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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滑头傻小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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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眼前,不由刹住冲势,原来前面竟是一道宽约十余丈的大河。 
  继而一想。 
  河上也许有船,于是再向河前奔去。 
  来至河岸,他完全绝望了。 
  那河面上水流甚急,连个船影子都没有,只好沿着河岸向左奔去。 
  陡地—— 
  一声马嘶。 
  郭晓涵不由吓了一跳,抬目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数匹健马正沿着河岸向这边儿奔来。 
  马上的大汉目光炯炯,俱都望着河的对岸。 
  郭晓涵这一惊非同小可,转首一看,丘陵地带林前出现了马匹。 
  郭晓涵心知要糟,河岸上已不能存身,赶紧又奔回沙滩,沿着水边继续狂奔而去。 
  奔驰间。 
  郭晓涵发现沙滩上放着一只船底向上的小船,郭晓涵如获救星般飞奔过去。 
  奔至近前一看,除了船尚属完好外,整个船底已经破烂不堪。 
  就在这时。 
  前面又有马嘶传来,岸上远处,也传来急剧的马蹄声。 
  郭晓涵的确慌了,如被追上,已然无法自圆其说,除了以武相挤之外,以别无选择。 
  他看了滚滚的河水一眼,再度想到“水功”,不由暗叹一声,心说:“如果会水功多好,这时早已进入对岸的村镇了……” 
  心念未毕。 
  又是一声烈马长嘶,在不远处响起! 
  郭晓涵心中一惊,本能的摸了摸腰间的“精金刚柔锥”。 
  马嘶更近了,分由左右身后传来。 
  郭晓涵处此绝境,心中焦急万分,明知破船内不能隐身,但为时势所迫,也不得不纵身钻进破船内。 
  就在郭晓涵钻进破船的同时,一阵急如骤雨般的马蹄声,已由身后传来。 
  接着—— 
  数匹健马,就在他身后沙滩上擦着破船船头,疾驰而过,震得破船嗦嗦直抖。 
  郭晓涵正在暗暗庆幸没有被发现。 
  一阵吆喝,驰来的人马似乎相遇了。 
  就听—— 
  一声苍劲的问话声:“你们可曾看到少堡主?” 
  郭晓涵一听,心中不由暗吃一惊,发问的人正是足智多谋的马松柏。 
  接着—— 
  几个大汉同时恭声说:“报告总管,小的们没看到!” 
  郭晓涵觉得奇怪,心想:“马松柏怎的会突然率马队追来呢?” 
  心念之间。 
  他觑目从船缝内一看,只见不远处的沙滩上,马松柏高坐马上,神色忧急,紧蹙着八字眉,正望着河的对岸。 
  十数名黄衣劲装大汉,俱都面色凝重,紧紧的控着马缰,所有的马身上都已渗出了汗水。 



    
      


      
      
      滑头傻小子
      
       十二 醋意小发


      

      滑头傻小子

       十二 醋意小发

      
  岸上又传来一阵急刻的马蹄声。 
  只见—— 
  靠近马松柏那一匹黑马上的大汉,转首看了岸上一眼,说:“总管,小姐来了。” 
  郭晓涵一听,心情愈加紧张起来。 
  这时—— 
  马松柏急拨马头,领着十数匹人马,向河岸上迎去。 
  一阵杂乱的蹄声和马嘶,就在破船后的河岸上停住了,浓重的黄土尘烟,滚滚的飘了过来。 
  接着—— 
  一匹高大红马,出现在岸边上,郭晓涵一看,不禁浑身一颤,马上坐着的正是古淡霞。 
  只见古淡霞满脸泪痕,眼圈儿红红的,如云秀发已显得有些蓬乱,光彩的娇靥上亦淡然失色了! 
  她焦急的看了河面一眼,对迎去的马松柏沙哑的急声问: 
  “你们都没看到他吗?” 
  马松柏忧急的回答说:“两端河滩上都没看到少堡主的影子。” 
  古淡霞一听,玉手掩面,哭着说:“他本来就不会骑马,是我任性要他骑的,是我害了他……” 
  黑马上的马队队长立即恭声说:“那匹老马就停在草地上,通体是汗,已经是疲惫不堪,足见当时奔驰急烈,少堡主不会骑马,也许中途就跌下来了。” 
  马松柏三角眼一瞪,立即沉声说: 
  “少堡主何等功力,岂能轻易跌下马来?” 
  古淡霞一听,未待马松柏说完,立即哭着埋怨说:“都是你不好,昨夜我去你那儿时,为什么不说堡主有命,任何人不得外出,有事与少堡主商讨呢!” 
  说罢,她又呜咽的哭个不停。 
  马松柏愧疚自责的说: 
  “卑职疏忽,没想到老堡主离去时无暇通知小姐和少堡主,如果不是卑职今晨听到欢呼声,火速派人查问,还不知道小姐和少堡主出湖游玩呢!” 
  古淡霞立即忿忿的哭着说:“你现在追来又有什么用?如果昨夜你稍微勤快些,通知各门警卫人员,今天我们也不会发生意外了。” 
  马松柏连连颔首,低声下气的说:“部是卑职不好,该死,该死,老堡主回堡后,卑职定自请求处分!” 
  说此一顿。 
  他又转首看了环立在附近的人马一眼。 
  随即安慰古淡霞说:“这些人马遍搜不见,少堡主被黄袍老人掳走的可能性更大了,小姐大可放心,少堡主骨秀神清,英华冲天庭,即使有灾劫,也会逢凶化吉……” 
  古淡霞急得满腹怒火,那里还有心听他噜嗦,于是瞪着马松柏怒声说: 
  “鬼话连篇,我不要听,哼。今天找不到郭晓涵,你就不要回苇林堡啦!” 
  说罢,奋力一拨马头,红马一声震耳怒嘶,放开四蹄,如飞而去。 
  马松柏一见,顿时呆了。 
  他不由急得脱口大呼道:“小姐慢走,小姐慢走,小心跌下马来!” 
  大呼声中,神色惶张,一抖马缰,电掣追去。 
  马上大汉一声吆喝,二三十匹健马势如潮水一般,紧踉在古淡霞马后驰去。 
  郭晓涵这才深深吁了一口气。 
  接着—— 
  他才悄悄的跃出船外。 
  低头一看,发现沙滩上布满蹄痕,立刻恍然大悟,何以破船就在她面前,而不派人下来一看呢? 
  原来—— 
  船太破了,里面不可能藏着人,加而沙滩上又满布蹄印。以为马队已经搜查过。 
  再者—— 
  马松柏和古淡霞根本不知道郭晓涵是蓄意逃走。 
  至于古大海夫妇昨夜临行时,仅仅通知马松柏而不让他和古淡霞知道,显然不让他们外出,怕他乘机逃走。 
  从马松柏和古淡霞的谈话当中,断定他们俩还不知道他的真正来历。 
  然而—— 
  他深信古大海永远也不会告诉他们小锦盒的秘密。 
  这次逃出虎口,他的确没想到竟然会如此顺利,一切经过更出乎他的意思之外,昨夜绞尽脑汁想好的方案,结果一项也没用上。 
  一念至此;不禁摇头笑了。郭晓涵心想:“世事多变化,谁又能未卜先知呢?” 
    
         ★        ★        ★ 
    
  他举步走至岸边,探头一看,但见满天黄尘,只闻蹄声不见人影。 
  郭晓涵一见人马业已离去,心中如释重负,立即沿着河岸直奔东北,他要在天黑之前潜回横波姑姑的住处。。 
  这时—— 
  太阳已经偏西,郭晓涵又渴又饿,又焦急,恨不得立即到达横波姑姑的那座小村,穿林越野,一阵飞驰,再登上一座高陵,已能看到鄱阳湖的堤岸了。 
  然而—— 
  荒野间仍有十数匹健马,在分头寻找着他,远处停泊着三艘战船,在夕阳照射下,旗帜鲜明,闪闪发光。 
  郭晓涵不敢再向前走,他必须等苇林堡的战船驶离后,才敢回去。 
  残霞一抹,已是暮色苍茫。 
  渔村里炊烟缕缕,闪烁着点点灯火。 
  三艘战船上已升起九盏斗大灯笼。 
  片亥小—— 
  从昏暗的荒野上,传来一两声隐约可闻的吆喝声和马嘶声。 
  郭晓涵知道苇林堡的人马已开始回船了,因而他不禁想起古淡霞来,不知她心里是何滋味儿? 
  一想到这两天古淡霞对他处处关怀,照顾得无微不至,更毅然绝然的给他灵药解毒,这份情意,他不能等闲视之。 
  接着—— 
  他又想起古淡霞为他伤心落泪的情景,令他颇为感动,虽然他并不喜欢她,但是她的这份情意,他却不能忘记。 
  他在心里立了一个誓愿,将来古淡霞如果对他有所要求,他愿意答应她以作为对她的补偿。 
  当然并不包括娶她为妻,因为他将来要娶圆圆姐姐,虽然他还不知道圆圆姐姐是否也喜欢他。 
  郭晓涵一想到圆圆姐姐,立即展开轻功,身不由己的直向陵下驰去。 
  举目一看。 
  湖面上的九盏红灯,已开始徐徐移动,苇林堡的战船已开始回航了。 
  郭晓涵宽心大放,脚下一加劲儿,在黑暗的荒野上奔驰如飞。 
  一阵飞驰,已到了横波姑姑的小村后面,举目一看,村内一片寂静,仅有一两家的后窗上,尚亮着灯光。 
  郭晓涵提高警觉,静立很久,确定附近并无可疑之处,才悄悄的向横波姑姑后院篱墙走去。 
  这时—— 
  天更黑了,繁星闪烁,夜风徐吹。 
  郭晓涵看到圆圆姐姐房里仍亮着灯光,他很奇怪,往日这时圆圆姐姐早已就寝了,何以今天她还没睡? 
  他屏息前进,凝神一听,不由大吃一惊,因为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正从圆圆姐姐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他心头一震,身形腾空而起,飘身落向篱内! 
  就在他双脚刚刚落地的同时,一声低沉的问话声,迳田另一间没有灯光的屋子里传了出来:“是涵儿吗?” 
  郭晓涵一听,犹如孤儿听到了慈母的呼唤,热泪盈眶.泉涌而出。 
  于是—— 
  郭晓涵低呼了一声“姑姑”,飞身扑至窗前。 
  后窗随之拉开了,秀丽雍容的横波姑姑立即探出头来,神色惊异的望着郭晓涵。 
  同时—— 
  她又低声说道:“快进来!” 
  郭晓涵强抑悲痛。飞身纵八窗内,横波姑姑机警的游目看了一眼窗外,立即将窗户关上。 
  接着焦急的说:“涵儿,这几天你没有回古墓吗?” 
  郭晓涵见问,立即扑进横波姑姑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横波姑姑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不吉之兆。 
  于是又低声焦急的问:“涵儿.你父亲呢?” 
  郭晓涵呜咽着,久久才沉痛的说:“家父被人暗害了!”。 
  此话一出,室内一片寂静,郭晓涵清晰的听到横波姑姑巨烈的心跳声。 
  火光一闪,室内顿时一亮。 
  郭晓涵回头一看。圆圆姐姐神色慌张的点燃油灯,在灯光照耀下,他看到了圆圆姐姐脸上的泪痕。 
  再看看横波姑姑粉面苍白,双眉紧锁,在她清秀的面颊上,已多了两行晶莹的泪水,流进她颤抖的樱唇角内。 
  郭晓涵知道横波姑姑内心的痛楚已达极点,不由低声哭喊说:“姑姑!” 
  横波姑姑缓缓举起翠袖,轻轻拭着粉颊上的泪水,抽噎着说:“我早已警告过他,东西既然没用,就该尽速送回,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郭晓涵一听,断定横波姑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必不平凡,即以安慰的声调,痛心的喊了一声“姑姑”。 
  横波姑姑望着满面泪痕的郭晓涵,抽噎着说:“涵儿,快坐下来,告诉姑姑仇人是谁?” 
  郭晓涵坐在一张圆凳上,摇了摇头:“涵儿那一天回去,家父已经气绝多时了……” 
  随即—— 
  便将那天回至古墓的经过,简单扼要的对横波姑姑说了一遍。 
  横波姑姑和圆圆姐姐分别坐在两张圆凳上,静静的听他的叙述。 
  当他说到黄袍老人时,横波姑姑凤目忽然一亮,不由脱口低声问道:“那位黄袍老人的寿眉中,是否有一红痣?” 
  郭晓涵略一沉思,摇了摇头说:“我没有注意!” 
  横波姑姑轻蹙双眉,微颔螓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郭晓涵说到“独耳吊客”古大海伏尸大哭,偷盗宝剑时,横波姑姑立即插嘴说:“奸邪之徒,虽有如簧之舌,终有失言之处.稍加注意,至不难洞烛其奸,你竟被独耳吊客古大海蒙蔽,足见你当时在沉痛中未加慎思。” 
  说此一顿。 
  颇为感慨的说;“所幸你当时灵智昏迷,否则,我们今生将永无见面之日。” 
  郭晓涵羞惭的应了声是,继续述说下去。 
  横波姑姑听到郭晓涵怀疑“浪里白条”萧猛是“五独”的同路人时,立即不以为然的说:“浪里白条萧猛与洞庭湖‘闹海金蛟’李至善,均以水功闻名江湖,武林豪侠尊称二人为‘水上双雄’。 
  萧为人忠厚,李为人豪放,两人颇为黑白两道尊敬,不可能与‘五独’中人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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