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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红牌罚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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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震乔的心理直被折磨得越来越脆弱,他惊恐不安地熬着剩下的两三分钟,直到裁判吹响终场哨时,才觉得自己的灵魂和身体重新合一。但场边球迷们的愤怒差点让他又一次魂飞魄散:看台上的球迷对自己新一届国家队的消极表现感到义愤填膺,“下课”声响彻体育场。宋路在走进球员通道时,想要安慰近前看台上的球迷,请他们稍安勿躁,结果被回报以一顿“矿泉水瓶雨”,并被厉声责问:“到底是哪一队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还没倒过时差?”

2:2的比分使出了大洲旅行了一趟的赛福队捧回了一大笔现金,留给柯大主教练的国家队的,只有无边的虚空和无尽的指责。国家队第一次集训一结束,吴震乔就听说“柯主教练”被解聘了。

吴震乔返家后,诺里斯立即就表示了他的后悔之情,“没想到你的国家队之行这么精彩,早知道我就答应了!”

但对吴震乔而言,此趟行程和“精彩”搭不上半点边,虽然本队的两个进球都有他的功劳,虽然他是那场比赛的“本场最佳”,虽然足协的一个官员拉着他的手直赞他“前程远大”。在回家的路上,他把获得的奖杯扔进了垃圾桶。

不过,还有更为重要的事需要他去面对:一是眼睛,二是老柯。他先去了医院,但就在眼睛几乎被医生折腾得肿胀如桃的情况下,也还是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医生最后给他开了两瓶消炎药。吴震乔虽然明知那两瓶消炎药只不过是筋疲力尽的医生的敷衍,但走投无路的他还是如海盗揣着宝藏似地小心翼翼将它们带回了家。

第二件事,他要找到老柯——自己在国家队广告代言人的名单上还没有处在绝对安全的状态。这是一件大事,在俱乐部的类似经历让人教训深刻,痛不欲生!

吴震乔打了电话给老柯,约他见面。对方一听是他,立即爽快答应。二人约在了市郊的一个公园碰面。见到时,彼此发现不约而同地都用头巾蒙着脑袋。

“你答应我们之间的协议了?”老柯迫不及待地问。

吴震乔谨慎地四下张望,小声道:“少跟我提那个协议!你得想办法把我名字从广告单上消掉!”

“我已经不在国家队了。”

“拟那份名单也有你的份!你给他们打个电话!”

“打电话?你疯了!他们因为友谊赛已经对我恨之入骨,这帮忘恩负义的家伙!”

“那怎么办?”吴震乔急道,“我必须从名单上消失!你一定有办法!”

“我没有。”

“你有!”

“是的,我有!”老柯清咳了一声,“但你得答应我们之间的协议!”

吴震乔气得上去掐他的脖子,但想到即使把对方活埋,对他目前的危险处境也不起半点作用,就松了手,将头巾拉掖严实。

“别忘了,”他决定使出杀手锏,“你隐瞒身份欺骗足协的事!”

老柯丝毫不为所动,“他们确实是一帮白痴,但是还不是彻底的白痴。”

吴震乔一愣,“他们知道了?”

“在他们解雇我的时候。”

吴震乔瞧了一眼四周,看看能不能在无损形象的情况下蹲下大哭。一只乌鸦立在不远的枝头,眨着眼睛望着他。

“我……”他只能说得出这一个字。

老柯拍了拍他的手臂,“小子,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招,我的年龄是你的两倍还多。”他从怀中抽出一叠文件,塞给吴震乔,“一签了字,就给我打电话!”说完,把头巾在脖子上又围了一道,鬼鬼祟祟地匆忙离开。

“我的名字怎么办?”吴震乔冲着他的背影喊。

风带来了老柯的回音,“先签字——”

公园里目力所及的范围只剩下吴震乔一人,还有那只仍旧站在枝头望着他的乌鸦。他把头巾拽到地上,蹲下去开始抹泪,为自己没有前途的未来先行哀悼。

第二十九章 针尖麦芒

重返俱乐部第一次参加训练那天;吴震乔早到一个小时,专程去找程高扬医生。

这位富尔新聘的心理医生,由于把球员们分析得晕头转向,他目前门前已可张网罗雀,一见到吴震乔出现在他由二楼搬至地下室的办公室里,激动难抑。

“您请坐,您请坐!”本是来寻求帮助的吴震乔,看见心理医生的情绪都需要别人稳定,不免有些慌乱。

医生终于控制住了情绪,擦了擦眼睛,走回到办公桌后面,坐回椅子里。他一落座,原有那似是看穿人心的神态立即回到了他的脸上,与刚才的失态形成了强烈对比。吴震乔被吓了一跳,不自觉地跌坐在椅子上。

“我相信你是遇到了什么严重问题。”医生把握十足地道。

吴震乔猛点头。

“而且是来自国家队。”

吴震乔露出崇拜的眼神。

“我能帮你什么忙呢?”医生靠到椅背上,又似以前那样将十指指尖相抵成塔状,一副悠闲而成竹在胸的模样。

吴震乔冲到办公桌前,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忙又退了回去,“医生,”他情真意切地表露着自己的痛苦,“我有个念头,我想把它消灭,但怎么也消灭不了!”

“什么念头?”

“我觉得……也许国家队……是一场骗局……”

“你为什么要消灭这个念头呢?”

“您是说……”

“那就是一场骗局!你没有想错。”医生的情绪突然再次激动,他离开椅子,在屋里转着圈,“我以前在国家队待过,你知道我得到了什么?得到的只有‘混乱’,‘混乱’!”

吴震乔情不自禁地上去握住医生的手,“就是这个词!就是这个词!”

“所以我离开了!”医生道。

“那我怎么办?”吴震乔急盼他的指点。

“怎么办?你觉得还有别的办法吗?”

“难道您的意思是……”

“是的!”医生肯定地道。

“不!”吴震乔断然否决,“我才进了一次国家队,只踢了一场友谊赛,怎么可能就这样退出?不!”

“那好吧,你可以继续待在那个骗局里。”

吴震乔颓丧地落回到椅子里,十指绞着头发。

“除了退出国家队,还有别的办法吗?”他抬起头问。

“没有。”医生回答得很干脆。

吴震乔闷着头又坐了好一会儿,最后站起身,似是疲惫不堪,但好在还保持着一丝理智,“我不能退出,这是肯定的!”他转身拖着步子向外走,到门边时又停住了,“您能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骗我吗?”

“他们骗所有的人。”

“这和欺骗我一个人没有区别!”吴震乔仰头朝门外望了一眼,本指望能看到一方天空,但这里是地下室,只有粗糙的水泥吊顶和昏黄的走廊灯光。

在上去地面的三十级楼梯上,他摔了三次跤。



在做拉伸背部的运动时,诺里斯一脸惊愕地对吴震乔道:“我不敢相信,教练又准备把你放在替补席上!”

“诺里斯,”吴震乔平静地盯着他,“你知道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诺里斯尴尬地垂下头,立即又抬了起来,“但我没想到他会公报私仇!而且现在球队的成绩这么不好,他竟然还敢不用你!”

不远处的一个助理教练冲他们喊:“别停下,继续!”

两人停止了交谈,各怀心事地投入到训练中。

一组练习下来,吴震乔觉得就自己目前在俱乐部的处境而言,最好和老乔私下摊牌,不管结果如何,总比现在的处境强上一些,他已经想不起来上一场在俱乐部比赛中首发是在什么时候了。

他在靠近经理办公室的一间休息室里找到了老乔,后者正躺在躺椅上啃着一包干面。

“我知道您将我放在周末上场名单的替补上。”吴震乔站在教练面前道。

老乔一边“嘎嘣嘎嘣”嚼着干面,一边回答道:“放心,我不会把你排除在十八人名单之外的。”

“我也知道,即使周末的比赛我们必须取得三分才能确保半程冠军,您也很可能一秒都不让我上场!”

老乔继续“嘎嘣嘎嘣”地嚼着干面,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我还知道,您虽然在这里啃干面,但那不是因为您很贫穷,恰恰是因为您很富有,需要单调的干面来调剂一下平时的山珍海味。”

老乔终于嚼完了干面,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我同样知道,你废了这半天话,还没有说出最想说的。”

“是的!”吴震乔镇定地道,“我知道您知道了我想说什么!”

“既然你知道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了我知道你已经知道,来确定一下。”

老乔愣愣地眨巴了两下眼睛,从兜中掏出纸笔,“麻烦你把刚才那句写下来,我得理理清楚……”

“教练!”吴震乔大声道,“我要求重新回到主力阵容中!”

“怎么,你现在过得不舒畅?”

“我能帮助球队拿到半程冠军!”

老乔摇了摇头。

“我有十足的把握……”

但老乔的头还在摇着。

吴震乔眼见无望,发了急,“您这是小肚鸡肠,公报私仇!”

“没错,”老乔毫不掩饰,“我就是要‘公报私仇’。‘震乔’?想震住我?门都没有!”

“可那是您和爸爸的私事!”吴震乔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那你为什么要三更半夜去查我的资料?”

吴震乔被问住了,无语地垂下头去。

“为什么?”老乔一步步地逼问,直将吴震乔逼退到墙角,然后带着胜利者的笑道:“你想挖我的底细是吗?准备到谁那儿去告我一状啊?经理还是主席?”

吴震乔忙不迭摇头,“我没有想过要去告您!”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花招吗?”

吴震乔的眼泪突然滑落脸颊,满脸的懊悔,直为教练的“英明神武”所震慑,“我……”他哽咽道,“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您的情况……”

“然后去告我?”

“没有没有,只是想看看您过去的职业生涯……”

“然后去告我?”

“不是,只是想多知道一点……”

“然后去告我?”

吴震乔见怎么说都不对劲,只好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好了好了,”老乔坐回到躺椅上,不耐烦地道,“不要在这里哭,叫人看见了多不吉利,擦擦眼泪回去吧。”

吴震乔止住了哭泣,顺从地拭干眼泪,毕恭毕敬地说了声“教练再见”,便走出了休息室。

一到走道上,被穿过走道的冷风一吹,脑袋忽地清醒了许多,他回想起自己来休息室的初衷,又想到刚才的表现,不禁无地自容,汗珠如大雨滴滴落,眼前也仿佛现出了爸爸的容颜,正怒目斥责他:“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爸爸!”他吓得想找个什么实物依靠一下,但长长的走道里只有一个垃圾筒,只好放弃了这个愿望。

但刚才的一局必须扳回来!他不能就此麻木不仁地带着羞辱离开,他要把糊里糊涂失去的男子汉气概重新找回来!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原谅,就是情敌不可原谅,“爸爸的情敌”自然更要严重上一百倍!

他握着拳头、迈着大步走了回去,看见老乔正在躺椅上拍着大腿无声地大笑,一瞥见他的身影,吓了一跳。

“你你你……”老乔谨慎地向后缩着,为对方眼中的怒火所胆战。

此时的吴震乔与刚才走出去的那位已完全不同,他把十指压得“咔咔”直响,咬着牙道:“我再问你一次,我能不能回周末联赛的主力阵容?”

老乔虽然隐约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但想到自己是球队的主教练,球员敢有什么越矩行为那绝对是大逆不道,于是大着胆子摇了摇头。

吴震乔假笑两声,“很好,你还戴着领带!”

老乔不知道他现在提到他的领带用意何在,不自觉地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领带,今天早上他花了二十五分钟在二十五条领带中挑中了这条红黄相间的,wrshǚ。сōm套上后还对着镜子孤芳自赏了二十五分钟。

吴震乔大叫了一声,如饿虎扑羊般扑向老乔,一把抓住他的领带,用力勒紧。

老乔惊慌失措,脸色因呼吸困难渐渐发紫,继而发青,他拼命挣扎,从喉咙口挤着声音:“要……出……人命的!”

吴震乔点点头,“没错!”他把老乔摁倒在躺椅上,拳头如雨点般落下,结结实实地将他暴捶了一顿。



诺里斯一听吴震乔说他把教练打了一顿,不禁原地静止五分钟,直到发麻的嘴角淌下口水,才猛然惊醒,“你疯了?打了教练,你还怎么在俱乐部混?明天他就可能去告你!”他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吴震乔躺在沙发里,眼光落在电视中正播映的一个肥皂剧上,“别说告我,就是杀我,当时我也得打他一顿。”

“暴力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解决了我心里的怒火。”

“你打沙袋也能有那样的效果!”诺里斯又转了几圈,停住脚步,“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吴震乔本是平淡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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