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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芳姐-第114章

小说: 芳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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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叹,我说蓝山先生,当一个人饭都吃不饱,你认为他还会闲心去娱乐吗?我说你,一定自出生起,就是一个有钱人。

    我说你没尝过挨饿的滋味。我说你要是尝过,你现在一定不会这样说。

    蓝山听了,就默了一会。

    我以为我说动他了,至少在话语上,我打动他了。

    然而,接下来的话,却令我更为沮丧。

    蓝山先生告诉我,说不要以为穷人就没有精神追求,就不注重物质享受。

    他说我的想法,太狭隘太片面了。

    果然——话不投机。我真的不想再和他磨嘴皮子了。但是,我不和他沟通,我哪里又能有更好的办法?

    我很焦灼。

    其实,我很愿意听蓝山先生讲话。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温和,像极了令狐飙。然后,我知道蓝山先生当然不是令狐飙。

    我说,不如咱们见个面。我说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我说,我始终是真诚的。

    蓝山先生说他知道。说他也想抽空和我见个面。

    他说,我一定是一位有趣的女士。

    我说,那好。你定个时间。我会按时赴约。

    蓝山就说,他在一处咖啡店里等我,就今天下午。

    我说好。

    挂了电话,我下了楼,吃了早饭,陈珍开车来接我。我告诉陈珍,我说今天下午,我就去见蓝山。

    她听了,就有些讶异。她说这位蓝山先生轻易不见客的,他很神秘。说他所有的事情,不是委托律师,就是交给自己的秘书。

    陈珍说,蓝山先生在缅甸,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种。

    我不这样认为。我说他这样的人,之所以刻意地调,目的是想引起更多人的主意。我说,他地产的动静搞得这样大,像是低调的样子吗?

    我说,一个人真正想低调了,除非去隐居,要么就出家。

    陈珍没想我会这样说,但也认为我说的有道理。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我准时去了蓝山先生约定好的那家咖啡厅。我没麻烦陈珍,赌石公司有车,飙哥有司机。前几天,司机的妻子生孩子,他请了几天假。现在他又按时过来上班了。

    我进了咖啡馆。

    我的目光就在里面搜寻。咖啡馆里就有男人将目光投向我。是的,和缅甸当地的姑娘比起,我的个儿高,皮肤又白。今天我换了一件黑色的裙子,鬓角上插了一朵白色的茉莉。虽然我在赌石场,刻意将自己打扮成普通缅甸姑娘的模样,但我知道,我的模样仍旧是出挑的。

    男人们看着我,我只好装作没看见。我的目光,终于停在了一个看报的男人身上。男人的座位靠着落地窗户。男人穿着米色的休闲服,坐在沙发上端端正正。他修长的手指优雅地转动着杯子里的小勺。男人在这里显得很突出很特别。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就是我要找的蓝山先生。

    女人的直觉往往很准。

    我想了想,干脆就迎上前去。

    我开门见山地就问:“请问,您是蓝山蓝先生吗?”

    刚才,我进了咖啡馆,径直朝着里面走,这个男人就一直看着我。

    他的眼睛也在试探和猜测。

    我朝他微笑。我觉得一定要保持微笑,我要一个好的谈判的开始,我不想一开始就将事情弄僵了。

    我记得我奶对我说的老话:开口不打笑脸人。

    男人就打量我,目光中又带了一点不可思议的惊诧。

    他优雅地伸手,请我坐下。

    我就坐在他的对面,又道了声谢谢。

    他问我想喝点什么?我说我想喝茶。

    他问我是喝花茶还是喝果茶?我说我没那么讲究,就花茶好了。

    我面前的蓝山先生看起来三十出头。我觉得他比飙哥还要年轻。我想着他这样的年轻人,如果又是中国人,他的成功一定有别人的庇佑,一定不是单打独斗。

    蓝山先生给我点了茶,就告诉我,说他很吃惊,非常非常吃惊。

    我就问他,你吃惊什么?

    他就说,他没想到我这样年轻。他说听电话,无法辨知一个女人的年龄。

    他问我多大?说即便是冒昧了,他也要问。

    我就说了我的年龄。蓝山听了,仍表示不能相信。

    他说,我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我说,那当然。

    我为我所经历的,为我故事感到骄傲。我想,许多人终其一生,也不能有我这样的经历。即便现在我死了,我也是无憾的。

    蓝山听了,就好奇了。他说如果我愿意的话,他想听听我的故事。

    花茶送来了,我轻轻喝了一口,味道不错。

    我就是喜欢品尝有滋有味的东西。

    我有意融洽气氛,我就开玩笑。

    我说:好啊。如果你听了我的传奇故事,你能放弃开发赌石场。那我真的会好好谢你。

    他听了,就喝了一口咖啡,淡淡告诉我,说故事是故事,生意是生意。如果我不愿,他不会勉强。

    他又问我叫什么名字。

第168章 我等到花儿都谢了() 
我说我叫水芳。

    他说他记住了。他说,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是个很有趣的合作伙伴。但他说,那里的赌石场必须拆迁,必须。

    我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不会。

    他说,如果我真要这样,那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我就说,是吗?笑到最后才是笑的最好的。

    他就点头。

    我和他始终谈不拢。因为我是一个女人,我觉得他已经在给我面子了。

    因为阅历的缘故,我说的话也很可笑。有好几次,我看出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揶揄之色。

    这让我的心里,很不爽。

    从小到大,我最厌恶的,就是这样的轻视的揶揄的目光。

    我站了起来。我说,蓝先生,如果你真要这样,那我们法庭上见。我不在乎是否要打一场酣畅淋漓而又曲折的官司。

    这里不是我的祖国,这里是异乡。

    虽然我们没有这样的经验,一丝一毫也没有,但我不惧怕。

    蓝山就说,很欣赏我的勇气。但末了,他又说何必白费力气?

    我听了,就叹。我说我是令狐飙先生的未婚妻。现在,他不在了,我得尽最大的力量,来保护他的利益,不受侵害。

    有时,我和别人提起令狐飙这个名字,我从来不说“去世”或者“死”这个字眼儿。我只是说他不在。

    蓝山先生就说,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他劝我改改脑袋里的想法。

    他说他做这样的规划,是得到了政府的支持的。但他说,毕竟在缅甸土地是私有的,虽然他理由充足,但没有得到的签字同意,他也并不会贸然行事。

    他说,最好的结局就是我同意签字。

    最后,他说他有事,必须要走了。我一个人,留在咖啡馆,心里更觉得苦涩。

    我忽然想回国,回家乡看一下,就几天。

    这几天,我需要透透气。

    我告诉了陈珍,我说我要回国一个星期。我想回去看看我的亲人。我说你有什么,可以电话联系我。

    我叫司机送我去内比都,我买了第二天飞南京的飞机票,内比都没有直达惠城硕放的飞机。我从南京机场出来,买了青市的车票,直接回青市。

    到家的时候,我很疲惫。

    现在是早上九点。但我走到我熟悉的那条小路遥望我家的房子时,我就大吃一惊。我们村口的房子一间都没有了,废墟里全是断瓦残垣。

    看来……我们村拆迁了。那……我弟他们搬到哪里了?

    我马上就给我弟打电话。

    我就听说我回来了,现在人就在村口,也很吃惊。他告诉我,说他和村子里的人都在镇政府等着领拆迁款呢。他说我回来的正好。

    我一听,就问我弟我家拆迁得了多少钱?我弟就告诉我,五十万。那是十年前,农村拆迁能得这样一笔钱,可见拆迁过程大体是公平的。

    但我弟就叹,说别人家也是这个数字,差不了多少。我弟说我家的房子新,装潢又好,还是有些亏了。

    我就问我弟,现在他住在哪儿。

    他说住在厂子里。他说我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是飙哥也跟着来的?

    我就说,我一人。我打算回来住上几天,我说我还是要走的。

    我弟就叹,说咋一人回呢?他叫我赶紧回镇上,将行李搬进厂子里。

    我说,我也没啥行李。我说你好好开会吧,有啥问题好好说,千万别置气。我弟就笑,说他不会啦。他说自己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算在社会上混了好几年了,他说他还想去竞选村长呢,当然会和村里镇上的干部搞好关系。

    我听了,也就不说啥了。

    我弟啥都好,就是现在混着混着,处事也越来越圆滑了。

    我当然希望我弟成熟,但我更希望他保持内心的刚正,做个外圆内方的人。

    但我知道,在很多方面,我劝说不了我弟啦。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有时候,我根本说不过他。我弟很擅长辩论,很会说话,在谈生意的时候,他这样的好口才很用得上。

    我就说,那我在厂子里等你,镇政府我也就不去了。我弟说他拿了钱就会回厂子。

    我就问,那你那女朋友处的咋样了?

    我弟就笑,说分了。

    啥?分了?

    我就问原因。

    我弟就轻描淡写地说,就是谈不来呗。和她也就交往了两三个月,也没啥,最多就是牵牵手。我弟说,主要受不了江南姑娘对苏北地区的偏见。

    我一听,就摇头。我在电话里告诉他,我说有偏见人家还和你交往啊?我说一定有别的原因,你没告诉姐。

    我弟就说,真这个原因。

    他说,主要人家姑娘嫌弃他文化低。他说姑娘出身知识分子家庭,许多问题上谈不拢。

    我就说,弟啊,你好歹也是高中生,高中生还算文化低吗?对此,我不能赞同。

    我弟就说,这在她家人看来,是真低。他说姑娘是本科生,虽然工作一般了点,但姑娘说她还要复习准备去考研。

    我弟说着就是代沟。

    他说他不想勉强甄荷啦,趁现在还没啥,长痛不如短痛,自己赶紧提出分手。

    我一听,就皱眉,说是你先提的?

    是啊。

    我就怨我弟,人家姑娘都没提,你提它干啥啊?蠢不蠢啊!

    我弟就说,价值观不同,没啥蠢不蠢的。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弟说他永远是向前看的。

    我说这是两回事。我就说,虽然我没见过那甄姑娘,但我觉得她不错。在我看来,好学上进的姑娘就是不错。

    或许,在那位姑娘家人的眼里,我弟就是一个没啥理想只知道赚钱的庸俗小伙子。

    我叫了一辆出租,去了我弟的厂子里。

    工人们见了我,都很开心。他们说,厂子就快搬了,他们要去城里上班了,这心里头又高兴,又不舍。高兴的是,跟着我弟,工资高。愁的是,这下一搬,距离自己的家也就远了。

    我就说,快了。马上不是拆迁了吗?这大伙儿一起住小高层,又建了一条新马路,这不离城里也近了吗?

    我注意到了,我弟厂子的办公室,又增加了好几名员工,原来的会计刘芳已经辞职了。现在我弟的手下有业务员、总账会计、出纳会计、秘书、机修工。

    我觉得我弟的确是个精明人。厂子里有几间宿舍,都是我弟新盖的。我弟告诉我,说房间的钥匙都在他办公室的左边抽屉里。

    我取了钥匙,进了我弟宿舍隔壁的一间房子,放下行李,倒头就靠在床上。

    我这才觉得累。

    这几天坐飞机坐车走路一直不觉得,现在,到了家了,我才觉得深深的疲惫。闭上眼睛,想好好睡个觉。

    床上的被子很干净,有阳光和泥土的味道。

    想想,我又出去洗了手,这才又窝在床上。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

    我弟是中午过来的。我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时候进了这间宿舍。反正,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弟就坐在我的床边,带着一脸的笑意看着我。

    我闻到了饭菜的香气。我的肚子就该是咕嘟咕嘟叫唤了。

    我看向了房间里的桌子。桌上,放着一个饭盒,里面的菜堆得老高。

    我弟看着我,那样温柔宠溺,就像我不是他的姐姐,反而是他的妹妹一般。“姐啊……饿了吧……起来吃饭……”我弟端过饭盒,给我看夹的饭菜。

    我就笑,问我弟,我说你都拿到了拆迁款了?

    我弟就点头,说拿的是现钱。说每家每户,发的都是现钱。他给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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