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医妃-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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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公主若是接触到了那东西,只怕现在躺着的就是永安公主了。到是宫里的御医都要前去医治,她曾救治好太后,自然也不会被忘了。何况永安公主也是和她在一起才出了那样的事,她依旧逃不掉。最可怕的是那个孩子,不过八岁左右的年纪,若非她觉得奇怪,永安公主和她都是逃不脱感染时疫的症状。这样缜密的计划,连那样小的孩子都能毫不犹豫地牺牲,实在是令人心惊胆战。
“无碍。”连宫锦似乎并未将她的话听见去,将汤碗搁着桌子上,替她掖了下被子,笑道,“总归本座已经同你接触了,不如一起隔离起来,说不得还好些。”
他说的这样风轻云淡,好似在说哪儿的风景好看下去去玩一样清淡。凤夙眨了眨眼睛,几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这样情深似海的感情,她真的拥有的起吗?然而下一秒,凤夙就睁开眼睛:“阁主的意思是要同我住在一个房间吗?”
连宫锦郑重地点了点头,一双丹凤眼极其无辜地望着她,十分可怜的模样。偏偏他脸上的装束那样妖媚,此刻露出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奇怪地很。凤夙突然咧嘴一笑,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声比一声急促,似乎要将肺都给咳出来。
连宫锦“豁然”站起身,勃然变色:“大夫,快请大夫。不,拿着本王的腰牌,去宫里请御医来,快去!”
宛花鸢连忙走进来,面上蒙着面,露在外边的眼睛里难得地出现凝重之色。她立刻取出银针,手动如飞,极快地封住凤夙的几个穴道。凤夙这才挺住咳嗽,面上却是止不住现一抹病态的嫣红,还未开口,就“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第138章 抢夺,急转直下 Vip()
宛花鸢一手把住她的脉搏,神色凝重。连宫锦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大夫过来。府里的小厮匆匆忙忙地跑回来,说是宫里的柔妃娘娘突发急症,太医都被招去诊治,一时半会儿来不了。连宫锦豁然站起身。宛花鸢伸手拦住他:“这时疫不是一般的病症,就是太医来了,也不见得有什么别的办法。只怕,还是要千年血灵芝。”
千年血灵芝?连宫锦脚步一顿,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扶在沉香木的雕刻**梁上摩挲着,忽而抬脚往外走去。夜荆凉候在外边,连宫锦面上带着银羽鬼面,整个面庞都掩在鬼面之下,唯独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露出面具。冰冷的眼眸黑地没有一丝杂质,唇上的胭脂被擦了去,色淡如水,隐隐外露的轮廓刚毅分明,喉结温润浅薄,稍微突出。一身黑色素白玄衣上绣上大朵的暗红彼岸花,花开千瓣,宛若沾了血干涸了一般。夜荆凉瞪大眼睛,忍不住上前一步。连宫锦立即抬起手掌止住他的步伐。夜荆凉登时停下,面露焦急,手指握在一起因为用力泛出白色。
一众黑衣男子立刻出现在连宫锦身后,夜荆凉顺势站过去,将腰间的鬼面摘下来戴到脸上。连宫锦隐藏着面具下的脸庞冷漠如冰,喉间突然涌上一股痒痛。连宫锦勉力咽下,身形一转,迅速往皇城方向而去。
前年北樊雪域地区进贡一支千年血灵芝,恰逢柔妃得**,恩**万分。皇帝疼惜柔妃身子骨弱,特意将千年血灵芝赐给柔妃。柔妃近年来一直靠太医院的补品养着,身子并无什么大碍,那千年血灵芝定然还在柔妃宫中。连宫锦站在柔妃殿前屋顶上,一身黑衣宛若天成,混合在夜色之中,宛若鬼魅。连宫锦揭开琉璃金瓦向下看去,殿内灯火通明,一众太医皆围在柔妃身边,皇帝坐在**榻旁,握着柔妃的柔夷覆在自己脸颊上摩擦着。柔妃面容憔悴,靠在花鸟杜鹃花色软枕上,不时咳嗽几声,十分惹人怜爱。
屋子四周的摆设不比别处妃子的富丽堂皇,殿内铺着红绸软绵织成的地毯,踏上去舒适柔软,上面素色清淡。对着**榻的墙壁摆放着六十四阁八宝正方梨花木透色香阁。最上面左右两边摆放着一对儿釉色描金八角花瓶,又各自放着各式各样的方口盒子,画卷卷起斜放在阁子中,最底下放着一排儿的青色吊兰。屋子中央摆放着红漆木的梨花镂空八宝纹圆桌,四周各放着清一色的梨花红漆木圆凳。整个屋子内的摆设十分简单,又不显得单调,看起来十分雅致。
太医院的院首在一旁跪着,一众太医紧跟其后。皇帝听了他们的话,面色不禁有些犹豫。柔妃突然剧烈地咳嗽几声,几乎要咳出血来,头上插着的翠玉步摇上的吊珠轻轻晃动,似乎要掉下来似的。皇帝连忙握住她的手掌安慰她,连声命令一旁的林公公将千年血灵芝三来。柔妃身旁的大丫鬟立刻领着林公公往藏血灵芝的地方而去。连宫锦眸光一闪,将瓦片放下,迅速跟了上去,一掌打晕林公公。那丫鬟还未反应过来,露在衣领外的脖颈瞬间被人握住。那丫鬟登时瞪大眼睛,满面惊恐。
那大宫女名叫香兰,是柔妃身边的掌事姑姑,平日最得柔妃信任,又是在柔妃面前得了脸儿的,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香兰眼睛一翻就要昏过去,连宫锦的手掌骤然缩紧,修长的五指冰寒地没有一丝温度,犹如蛇信一般阴冷。连宫锦眼角上扬,声音隐藏在面具之下,混杂着风声,仿佛是鬼魅呜咽:“说,血灵芝在哪儿?”
香兰面色通红,手指不自觉地扣着连宫锦的手指,艰难地吐出一个字:“东苑,寒冰池。”
连宫锦手掌骤然缩紧,香兰顷刻间就没了气息。连宫锦眸中戾色难掩,浑身上下都如同结了一道冰层,所到之处,地面都是凝结起一层薄冰,寒气逼人。夜荆凉跟在后面看着,不禁加快几步,一挥手,立刻有黑衣人上前迅速拖走香兰。柔妃在宫殿内等着,迟迟不见香兰回来,不免目露担忧,又是剧烈地咳嗽几声,苍白的面容上浮现一丝病态的嫣红。皇帝立刻叫人去看,然而那小太监刚刚打开房门,就慌张地跑回来:“回禀皇上,东苑,东苑走水了。”
柔妃一下子坐直身子,随后立即反应过来,又立刻软到下去,捂着胸口不住地咳嗽起来。盈盈秋水似的眼眸瞬间望向皇帝:“皇上”
皇帝登时勃然大怒,一脚踹到那小太监的胸口:“快去看,快去!”
连宫锦拿着血灵芝回来时,一旁伺候的丫鬟连忙将描金黑漆填花的**幔用紫金勺子舀起挂在两边的钩子上。凤夙正窝在**榻上,手脚都被松开来,她的面色十分苍白,几乎一动不能动。连宫锦没想到这病症竟然来得这样厉害,不过几日,就虚弱成这样。凤夙被他卸下来的胳膊软软地垂在两侧,她面色通红,看见他来,费力睁开眼睛,露出一个安慰的笑来。
一旁的丫鬟立刻悄声退下。连宫锦心里突然涌起很不好的预感。凤夙费力坐起来,眼睛亮地惊人。连宫锦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凤夙笑了笑,道:“连王爷,你不必费心了。”她挣扎着要起身,却一下子跌回去。
连宫锦眼中掠过一丝如水的凉意,手掌一错,猛然将她的胳膊给接了回去。凤夙咧了咧嘴,似乎是想喊痛,却是吐出一连串地喘息声。凤夙突然一把抓住他,偏过头望向桌子上摆放着的笔墨纸砚,直勾勾地看着。连宫锦诧异,连忙将纸张拿过来,递到她手上:“夙夙,你”
凤夙忽而起身,握住笔在纸上画起来,一会儿又喘口气。连宫锦在一旁看着,忽而抢过她手中的毛笔,刚预备开口。就有丫鬟端着汤药进来。连宫锦连忙伸手接过,屏退丫鬟,舀了一勺喂到凤夙嘴边。凤夙笑了笑,抿唇喝下,面色突然一变:“这是血灵芝?”
前世的时候,墨祁云被三皇子派来的人重伤,她为了救他性命,不惜千里迢迢赶往蕲州,以高价收购血灵芝,更是不顾病体亲自前往山崖顶部,采来血灵芝喂他服下。前世她为了墨祁云劳心劳力,不惜一切,没想到落了个那样的下场,当真是可笑。凤夙忍不住低笑出声,将那汤汁喝尽,这才躺下歇着。
连宫锦深黑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异色,端着白玉汤碗走出屋外,突然手指一抖,整个食盏摔落在地上。连宫锦一手捂着唇瓣,强行压住体内的虚弱感,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凤夙在里面听到声音,下意识地抬首望去,只见屋子外面一片风平浪静,不见丝毫端倪。凤夙闭上眼睛,忽而自嘲一笑。这次入味的血灵芝远比她前世寻到的血灵芝品质好,恐怕是宫里的东西,不过,也仅此一株,理当藏在柔妃的宫里。
这时疫这样厉害,连宫锦必然也是被传染了。只是凤夙眼眸之中划过一丝厉色,手指一下子握紧,不管如何,她都要活下去,哪怕是活在他人的性命上。凤夙尖锐的指甲狠命地掐进肉里,掌心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第139章 续命,突然发难 Vip()
盛夏的晚风还算凉**,院子里一池子的并蒂莲不时地椅。下午刚下了一场雨,荷叶上尚还有晶莹剔透的雨水不时滑落,无声无息地落入池塘。
夜荆凉站在池塘前,一身紫霞机巧双鹤红袍,腰间挂着牛角犀白玉饕餮玉佩,手上的折扇直指凤夙的喉间,一双似喜非喜桃花目此刻满是?*骸叭ゲ蝗ィ俊?b》
一旁摔倒在地上的青儿连忙爬起,却是不敢妄动,满脸焦急地看过去。馨儿嘴角沾着血单膝跪在地上,红袖站在一旁忿忿跺脚,眼底神色复杂。凤夙冷着脸,漆黑的凤眸犹如冬夜里的寒星,带着三分寒意:“我若是不去,少阁主是否杀了我?”
院子里一片寂静,芭蕉叶上的露珠滚落下来,顺着夜荆凉敞开的衣领滑落进去,凉了他一身。夜荆凉一惊,突然意识到这样的威胁是没有用的,没有人能改变凤夙的决定。凤夙的脖子上已经擦出血,一双眼眸亮地惊人,浑身却开始结冰,寒气**人。
夜荆凉突然收回折扇,气急败坏地开口:“他都那样了,难道你忍心吗?你还有没有一点儿良心,宫锦他”
“那又如何?”凤夙猛然开口截断她的话,冷笑两声,“我警告过他不要靠近我,他偏偏不听,落得这个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就算我去了又如何,去看他狼狈不堪的可怜样?少阁主这样有心思,不如想想怎么去救他。”
夜荆凉瞪大眼睛,咬着牙讥讽:“凤****还真是冷血,我自认不如,宫锦他还在等着你,你若不愿去,便罢了。”夜荆凉转身,衣诀被风带去,渐行渐远。
凤夙身子晃了一晃,青儿和红袖连忙上前去扶住她。馨儿单膝跪地,垂首请罪。凤夙看她一眼,神色疲惫:“起来吧。”
她回来凤府也有几日,此前特意拜托了永安公主写了信函送到凤府,这才避免了邢氏的刁难。只是连宫锦果然也染了疫病,来势汹汹,听夜荆凉方才的口气,怕是时日无多了。青儿在一旁站着,忍不住叹了口气,****方才为什么不说呢?这几天****调配了各种各样的药材,为了找到救治时疫的药方,甚至不惜拿自己的身体试药。凤夙咳嗽了几声,骨子里散发出一种无力感,这几天乱七八糟的药材吃多了,她的身体也有些不适了。
躲在暗处的女子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咬住唇瓣,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屋子,关****,随后用手捂住脸悄声哭泣起来。怎么会?连王爷那样强大俊美的男子怎么会病得那样严重。凤清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不由一咬牙,抹了把眼泪,一把捏住脖子上挂着的护心玉,迅速地从凤府偏门跑出府,沿着小巷来到安阳王府门口。
安阳王府门口站着两个青衣软领比甲的侍卫,凤清溪站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忐忑不安地走上前。还未开口,就遇见拎着药包回府的夜荆凉,凤清溪连忙躲到一边,捏紧了手心的玉佩,轻轻叹了一声,转身离开。
夜荆凉在屋外站了半晌,也不见里面的人有什么动静,一咬牙,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靠在**榻上的男子立刻抬起头来,随后立刻皱起眉头:“出去!”
嗓音冰寒,却难掩虚弱。宛花鸢正好进来,一把将夜荆凉推了出去,带****,神色冷峻。夜荆凉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到底还是别过脸,将药包塞到宛花鸢手心,迅速走开。宛花鸢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是夜,安阳王府灯火通明,却不见一人走动。凤夙站在连宫锦的屋外,深吸一口气,随即推门而入。**榻上的男子刚刚睡着,眉目如画,身上穿着青紫翔云袍,大朵的曼陀罗花顺着袖口一直绣到领口,金银双扣的袍子此刻半敞开来,露出玉白的胸膛,青丝如墨枕在脑后,半边儿散在**榻边。即使是病了多时,脸上的妆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精细,禁闭着的双眸上了极重极紫的胭脂,眼角的眉线上翘,妩媚异常。原就白皙的脸庞一反常态地抹了红色的胭脂晕染开来,然而还是掩不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