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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乌剑-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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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笑尘见他捉了苏折羽施施然要走。脚步一动将他去路封住。休想!

    卓燕冷哼道。你们青龙教杀我翼使,便不该赔条命来?

    我说了,杀单疾风是下的手,与夫人无关——有本事带我去交差,为难她算什么男人!

    这一刹那他只瞧见苏折羽似是用一种很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不知为何有些连自己也觉得不该有的飘然。

    带你交差?哼,我不如直接一刀杀了你!卓燕哼了一声。显然,苏折羽于他们自然更有利用价值。他脚步一错携了苏折羽便走,顾笑尘见他当真不顾慕容荇。不得已长剑探出转而袭他;卓燕同样不得已,抽出单手来与他相抗。一手既松,苏折羽略得自由,一掌击向卓燕肋下。卓燕急收腹一避,右手便是一紧——苏折羽惨叫之下,左臂之中,金丝锯已入肉三分。

    连卓燕自己都惊了一下。虽然只是一手用力,可金丝锯缠绕,他也料苏折羽当不得这一紧——若真断了她手,倒非他此刻本意了。见她手腕不过受伤,反松落口气。缓了一分才发现那只是因为——锯身之末正被顾笑尘左手牢牢握住。

    苏折羽一头冷汗地回过神来,只见顾笑尘喘着气,亦流着血。何等锋利的锯齿,这样用力握着,那手掌只一瞬掌骨已毕现,而他右手的剑犹自在与卓燕相斗。

    可他终究只有这两只手。他没有第三只手来防备背后那个慕容荇。他知道背后有空门,可他——除了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他,还有别的办法吗?

    苏折羽趁着右手稍微自由慌忙要松开右臂上的锯链,可怎么来得及——她怎么来得及赶上慕容荇的剑——那他也怕会稍瞬即逝的机会。他自己都没料到会这样轻松,那剑这么轻轻松松,不带任何前奏的,毫无遮拦地,没入了顾笑尘的脊背。

    苏折羽如鲠在喉,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反手一刀将那锯链尽皆甩落于地,臂上锯伤处剧痛起来,可她犹能飞起身来,右手向慕容荇点到。后者拔剑后退,鲜血从顾笑尘后背喷涌而出。卓燕包抄又至,忽见后方有箭矢前来,他回身挡落,知是青龙教人已前来相助。

    卓、慕容二人便向外退去,临走之时,卓燕那金丝锯仍是向苏折羽一圈。后者身体究竟有些虚弱,只想后避让,眼见仍要受那锯丝之伤,冷不防顾笑尘却飞身扑来,那锋利如斯的锯身,尽皆被他截下——却是用这血肉之躯,张开已鲜血满布的四肢与身体,死死地耗磨它割裂自己的时间。

    你你快退后!顾笑尘顾不上旁的言语。

    苏折羽自他身侧钻出,而那锋锯终于断了——为他的身体所断。卓燕似乎也震惊于顾笑尘这样突然的冲出,不得已弃下锯链,回身而走。

    苏折羽抬头,第一次,这样仰望顾笑尘。她从来不曾以这样一种姿态与神情看他,而他呢?他的眼中注满了陌生的温柔。

    可是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已濒死了。他站立着,坚强到可以绷断金丝锯的身体,最后的那眼神却温柔到让人不忍卒看。

    那自后刺入他肝胆的一剑,那自前割裂他胸膛的一锯,那只爆筋露骨的手——太快,苏折羽,她恨自己已变得太软弱可欺,太需要人保护,而竟然——竟然要旁人牺牲了性命,才得以全身而退吗?

    她的身体和膝盖,一起软去。她跌坐下去。

    那样一个顾笑尘,就这样——失去了?

    到他死,她也从不知他的内心。她听说他才刚刚娶妻。她从不知他是因为什么而宁愿为她战死。

    迅速掩上的黑夜已消弭了那两人的踪迹。她问到浓重的血腥,和他们窃喜的气氛。

    一直到很晚很晚,她不知自己是在哪里,直到确信自己是被拓跋孤扶住,才转个身,扑到他怀里,放声而哭。

    而身上一切的疼痛,都已不算什么。

    凌厉不知道,他终于带着朱雀山庄的所在赶回来的时候,拓跋孤已亲自去了朱雀洞。顾笑尘之死令他没有办法再忍耐。他——势必要让慕容荇与卓燕血债血偿。

    可卓燕何等狡猾。他早知这次情形不妙,所以弃洞之举势在必行,决意带着慕容荇同回朱雀山庄。虽然并未如预想擒得什么人,但说起来,毙杀了青龙右先锋,也抵得上朱雀翼使之死了。

    这个功劳——算是慕容荇的。那背上一剑是真正的狠辣致命。就算不为此——慕容荇本也需要一个功劳,作为他有资格面见朱雀的理由。

    凌厉与苏扶风闻讯,便也只得再赶去朱雀洞。卓燕既已弃洞而逃,朱雀洞自是不堪一击,只可怜顾老先锋丧子之痛却无处发泄,这独子就此失去,便算将朱雀洞烧成灰烬,又有何益?

    九华山的浓烟,几日未散。空气似是凝固了,连同顾世忠的呼吸。就连拓跋孤,也不再表现得无动于衷。

    他极缓极缓地将一块令牌移到顾世忠面前,顾世忠却是失声痛哭。

    我早知那小崽子性情浮躁,最是沉不住气——便不该贪图一时快活,叫他年纪轻轻便来做这青龙教先锋!

    顾老先锋,此是我拓跋孤欠你的一份人情。拓跋孤道。你还愿意出山做这右先锋便罢,否则本座亦不会勉强。

    顾世忠听他如此说,慌忙跪拜于地。教主言重,顾家世代是青龙教的人,谈什么人情!

    不是为青龙教——是为我拓跋孤。(。。)

二五八() 
凌厉与苏扶风循迹找到这里的时候,拓跋孤便在说这句话。

    只听顾世忠应道,拓跋世家即青龙教,只要教主一声令下,属下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拓跋孤却在心中冷笑。顾笑尘啊顾笑尘,你这般万死不辞法,又叫我如何担得起?你平日里那跳脱张扬之态,又哪里去了?那游戏无谓之态,又哪里去了?我只叫你好好与许山操练人手,却没叫你与人硬拼到如此地步!

    他并未说话,他身后的程方愈却已垂泪。

    关秀那日只是被打晕,伤势不重,后来便即醒转;顾笑尘是他多年好友,便此身死,他实是心痛如绞,攻打朱雀洞之役,他又怎能不来。

    找你重新出山的初衷并非要你涉险。拓跋孤已道。只是笑尘既走,我担心众心会乱。若你愿意出面一下,自是好事。至于冲锋陷阵——

    他下意识地抬了抬眼,只听凌厉已很清楚地接了句话。

    我来。

    他发现众人的诧异,不觉尴尬了一下,随即道,教主当日曾说,做青龙教的先锋,不是说说而已。如今——时候到了。

    拓跋孤眼神一变。你的意思是苏扶风已说出了朱雀山庄所在?

    不是扶风说的——但我也已知晓。凌厉清清楚楚地道。是广寒告诉我的。

    他又停顿了一下,给了众人一个惊讶的时间。

    所以,还请教主见赐青龙左先锋令牌。为笑尘报仇之事,凌厉责无旁贷。

    顾世忠自也不甘落后。上前道。属下亦必竭尽所能。当不负教主所托!

    拓跋孤沉默半晌。好两块令牌,今日都在我处,凌厉、顾世忠听令!

    那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行礼。

    今日起令你二人任青龙教左、右先锋之职,以令牌为信,你二人务必担起教中重责,头等大事,灭朱雀。报血仇!

    那二人皆礼受了令牌,拓跋孤方又向凌厉道,那么广寒人呢?

    她还在朱雀山庄。此事说来话长

    凌厉说话间,只是愧疚之情难抑。

    几人听他将来龙去脉说完,拓跋孤道,广寒做事历来出人意表,她若有心欺你戏你,便我亦不是对手。你怎知她这一次便不是又设了个谎?

    因为听太湖几人说找到扶风的地方,亦已近江之上游。早先我们也跟踪过张弓长,知晓朱雀山庄应是在武昌以西之地。这样来看——广寒说朱雀山庄在长江头上。并不似假话。

    拓跋孤微微皱眉。苏扶风没什么好转?

    她已想起些往事,但关于朱雀山庄的所在——还未忆起。

    对了。说到苏姑娘。程方愈突然插话道。内子前日里提到说,太湖主人将苏姑娘交给她的时候,曾给过两样东西,说是苏姑娘身上找到的,一件是磁石,似是用来吸出苏姑娘身上所中之针——还有就是有一瓶药丸,但因未知是什么药,不敢给她乱服。内子拿到后也研习了半天,觉得似乎并非中原之物——倒不晓得会否与朱雀山庄有关?

    你说扶风身上有吸出细针的磁石——此事——倒有些匪夷所思。凌厉道。那些人既要折磨她如此,又怎会将救助之物放在她身上?

    也即是说朱雀山庄应该有人想暗中帮她——这个人很可能便是二教主,对么?程方愈道。

    凌厉自然等的便是这句话,点头道,是,我便是此意,也是为了证明——广寒其实并未背叛我们,她的话也应不假。

    拓跋孤呵呵冷笑了笑。当初无论如何也不再相信她的人是你——如今一转眼又要相信她的人也是你。若这一次再错,你又当如何?

    凌厉只是沉默。

    而朱雀山庄若是在长江之源,自是西域之地属,有那非中原之丸药,亦不奇了。程方愈打圆场接话道。如此说来,二教主投靠朱雀山庄,其实本是为了青龙教?

    她一个弱女子,又如何应付得了朱雀山庄的凶神恶煞——教主,事不宜迟,我们是否即刻就带人来往朱雀山庄出发?顾世忠显然更为激急。

    此事——凌厉,你和苏扶风先行出发;顾先锋,你与我回一趟青龙教,整备人手,再行赶去;方愈,你替我去一趟明月山庄,这种时候,怎可少得了“盟友”。

    拓跋孤停顿了一下。若有任何情况,沿途务必留下消息给我们。他向凌厉道。必要时,等我们来。

    凌厉点点头。我明白。

    你当真明白?你私自行动,已有多少次了?或者毋宁说——你有哪一次当真是依令行事的?

    凌厉尴尬一笑。若非如此,怎么当得先锋。他这句话说得有几分讨巧。

    拓跋孤不置可否,目光转向苏扶风。

    只是你最好快点想起来。他说道。现如今你男人要去的地方,说是天下最危险的所在也不为过——若你不能忆起那里的情形,反而要他时刻分心保护,那便是他的拖累。

    苏扶风似是很害怕他,怯怯不敢应声。

    凌厉却在细想他话中之意。“你男人”。他有意如此说,是看出了什么吗?早些时候他几乎已确然的准备将广寒托付给我——眼下却似乎仍然在暗示我死了这条心。

    拓跋孤果然也在看他。凌厉。他果然开口叫他。他一凛。

    我让苏扶风跟你去,是要你想孤注一掷的时候,想还有人需要你护着——你要知道,若你有任何意外,以她的性子,决计不肯独活。

    凌厉心中一震。他知道拓跋孤说的是那一年——那一次。那次,拓跋孤第一次与他见面,是怒而取他性命来的。而苏扶风那次奋不顾身的一挡。虽然未能令他稍减几分怒意。但这初初之印象,却让拓跋孤明白得很——凌厉当然更不应该忘。

    我明白了。凌厉道。

    ……

    万事俱备,一切计划似乎都已指向了那个遥远的地点。然而,第二天早晨,苏扶风并没醒来。

    她呼吸得缓却浅,皮肤透凉,隐隐现出些青色。程方愈略识医术,带点迟疑地道。似是中毒之象。

    这倒蹊跷了,分明昨晚还好好的。顾世忠道。拓跋孤却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倒会耽搁时间。

    程方愈突然一拍脑袋,道,我倒想起昨日跟你们提起的那个药瓶了——昨日凌厉说,磁石这等东西,恐怕是二教主放在苏姑娘身上的,那——药瓶是否也是?如果是的话,是否苏姑娘身上中毒与朱雀山庄有关,而瓶中的便是解药?

    但那药瓶在哪里?凌厉问道。

    在青龙谷。程方愈道。在关秀那里。教主,是否尽快带苏姑娘回谷为好?凌先锋恐怕也要先折回一趟了。

    几人无奈。带着苏扶风折回,那壁厢关秀看了。略一沉吟。

    那瓶药么?那药性寒,苏姑娘此刻身体似乎亦是寒毒之相,我看不像是解药倒像正是这毒本身。

    但她若不醒转,怎么是好?

    她活着是太过劳累了。关秀道。我开一些温和的方子,驱去她身上一些寒气,应当便可醒转。

    她忆不起往事,终是枉然。拓跋孤淡淡地道。再是百般猜测,亦难知她究竟所受何伤,亦难知朱雀山庄真相。

    关秀只是低头写那方子,末了,抬笔却不动。

    怎么了?程方愈只觉奇怪,去取那方子,那一边拓跋孤却一拧眉。关秀,你是否想到什么办法?

    关秀将笔放下,站起道,既然教主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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