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人物语-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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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翻看着书本儿，林美凤进行着解说，也不知道这是她个人的研究心得，还是书本上的确就是这样写的。
“呃……美凤姐，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没一点儿希望了呢？不是旧情难望，就是薄情寡义，再不然就是花心萝卜，你这是什么测试题呀？！”听着林美凤的讲解，范唯唯是大受打击，照这心理测试题的答案，那根本是有过感情经历的人都不能交往啦？
“呵呵，你这丫头，这不还没说完呢吗？”林美凤笑骂道，书上是这样写的，又不是她自己胡乱编出来的，要不满意就去找编这本书的人去，她一个“文抄公”可不担这种责任。
“那你快说呀。”范唯唯催道，她想，以另外三个答案的解释，选C也未必有多好的结果。
“呵，看把你给急的。听好了，选C的人，个性里有一点逃避现实的倾向对于不喜欢的事，这种人绝对会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虽然事实总归是事实。这种人不擅长处理意外状况，即使早就觉察了事情不太对劲，也会想等未来走来时再去解决，那些烦人的事就象上学的学生对待功课一样，总是要等到最后一刻才会想起把它做完。呵呵，这样的态度放在感情上很容易被人误会，会引来喜欢的人的抱怨，以为不够关心，没有诚意。怎么样，和你那位对的上号吗？”念完最后一条解释，林美凤笑着问道。
岂只是对的上号，简直就是照着本人写的。
想到这里，范唯唯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翘了起来——刚才和王仲明双目对视时，对方明明是心里发慌，却还是装得没事儿人似的把头转开，这不是一碰到意外的事情时就习惯性的逃避的表现吗？还有温老三的事儿，明明可以在第一次温老三在棋胜楼门口摆摊儿时就能轻松搞定，却非得要让人家参加弈友杯。说来也怪，这样的人为什么下起棋来那么厉害？自己看过的几盘和高手的对局，几乎都是以屠龙胜而告终，试问，一个总习惯于逃避的人怎么总能干出这种暴力的事呢？莫非棋如其人并不总是对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样其实不也很好吗？不愿意改变，说明念着旧情，凡事临到最后不得不解决时才去解决，不也正说明一旦接受就会是真正的接受，而不是敷衍了事，逢场作戏吗？虽然被接受并不容易，但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耐心，足够的坚持，还怕不会有一天把他逼到死角，不得不正面面对的时候吗？
“……你在笑什么？怎么感觉很奇怪？”范唯唯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却忘了王仲明正坐在她的对面，发现范唯唯的笑容和平时有着很大的不同，象是小孩子在睡梦中梦到吃到糖块时的那种表情，王仲明奇怪地问道。
“呃……嘿嘿，没什么呀。”范唯唯惊醒过来，忙笑着答道，正在想着的事怎么能告诉对方呢？林美凤可是告诉过自己，与这种性格的人交往，最重要的是不能太过急着把关系正式化，因为在感情不到的情况下急着逼对方表态的结果很可能会把对方吓跑，而一旦跑掉，就很难再维持早先的关系，这情形有点儿象在水中钓鱼，看到鱼漂一动就去拉线，十有八九都可能落空。
“对了，那个围棋栏目进行的怎么样了？主持人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应该很快就能正式推出了吧？”看范唯唯的样子就不象在想什么好事儿，谁知道是不是又在想什么主意作弄自己，王仲明知趣的不再问下去，免得被问得恼羞成怒，又把账算在自己头上。
“很顺利呀，听制片人说资金这两天就到位了，估计下个星期就可以开拍了，计划是每周一期，我和吴曼妮轮流主持。”范唯唯答道。
“呵，很好呀。这下儿你的心愿也算是圆了，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了。”王仲明笑道，节目能够顺利进行总是一件好事儿。
“嘻嘻，当然啦，不过警告你，不许趁机说什么毕业结业之类的事儿，后果你知道的。”范唯唯的警惕性还挺强的，防患于未燃，先就把王仲明的念头给断了。
“呵呵，知道你厉害，我惹不起。”王仲明笑道——上次试过一回，惹范唯唯唠叨了他不知多长时间，有过一次，难道还不知道长记性吗？
“惹不起，躲的起，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个？”范唯唯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问道——按照心理测试的答案，这种事儿对方还真有可能干的出来。
“呵，怎么可能。你是学生，我是老师，从来只有学生怕老师的，哪儿有老师躲学生的？”王仲明笑道。
又在装糊涂！——如果是在王仲明去韩国之前，听到这样的回答范唯唯可能会感到失望，不过现在她已经知道对方并不是没有感受到自己的想法，只是在本能的逃避，不愿意正视自己的好感，所以她不会失望，因为，总有一天，对方将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自己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让对方不知不觉中习惯自己的存在。
“嘻嘻，那王老师，学生有一件事儿要跟您商量，行不行呀？”范唯唯忽然露出甜甜的笑脸问道。
“不行。”王仲明果断拒绝，看范唯唯的表情，他感觉那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因为类似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啊，我还没说的怎么就不行？！”范唯唯立时变脸，柳眉竖起，嘴马上就撅了起来。
“呵，行不行就两个答案，一半对一半的机率，选不行为什么不行？”王仲明辩驳道——行不行你都说了，那我说什么还有用吗？
“呃……不行，不听不行！”范唯唯一愣，对方的回答在逻辑上没错的，不过，发觉事情不妙就溜，那自己的准备不是白费了？好在女人有一个好处，就是很多时候不需要讲道理，真以为给个选择就是选择，不合自己的心意一样没用！
“呵，早知道就会这样，直接说就好了，干嘛还假惺惺的问我行不行。”王仲明笑道——那么容易放弃的就不是范唯唯了。
“哼。讨厌。”搞了半天，原来是故意逗自己，范唯唯哼道，抓出刚才脱下放在一边的手套砸在王仲明身上，用以表示自己的不满，“节目想请一位技术讲解顾问，你来当好不好？”她问道。
“技术讲解顾问？是做什么的？”原来还真是正经事儿，王仲明问道。
“你也知道呀，无论我还是吴曼妮的水平，就算有再充分的准备，也讲不了那些高手下的棋，所以在涉及到技术讲解又或者棋局点评部分需要专业人士的配合，采取的形式类似于电视围棋现场转播时的样子，主持人主要起串场的作用。”范唯唯解释道。
这样的情况的确是在情理之中，虽然节目面向的观众群体是一般爱好者，但节目的内容不可能是以业余爱好者之间的对局比赛为主，以范唯唯吴曼妮不过业余三四段的实力评论讲解那些职业棋手的实战对局，真的是赶鸭子上架。
“这个节目组不是早就请了赵恒当技术顾问吗？”王仲明奇怪问道，有赵恒那样的知名棋手（知名不等同于著名，实力强过赵恒的高手很多，但在国内，知道赵恒的人说不定比孙治孔方的人加起来的总数还多几倍。）
“赵老师事情很多，未必能配合的上录制节目的需要，所以他的顾问是特别顾问，基本是一个虚职，偶尔客串一下而已，节目组另外需要一个能够长期配合的人。你是棋胜楼的讲师，工作时间比较固定，配合方面肯定没问题。”范唯唯说道。
“噢……真的吗？”王仲明望着范唯唯，他有些怀疑。
“真的，比真的还真。”范唯唯用力点头，表情真的是比真的还真。
“不是吧？”对范唯唯的保证王仲明很难完全相信，“节目每星期一期，每期应该超不过一个小时吧？类似这样的节目都是录播，除去先期准备外，实际录一期节目算两个小时也就差不多了，四期节目，也就是说两天时间完全就能完成，赵恒又不是一线棋手，他再怎么忙，也不至于一个月抽不出两天时间吧？”王仲明问道——他也曾经到过电视台录制过节目，虽然当时只是以棋手的身份，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些方面的事情还是知道一点儿的。
“呃……赵老师有时间并不等于我和吴曼妮就有时间呀，你不知道忙的时候，我的行程安排是以分钟为单位的吗？”对这个问题范唯唯事先到是没有准备，不过这点问题还难不到她，终究演艺圈的事情，她和对方的信息量相差太悬殊了。
“这……可以请崔尚志或者曹英呀，他们俩的时间应该也很充裕，而且崔尚志和吴曼妮的关系也不错，他们俩一个是职业二段，一个是业余四大天王之一，请他们俩不是更合适吗？”演艺圈艺人的工作情况王仲明的确是不熟悉，象去韩国，范唯唯早就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准备，可经纪公司一个演出任务过来，原先订的一切计划就全都报废了。
“什么话！你是棋胜楼的人，你上节目也就等于替棋胜楼打广告，我要是把这事儿跟陈总说了，看他不把你给数落死！”范唯唯好气又是好笑，别人都是巴不得这样的好事落在自己头上，怎么他却是主动向外推，难道他就那样不愿意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
“呃……呵呵，可说呢。不过这应该是我自己的事情吧？”道理的确是这样的道理，不过道理之外还有个人的意愿，王仲明不想把自己的生活变得忙忙碌碌，他更希望过那种平平淡淡，不需要烦恼，也不需要费心费力的日子。
“那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儿了？”范唯唯的脸阴了下来，好心好意的为对方着想，结果却被认为多事儿，她怎么可能会高兴？
第296章 传播
“呃……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听范唯唯的话声中带着颤音，眼中有莹光闪动，好象是要流眼泪的样子，王仲明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对方的反应这么大，本来他的意思只是想说，在进入棋胜楼前，他和陈淞生有过协议，除棋胜楼的正常教学任务以外，他不用做协议以外的事情，换言之，陈淞生虽是棋胜楼的总经理，但是无权干涉他教学任务以外的事情，只要他按照教研组的安排完成属于自己的教学课程，其他时间爱干什么，不干什么，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做为领导和长辈，陈淞生当然有劝导，说服的权力，不过他也有不听从劝导，不被说服的自由，谁想范唯唯却硬给安到她自己身上，这到哪儿说理去？
“什么不是，你就是。哼，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向制片推荐你了，费了半天劲，说了一车的好话，结果落个多管闲事儿的下场，我这是何苦呢。”越说越激动，范唯唯扭过头去，还真的抹起了眼泪。
“哎，你……你怎么不听解释呢？我没说你做的不对呀。”被范唯唯闹的王仲明也慌了神，当年岳飞好象就是被这么冤枉死的。
“谁没听你解释了？你不是说了，‘这是你自己的事儿’，意思不就是闲我多事儿吗？”范唯唯猛地转过身来直视对方，脸上还真的多了两道泪痕，当真是美人含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让人看在眼里，疼在心中。
“呃……别哭呀……小助理说不定马上就回来了，让她误会了怎么办？”王仲明有点手足无措——怎么劝？讲理？看对方的样子，只怕什么样的理说出来都会被改成另外的意思。
“误会什么？有什么好误会的？”范唯唯问道——她的流泪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真的那部分是气对方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假的那部分则是见到对方慌手慌脚的样子心里开心，因为那代表对方很在乎自己的感受，不过越是如此，她越想看看对方到底在乎自己到什么程度。
“误会什么……误会是我欺负你呀。”王仲明答道——屋里现在就他们两个，现在有一个被弄哭了，说不是另一个人的错，会有人信吗？
扑哧一声，范唯唯笑出了声，怎么连哄人都不会呀，要是电视剧里的情节，男主角肯定会坐到女主角的身边，温柔的搂住对方的肩膀，轻轻捧起对方的脸，用火热的双唇吻去清冷的泪，那样的场面该有多温馨浪漫呀。
一抬头，见王仲明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范唯唯马上又把脸寒了起来，“什么叫误会，本来就是你欺负我！”
这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常言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没想到漂亮女孩儿耍起赖来也毫不逊色——王仲明暗叹口气，自认无能。
门外钥匙声响，巧不巧，王仲明最担心的事恰恰就来了——屋门拉开，提着两个塑料袋的小助理从外边走了进来，“唯唯姐，王老师，等着急了吗？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儿，那家饭馆的生意特别火，等了十多几分钟才轮到我……咦，唯唯姐，你的脸怎么了？”一边说，小助理一边把塑料袋里的便当盒拿出来摆桌上，不经意间一抬头，发现范唯唯的表情不对，惊讶问道，同时不自觉的眼角向王仲明扫去，显然在下意识中已经认定罪魁祸首是谁了。
王仲明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