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医妃-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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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烫了。墨祁渊咧了咧嘴,突然一把抓起杯子,“啪”地一声落到地上,上好的逐渐舒展开来的翠绿的茶叶顿时沾满尘土。墨祁渊蹲了下来,伸手将那枚大宝石戒指戴回左手食指上。
凤夙看了一眼碎了一地的琉璃粉彩花茶盏,叹了口气:“这茶盏还是贤先帝当年赏赐给父亲的,父亲转赠给了我。现在打碎了,不知陛下会不会治我一个不敬之罪。”这样的罪行,说不好是要诛九族的。
墨祁渊愣愣地看着他,随后脸皮抽了抽,不敢置信地道:“这怎么会,这御赐之物,你怎么会好端端地在屋子里使用起来。”
凤夙登时向看白痴一样地看着墨祁渊:“自然是真的,殿下不必怀疑了。何况不就是个杯子而已,再说这御赐的杯子可是太子您摔烂的。我又什么可怕的。太子殿下可要记住了,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任何东西都是可以利用和抛弃的。”
她的目光十分冰凉,甚至带着点蛊惑的意味。墨祁渊愣了一下,随后低低地笑出声,抱拳行礼:“多谢凤秀提点。”
瞧着墨祁渊离开,凤夙这才轻轻喘了口气。青儿连忙上前来收拾地上的碎瓷片:“秀,这茶盏分明就是府里的器具。您这样骗太子殿下,当真好吗?”
青儿在心底不住地念叨着,总觉得自己上了一条贼船。太子殿下也是可怜,总是被秀骗。凤夙手指搭在桌面上,翘起唇角:“咱们这位太子心怀天下,拥有一位明君所拥有的所有品质,偏偏太过耿直,不屑于去使用阴谋诡计。然而太子殿下的兄弟可都是豺狼们一般的存在呢,太子殿下若是不变得比豺狼更加绝情,想必其他皇子并不介意,将太子殿下拆骨入腹。只这点仁慈是万万不能有的。”
红袖在一旁站着,似懂非懂地点头。青儿将碎瓷片都放到花盏上,眼里也明白了三分。原以为太子身份显贵,没想到皇子间也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真是难以相信。青儿不禁摇了摇头,只怕皇子间的争斗比这后宅还有凶险一千倍一万倍。太子殿下若是一直待人仁慈,早晚会被人吃了的。
青儿是凤府的家生子,待在凤夙身边这一年,眼见着二夫人,四秀不断地陷害自己秀,脑子也开窍了许多。倘若秀还如之前那样,恐怕早就死了。
屋子外边突然刮起风来,将窗户吹地啪嗒作响。红袖连忙上去将支着窗户的支架拿下来,将窗户紧紧关上。青儿则端着花盏出去,将里面的碎瓷片到了去。凤夙看了眼天色:“这是要下雨了。”
外边的乌云慢慢集聚起来,黑沉沉地压了一片。红袖看了眼,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呢,要下雨了。这风可真大。”
凤夙闭了闭眼,不在说话。月黑风高夜,****放火时。幽竹苑里面一片寂静,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突然有丫鬟不小心打翻了烛火,整个屋子顿时烧了起来,火光冲天。
院子里的夫人丫鬟们全都爬了起来,慌忙命下人拎着水桶来救火。忙碌了半个时辰,火势才渐渐降下来。众人心头都是松了口气。凤夙只穿着里衣,批了件外套就出来了,此刻垂着首,唇角弯了弯。这里面患病的丫鬟,连同看管的小厮可都是没跑出来。
不过在这些人眼里,牺牲个把个丫鬟小厮的性命,就能控制疫情,何乐而不为呢?这就是人心,为了自身的利益,哪怕杀尽所有人,都无所谓。这凤府里的人,个个都是自私冷漠地很。看似平静的表面下,不知隐藏着多少肮脏恶心的东西。
她又何尝不是呢?凤夙轻轻笑起来。待在这这么久,冻得她身子骨都快坚持不住了。凤夙紧了紧身上的外套,青儿立刻上前搭在她的手掌:“秀,咱回吧。”
凤夙点了点头,领着三个丫鬟回去了。一众夫人秀们见事情解决了,也都散了。唯独五秀愣愣地看着这一幕,眼里含着泪,几乎要落下来。
第156章 误解,大家闺秀 Vip()
第二日一大早,宫里就传来噩耗。。。柔妃娘娘薨了。皇帝**之间白了头。有宫里的太监丫鬟亲眼看见皇帝跪在柔妃的**前失声大哭。连带着上朝的时候,皇帝的眼睛都是肿了。
文武百官见到皇帝时,都是一惊。原本皇帝还算地上是个清俊瘦弱的中年人,看着也很有精神。这会儿竟然是满脸疲惫,眼窝都是深深陷了下去,头发花白,面颊两边都凹了进去。看起来似乎老了十岁一样。
皇帝疲惫地靠在龙椅上,双手搭在黄金制成的龙头扶手上,极力地撑着身子,听着一众大臣的禀报。然而他的眼神却很飘忽,御史大人喊了许久,皇帝才醒过来:“既然如此,就传三皇子回来,拜祭他母妃。”
这句话似乎耗费了皇帝所有的力气,他断断续续地说完,又停了一会儿。这才在连公公的搀扶下往内殿走去。一众大臣连忙跪地齐声道皇上节哀。
凤钦南下朝回来,第一步就奔向白氏的院子。二人不知道商议了什么,白氏出来时,面上都是带着笑的。红锦将这些消息传回来时,凤夙正望着院子里不断扫着落叶的丫鬟出神,她伸手一指那个丫鬟:“青儿,那丫鬟叫什么?”
“回秀,那丫鬟叫做画眉,原是三姨娘院子里的人,三姨娘走后,恰逢秀您这儿缺丫鬟。管事的方妈妈就将她调了过来。”青儿笑着捧着茶上来道。
自打上次秀在院子里公开处置了那两个丫鬟后,院子里的丫鬟小厮们顿时乖觉了起来,唯独一个个地,见到秀就好似见到鬼似的。就连红锦这丫鬟也有好长一段时间这个样子。若是青儿知晓了那日院子外那两个丫鬟的下场,怕也是要好几天都吃不下饭的。
画眉被叫进来时,脸上带着惶恐。似乎十分害怕,手脚都不知道该搁在哪儿。凤夙打量她一眼,画眉生得眉清目秀,尤其是一双眸子,好似含着水韵似的,削肩细腰,身段惹眼。凤夙拿着青瓷花的小茶盖儿在杯沿轻轻碰了两下,突然厉声道:“跪下,说,是谁让你到我这儿来的?”
红袖三人都是一愣,画眉吓了一跳,咬了咬牙就笔直地跪下。红锦在一旁瞧着,不禁面露焦急,下意识地就想开口求情。红袖猛然一把拉住了她,红锦立刻反应过来,垂眸望向凤夙,就见三秀面上虽是含着冷意,眼中却并没有杀意,红锦适才松了口气。
画眉战战兢兢地跪在那儿,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一张脸憋得通红。凤夙不慌不忙地喝着茶,任由她跪在地上,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的时候,瞧着画眉额上都是渗出汗来,身子也是摇摇欲坠。凤夙这才将茶碗重重地搁在桌上,手掌猛然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水都是溅了出来:“画眉,你还不准备说吗?”
红锦在一旁瞧着,忍不住开口:“画眉,你还不快说。秀这是在给你机会,抬举你。你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只管告诉秀,秀最是体谅下人了,说不得还能帮你一把。”红锦顿了一下,似乎是觉得还不够,又补充道,“若是你再不开口,秀也就只有将你处置了。”
凤夙抬起头来,看着红锦,淡淡地道:“你这丫鬟到是会说话,嗯?”
红锦被她冷冽的目光吓地心头跳了一跳,连忙跪下来请罪:“秀恕罪,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胡言乱语,求秀恕罪。”红袖也连忙跟着跪下来。
一见这架势,画眉的身子几乎不可察觉地颤了一颤,随后闭上眼,就是两行清泪流了下来:“三秀,奴婢原本是德州知县的独生女,年前的时候父亲遭人陷害,丢了性命,奴婢求告无门,这才听了叔叔的话,跟着他前来皇城告御状,谁知,谁知他竟然是个衣冠**,竟是准备将我卖到那窑子里。奴婢拼了命才逃出来,见这凤府在招丫鬟,就想着过来好歹有个安身的地方,这才签了卖身契,进府做了丫鬟。”
画眉的眼泪不住地掉下来,显然是伤心极了。她抬手擦了把眼泪,这才接着道:“秀,奴婢虽然之前在三姨娘那儿待过,但是奴婢发誓,奴婢真的不是任何人派过来的。求三秀不要赶奴婢走,哪怕,哪怕奴婢这辈子都在这里做个洒扫丫鬟都成。若是被赶出了府被奴婢的叔叔逮到,奴婢,奴婢就活不成了。”说罢,画眉俯下身子“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磕地脑门都青了。
屋子里的三个丫鬟大气都不敢喘,凤夙的手指在桌子上不住地叩着,只见屋子里的沙漏一点一滴地滑落。凤夙突然笑起来,弯腰扶起画眉,笑道:“你既然说了实话,我自然是不会为难你。不过你既然是做了丫鬟,这秀的模样还是要收一收,你且在这里住下,明日起调为二等丫鬟,同红锦一样来屋子伺候着。”
画眉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含着
眼泪谢恩。瞧着画眉推开门出去了,凤夙才将目光望向地上跪着的两个丫鬟,叹了口气:“你们两,先起来吧。”
红锦毕竟还是迟来了些,容易轻信别人,这院子里,难得有个陪着说话的丫鬟,红锦自然是要多照应些。青儿上前将凤夙的头发打散,好奇地道:“秀,那画眉说的是真的吗?”
凤夙眨了眨眼睛,面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自然是真的,不过是改编了一部分罢了。一个偏远地方的知县秀可没有那种大家族里才培养的出来的秀姿态。”
红锦同红袖对视一眼,都是低呼一声:“秀是说她是大家族里面的秀吗?”二人都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怎么会既然画眉有那样的背景,怎么会愿意来凤府做个洒扫的丫鬟呢?”
青儿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来:“秀既然知道她有问题,为什么还要将她放在身边呢?”
凤夙拿起眉笔在眉间细细地画了起来,随后搁下眉笔,望着镜子里的人,缓缓勾起唇角:“她既然来了,自然是有她的道理。若是不将她放在身边,又怎么能方便她行动呢?”
三个丫鬟几乎,面面相觑。凤夙却不在开口,这个时候,三皇子也该从北疆那边出发回来了。凤夙掐着胭脂的手指一瞬间缩紧,三皇子,希望你喜欢我送你的这份大礼。
青儿透过镜子望着自家秀脸上露出的那种诡谲的笑意,忍不左背一寒,连忙低下头不住地念阿弥陀佛。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
就在这个时候,长廊下突然传来丫鬟尖利的叫声,紧接着是凤夙的房门被“啪”地一声推开。凤夙立刻扭头看去,顿时笑了起来。
第157章 愚蠢,突然疯了 Vip()
凤清溪双眼赤红,穿着一件藕色水袖褙子站在门口,外翻的衣服下摆不过绣着两三枝翠竹。头上简单地插了一支檀木箜篌簪,长发挽起,身上的配饰也多是摘了下来。很是素净清淡。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
也是,三姨娘刚走,倘若凤清溪立刻就穿金戴银,传了出去总归是不好。虽说名义上唯有白氏是她的母亲,只是生母虽是身份卑贱,她没了三姨娘庇佑,又不知收敛,难免被人诟病。
此刻她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凤夙淡淡地瞥向她,微微一笑:“五妹妹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三姐姐,我有事想请教三姐姐,不知三姐姐能否移步。”凤清溪的脸色变了几波,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终是咬牙开口。
外边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六姨娘上次在老夫人院子前那一跪,到底是伤了身子,单是坐坐身子就乏地很。在加上近日来五姨娘的身子看起来愈发好了,不知是不是由于大夫来得勤,五姨娘要了方子,这才将身子调养起来。
说起五姨娘,刚进府时也是个大美人儿,姿色在众位姨娘中堪比一绝,只是后来怀孕不小心小产了之后,身子才愈发孱弱起来。三天两头的就要请大夫来看一回,自然也没心思去伺候凤钦南了。时间久了,凤钦南对她的心思也淡了。
不过如今三姨娘走了,这府里就剩五姨娘,六姨娘两个姨娘。三姨娘一则身子不好,二来姿色平庸,除了身段好些,为人又木讷,并不讨凤钦南喜欢。若非当年的意外生下了凤清溪,谈氏充其量也不过是个通房丫鬟罢了,又处处被白氏压着,因而五姨娘一向不将她放在心上。
只是现在可不比从前。新进府的六姨娘不但生得娇俏可人,看着就年轻地很。再加上许是在那荷香楼待过,极善揣摩男人的心思,虽说是个清倌,在那样的环境下,偏偏一举一动都是妩媚风情,再加上六姨娘的年纪小,生了一张无辜温柔的脸蛋,每回伺候凤钦南都极尽手段。现在凤钦南心里,这个六姨娘的份量可是越来越重了。若不然那日凤钦南也不会急匆匆地赶到邢氏的屋子里去。五姨娘坐不住也是正常了。
凤夙手指摩挲着茶杯,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知为何,凤清溪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