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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红楼同人)双木缘(红楼)-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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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谈房子的事。你自个儿当心点。”说完,她带上房门出去。
  来自香港的富商木家很多年前一眼看中余家的房子,前后派了家族中的很多人来缠着余婆婆,出天价要买她们现今住的老宅子。但余婆婆说啥也不同意。想不到,那木家到现在还不死心,仍然奢望着买下她们五个女子在这世上唯一的家。
  林璇玑轻叹一口气,带着几分忧伤的眸子看向窗外墙角边种的一丛夹竹桃,粉色白色的花朵成团成簇地挂在碧绿色的枝叶上,清风拂过,印在青石地上的花影随风飘摇,煞是好看。
  她起身转到攒花海棠的楠木架子床的后头,打开同样款式的金丝楠木衣柜,取出一身丁香色的仿明朝对襟袄裙换上,尔后坐到梳妆台前,从妆奁里取了根桃木如意簪子,将一头过腰的青丝随意挽在脑后。准备停当,她拎起布包,关上雕花木窗子,环顾屋子一周,见没什么遗漏的地方,方拉上门,踏下台阶,沿着红漆斑驳的长廊走向前面的院子。
  她前脚刚踏出院门,一个穿着简单灰色唐装的年轻男孩子,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手中抱着一大叠书籍迎过来,正经的说道:“璇玑姐姐,婆婆命我护送你去店里。”
  陈默语是四个丫头中陈默言同父异母弟弟,失业后,暂时住在余家的客房。后来虽然寻到工作了,然他说什么也不愿意搬走,在余婆婆的默许下,他成了余家大院里唯一的一个男生。
  “默语,你现在的工作如何?”林璇玑许久没见到陈默语,有些担心这心情耿直的男孩子会同上次一般,看不惯老板黑良心的行为,同老板吵了一架后,什么都不要,直接两袖清风的走人。
  陈默语与自家亲姐姐不大亲近,与林璇玑倒是话多得不得了,他笑了笑,说道:“璇玑姐姐,你放心好了。我傻只会傻一次,不会再同上趟一样,白白便宜了公司老板的。”秉着吃一堑,长一智的因果关系,陈默语现今变得油滑多了,见到了是非,一律暗暗记下来,事后统一清算,决计不会依仗着性子,冲动行事了。
  “那就好。”林璇玑不是个多话的人,她见陈默语自有打算,笑了笑,心思转到其他上头去。
  俩人沿着镇子里青石板路走向位于镇子中心地带,余可然开的手工艺品店。里面经营的俱是余家老少亲手做的一些绣活和各色的布料针线。平日里,镇子上的年轻媳妇和大姑娘都欢喜来店里交流下,喝杯花草茶,讲几句闲话。
  一路上,俩人遇见不少人热情问候余家的事,镇子比较小,大家又都是熟门熟路的隔壁邻居,看到余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难免会关心几句。林璇玑面带微笑,耐着性子与碰上的热情街坊答话。陈默语从旁瞧见了,心里暗道:璇玑姐姐的性子比起昏迷前要有人情味多了。要是换作以前,她淡淡然然的一笑,便能压得镇子里的三姑六婆噤声不语,不敢多问半句。
  耽搁了半个多小时,俩人到了店里,林璇玑取了钥匙打开店门,手刚推开玻璃门,一股子清淡的香味迎面扑来,她抬头,瞅瞅店里的布置,和她昏迷前并无大变化。陈默语很知趣地放下手中的书籍,到店后台的厨房间里取了打扫专用的拖把抹布,开始打扫。林璇玑则取了一旁的货品册,打开来,清点店里的物品。俩人分工合作,忙了一个小时,总算把事情全都整理完了。
  见事情忙完了,林璇玑看一眼今儿出力最多,白皙的脸颊泛出一层红晕的陈默语,笑道:“默语,你先歇着吧。我去后头泡壶茶来。”说完,她拿起货架上新春刚炒的茶叶和一套紫砂茶具,转到厨房间里去烧水泡茶了。
  见她款款离开,陈默语放下手中的抹布,怔怔的看着通向厨房间的那扇磨砂玻璃门,发了半天的呆,他藏在黑框眼镜后面,清澈有神的眸子里似乎带着几分憧憬。
  这时,挂在大门上的铃铛响了起来。玻璃门被人拉开,一缕和暖的春风伴随一道清爽的人影儿走进店里。与此同时,林璇玑微笑着端起茶托盘走出来,俩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互相停留一秒钟,各自错过去。
  “您好,我是木辰。请问你是林璇玑小姐吗?”那人迟疑了片刻,随即温和有礼的欠身问候。
  听到他的自我介绍,林璇玑怔然无语。
  

  ☆、牛刀小试

  那边慕辰与张友士商议停当,定下良策为往后能顺利迎娶黛玉过门铺路。这边黛玉坐在大花厅里想事。她头一回到京中的林家旧居,发现里面有不少疏漏之处。好些新添下人都喜欢聚众喝酒赌博;一个个都喜欢捡便宜的轻活做,剩下重的累的,三催四请都没人做;账目上也是一片混乱,很多地方都没标清支出;倒不是修善哥哥管家管得不好,而是某些人依仗着身份,不服管教。修善哥哥毕竟年轻,不敢得罪某些体面的人。
  想到“体面”两字,黛玉不由得想起上回王熙凤在院子里整治奴才的事来。眸波略微一闪,心道:看来,她也得下下狠手才行。要让底下那群自以为体面的人晓得这是林府,不是某人的王府,当家管事的人姓林,不是姓慕。还有那些个认为自己是跟着老一辈的出身的,喜欢在府上倚老卖老,拿腔作势的,也要好好治一下。最好是乘机撵到庄子上去待着,免得留在家里带坏一群人。
  思罢。她拿起一旁矮几上新订造的花名册翻了翻,大概了解了下家中目前的情况,接着又翻出近几年来的账册支出,详细查阅,拿笔勾出数目不对的地方,预备一块儿算总账。黛玉才不会顾及家里新添的下人是隔壁家送来的或是服侍过她家祖辈的。到了他们林家,领他们林家的月钱,还一天到晚想着以前好日子的人,他们林家可用不起。
  一时看完,黛玉抬起头吩咐伺候在一旁的紫鹃道:“紫娟姐姐,劳烦你去跑一趟,告诉修善哥哥,命府中所有管事的都到这里来趟。他就不用来了。就说,姑娘我想请他们喝茶。雪雁,你去泡些茶来,记得要刚上市的新茶。就用隔壁刚送过来的好了。”
  紫鹃雪雁对视一眼,低头答应了一声,退身离开大花厅,各忙各的去。在黛玉跟前待久了,也习惯了她喜欢先礼后兵的行事风格。俩人俱知道,自家姑娘今儿请的这杯茶,可不是好喝的。瞧这光景,家里又要大动干戈了。以前在扬州城别院里,姑娘是碍着某些原因不好动手。如今老爷贬职了,她也就不用考虑太多了。该撵的撵,该罚的罚,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不一会工夫,家里各处管事的人陆陆续续到来,排了三排立在厅内的左右两边,左边是林家的旧仆,右边是林家新添的下人,也是某人送过来的体面奴才。旧仆们人人屏声息气,肃整井然,低着头,听候自家姑娘的差遣。新添的仆人早上虽见到黛玉不容情面的管事模样儿,然心里面依旧抱有一丝侥幸。心想着,黛玉不过是小姑娘。当家管事再厉害,也得顾及着自己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脸面,不肯徒留一个苛待下人的坏名声。也许是因为抱着这份心理,他们脸上虽然毕恭毕敬,然骨子里透着的那股轻视的气息如何能骗得了眸光犀利的黛玉?不过,她暂时也不同他们计较,先开涮几个多年来留守在旧居中的旧仆再说。
  先把自己家里吃里爬外的收拾了,也好找借口收拾不是自己家的。黛玉这回不打算像上次处置大雅小雅般明升暗降。而是打算实打实的来,做错事的,一律严惩不贷。隔壁家很多人的眼睛盯着呢,倘或是她心肠稍微软点,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黛玉放下手中的账册,接过雪雁捧上的越窑青瓷茶杯,揭开茶杯盖,拨了拨浮在上面没有沉下的茶叶,呷了一口茶,抬眸扫视垂手伺立在两旁内院的管事媳妇和外院的男管事。她看似淡然无害的眸光扫到人身上压迫感十足。看得底下的人个个兢兢业业,唯恐自个儿被点到名。
  过了片刻,黛玉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问道:“管外面田庄的朱骏是哪位?”说完,她微抬下巴,瞥向低着身子站出来请安,方面阔口的青衣奴才。见他微微上翘的嘴角透着几分刚毅之气,黛玉的眸子一眯,冷冷问道:“去岁年景甚好。为何你上报的租子却与往年相同?”林家倒不是缺这点银两,然她家容不下欺上瞒下的奴才。若给不出一个恰当的理由,这个朱骏会是她今儿开刀的第一人。
  朱骏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珠帘后面眸色冷然的黛玉,沉默了半天,他干咽了一口唾沫,断断续续的回道:“前两年大灾,庄子里收养了不少难民……这事我曾向小林管家禀告过。他说姑娘也同意在荒年尽可能的接济逃荒的难民。所以,虽然去岁的收成不错,但由于庄子添了不少人口,除了每年应缴的租子,我们还是拿不出多余的出来。”语毕,他看珠帘后的黛玉不作声,踌躇一会子,急着解释道:“姑娘,那些收容的难民平日里也帮着干掉不少农活的,绝不是留在庄子上混吃骗喝的人。现在开了春,庄子里的活挺多的,本来每年到忙的时光都要招附近村庄里的人做临活的,现今有了他们,省了不少事。”他说完,垂着脑袋,心情忐忑的听后黛玉的发落。
  黛玉听了他的解释,略微一笑,拿起一旁林修善秘密派人收集的关于庄子里这几年详细收支情况的册子,翻开来瞄了几页,尔后递给一旁的雪雁,淡声说道:“雪雁,你给念下。”雪雁应了声,上前接过册子,语音清晰的念起来:某年某月某日,收留难民某某与奴仆某某因私起了争执,弄毁那些东西,朱管事以仓库漏顶需要修缮为名,向上请示了多少银两维修。某月某日,收留难民某某与某某喝酒生事,打翻油灯,烧掉了房屋几间,朱管事隐瞒不报,以收成不好为名,私底下扣了该交的租子,用来重建房子。某月某日,附近村庄里的人跑到庄子来闹事,说庄子里的人跑去村里偷了人家养的家畜,朱管事命人将村民打了出去,并威胁说要去报官……
  雪雁越往下报,垂手伺立在两旁的管事的们个个面红耳赤,冷汗直冒,从江南跟过来的旧仆素来晓得自家姑娘的厉害,遂个个手脚干净,不敢做出欺主的事情来。
  一直留在旧居的老仆人头一次碰到这事,心里头是七上八下,慌得不得了,唯恐下一个黛玉拎出来清算的人是他。他们都有自知自明,这些年由于林家的人都留在江南,不到京中来,所以中饱私囊,克扣该交租子的事情做的不少。虽然后来小林管家来了,他们稍微收敛了点,然多年的习惯已经养成了,一时间也改不掉的,二是见小林管家人善好说话,年纪又轻,他们都是多年的老仆,与他父亲是一辈的,量他也不敢怎么样,遂有时仗着年纪摆在那,就想蒙混过去。没想到,这个小林管家人精的很,当面不怎么样,实际上桩桩件件都给你记在册子上,等当家管事的姑娘来了,一起跟你清算。
  王府里过来的奴才们倒是大风大雨见过不少,但像黛玉这般不留情面当众仔仔细细清算了发落人的,他们也是碰的少的。王府里家大业大,又没个管事的女主人,遂他们在府里的日子还算不错。如今到了林府,自持是王府里出身的,比普通人高一等,难免不听年纪轻轻的小林管家的话,由着性子想干啥就干啥,乐意做就做,养得比一般人家的老爷还舒坦。今儿瞧见林家小姐这一番作为,心里面是直打鼓。他们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大约也晓得自家小王爷紧巴巴地把他们送过来是为了啥?倘使这位林家小姐不容情面的将他们撵出去,送回王府,等着他们的惩罚?他们一个个比谁都清楚明白。想到这一点,他们眼底的轻视立即消失无影,随即涌上的是惶恐不安,人人面孔惨白,手脚冰凉。
  待雪雁念完一册子记录的东西,大花厅里静的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的到。犹如湍急的河水突然间被拦腰截断,上方的水越积越高,憋得一屋子的人透不过气来。
  朱骏在众目睽睽下,低着头,浑身发抖,手脚发软,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原以为自家姑娘年纪小,处理事情起来,不免会有些疏漏。没想到,她居然能把庄子里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都调查的一清二楚。甚至连他在城北购买的私宅都查出来了。他知道这次他是走霉运了。成了杀鸡给猴看的靶子了。自家姑娘是想借他开刀,杀杀一屋子管事们的威风。谁叫他好死不死是外院管事中的头子呢?想到此,他的心凉了半截,晓得今儿是在劫难逃,求也没用,还不如乖乖听自家姑娘的发落,说不定还能保一家老小的命。
  黛玉抬手,拿起矮几上堆放的一叠册子,凉凉的说道:“雪雁,你把册子送给朱管事,让自己好好看看,也好自个儿掂量着办。要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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