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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与君缠绵-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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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执着了,余静深吸气,仿佛是下了决定。

然而梁微忽然说:“余静,如果时间逆流,回到那一天你还会义无反顾的帮我吗。如果那一天你知道我怀的不是他的,你会甘愿退让?”

“没有如果,我们都回不到过去。假如能够,我不会放弃的,可世间没有如果。”

梁微嗤笑:“既然你放弃了,为什么现在又要回来?周子扬不能满足你是不是?还是……我还是低估了你,因为你知道了事情始末,你觉得自己委屈了,所以你要卷土从来是不是?”

“梁微,你用这种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觉太卑鄙了吗?”

“卑鄙?余静,难道你不知道么,为了目的不折手段,那是在高中时你教我的,说起来你还是我师傅。余静,爱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你偏要爱他,为什么?我们是姐妹是不是?”

余静在心里冷笑,好姐妹?也是,无所不及的好姐妹。他们终于为了一个男人撕开了多年的伪装,只因他们心都是阴暗的。

“你好好休息,医生说不要多说话。”

“你是害怕我说?丑事都做了害怕什么。”

梁微的歇斯底里,余静不敢在刺激她,只得离开。出门时看到周子扬,两人目光直愣愣地撞到一起。余静先低下头,从周子扬身旁走过。电光石火间她没有看到周子扬的手指动了动,终究是无奈地放弃。他知道有的心事不能说,可还是经不住要说。他太清楚,如果这机会也放弃了,那么他就是彻底的放弃。

在余静要下楼的时候,周子扬快步走上前,拉住她的手。余静挣了几下没有挣脱,倦倦地说:“周子扬你什么都别说。”

“我送你回去。”

她没有拒绝,的确是太累心太乱了。梁微说得对既然当初选择放弃的是自己,今天何要自寻烦恼?如果说是爱,那这爱也太可笑了。周子扬开着车,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现在也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想吃点什么?”

“我不饿。”

“那怎么成,我不管。”周子扬把车停在先前两人常去的餐馆,绕过去帮她开车门。“先吃点东西,你看仗还没打起来你就先退缩了。”

“你在笑话我?”

周子扬认真地看着她,斟酌了下,“不,我是认真的。”

余静失笑:“哪有你这样认真的,你是希望仗打起来?”

“我没那么大度,私心希望不要打起来,也许……”他自嘲地笑了下。

“周子扬你说的对,世间有千般万般求不得,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未尝不是一种幸福,你说得对。那么你求的是什么?你又知道我求的是什么?”

“这事以后在谈我们先吃饭。我记得你说过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不能亏待我们的胃,自虐都是傻人的行径。”

看他正经摸样,余静噗嗤笑了出来。吃饭的时候周子扬努力地讲笑话,有的笑话很憋足甚至很冷,她配合地笑,仿佛是为了掩饰心底的悲凉。

在她记忆里,两人吃饭极少说话,因为余静吃饭不喜欢说话,总是一副专心对付盘子的菜肴。和她相处的周子扬话也极少,两人在一起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他在一旁工作她在看枯燥无聊的片子。

“周子扬我不知道该夸你大度呢还是夸你懂得利用天时地利。”

“过奖了,我只是不想等到追悔莫及,有了前车之鉴。”周子扬顿了下,“但我更希望你过的好。”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那一脸淡然的笑容,即便冷淡但是从心底发出来的。后来,秦珩结婚了,她依然笑,笑容更多了,可是那笑容底下有着淡淡地愁绪,眼底似永远也撩不开的雾气,整日都是雾蒙蒙的。周子扬从秦珩看她的眼神里也猜出了些,可他认为他们已经是过去了,他还极力劝说秦珩要好好过日子。因为秦珩退出就意味着他可以完胜,岂料人算不如天算。到底是他低估了过去还是算错了未来,胜利已经触手可及了,转眼就成了七彩气球,转瞬即破。

他没有资格说她,因为是自己先背弃了。

“周子扬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矫情?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梁微说的很对。当时既然放了手,现在又整得大家都不好过。”

如果那一年那一天,她没有遇见他,他也没有遇见她,那他就是他,她也只是她。可惜,人生不若初相见。

周子扬送她回家,下车时周子扬抱了下她,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那时候我在想哪里来的仙女。”

余静涩涩一笑:“眼误了不是?”

“没有,早些休息,我还是建议你出去散散心,总会雨过天晴的。”

“你是为自己找机会还是为他?”

“我只想为了你。”

“说到底也是有私心的不是?你这是要乘火打劫?”

周子扬不说话,抿唇看她。余静扭头就走,周子扬出声:“静静,不管你怎么认为,请你认真考虑一下我,我知道自己不优秀,还犯过错,但我想……我是爱你的。”

余静失笑:“连你都不能确定。你说两个不相爱的人若真走到一起会是什么样?周子扬你想过吗。”

周子扬自知失误,不该选在这时候谈及的。也许是今晚她笑得太多了,眼底雾气太浓一时间就管不住了嘴。周子扬神色懊恼,明知冲动的后果竟又冲动了一回。

余静觉得自己该出游了,但远游还是随意走走?

第二天一早,她又一次遇到了赵瑜,才不得不感叹人的缘分微妙。她早上起来把垃圾拿下楼去,在楼下遇着了赵瑜,她还没打招呼就迎来了赵瑜一巴掌。余静一时间懵了,如果不是脸上火辣辣的疼她还以为自己犹在梦里,脸红彤彤的。赵瑜仿佛是疯了,甩了一巴掌还不解气,用力推了余静一把。余静狼狈地往后退了几步撞了台阶差点摔跤,好在是她穿着拖鞋才能勉强站稳。

余静不是任人欺负,因空气袭人,她哆嗦了下,也回了赵瑜一巴掌。就这样结了怨,赵瑜捂着脸冷笑:“余小姐,一脚踏两船很有意思吗?”

简单的一句话余静清楚了她的来意,可不愿作解释的她觉得没有必要对一个不相干的人说,因为没那个必要。赵瑜阴阳怪气地说:“我以为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但你和那些人没区别。余小姐,你不合适他。”

余静淡淡一笑,“赵小姐,这世界谁又真的适合谁?他身边有我没我,我身边有他没他,适不适合都一样。”

“你知道我说谁?”

余静没有答,但她想赵瑜所指的那个人,应该是同一个人。

“你既然不爱他,何必利用,余小姐你这样拖着一个人不觉可耻。”

余静弯了唇角,颇不屑地说:“可不可耻不过是身外之物,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我可不可耻和你没关系。在我的心中,那也是我一个人,开始一个人,至死依然一个人。所以你爱你的,我爱我的,谁还能阻止谁那点爱好。”

赵瑜脸色难堪,咬牙切齿完全丢了人前得体模样,有些尖酸刻薄:“是吗,如果秦总知道,不知会不会伤心。”

“伤不伤心日子不照旧过吗,没什么大不了的。赵小姐,你今天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

赵瑜冷笑:“你有他们罩着,我能说什么。只是,如果你不爱子扬请你不要招惹他,因为你他很为难。”

余静也笑:“为不为难外人说了不算,赵小姐其实他还是喜欢为难他的女人多一些。”

赵瑜脸色愈加难堪,瞪余静。

四十一、哪一年让一生改变

公司在法国参加一个峰会,不知上头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竟然入选了。出发前一直没有在去医院,也没告诉任何人,相信瞒过他人瞒不过秦珩,又兴许,这一切都是他暗中操作,可又能如何呢。

在机场,她最终选择了给秦珩发了信息,含蓄婉转,但明白人一眼即能看明白:秦珩,我用了漫长的时间才明白,此间以为,抓住了彼此的手,便是仅此一生,却不慎未知变数,永远的失去了。我曾信奉有情人终成眷属,可现在谁又是谁的有情人。秦珩,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就算我们不在一起,在我的心中,也会为了彼年的梦筑起一座城,里面住着少年秦珩,那是我青春未唱完的歌,不是你的。秦珩,依你的勇气,当时你不予理会世俗,那么现在又怎会遭此一劫。现在你不顾一切,是为了和我厮守还是只觉不甘心?我们已经不是少年人,年少轻狂的游戏已经不在适合我们。所以秦珩和你我勿宁相忘。

这条短信息发出去然后关机,登机时恰好开庭,这样正好。溢彩琉璃,彼年韶华,暗香几许,只是人间世事无常。她爱他,但那如何,不过是爱而已。几经年少,只不过缩写成,他是她的男孩演变他是她爱的男人。谁规定的相爱的人必要相守,谁来告诉她,他结婚了,她还能不能继续爱,抑或是,他终只能是她路过的倾城月光。

飞机穿越厚厚的云层,三万英尺的高度,心和心的距离,就如同两座城池。她想说,梁微即便一切如你所愿,你确定他会爱上你么。他是那么冷清的人,我用了整整一个年少才换回他倾城一瞥,那你想用什么兑换他的情深。

飞过换日线,空姐一扇扇拉下舷窗挡板,周围谈话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紫红大卷波浪女孩温和地问:“静静姐,现在是休息时间,我困了,可以把窗板拉下来么?”

余静眼波转了转,缓慢地点头。东方最后一束阳光缓缓的被割断,当最后一缕浅色霞光消失在眼前,整颗心沉入茫茫深海。

她再也忍不住,捂住眼睛,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那日,火红的晚霞迤逦在天际,梁微问:“静静,真就放弃了我们年少吗。”

余静声音凝滞,“对,今后……我们各自为各自的幸福负责,你不曾认识我,我也不曾认识你,梁微你不要妄自菲薄到今日我所做的决定没有你一份。所以下一次再见,我们不在是朋友。”

冬日的巴黎,依然美丽如斯,可少了那个人,在美丽的风景于她不过是徒有其表,余静外语天生迟钝,应付得煞是辛苦,可远离了喧嚣,人的记忆泛滥不可收拾。这一日,巴黎的街头冷的空气凝结了冰气,余静不经意抬头,缓缓落下的夕阳,沿着半是萧索的树隙,仿佛看到了一扇被阳光昀染成金色的窗。

她不自觉停下前行的脚步,对着那窗内有些朦胧的人影,浅浅一笑。那一刻,从那细腻到极致的美丽中恍惚追寻到了时光的剪影。然而从故事开始到完结,她都不曾做过女主角,如梁微所言,顶多只是炮灰的女配角之命,纠结挣扎,不过是想把过程整的难堪,而结局不会有所改变。

漫长却是末路,梁微敢下赌注,而她畏缩不前,输是必然。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萦绕舌尖轻轻默念出来的也不过是那一句我爱你。未来如何谁又能预料,或许一觉醒来她就不爱了呢,谁说的清楚。

然而,那一年至今,漫长岁月爱着的男孩。在迤逦纯白的年代,绿深深的庭院里,恰逢夏日,树木繁茂,总有几座别墅隐在翠绿浓淡之间。那样的盛夏,他踩着单车,穿着干净整洁,几缕软软的黑发垂至额际,有他经过的地方,就如秋日绽放的蒲公英。小小的她红着脸,怔忪在小石子路上,看着慢慢被大树遮住身影,莞尔浅笑。那一年,他对她总是冷着一张脸喊她跟屁虫。

那又是哪一年的盛夏黄昏,他躲在白色的窗纱后,而她,透过夕阳的光线,看到的明明只有隐约的人的侧影,模糊的,仅凭深刻的记忆,知道是那个少年。可那抹欣长斑驳的剪影,仿佛是带着致命的旖旎,眼睛再也没办法移开,带着毁灭性的气场撕碎了心中细微的暧昧。清俊冷淡的少年,浑然天成的优雅,钢琴的音符行如流水。

她宛若被蛊惑了一般,只能以仰视的姿势滞在另一扇窗后,以微妙而紧张的心情凝视着那扇窗,几乎冒昧地窥视到了窗后面的少年灵魂。那一年,他淡淡地唤她一声静静,却在她心头缠绕这些年。

这一声低唤,听在她耳中,就如下了咒,莫名地再也听不进任何声音,周围只剩下一片寂静,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缓缓地好像被溺在水中,消失了知觉再无力周旋。那一年,距他说静静你别哭了我娶你还不行吗一年有余。

经年过去,谁又留在原地,再回眸时,记忆里的人影已消失,仅余下空澄的窗,那曾说要娶她的男孩已成过去,而她依然不能从回忆里走出来。她无奈地挑起一抹笑意。

同来的同事紫色大卷女孩缠着她问:“静静姐,我告诉了你我的恋爱史,你也说说你的呗。”

余静撇嘴心下思忖,女孩你比我长两岁干嘛总是喊我姐,难不成我看起来真的那么老?

紫色大卷女孩悻悻,不好意思:“大家都习惯这个称呼,这不是按年纪是按职位高低,你安慰了吧。”

余静抿唇浅笑,心底轻轻一叹。紫色大卷似不得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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