人趁机把马克拉基镇夺了回去。目前我们正在组织力量,不断地向德国人发起反击,准备将他们重新赶走。”
听说马克拉基镇丢失了,罗科索夫斯基不禁吃了一惊,他本能地想坐起来,向洛巴切夫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在他苏醒过来的这几天,谁也没告诉过他关于前线的事情。谁知刚刚一动身子,就扯到了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继续躺着不动。
正当洛巴切夫轻声地向他介绍前线的具体情况时,院长陪着波斯克列贝舍夫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进门,见罗科索夫斯基的病床旁坐着一名政工人员,而他安排的护士却不见踪影。不禁恼火地说:“见鬼,这护士为什么没在,跑什么地方去了?”
洛巴切夫深怕安排鲍里索娃和罗科索夫斯基见面的事情穿帮,连忙为护士打掩护说:“我和罗科索夫斯基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护士在场有点不方便,我就让她先离开了。”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你好!”波斯克列贝舍夫走上前和躺在病床上的罗科索夫斯基握了握手,随后说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罗科索夫斯基艰难地回答说:“就是伤口疼得厉害!”
波斯克列贝舍夫将目光转向了站在身边的院长,似乎想从他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院长连忙慌乱地回答说:“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您知道,将军同志的伤势很重,就算我们用的是最好的特效药,也需要一个时间,不可能今天用了,明天人能活蹦乱跳了,伤势的恢复也需要一个时间。”
院长走到病床旁,望着罗科索夫斯基问道:“将军同志,假如您实在疼得受不了,我们可以给您注射吗啡止疼。”
罗科索夫斯基一听到吗啡,立即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地说:“谢谢您,院长同志。吗啡还是留给更需要的同志吧,这点疼痛我还忍得住。”虽然口头上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但罗科索夫斯基心里想的是,吗啡虽然止疼效果不错,但注射几次后就会产生抗药性,一周后就会上瘾,自己可不能成为瘾君子。
趁着院长和罗科索夫斯基的时候,波斯克列贝舍夫朝站在床边的洛巴切夫伸出手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