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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红楼同人)双木缘(红楼)-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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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一喜,保不准会允许他奏请的赐婚一事。
  慕辰觉着,只要婚旨一天不下,他的心就一天不踏实,就跟踩在云彩上一样,晃晃悠悠的,不着力。这次接到去下面巡视汛防的旨意时,他心里就冒出一个想法来,定要办好这差事,为将来的赐婚铺路。更何况,黛玉愿意为他分忧解难,即使她的初衷是为了在桐城县就职的自家老子,然慕辰心中依然雀跃。起码,他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与她说说话了。不用整天对着院墙长吁短叹。
  黛玉整理了下混乱的思维,刚要开口说话,门外传来弟弟林融吵闹的声音,她别过脸,吩咐强作镇定的紫鹃道:“紫鹃姐姐,劳烦你出去把融儿带进来。还有,嘱咐外面的人,小心看着,不得偷懒。”
  紫鹃应了声,冲着慕辰和玉竹嬷嬷行了礼,退身出里间,去门外头领林融进屋子。
  

  ☆、束水冲沙

  玉竹嬷嬷看到紫鹃听从黛玉的吩咐到门外头领林小哥儿进来,略有些沉不住气,脸上的神色不禁慌乱起来,她心思忐忑地转过脸瞟了一眼坐在角落里临时安置的红木书案后的慕辰,见他强作镇定坐在位置上的模样儿,心里是又惊又怕。
  倘使林小哥儿进来一眼拆穿了自家小主子,那可如何是好?到时,林家小哥看在自己姐姐的面子上,会暂时按下怒气。然心里肯定会对小主子产生不满情绪。再者,林家的这位姐儿平素虽对弟弟管教甚严,事事以身作则,可在某些方面对他是千依百顺,事事依允。唯恐弟弟委屈了,过得不好。更重要的是,自家小主子身为一府的小郡王,不懂礼数地做出有损人家千金小姐名节的事,这一点在林家小哥的眼里,是最最容不得的大罪!
  思及此,玉竹嬷嬷禁不住站起身来,走到慕辰身前稍稍遮挡下,勉强笑着说道:“大姐儿,今儿天色已晚,吴太医年岁大了,在宫里劳碌了一天,经不住熬夜的。不如等改天空了,你们俩再好好商谈下如何开方子,可好?”
  慕辰闻言,留恋的瞥望一眼端坐在珠帘纱幔后面的绰约身姿,思考片刻,开口附和道:“小姐的身子很是纤弱,需早些歇息才是。至于药方,请容老夫回去好好斟酌下,明儿再给小姐亲送过来。”
  他是很想留下来与黛玉继续讨论‘筑坝淤地,修梯坝田。’的治水方案,但照目前的光景来看,再待下去,于己于人都不大有利。与其损人不利己,倒不如趁早知趣的回去,连夜召集府里的清客们商量出个大概来,心里头有个底,不会再因措辞不当,触犯了黛玉的逆鳞,白白惹来一顿冷嘲热讽。
  正当俩人婉言欲要告辞时,紫鹃面带微笑带着因被丫鬟婆子阻挡在门外不大高兴的林融走进来,小人精一踏进里间,发现原先只挂着嫣红色薄纱幔的地方,又挂上了一幅水晶珠帘,无色晶莹的玻璃珠子在烛光的隐映下,萤光悄闪,水波流动,恍若天上银河。他心里一阵疑惑,视线一转,看见屋子角落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红木书案,玉竹嬷嬷笑容满面的立在旁边,她的身子后面露出大半个胡须花白的老人家。看情形似乎是门外头的婆子们说的宫里头德高望重的老太医。
  见玉竹嬷嬷挡在眼前,林融也不大好意思仔细看,不等黛玉开口,他笑嘻嘻地上前一步躬身作揖,向两人请安问候。慕辰身体一偏,起身避进暗处,压低嗓音回礼。玉竹嬷嬷尴尬的笑了笑,胡乱答应了几声,忙催促他进里面去看看自家姐姐。
  像是没听到她的催促,林融杵在原地不动,使劲眯起眼睛打量低头立在窗棂边头发胡须雪白的“老太医”,心里头一阵狐疑,心道:这人怎么看着好生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看到林融起了疑心,玉竹嬷嬷强按住慌乱的心神,安慰自个儿镇定下来,轻咳一声,不慌不忙的出言轻责道:“融哥儿,大姐儿她身子孱弱,本不该过多操心家事。且过了年,你都十多岁了,也是时候学着打理家中的事了。从明儿起,凡是涉及到林家外院的事情,就先交由你过目后,再择紧要的事回报给大姐儿。这样子,也好减轻大姐儿身上的担子,让她静下心神来好好休养。你呢,也好锻炼下。”
  听她这么一说,林融顿时傻眼,怔在原地思考推脱掉重担的法子。不是他不想帮姐姐减轻压力,只是林家事情多而烦,要想理清中间的头绪,比他做那些个八股文章还要难上三分。在看到黛玉软硬皆施整治家中的奴才一幕后,林融暗暗发誓,宁可去当官,与一群豺狼周旋笑谈,也不愿留在家中打理田庄店铺,同随时随地会反咬一口的奴才演戏。遂在听到玉竹嬷嬷要他学习打理家中事务时,他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恨不得今夜没来黛玉这边。
  他心里一急,立时将慕辰看着眼熟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变着法子转移话题:“嬷嬷,张先生常说姐姐的身子若想好,需得静心休养,自行调理。不知这位太医大人替姐姐看过脉息后,有啥不同意见?”
  玉竹嬷嬷笑了笑,正待重复张友士临行前的交待,黛玉突然出声解围道:“融儿,你先进来。不要在那里耽搁太医大人开方子。”
  她方才让紫鹃去领弟弟进来,亦是为大局着想。以林融无法无天的性子,拦着不让他进来,反而会把事情弄大,吵得一府的人都晓得此事,如若有人无意间抖落出去,免不得会带出一堆流言蜚语,假使传到贾府的耳朵里去了,可不妙了。外祖母那边少不得又会遣人过来询问此事。所谓是撒谎容易,圆谎难。她不想为了填上一个漏洞,令更多的破绽暴露出来。
  前段时间,慕辰在大门前演了一场棒打恶奴戏的第二天,外祖母便遣了鸳鸯领着几个丫鬟婆子过府来问及缘由。并话里带话的暗示,林家正当落难,为了爹爹林如海和弟弟林融的前程着想,万不可得罪位高权重的东平小郡王。命她遇事忍着,真正碰到难办的事了,就到贾府里去寻她帮忙,不能自作主张地退回人家送的奴才。还说什么,请神容易送神难。郡王府是尊大菩萨,林家庙小,供养不起的。
  听到鸳鸯转告的一通语气尽量婉转的话语,黛玉当场气得眼圈泛红,泪珠子直打转。外祖母嘴上口口声声是为了她老子和弟弟着想,实际上是为了啥?大家心知肚明。不就是怕她性子直爽得罪了东平郡王府,牵连到贾府吗?倒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外祖母的君子之腹。这些年来,她老人家疼她,爱她,她一律都放在心上。只不过,她再怎么说也是林家的人,不是她老人家的嫡亲孙女。心里再疼惜,一旦关系到贾府的命运时,她老人家也是会拉下脸来,不容情面的。
  回想起那事,黛玉的眸色暗淡下来,眉尖轻蹙,一丝淡淡的忧色随之跃上。林融应声进入珠帘内,观姐姐的情绪似乎不大对头,以为是慕辰扮的太医说了什么不好的信息,忙笑眯眯地凑上前去,安慰道:“姐姐不用担心。既然找到病症了,只要对症下药,便可药到病除。”
  闻言,黛玉收回心神,偏过头微微笑道:“我不担心自个儿的身子。都这些年了,每天吃药也吃习惯了。若是哪天不用吃了,我反倒会不习惯的。”
  看她笑意中藏着一丝忧患,林融的小脸顿时布满问号:“那姐姐是在担忧什么?”
  黛玉简短有力的吐出心中隐忧:“桃花汛期来了。”
  “啊——爹爹有难了!”林融惊呼出声:“该怎么办才好呢?爹爹刚去桐城县任职,人生地不熟的,即使一心想要治水,也没那本事。”
  “你说的何尝不是呢!方才你在外面吵闹时,我正与太医大人谈及此事。”黛玉正等着林融自投罗网,好借机捶打他性格上的弱点。她虽不会当着玉竹嬷嬷和慕辰的面厉声斥责与他,然不用言语警告几句,她心口压着的石头一时间无法落下来。
  林融小脸一窘,讪讪的低下头,无意间瞥见黛玉放在矮几上的笺方,惊觉上面汛防两字的字体酷似某人的笔迹,他忽地回味过来,那个头发胡须花白的太医到底像谁了?明明就是隔壁头的慕辰小郡王假扮的。
  他粉嫩的小脸立即涨得通红,胸腔里的火气蹭蹭往上窜。心道:果然不该请隔壁头的嬷嬷过府来调教啥丫鬟。如今倒好,丫鬟没调教好,倒把狼给引进来了。
  想到这,林融咬住下唇,侧过头偷偷窥一眼黛玉的脸色,见她满腹忧思,好似对慕辰冒充太医登堂入室的事并不大介意,他心里怒火烧得再旺,也不敢露与言表了。只好闷闷不乐的隔着珠帘纱幔瞪了两眼坐在角落里的慕辰,解解心中的气。不过,他也不想轻易放慕辰过去,眼珠子转了转,声音清亮的问道:“敢问太医大人对於治理黄河水患有何良策?”
  一听弟弟的问话,黛玉便知他这小人精定是看出太医是慕辰假扮的来了,遂一门心思想着刁难人家。
  於是,她别过脸,凉凉的瞥了一眼他以作警告,淡声掩饰:“小孩子家家不懂不要乱问,太医大人如何会治理水患?他不过是替姐姐把过脉息后,说姐姐睡眠不佳,饮食不调全是因为忧思过度,肝火过旺,体内阴阳失衡导致。遂本着医者父母心,一番好意地问问姐姐近来有何烦心事?欲助姐姐宽解心中积郁而已。”
  此话一出,林融满心不悦,慕辰满心欢喜,玉竹嬷嬷微笑点头,赞叹黛玉识大体,顾大局。
  紫鹃一旁见了,忙插言说道:“融哥儿,你这么晚过来有何事?姑娘交待你的功课都做好了?刘管事那边没布置功课吗?甘草半夏怎么没跟在你后面?即使他们俩不跟着,你屋子外头的老婆子们,为啥也不跟着你?难道又是你嫌她们烦,不许她们跟着了?”
  一连串的问题紧挨着从她嘴里跑出来,林融听得头脑发胀,粉嫩的小脸揪成一团,水汪汪的眼睛一个劲地冲着姐姐递眼色,望她出声帮他美言几句,免得忠心耿耿的紫鹃丫鬟唠叨起来完没完了。
  这时,慕辰突然开口说道:“方才老夫听小姐言道‘筑坝淤地,修梯坝田。’心中感触甚多。思虑良久,发觉小姐的这一说法,与我们医家所言的‘通则不痛,痛则不通’医理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依老夫浅见,人身上的经络好比江河湖海,若是河道堵塞决口了,水流受到阻碍或泛滥,不仅农田变成一片汪洋,无法耕种,连河里井里的水亦会变得浑浊不堪,不能饮用,从而导致瘟疫爆发,民不聊生。由此可见,黄河长江的水患一天不除,一天不能令人心安那!”
  林融出言挑衅勾出他心里的少年意气,慕辰当即打消了告辞回府的念头,坦然自若的坐在位置上,侃侃谈起自身的观点与看法。他十分清楚,黛玉念在林如海和玉竹嬷嬷的面子上,是不会出言赶人的,且她正想寻个帮助自家老子治理水患的法子。
  一听慕辰的话,林融冷哼一声,口气很大的接口道:“要整治黄河水患还不容易。束水冲沙即可。朝廷每年白白浪费大笔的火耗银子在河工上头,就同财大气粗的人家治疗个头疼脑热,却欢喜大夫开一堆的人参鹿茸出来。结果病越治越重,到最后,病人两脚一伸,一命呜呼。到了地府里,阎王爷一问,方恍然明白过来,顿时捶胸顿足哭喊着庸医害人。所以说病症瞧对了,用药的分量不对,即使吃一万付药方子也是无用的。姐姐,你听我说的对不对?”
  他敢对慕辰冷言相讥,却不敢在黛玉跟前托大,话说完了,忙态度谦卑地转头问姐姐的意见,恐自个儿一时间得意忘形,言辞间过于激烈,得罪了人而犹不自知。
  甚是满意弟弟谈及治水时头头是道的模样儿,黛玉轻笑道:“那你给太医大人说说何为束水冲沙?”
  在这个年代,她作为闺阁女子有些事不大方便说出来,锋芒毕露的女子往往红颜薄命,倍遭世人非议,若想保全一家老小,她还是学会韬光养晦比较妥当。
  见林融一个小孩子家家谈起治理水患来,亦是出口成章,滔滔不绝。若非碍于他姐姐黛玉坐在旁边聆听,估摸着林小哥儿早就会因年少气盛,忘乎所以的左一句,右一句嘲讽朝廷治水无能了。
  基于爱屋及乌,慕辰不大在乎林融的无礼,他淡淡一笑,正襟坐好,认真求教道:“老夫但闻小哥儿金玉良言。”
  林融得了姐姐的允许,心里唯一的一点顾及没了,接过紫鹃送过去的桂圆茶,呷了一口,按着杯子信口开河起来:“说到‘束水冲沙’治理黄河水患的法子,还要从姐姐前年在姑苏老宅子里偶然间翻找到的郦道元的‘水经注’说起。我记得那个时候,姐姐还带着我亲自到运河岸边看了看实际情况。当时,她指着运河里清理淤泥的民工对我说:‘以人治河,不如以河治河。利用收紧的狭窄河道,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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