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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芳姐-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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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说,郭大勇就是这样拧的人。在电话里,我怪了他,他听了,心里一定不是滋味。他脸皮薄,也受不住,一定是出去了。

    我弟听了,就叹气,就说要给郭大勇打电话。

    但郭壮山说,大勇的电话不通,总是关机。

    我弟不信,我弟就掏出手机,试着拨打了一次,果然就是关机。我弟就对郭壮山说,就算他出去了,你也不要担心,到底他是一个大人了。这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弟说郭大勇并不敢胡来。

    郭壮山从我弟的话语里,似乎听出了啥。

    他就问我,说大勇真是去替我找钻石去了?我也不想隐瞒了,也就点头。

    郭壮山反而愧疚了。说他来找我弟,是因为不知有啥事。但现在知道了,也就不想再问了。我就说,郭大勇的目的是为了找钻石的线索,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我说,你先回去吧,我说越灵我照顾几天,你啥也不要担心。

    郭壮山就说,他带越灵回家,不想麻烦我。

    越灵听了,就拉着我的手,奶声奶气弟说:“姨呀,舅呀,我还是跟着爷爷回家好了。”

    在小越灵的心里,还是认定郭家是她自己的家。

    我就叹气。我说,越灵,你想好了吗?

    她就笑,说,姨,我就是回去睡个觉。你啥时来看我,都行。她就说,爸爸走了,他不能让爷爷一个人孤单。

    越灵说着说着,忽然就流下了泪。

    她说担心爸爸。

    我们说的话,她全部都听懂了。

第172章 一行小字() 
我看着越灵,心里就有点难过。

    我说,越灵啊,你真的要回去?

    越灵就问我,为啥她爹要走?我听了,就叹,到底越灵还是个孩子,她只是听懂了个大概,那几句细致的话,她也没明白。

    到底才五岁的娃娃呢!

    我就对郭壮山说,越灵要回家住,我也不能勉强她。我说你就将越灵带回去吧。反正,我想她了,啥时候都能过去看她。

    郭壮山一听,就将越灵的手握住了。到底越灵也是他的亲孙女,到底也有感情。何况,他也亲自带了。

    越灵就对我说再见。

    我赶紧将我弟买的巧克力啥的给越灵带回去。

    越灵也就抱在手里。

    郭壮山想了想,就对我说,水芳啊,说来的确是大勇的错。这钻石可不是啥便宜的家什,几十万呢。

    我弟就笑,说郭叔啊,你家拆迁不是还富余二十来万了么?可以先将这笔钱拿出来给我姐啊。我弟说二十万也不够呢。

    我弟是想试探郭壮山。

    郭壮山听了,就挠了挠头皮,嘿嘿嘿地笑。说二十万?哪有那么多?他说我弟是拿他开玩笑呢!

    我弟就说,咋没有二十万?我看见你的单子。

    我弟说这镇子上的拆迁户,要拆多少钱的,他都清楚。我弟说他和镇子上村里的干部关系好。他说啥文件他都知道。

    郭壮山听了,还是笑。说水贵啊,你是真的不知道你叔心里的苦啊。二十万?那拿了房子不得要装潢?装潢不要钱?请小工不要钱?郭壮山就叹气,说这农民劳碌了一辈子,临了离了土地,这住上了安置房,那是美,是干净,可干啥不要钱啊?啥都要钱啊!

    小的不说,一棵葱一颗蒜的,不都要钱?郭壮山说,大家的美日子先过上个三五年,好日子也就倒头了。这没了地的苦啊,以后才知道。

    其实,郭壮山说的不错。但我弟是另外一层意思。

    我弟听了他这话,就知道郭壮山咋样都不会将钱拿出来了。

    我弟就悠悠:郭叔啊,可大勇捅了这样大的一个篓子,你这当爹的,总该对我姐表示点啥啊。

    郭壮山就笑,说水贵,你别难为我了。我那二十万,三五年也就花了。

    我弟就说,那也要三五年啊。现在,我姐这是燃眉之急,火烧眉毛的。

    郭壮山听了,脸就有点红,说不想和我们胡扯了。他说,这篓子是大勇捅的,他这不是出去想办法了嘛?说还是等大勇回来再说。

    他说郭大勇不待见他,他不能做自己儿子的主。

    我听了,就看了我弟一眼,说道:“行了,贵,你的意思姐懂。现在,我们啥也不能做。还是等郭大勇的信儿。”

    郭壮山一听,赶紧就抱着越灵走了。

    郭壮山走后,我就对我弟说道:“以后,对郭壮山可别提钱的事儿了。”

    我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说郭壮山虽然不像从前那样财大气粗了,但还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

    我弟就叹,说这事也怪他自己,怪他告诉郭大勇,我那手机上镶的宝石其实是钻石,他怪自己多嘴,熬不住。

    我说,走一步看一步吧。要是郭大勇出去遇到了啥事,那又不好了。

    这几天,我都留在我弟的厂子里,帮着打理打理。

    在我弟的管理下,车间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我要进去帮忙,其实算是帮倒忙。

    我想想,干脆就给办公室的花草浇花。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将洒水壶放下,走到走廊里接电话。

    我弟正在和一个管理人员说啥事情,看见我拿着手机出去了,就不禁看了我几眼。

    我问是谁?

    电话里的声音很陌生。

    但对方很快就说,水芳小姐,这么快就记不住我的声音了?

    我一听,初而一愣,马上就想起来,这给我打电话的是蓝山!

    我想了想,就换了一副神情,轻轻说道:“蓝山先生,我在中国。我不在缅甸。”

    他就告诉我,说他知道。

    蓝山说他现在人也在国内。他说他在月阳。

    月阳?那果然是离青市很近。

    我就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说,如果是谈论赌石场搬迁的事,那没什么好说的。我说不管怎样,我的态度始终不会变。

    蓝山听了,就轻轻一笑。说他给我打电话,不是来我和说这个的。

    那么是谈论什么?我自诩我和他不是朋友。虽然谈不上是对手,但至少不是朋友。

    我觉得如果要说别的啥,那我真的就想挂手机了。无他,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不想在此基础上,再增加我对他的恶感。

    哪里知道,蓝山接下来的话,却使我大吃一惊。

    “水芳小姐,近日我手里得了一块绝美的钻石。”他悠悠地告诉我。

    钻石?但这和我有啥关系?我说我没兴趣。

    他就说,据我所知,令狐飙先生曾是这块钻石的所有者。

    我果然就惊愕了!

    难道说,买走钻石的那个神秘的买家就是蓝山?

    有这个可能吗?我忽然想起陈珍告诉我的,说蓝山除了是一个精明的地产商之外,还喜好收藏玉石钻石珠宝。

    我就试探:“蓝先生,那么您那块钻石,是不是粉色的?”

    蓝山就笑,说问我怎么知道的?他说我实在是聪明,一下就猜对了。

    粉中透红的?

    他说是。

    形状带了点椭圆?

    他说是。

    我不想再和他绕弯弯下去了。我的心里,最初其实是惊喜的。是的,我很惊喜,非常惊喜。毫无疑问,这枚钻石就是给郭大勇偷走的那块!

    但……我知道蓝山可不容易对付,他能拥有这块钻石,想必是出了大价钱的。他会甘心还给我?

    我就装作十分轻松地说道:“蓝先生,实不相瞒,您这块钻石是令狐飙先生,也就是我的未婚夫送给我的定情之物。我很好奇,您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知道,蓝山绝不是第一手的买主,其中一定经历了N个二道贩子。二道贩子越多,就意味着蓝山付出的金钱越多。蓝山就告诉我,说他不会告诉我这些中间商。他说他购买这块钻石,花了两百万。

    他说,区区两百万对他来说,当然是笔小数字。他一点儿也不在乎。

    我就问,你是怎么知道这枚钻石是令狐飙的?

    蓝山听了,就叹。他说我该知道。

    我说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咋知道?

    蓝山说他不信。

    我真有点急了。

    我就是怕和这样的人磨叽。

    蓝山就幽幽告诉我,说这枚钻石的一侧,如果细心观察的话,会发现刻有一行小字。

    我一听,心里大吃一惊。一行小字?

    我咋从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好生收藏,根本不会放在手里颠来倒去的把玩欣赏。这么说来,我是疏忽了?

    蓝山就呵呵一笑,他说这的确是令飙送我的定情之物。

    我按捺不住了,我就问他到底那钻石上刻了什么字?

    蓝山说让我猜。他说自从知道我是令狐飙的未婚妻后,他就对我起了兴趣。他通过各种方式了解我。

    我说你说不说,我说你要不说,那我就将手机挂了。

    我最烦就是这样迂回曲折拐弯抹角的男人。我喜欢干脆直爽的。

    蓝山知道我生气了,也就不和兜圈子了,主动告诉我,说那钻石上就刻了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听了,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掉。我的声音哽咽了,好长时间不说话。

    蓝山竟然以为我不懂这八个字是啥意思?他还说我要不懂,可以给我解释解释。他说他查过了,我只有高二学历,连个高中毕业证书都没。

    我说,你也太小看人了吧?我说我能背百分之六十的诗经。我说我在班里一直考第一,要不是家里穷,按照我的年龄,我已经考上了研究生了!

    我并不想和蓝山说些。我只是感动于那八个字。

第173章 求婚()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得算算飙哥送我的手机,是在什么时候。

    我一掐算时间,天哪!竟然还是我在惠城打工,他受了伤,躲在我的出租屋养伤那会。那是一个大秋天,那年我才十八岁。

    飙哥那时就对我动了这样的心思。

    我又有点感动,又有点懊恼。

    那么说来,那个时候……他应该就喜欢上我了?

    也是,后来几天,我不就和他上了床了么?

    我这么倔,这么有个性,要不是自愿,哪能和他上床?我对飙哥有了感觉,是在和他上了床后才有的。

    我只沉浸在我的回想中。

    电话那里的蓝山见我好长时间不说话了,还以为我将电话搁了呢。但听着电话里轻微的呼吸声,知道我还连着线条,就轻声问我,水芳小姐,你是真的不知道?

    我回过神来,我说真是不知道。我说我要知道,一定将钻石当做宝贝一样,整天揣在怀里,不会放在家里。这样也就不会让人偷走了。

    我这人吧,虽然有点大大咧咧的,也将钱看得很重,但绝不会出卖自己的人格。飙哥送了我这么贵重的钻石,我一直觉得过意不去,压根儿没想到去变现或者显摆。我能熬得住,但我弟熬不住,三下两下的,还是告诉了郭大勇。

    哎!我就对蓝山说,行了,你开个价吧。这块钻石的确就是飙哥送我的,它对我有这特别的意义。我想你还是卖给我吧。

    蓝山了,就幽幽地告诉我,说他也是花了大价钱的。

    我说,无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将它赎回来。

    蓝山就笑,说这块粉钻,他也很喜欢,当作罕见的收藏品,放在了家里。他说他也是无意之中知道了这块粉钻的来历,所以才给我打电话的。

    我听了,就不耐烦。我说我只想请你把它卖给我。

    他就呵呵呵,说他人在惠城,来青市也很方便,他还说他想见见我。

    我说,我很忙。我说如果我和你见面,谈论的话题不是那颗准时的话,那就没意思了。

    我说,我很有诚意。我说,那颗钻石对我而言,真的十分重要。

    蓝山说,他可以将钻石给我,甚至是送给我,无偿的。但他说他有个条件。

    我一听,想了一想,心里就明白了。我就冷笑,我说你是想以钻石做条件,来要挟我同意从赌石场搬走,是不是?

    蓝山就说,他也很有诚意,要不不会知道了我是这颗钻石的最后拥有者之后,就立即来中国。他说不要用“要挟”这个字眼,这不好听。

    我说,你都这样说了,还嫌弃不好听?

    蓝山就叹,说他始终都是生意人。这既然做生意嘛,那就不想让自己亏本。

    我听了,也深深一叹。我说虽然我很舍不得这颗钻石,但是你行要以此然给我搬迁,那是绝不可能的。我很清楚我的底线。

    我宁愿牺牲一颗钻石,也不愿搬迁赌石场,从而让那么多人失业。那些工人,从十几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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