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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乌剑-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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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邱广寒道。为什么追杀我?

    因为你是我们拓跋家的人,最近风声走漏,有人买你的命。

    邱广寒自然不知拓跋家是什么角色,只道,那……那我也不怕。和我那两位朋友在一道,他们一直都照顾我,也能保护我,根本也不会有事。

    少在我面前再朋友长朋友短。邵宣也和凌厉配做你朋友?他们有这个本事保护你么?我倒听说是你替人家挨了一下!邵宣也此人枉称大侠,这之后还不是把你丢给身份不明之人,自己走了么?

    是我叫他走的,而且,凌大哥当时情况比我更危险,他当然……

    还有凌厉,这等臭名昭著之辈,你竟与他走在一道?你可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么?

    我当然知道,知道得比你清楚!邱广寒喊道。我倒想知道你又有什么本事,令得你这么自以为是,把别人全不放在眼里!

    你……拓跋孤似乎要扶案而起,但是脸色变了一变,还是恢复如常,沉默地了她半晌。邱广寒也沉默下来,只见他突然回头叫那女子。

    女子立刻躬身:什么事,主人。

    你再去找那两个人。拓跋孤道。不论死活,有了消息就回来。

    年轻女子道声是,正要走出,邱广寒却已吃惊跳起,道,你要派她去找凌大哥和邵大哥?

    那么你说怎么办?拓跋孤道。不是你要知道么。

    你……你只消放我走,我……最多我见到他们之后,再回来你这边。

    你不能离开我。拓跋孤一字一字地道。我不想你有什么意外。

    根本——我根本也没遇到过什么人追杀我,你别危言耸听了。

    那是你运气好,偏巧离开乔家。拓跋孤道。倒也费了我们一番周折,先那些人把你找到。

    有这样的事么……邱广寒喃喃地道。哪有那么巧的事……

    拓跋孤望了那女子一眼,道,还不走?

    等一等!邱广寒道。你真的不放我走?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到我觉得安全的时候。拓跋孤说。你尽管放心,有那两个人的消息她就会回来。

    但是……但是他们两个如果没事,也会担心我的,我也想叫他们知晓我平安。

    那么多替你传个口信也罢。

    口说无凭!邱广寒脱口道。我……

    你想干什么?拓跋孤着她。想写个字条?

    邱广寒犹豫了一下。写个字条……他们或者也会以为是别人逼迫我写的,你就让我去见他们一面……

    我说了不会放你走,你再想得寸进尺,休怪我翻脸。拓跋孤口气不容置疑。

    那么这样吧!邱广寒见他已经转头,连忙一把拉住。我不去,我就是……在手帕上绣几个字报平安,他们了就会信的。因为若是别人迫我,决不会有这耐性我将字绣完。我既如此得闲,一定是没事了!

    拓跋孤大笑起来。也亏你想得出这办法,反正这是你的事,你拖延一刻,就晚一刻得到他们的消息。他说着又叫那女子道,你陪她进去。把针线准备好之后就出来。

    女子应了,敛衽请了邱广寒进去了。

    邱广寒本来对这个女子颇多敌意,但见她一直对拓跋孤言听计从唯唯诺诺,不觉也可怜起她来,当然,也可怜自己,于是进了里间就小声道,他好像很凶么?

    女子只是摇头,不说话。待到邱广寒拈起了针线,她才局促不安地道,邱姑娘,之前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主人的妹妹,前晚下手太重的话,希望你……

    也不过才说了这么半句,就听到外面拓跋孤冷冷地道,说够了没有。

    女子噤声,正要转身退出,邱广寒却一把拉住了她,向外面道,这位姑娘也是听你的话,你命令她做这做那,还给她脸色?

    拓跋孤的声音只平淡地道,折羽你出来。——折羽,这似乎是那女子的名字。邱广寒第一次听拓跋孤叫出她的名字来,这口气太过平淡,反倒叫人心里生出几分寒意。

    她着女子出去了,心里倒忐忑起来,虽然手上绣字,耳朵却凝神倾听外面的动静。似乎两人稍稍说了一两句话,便是沉默,随后便听啪的一声。她慌忙半截帘子下面,只见外面那女子退了两步,隔了会儿,她又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主人叫我来你绣好了没。女子道。

    邱广寒却觉得不甚舒服。她仔细端详她的脸。她的脸颊上,红色的指印尚未完全退尽。

    他打你?邱广寒倒有点义愤了。

    女子点点头。不过没什么的。她的口气平静。主人打了我,就表示他不会再追究这件事了。

    邱广寒不甚理解地着她。你们刚才说了些什么?

    说——说我那晚为什么下重手将你打晕。女子咬了咬嘴唇,却随即转念道,还没绣完?

    没有——那晚——那晚我都不记得了,好像我……中间是不是醒过一次?

    不错。当时我已封住你睡穴,加上之前的迷药,本以为你不可能醒来的。我见你迷迷糊糊醒过来,再用迷香,以及点你穴道,竟然全都无用。我也是一时心急冲动,就动手打晕了你。这件事情我不敢瞒主人,所以……所以要向他解释。

    邱广寒听着,下意识地朝帘外拓跋孤坐的位置了一眼,却意外地发现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难怪没来打断我们说话。她心道。

    她见女子一直立在旁边,不由歉仄地道,姑娘也坐一会儿吧,我大约还要绣一阵才完。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女子少有地笑了一笑,道,我姓苏,叫苏折羽。多谢邱姑娘好意,不过我站得习惯了,倒不喜欢坐。

    苏姑娘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家主人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邱广寒小心地问。

    苏折羽吃惊地瞧着她。主人从来不说假话,邱姑娘怀疑什么事?

    也不是怀疑他,只不过他——来路不正。邱广寒说着自己也笑了。不过苏姑娘对他似乎忠心耿耿,想必回头就会把我这番话告诉他吧?

    苏折羽踌躇道,邱姑娘不要为难折羽,倘若主人问起我与你在房内说了什么,我必定会据实以告的。

    为什么?邱广寒追问。为什么你对他这么俯首帖耳?你的武功很厉害了,照理说应该可以是——很有名气的人了才对!

    苏折羽微微笑着摇了摇头道,邱姑娘是主人的妹妹,怎么都好像在劝我不要跟着主人呢?

    因为我完全不了解你们,我实在不甚相信他是我的哥哥。邱广寒道。想一想,十八年没有消息,突然把我抓起来,塞给我一个哥哥,若是真的倒好了!

    但这一点,折羽却是相信的。苏折羽道。

    我知道你信——他说什么你都信。

    不是的。苏折羽解释道,主人实在是很关心你这个妹妹的。他本来已经很少对我发脾气了,这回知道我这样重手将你打晕过去,他生气得很才这样。他说你是他的亲妹妹,我打你就如打他一般。幸好……幸好邱姑娘你没什么事,不然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究竟他是什么身份?邱广寒迫不及待道。这个姓不是汉姓,他是外族人么?这样说起来我也是?

    邱姑娘不知道有没有读过史书,主人这个姓氏,倒的确是昔年北方外族遗下来的,但是,也只是个姓氏而已。史书说“魏氏之初统国三十六,大姓九十九,后多绝灭”,拓跋也好像都改了姓的,所以主人也不觉得自己与那些人还有什么关系。而且就算有残存的一股血脉,因年代太过久远,鲜卑皇族又一直提倡与汉人通婚,到今天就算是真正的拓跋氏身上的血,也与汉人无异了。——我觉得邱姑娘和主人,都很是汉人的样子么!

    你不觉得我与他一点都不像么?邱广寒道。若是兄妹,怎么也要有个像的地方。

    苏折羽抿嘴笑道,邱姑娘是女子,主人是男子,这怎么像法呢?若要说有何共同之处,照折羽来,主人是人中之龙,姑娘是人中之凤,这算不算呢?

    邱广寒只是摇头,却并不说话,只低头绣着最后几针,末了,突然抬头道,苏姑娘,你家主人待你如何?

    苏折羽一怔,道,很好。

    如果你遇到危险,他不会坐视不理的吧?

    这……苏折羽犹豫道。我不知道。大约……大约要是什么情境。

    假如我以刀押着你要挟他放我走,他会答应么?

    邱姑娘你……

    算我求你,苏姑娘,你帮我这一次,我实在担心我的两个朋友,想亲眼见他们一下。你也见的吧,你知道他们对我也很好的,是不是?

    这……这不行的!苏折羽道。莫说主人必不肯受胁,就算你真走了,他照样抓你回来。邱姑娘,我们不是说好了么,我替你打探消息,你在主人身边,他会保护你,你为什么不肯呢?

    因为我还是……还是有点怀疑。邱广寒道。苏姑娘,当年的事,你知道么?

    当年?

    就是——就是假若你家主人所说不假,我被他丢弃在冰天雪地的事情始末如何,原因为何,我们的父母何在——

    这些事你该问主人才对。苏折羽道。我大不了你两岁,遇到主人更在那事发生后许久,对此事一无所知。

    邱广寒哀哀地叹了口气,抬手将手帕递出去。你替我去送信吧。她泄气地说。

    苏折羽接了,向帘子处走去。邱广寒抬头着她走了两步,突然离座而起,右手二指拈紧了绣花针,向她肩后扎去。

三二() 
眼见这突袭就要得手,突然门帘飘动,邱广寒只觉迎面劲风袭来,竟无法再前进半分,反叫这疾劲的气浪掀得向后仰去。她不由啊地惊叫了一声,摔回到了椅子里。

    苏折羽似乎也叫这变故惊住了,隔着帘子叫了声,主……主人!

    只听果然是拓跋孤的声音在外面冷冷地道,我若不动手,你就准备叫她得手了是么?

    苏折羽低着头不说话。拓跋孤哼声道,都给我出来!

    两人只得都往外走出。拓跋孤又去原位坐下了,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去,又扫回到邱广寒脸上的时候,她不由地别过头去。

    绣完了么?给我。拓跋孤道。

    苏折羽将手帕递上。只见手帕上用深蓝线绣了平安、勿念四个字,下面又绣一个“邱”字,“邱”字外面更绣了一道半圆形的弧线,似是道装饰,将字圈住了。

    这半圆是什么?拓跋孤问。

    没什么——随便绣的。邱广寒的眼睛还是着别处。

    拓跋孤却冷笑了一声。别以为我不出来。——好,好得很,我倒要他们有多大的本事。若是到时他们根本没出你的暗示来,你可不要伤心了!他说着便把手帕递给了苏折羽。去!他命令她。

    邱广寒见他穿,心下一急;又见他竟不阻止,心下又一喜。这一急一喜间她还在讶异,苏折羽已经转身走了。

    单独面对着拓跋孤,更令邱广寒感到不安而恐慌了。

    她出来自己所处的地方,并不是一间房屋,而是一个类似帐篷的所在,篷顶皆是穹弧。适才的半圆,便是此意。她想这记号实已非常明显。凌厉与邵宣也若未曾见过这帐篷,固然不会想到;但若见到了,说不定便有所悟。然而她也不知这所在只是暂时还是常有,只暗道聊胜于无,试一试才好——更何况方才她本欲用挟住苏折羽的办法,这绣字的暗号只是个备用之策——不过她又早知多半会用得上这个备用的,因为挟住苏折羽又谈何容易呢。

    她抬起头来,拓跋孤正着她。怎么不说话?他问。

    我在想——你为什么明知手帕上绣的是暗示,还让苏姑娘去送给他们。是不是你想证明他们就是不如你,就是找不过来,好叫我死了这条心?

    你也不笨。拓跋孤笑。如果他们找不到你,那么要么是他们根本不关心你,要么是他们没有那个本事——但是当然,你也可以借此来证明你是对的——假如他们找到你的话。

    就算他们找到我,你也是不肯放我走的,对么?邱广寒瞪眼瞧他。

    拓跋孤又大笑。说得不错。

    邱广寒在心里轻轻地叹气。他果然是没那么容易受我的激的。

    奇怪得很——在这个人面前,她反驳的**都被冲淡了,仿佛反驳是一件费力而可怕的事情。她着他。这样一个人会是我的哥哥吗?他并不好说话,但对我,真的好像竭力迁就了。那么,我对他又是什么感觉呢?倘若不是凌大哥与邵大哥身处险境的事令我心不在焉,难道这相遇不曾令我心中大震?我曾千百次地做梦我的亲生父母会突然出现来接我回家去——这渴望虽已不及儿时强烈,却从未断绝过。此刻来的是哥哥,而非父母亲,这与梦里的细小的差距是否也同样令我一时之间,有点迟钝的不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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