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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红楼之土豪贾赦-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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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润先有几分不明所以,倒是恰在她这里的彭楷登时明白了,道:“姑姑,此处可了不得。”
他是武将,说话比贾赦专业许多,寥寥数语彭润也明白了。因颔首道:“我知道了。”
贾赦笑道:“你靠得住。”
彭楷看那地图越看越爱,耍赖要同去。“京中这会已出不了什么岔了,留在这儿多无趣,我们也想去外头打仗呢。”
贾赦摇头道:“你去了圣人必然不依的。”
彭楷道:“我与圣人说去。”
贾赦笑道:“罢了,且看你的事。”因取了宝玉抄的一《凡尔赛玫瑰》出来,“此不知何人所着,我也是偶尔得之,烦劳我那侄宝玉抄了三。一送与姜皎,一送与我甥女黛玉,这送与你。”
彭润接了道:“多谢。”
贾赦一笑,拱手道:“如此拜托了,愿将军旗开得胜。”
作者有话要说:金可能有点极端女强吧。童年时代的二次元偶像是《太空堡垒》的女主丽莎·海因茨,《凡尔赛玫瑰》的女主奥斯卡·加尔杰,三次元偶像是叶卡捷琳娜大帝。这三位女性对金的性格养成起了极大作用,至今她们依然是金的偶像。


☆、123

恰深秋时节;薄雨初霁,净空万里;山间染尽深红浅黄。贾赦领着何喜并四个巡防队员慢悠悠赏玩山景一般逛了一圈儿;眼瞧着午饭时分了;掐着点儿进了白云观。
清平道人闻言忙迎了出来。贾赦也算救了他一命,仿佛二人立时有了交情一般。
贾赦笑道:“不跟你客套了,我寻司徒道长。”
清平道人也不问他缘故;果然喊了个人领他过去。
贾赦笑道:“我们可没用午饭呢。”
清平道人道:“司徒道长颇有家私,请的起你。”
贾赦连连点头:“有了你这话我便放心了。”
乃跟着人往司徒塬那小院而去。
十里香酒店的小伙计前几日又来了一趟三味屋,送了贾赦四盒点心;请他见见他们王爷。贾赦心中暗笑;这厮可算按耐不住了。
司徒塬一身鹅黄色道袍;当真有几分仙风道骨;贾赦见了他直笑:“哎呦,更像老狐狸精了!改明儿我去弄几坛烈酒来给你灌去,瞧瞧可会长尾巴不会。”
司徒塬打了个稽首:“贾先生,别来无恙。”
贾赦愈发大笑。
司徒塬摇头道:“贫道脸上不曾有花,何来这般模样。”
贾赦道:“你这道士好不晓事,我大老远的来一趟,也不主动些请我吃顿好的。”
司徒塬道:“贫道日常却是斋戒,既贾先生来了,不如就破戒一回罢了。”
贾赦罢手道:“罢罢,自己想吃便自己想吃,莫扯上我。来日你不得羽化飞升却来赖我。”
司徒塬乃喊人安排午饭,又向他道:“近日朝中大闹,许多大臣听闻圣人欲劳师远征,纷纷上谏请止。偏圣人一言不发。”
贾赦哼道:“少废话,到底你想说什么?”
司徒塬笑道:“不过问问你想做什么罢了。听说你欲引着圣人去外洋打地盘来分给诸位皇,我盘算着我可否捞一份。”
贾赦上一眼一眼瞧了他半日,点头道:“你那一肚坏水对付外洋倒是块材料。”
司徒塬挑了挑眉:“有何高见?”
贾赦咳嗽一声,往他对面坐,正色道:“司徒塬,我是看你尤其不顺眼的。我国人才济济,偏最爱内斗,你便是其中佼佼者。”
司徒塬苦笑道:“生在皇家,身不由己。我若不斗,或是死路一条,或是碌碌一生。你瞧圣人,可用过一个兄弟?”
贾赦哼道:“罢了,我知道当年圣人运气好,捡了把龙椅,你们这帮兄弟个个不服气。那又如何?他如今愣是坐稳了。况他能坐的稳那把椅,难道是个没事的?”
司徒塬也哼道:“你当姜老爷为何单挑了他辅佐?不过是看透了我父皇,知道他必然挑一个没根基的,好掌控。他最没根基。他肯用姜家、肯用你、甚至连齐周这个没考上举人的秀才都用了,偏不肯用兄弟,不过是心中惊恐、不敢罢了。何来帝王之气?”
贾赦瞥了他一眼:“他这叫唯才是举。他容得姜氏兄弟一文一武掌控朝堂不疑心他们,容得我在他跟前肆意无礼,你能么?你们个个恨不能取他而代之,换做是你,你敢用兄弟么?”
司徒塬道:“我敢。”
贾赦晃了晃手指头:“你若是敢,想来兄弟大臣家中满满的尽是密探。”
司徒塬笑而不语。
贾赦想了想,跟他废这些话没多大用处,乃叹道:“这便是我国地形造成的了。北有大漠、西有高山、东南皆为海,唯困于当中方寸地,不论土地山川物产皆有限,唯内斗一途尔。如西洋诸国,早年也曾混战,如今皆放眼别处。国输了可往外洋赢回来,岂不好?”
司徒塬颔首道:“我前几日听了那些话,便猜是你有意放出来的,才来寻你。”
贾赦乃取出一张世界地图来:“你瞧瞧罢,这个世界有多大。与其让异族占了去,不如咱们取来。”
司徒塬接过来细瞧,贾赦一一指与他:“此处有金矿、此处有石油——便是石漆、此处有钻石……”说了一大堆,终道:“如何?大吧。占一处,自己慢慢管起来,较之跟圣人或他的儿争来夺去的,有意思的多吧。”
司徒塬思忖了半晌,道:“只是路途遥远。”
贾赦道:“西洋人能去的,咱们为何不能去?”
司徒塬笑道:“倒也是这么个理儿。”
贾赦道:“我前些日琢磨了会,你这性,最易去哄那些外洋人。你心眼多,底线比他们低,最擅哄人。”
司徒塬苦笑道:“听着没一句好话。”
贾赦笑道:“拿来对付自己人自然是不好的,对付外族,尤其眼这年月,恰到好处。”
司徒塬抬头瞧了他一会:“我想了这几日,想不出来此举你又什么好处。你贾恩侯此人,没有好处是不会闹出大动静来的。莫拿哄圣人那一套哄我。”
贾赦指他道:“瞧见没?这便是你不如圣人的另一处。不好哄。”
司徒塬微笑。
贾赦指了指外头:“饭食来了,先吃饱了早说。”
司徒塬笑道:“很是。”
二人乃先用了饭,饭毕又歇了会,贾赦指着外头道:“走,出去溜溜。”
司徒塬笑道:“没有偷听的。”
贾赦扭头瞧了他几眼:“又一条你不如圣人之处,凡事你皆往阴暗处想。圣人若要监听你,清平道长便不会这么撇脱的让我过来。不过知道你翻不出他的手心罢了。”
司徒塬摇头道:“罢罢,何必非来刺我。”
二人乃袖手往院中转悠去了。
贾赦慢慢的将自己屡次被几个皇牵扯进朝廷、嫌烦、欲弄出诸王分政一事说了。司徒塬倒是立时明白了,连连点头:“怪道呢,我说你这等懒人怎的如此多事。这倒是条一劳永逸的法。只是依然如你一贯所为,爱以大事小我。”
贾赦哼道:“能利我之事便是好事。”
司徒塬笑问:“想来章石鹿老将军也是这般让你哄上船了?”
贾赦笑道:“司徒塬,你骄傲吧,我头一个哄上船的便是你。”章石鹿是小白哄上船的。
司徒塬笑道:“是了,依着这法,我那被圈着的大侄有好处得,他许是上赶着来的。”他想了会,从袖中取出一物交给贾赦,“喏,投名状。”
贾赦接过来一瞧,竟是块小小的玉牌,说是玉佩吧又不像,乃问:“你的信物?”
司徒塬点头道:“你持此物去十里香。”
贾赦果然收起来,笑道:“好了,这方便了。”
司徒塬道:“宫中诸事有我的人,十一皇处无忧。”
贾赦哼道:“有忧无忧不可一概而论。”乃袖了人家的玉牌连谢都不曾说一声走了。
贾赦是个急性,午便往十里香去了一回。那小二见了玉牌立时拜,只道“诸事听荣公吩咐。”
贾赦思忖了会,问他各位皇王爷对三路大军如何做想的。
小二笑道:“小人哪里知道?小人不过是个传信的。回头收拾了送去府里。”
贾赦想想也对,便打包了两盒点心走了。
才回到府里,欲盘算着这会便进宫去哄皇帝还是明日再去,人却道宝玉等候多时了。贾赦皱眉道:“莫非那么些他都看了?这小也是个学霸么。”忙往房而去。
宝玉果然抱了一叠在那里候着,听见外头说“老爷回来了”,立时凑到门前亲打起帘,望着贾赦眼巴巴道:“大伯,还有么?”
贾赦笑道:“话儿都让你瞧了。只是你瞧了这么些话,也差不多了罢。该有些想法了。”一面往屋里走。
宝玉跟着他进去,只摇头道:“我倒是有许多念头,偏都在我脑中乱糟糟的,说不出来。”
贾赦心中一叹:马克思先生还是伟大,不是所有聪明人都能将念头整理成理论的。乃正色道:“我有事,这会须得进宫一趟。咱们打明儿开始便细细研究这些。许多事我知道,偏写不出来。我说、你写。”
宝玉见他满面肃然,心中猛然一突,忙站了起来,躬身应“是”。又问:“想来大伯要写的这个是要紧的?”
贾赦瞧了他两眼,叹道:“谢谢你大伯我吧,你日后可是个大人物了。”
乃顾不上歇着,转身马不停蹄往宫中去了。
其时圣人恰躺在贵妃塌上闭目养神,闻报又喊人抱了十一皇来,一面向戴权道:“听闻朝中许多老臣说朕劳民伤财。”
戴权笑道:“想来荣国公便是为此而来。”
圣人哼道:“他出的主意,自然他收拾首尾。”
过了会,倒是十一皇先来了。父俩说着话儿。贾赦进来才请了半声安,便瞧见伶俐可爱的十一皇了。他最爱小孩,老脸立时笑成一朵花:“十一郎也在呢。”
戴权啼笑皆非,忙悄悄道:“荣公,你倒是先了礼呢。”
贾赦忙望着圣人再行了回礼。
圣人哼道:“罢了,瞧十一郎份上。”
贾赦忙望着十一皇笑道:“竟是谢谢十一郎了。”
大约贾赦此人天生有孩缘,十一皇也颇为喜欢他,歪着小脑袋喊了一声:“大姥爷!”
贾赦手痒了,一副想抱的模样可怜兮兮瞧着圣人。
圣人哼了一声,伸手拉过十一皇:“十一郎,来,上来挨着父皇坐。”
十一皇应了一声,利落的爬上塌去,挨着他父皇歪着。贾赦眼馋了人家儿一会,心中哼道,爷回去抱小星星,比你小比你轻比你萌!
戴权在一旁好笑,忙拉了拉他:“荣国,说正事儿呢。”
贾赦忙奏道:“臣今日去白云观蹭了司徒道长一顿午饭。”
圣人此事还未曾得报,眉头一皱,乃问他所为何事。
贾赦笑道:“臣觉得此人也是个人才,藏在道观里可惜了。废物亦可再用的。日后或拿去对付异族,倒是好得很。”
圣人摆手道:“忠诚王爷已死,此事不必再提。”
贾赦笑道:“臣说的是司徒道长。这个牛鼻太坏了,旁人没他那么坏的。忠诚王爷是王爷,漫说死了,便是活着也没他这么坏。”
圣人眯了眯眼。
“咱们去外洋打殖民地,或是杀人放火、或是驱人为奴,总有许多坏事非做不可。这些坏事自然不是圣人做的、也不会是浩之他们做的,偏总得有人做不是?臣觉得,连乐善郡王都可以当道士的。来日东瀛暹罗打来,烦请两位道长与两位总督、两位将军一同前去。总督管着政务、将军管着军务。圣人所遣总督将军俱是好人。那坏事是谁干的?”
此言一出,连戴权都悄悄吸了一口气。太坏了!难怪姜大人总说贾国公坏得明目张胆。
圣人思忖半日,问他:“何以想到他们头上?”
贾赦笑道:“说来话长。早年刘先生曾传来一些话,我心里知道却无事写成文章。可巧这些日我侄儿宝玉恰在守孝。这孩才气委实不错,我欲借他之笔成此事。待他写出来,圣人一看便知了。”
圣人哼道:“罢了,你家的孩个个都是好的。你那小儿不会念便推了侄出来。”
贾赦笑道:“我那侄当真有才得很,不信圣人日后瞧他写的文章,科能点他一个状元就更好了。”
圣人啼笑皆非:“科举为国取士,岂能胡来。”
“罢了,圣人的后门真不好开。”贾赦笑道,“言归正传。咱们这段年月叫做‘早期资积累’,必然是无法仁义的。不论咱们做了多大的好事、后人得了咱们多少好处,百年后在史册中也必有史官后人百般指责。臣便想着,既然无法规避,何不寻个人背黑锅?臣想了许久竟想不出合适的人来。昨日上课时见了几个五原医学院来旁听的,忽然想到司徒塬头上,立时眼前一亮:他不恰是一只天生的背黑锅料?陛,您瞧,他是王爷、又出家了、又一肚坏水,放眼国,还有比他更恰当的没有?”
说得圣人并戴权都笑了。十一皇不明所以,见他们笑也跟着笑,可爱得了不得,贾赦又手痒了,瞧了人家孩半日方回过神来。“乐嘉郡王与他相近,不如一并请出来背黑锅,叔侄同上路,岂不好。”
戴权笑道:“我的国公爷,是乐善郡王。”
贾赦挥了挥手:“管他是谁,横竖背黑锅最合适。”你们古人最爱名声了。“不然谁背着?臣是不肯背的,让隽之背也挺可惜。”
圣人想了会,瞧他一番“臣所荐必然不错”的模样,又有几分好笑:“此事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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