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医妃-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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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收敛起来,立刻匆忙离开了。
林公公叹了口气,皇帝的头疼症近来是越来越厉害了。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想来晚上更加是要睡不着了。
与此同时,凤夙整个身子被抵在假山上,背脊挺得笔直,目光不住地游离着,一张脸透着些许膘,竟是不敢看眼前的男子。连宫锦瞧着好笑,有意撩拨她,带着凉意的指尖一点点落到她的眼睛上,慢慢俯下身子,手指顺势下移,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着。
他璀璨如星辰的瞳仁里,极为清晰地刻画着她的模样。连宫锦突然笑了,薄唇扬起,连带着眼里的星光都是晃了一下。凤夙心头突然跳了一下,连忙闭上眼睛,真是个妖孽。她体内劲气游走,刚预备推开他,连宫锦突然松开手,一把将她拽到自己怀中,咬着她莹白如玉的耳垂,哑声道:“夙夙,你可真是狠心,竟然要谋杀亲夫吗?”
周围的侍卫远远瞧见连宫锦的身影,连忙将头一低,快速地避开走过去。如今这位王爷可是如日中天,纵是要做什么,也不是他们能管的。那些个侍卫心里跟明镜似的,安阳王怀里明显抱着个女子,瞧那露出一角的服装,除了长安郡主还能有谁能让向来冷情的安阳王露出这幅急不可耐的样子。
若是让连宫锦知道这几个侍卫心中所想,定然会将他们的眼睛戳瞎了。他家悬狸这股子羞涩的模样,怎么能被他人看去了。
凤夙的手指抖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抬起头来,道:“王爷多虑了,夙夙怎么敢对王爷出手。”连宫锦冰凉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处,感受到连宫锦手指间不断喷吐的幽冷气息。凤夙忍不住垂下眼眸,唇角带了丝轻笑。这人,嘴上说着这样好听的情话,骨子里却如她一样冰冷。
连宫锦长长的睫羽垂下,光洁如玉的面庞上投下一片阴影。凤夙突然偏头,柔软的唇瓣一下子落在他的脸颊上,掀起一片惊鸿,趁着他愣神的期间,凤夙一把捏住他的手指轻轻地揉搓起来。他的手掌向来比常人冰冷,她的内力顺着他指尖渡进去,将他的手指一寸寸暖起来。
这样温柔的动作,倘若她不是在指尖涂了毒药就更好了。连宫锦笑了笑,就听她问:“方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问的是慧妃死而复生一事。毕竟她是亲眼确认过的,慧妃的确死了,那胸口上的伤口也不似作假。
“不过是些障眼法罢了。”连宫锦握住她的手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不住地厮磨着,真是个温暖的小丫头啊。
障眼法?凤夙挑高眉毛,眼带戏虐地瞧着他。连宫锦笑了笑,突然叹了口气,慢悠悠地开口:“皇兄做事太过分,本王向来见不得别人平白枉死,自然是要为慧妃娘娘讨回公道的。”
凤夙定定地瞧着他。连宫锦慢慢转开目光,视线落到圆子里的荷花池上,已经是隆冬季节,湖面上一片清冷,萧瑟地很:“是婆娑幻术。”
婆娑幻术,南蛮的妖术。前世里凤夙也略有耳闻,只是这一次还是亲眼看见。不过既然说是幻术,那方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眼前看见的假象,然而她方才走时分明确认过,那碧落确实死得透透的。凤夙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瞳孔中带了点冰凉,这人总是不爱说实话,只怕其中他还是做了一些手脚。
连宫锦瞧着她这个样子,心知她不愉,却也不愿多说。有些事实在是太过血腥,还是不让她知道地好。虽然他的夙夙心思狠辣,但他还是宁可这朵花儿只长在自己的手掌心。他的悬狸,就该由她来守护,就是死,也该握在他手心。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一路往殿前走去。永安公主瞧见凤夙的身影时,眼里立刻露出一丝关怀来,瞧着她没事,这才将目光落到一旁陪着的连宫锦身上,脸上露出几分莫名的笑意来。
娉婷郡主的目光一下子变了,她的面色几乎是瞬间褪了血色,苍白无比,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恰在这时,
凤夙突然抬起头来冲着她微微一笑,娉婷郡主一下子扣紧手下的扶手,牙齿不住地打颤。好大一会儿,娉婷郡主才缓过来,强行露出一丝笑来,快速地转开目光,手指不自觉地掐在一起。
“娉婷,你怎么了?安阳王既然已经有了选择,你还是不要多想了。日后哀家再给你仰更好的便是了。”太后原本正同娉婷郡主说着话,见她突然面色惨白,不由顺着她的目光望下去,不禁开口安慰。
太后只以为娉婷是受不了心上人有了其他人陪伴的打击才露出这种神情。这样想来,太后不禁有些后悔,这也怪她,娉婷这孩子从小就爱往她那儿跑。一来二去自然是认识了宫锦这孩子。只是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是她原本一直以为娉婷若是能嫁给宫锦做王妃是再好不过的,倒也并未加阻止,反倒是多有促成。如今这个局面,以娉婷的心高气傲,只怕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是应该的。
娉婷立刻缓过神来,深呼吸了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娉婷笑了一下,娇媚的脸颜上露出几许羞涩:“皇祖母,您就会取笑娉婷。”
太后仔细瞧了她一会,见她神色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地说笑这。娉婷郡主面上笑着,心里却乱成一团,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然而凤夙路过她身边时,竟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娉婷的背脊一瞬间绷直,又缓缓放松身子,随即一颗心都是“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连宫锦回了自己的席位坐下,似笑非笑地瞧了一眼三皇子,垂下眼帘瞧着杯中色泽明亮的酒水,簇然一笑。冷清的面庞上出现三分暖意,说起来,若不是这个蠢皇子,夙夙那丫头可不会那么主动,他倒是要好好谢谢墨祁霖才行。不如,将他那双如玉的双手和他那双勾人的眼睛给斩断了送到他面前,想必他一定会十分喜欢。或者说,他更喜欢自己那身漂亮的皮囊。连宫锦手指在下巴上摩挲着,面上露出一丝邪笑。
三皇子原本正同周边的人说着话,浑身突然一寒。墨祁霖不禁疑惑地抬起头,眼见着凤夙还好端端地坐在位子上,墨祁霖忍不住咬了咬牙,随后快速垂下脑袋掩去眸中的怨恨之色。他真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样命大,墨祁霖捏紧了手心的纸条,连谋害宫妃的罪名她都能够逃脱。
皇帝在瞬间的惊吓过后,也逐渐明白了过来,早已命人传了纸条将飘云宫的情况转述给了墨祁霖知道。因而墨祁霖心底并无多少惊讶,只是实在是可惜。墨祁霖觉得自己的心都是要滴血了,然而他面上还不能露出一丝愤恨,更甚至于,他还要笑着望着她继续得意!
第187章 赏赐,十分眼馋 Vip()
外边的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凤夙踏出宫门时,抬眸瞧了一眼天边黑压压的乌云,笑了笑:“天要变了。”
早早候在宫门口的青儿急忙迎上来,展开狐皮白绒大鳌披到凤夙身上。听见她这样说,青儿下意识地抬首望了眼天空,接了句:“恐怕是要下雨了,秀还是快些回府罢。”
邢氏早携着白氏上了凤府的轿撵,许是故意给她难堪,竟是没有等她的马车一起,就先行启程了。一众夫人公子们立刻看出一点什么来,目光顿时变了,不免指指点点起来。
一身锦衣玉服的公子自宫中走出,在望见不远处战立的人影时,清冷如皎月的脸庞上陡然浮现三分暖意。连宫锦快步走过去,接过青儿手中的系带,手指翻到,轻巧地在凤夙的领口处打了个结,又伸手将她耳边散开的发丝绕到耳后,这才道:“近日管道尚有些不安稳,天又这样冷,你且早些回去。”
凤夙挑眉看他一眼,点点头,拢紧领口,快步走近自个儿的步撵,一只脚踏上脚蹬,忽又扭过头来,红唇动了几下,复才一躬身钻进马车里。
连宫锦笑了笑,回眸看了眼四周的公子夫人。那些人只觉犹如被鬼魅缠上,立刻哑声不敢再胡言乱语了。高秀跟在高夫人身后上了轿子,兴奋地一张小脸都红了。高夫人瞧着自家女儿高兴,心里也替她高兴。不论如何,凤夙的身份地位如今是越来越高,若是能与她交好,日后自家女儿的婚事也要好找些。
凤夙刚回到府内,待了不过半个时辰,邢氏就派了王妈妈来唤她。凤夙正抱着暖壶坐在榻上歇息,听到下人通传,立刻皱起眉头来。邢氏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恐怕这次是看中了太后赏她的东西才这般热情地唤她过去。
她在大殿之上舍命护驾,太后除了赏了她一柄白玉如意,还命人抬了整整六大箱子的金银珠宝送到凤府来。她前脚刚刚回府,后脚这些个赏赐就下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太后的懿旨。
邢氏表面上神色十分镇定自若,实际上早就眼红地不行。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样多的珍宝,实在是气人。白氏将太后赏赐的东西一一列出来,立刻就奔向了邢氏的翠居苑,捏着清单一字一句地开口:“老夫人,这些东西虽是太后赏赐给三秀的,但是三秀尚未出嫁,留着这样大的财富,难免出事,依妾身看,不如收归库房。等着日后三秀出嫁再还给她不迟。”
王妈妈站在一旁,刚预备开口提醒老夫人上次的事情,只是眼瞧着邢氏面露觊觎之色,王妈妈只好将口中的话咽下去,转身去请三秀。这会子王妈妈领着三秀往翠居苑走过去,心里不住地打鼓,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老夫人这次定然是要失望了。
自打三秀被封了长安郡主后,就连老爷的话都是不爱听了。至于老夫人,恐怕三秀对当年大夫人的事情也有所耳闻。虽然三秀这些日子十分乖巧,可王妈妈总觉得心底发毛。老夫人先是给三秀没脸,事后又提出这样过分的条件来,只怕是要惹怒三秀。
转瞬间,王妈妈已经领着凤夙进了屋子,凤夙看了眼青儿,示意她留在外面,这才领着红锦进去。红锦在连宫锦手下待了一个月,就被连宫锦送了回来,如今已是脱胎换骨,虽说不及馨儿这种从小锻炼的暗卫,却也能自保。何况,连宫锦手下最不缺的就是阴毒手段的暗卫,分出一两个来用心教导红锦也不是什么难事。最主要的是,如今红锦的身份已是大不相同,连宫锦送她回来时,还特意递上了宫中二品女官的凭证。
凤夙缓步上前冲着邢氏标准地福了福身子,面上露出笑来,又退回去坐到一旁备好的圆凳子上。柳氏今日穿了一件细碎长纹八团簇锦华服,挺直了身子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珠子不住地转着,目光径直落在凤夙身上,手指握着扶手,眼里满是精光。凤轻臻坐在一旁,怯生生地看着屋子里的众人,偶尔抬头瞥一眼凤夙,眼里有着好奇,又快速垂下眸子。
上次的事情着实将凤轻臻吓得不轻,此后见人总是一副胆小怯懦的样子。柳氏自然是不忍心责怪他,只得更加精细地照看着他。现在将他带来,也是为了给他长长胆子。三房李氏坐在自家丈夫身边,满脸温和,陪坐在一旁的还有凤轻琉。见凤夙进来,凤轻琉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唇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意。白氏坐在左侧首位的椅子上,身上穿着湘绸制成的锦衣绒服,头上插着支八宝簪子,很是端庄地笑着。
屋子里燃着香炉,凤夙坐下后,目光望向紫莲八瓣银花纹边鎏金香炉上,手里捧着暖炉等着邢氏开口。屋子里本就暖和地很,凤夙不过一会子身子就缓了过来,邢氏正笑着同身边的夫人聊天,见她望过来,邢氏心头抖了一下,随即笑道:“夙姐儿,你这次在宴会上救了太后,到是十分英勇。”
邢氏笑得很和气,凤夙唇角立刻扬起,面上带了丝倨傲:“老夫人过谦了。”她的语气十分谦虚,邢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白氏在一旁瞧着着急,忍不咨咳一声,笑着打圆场,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谦虚,太后的赏赐都抬到凤府来了,还能有假。”白氏顿了一下,面上这才出现些许尴尬之色,仿佛难以启齿一样,“只是,母亲还有一事要同你商量,不知夙姐儿可愿一听?”
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柳氏的目光死死盯着凤夙,眼里有着垂涎之色闪过,随后想到她并不能捞到什么好处,柳氏又立刻泄了气。
凤夙慢慢挑高眉头,眨了眨眼睛,道:“不知母亲说的什么事?”她脸上的神情十分无辜,很是纯真,似乎并不明白白氏到底想要做什么。
邢氏咳嗽了一声,开口截断白氏的话,拿过凭几上放着的双彩小耳茶盅呷了口清茶,道:“夙姐儿,你突然得了那样多的赏赐,若是留在自己身边,难免惹人非议。不如奴将那些个东西交出来,存在库房,等着日后你出嫁时,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