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医妃-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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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派胡言!”李昌辅气极,顿时张口叱道,“王妃娘娘若是没有做错事情,又怎么会惹得别人报复,王妃娘娘如今到是悠然自得。”
凤夙坐直了身子,原本半眯着的眼睛陡然睁开,纤长的手指搭在桌面上,道:“李大人,这人呢,说话要小心,谁不知祸从口出,李大人还是小心些好。何况李大人凭什么就认定是那丫鬟谋害了林侧妃。红袖这丫鬟素来胆小,不过却是极听话的,又与林侧妃无怨无仇,好端端地去谋害侧妃,岂不是不要命了?”凤夙呵呵笑了起来,声音里迸出一股子冷意来,“本宫知道,李大人心有疑虑,只觉得是本宫教唆那丫鬟去杀了林侧妃,只是本宫何必多此一举,那林侧妃身子骨向来孱弱,体内更是积毒已深,不过是个病入膏肓的女子罢了。本宫就是在恨她,也不至用自个儿的贴身丫鬟去换她的命,这般,也太不值当了些。左右不过是几年的光景,难道本宫就等不得了?”
柳大人陪坐在一旁,一句话也插不上嘴,更是一句话都没法说。他只恨自己不要在这里出现,额上冷汗不断往下滴着,心下惶恐不已。连王妃他是见过的,只是这样冷漠的女子他却是不曾知晓。李昌辅被凤夙这翻话堵的哑口无言,心里气愤,道:“王妃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下官还不能怀疑一番?到是王妃这样激动,莫不是心里有鬼?”
“本宫没空陪你在这儿打嘴仗。李大人若是有什么证据,只管拿出来,本宫自然认罪。若是无事,就不要来打搅本宫的清梦。这样冷的天,你们这些人,也实在是太讨厌了些。”凤夙抬起手掌挡在唇上,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道。随即还不待李昌辅说话,凤夙就站起了身子,慢慢往里边走了。
李昌辅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也没那个胆子强行让她留下来。等着凤夙一走,他就一掌拍在桌子上,不住地嚷着:“岂有此理,实在是岂有此理!真是气死人了。这个安阳王妃实在是嚣张至极,等着本官回去了,定要向七皇子参他一本。”
柳大人在一旁陪着笑,心里不以为然。这个李昌辅真是气糊涂了。七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只是安阳王爷是个怎样的人,他可是知道的。瞧着这位安阳王妃的样子,柳大人也知晓王爷对她必然是极尽**爱的。若是他没记错,这安阳王爷似乎还是七皇子的皇叔,这李昌辅就算向七皇子禀报了此事,又能如何?
李昌辅还不容易才平息下自己的怒气,胸口一起一伏的。他扭头就准备吩咐身边跟来的黑袍男子两句,却是发现那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李昌辅的眉头顿时狠狠皱了起来,然后想到他毕竟是七皇子身边的贴身护卫,倒也没说什么。柳大人见他神色不虞,自然知晓他心中苦闷,连忙命人备好茶水,好吃好喝地将他哄到离间歇息去了。
等着柳大人从李昌辅的屋子里出来,心下顿时长叹了一口气。他只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没经历过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不过短短几日,竟然一连死了三个人,还都和安阳王妃有关。这不过数日,皇子府的人就找上门来了。柳大人面上不禁布满愁云,这事情实在是不好办,若是一个不慎,他倒是不打紧,连累了柳府,他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柳大人摇摇头,脚步顿了下,折身向凤夙住着的厢房走去。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一阵打斗声。柳大人心下一惊,原是想冲进去,不知为何,忽然浑身发抖,不敢再动一步,只觉得心底寒冷地很。于此同时,屋子里边,凤夙望着那黑袍人,唇角带了点似笑非笑的意味:“杀死林侧妃的人,想必就是你罢。”
黑袍人愣了一下,手中的动作却是未停,手指并拢成五爪,不管不顾地向她抓过去:“是又如何?”男子的声音十分嘶哑,辨别不出到底是谁。
凤夙一边抵挡他的攻击,一边笑道:“自然是,取你狗命。你心心念念避开本宫,却又偷偷摸到本宫的闺房里来对个丫鬟下毒手。”凤夙摇了摇头,脸上是毫不加掩饰的鄙夷,“到真不愧是和园公主的作风,**出来的手下都是一模一样的惹人讨厌。”
隐藏在黑袍中的男子瞳孔骤然缩紧,浑身阴煞之气大盛。凤夙叹了口气,突然收敛了攻击,坐在**榻上,合上眼眸淡淡地道:“白芷,剩下的交给你了。”
话音刚落,立刻有一道人影自暗处闪现而出,抬剑就对着黑袍人的脖颈抹了过去。黑袍人大惊失色,回身就是一掌,抬眼就望见凤夙讥诮的目光,心头顿时觉得不好,身形爆退,一下子从窗户中翻了出去。白芷立刻提剑就要追,凤夙当即抬手:“不必了。”
白芷立刻收了剑,跪在她跟前,神态恭敬:“主子。”
凤夙瞧她一眼,慢慢笑了:“倒是个机灵的丫头,是连宫锦叫你来的。”有些事当时想不通,日后仔细想一想,倒也不难想得明白。凤夙眯着眼问:“梧桐怎么样了?”
“回主子,梧桐死了。”白芷回答地干脆利落。凤夙愣了一下,随后挥了挥手。白芷即刻消失不见了。凤夙笑了笑,梧桐的心思她也猜的透一些,只是这样便宜就死了,她还真是不解气啊!
第243章 香味,前来看戏 Vip()
梧桐自打到了她身边,就未曾安分过。那日黑袍人下手之时,她虽是试探,却也感觉地出梧桐的确是想杀了自己的。只是不知道为何没有动手。凤夙冷笑一声,连宫锦训练出来的人,还真是惹人嫌。她给过梧桐机会,偏梧桐不自觉,死了也好。
青儿睁开眼时,就见凤夙正窝在**榻上合着眼打盹。青儿看了眼窗户,顿时变了颜色,慌忙掀开被子,匆匆忙忙地走到凤夙跟前,双手弹起袖袍跪在地上:“秀,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这样睡着了。”
“你日夜劳累,照顾本宫,又要防着外人,困顿些也是正常的,何罪之有?”凤夙睁开眼,看着她屈膝跪在地上,好看的柳眉登时拧了起来,“只是你这样随意就跪人,端的是没出息,本宫可要不得这样软弱的丫鬟。你若是还想在本宫身边待下去,还是挺直了身子站着。”
凤夙将手中的书卷扔到美人榻上,起身走到窗前将支着窗户的木板拿下,关上窗户,俯身望着桌面上字迹干涸的纸张微微一笑。青儿心头一颤,连忙站了起来,抬眼就瞥见凤夙眉眼间一闪而过的冷凝。青儿连忙上前道:“是,夫人,奴婢知道了。”
这个时候,想必师傅也该得手了。凤夙拿过一旁的裘衣,戴上兜帽,道:“青儿,我还有些事要出去办,你穿上我的衣服躺在**上。若是柳大人来请,你只管说我身子不舒服,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青儿愣了一下,脸色顿时白了。她连忙摆手,刚准备开口,就见凤夙已经板了脸色,推开门出去了。青儿望着手里抓着的衣服,一咬牙,进了里间将衣服换上,匆忙钻进了被子里,将整个人都埋了进去,背靠着外边睡着。
凤夙刚出了房间,立刻冷声道:“白芷,你留下来。若是有什么事,务必保护好青儿,万不能让任何人伤了她分毫。”凤夙这样说着,声音里有着不同以往的冷硬严厉。
白芷张嘴就要反驳:“可是,夫人”
“白芷,你的主子是谁?”凤夙登时打断她的话,“倘若你依旧认为你的主子是那个远在北疆的男人,你就不必在本宫这儿待着了!你既然奉命前来保护本宫,本宫怎么说,你就该怎么做!若不然,本宫怕是留不得你!”
白芷浑身一震,瞬间被她冰冷至极的目光骇得手贱冰冷。白芷立刻噤声不语,双手执剑,恭敬垂首:“是,主子。”
听到白芷这个称呼,凤夙不禁多看了她几眼,阖黑的双眸中划过一丝兴味。她自然是知晓白芷不过是口上妥协了罢了。只是以后的日子还长,她总有机会将白芷拉到自己身边来的。凤夙笑了笑,语气和善:“拜托了。”
话毕,凤夙立刻转身往前厅走去,整个身子都隐藏在宽大的袍子中。躲在墙根的男子迅速抛开,匆忙往横州知府府尹柳大人的院子去了。凤夙唇角勾起一丝讥诮,快步绕过院子,自偏门出了府衙。
宛花鸢早便是吩咐了轿子守在偏门,凤夙一猫腰钻了进去。轿子里染着青木香,底下铺着厚厚的毯子。凤夙拉过真丝绒毛褥子盖在腿上,单手支在桌面上,枕着脑袋打盹。轿子四周挂着银铃,行走间叮当直响,轿夫是宛花鸢亲自挑选的,一路上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曾有。
不过半个时辰,轿子便停了下来。凤夙掀开轿帘,紧了紧脸上的兜帽,随手自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到轿夫手上,迈步向前边的巷子去了。凤夙拐了两个巷口,脚步顿了下,似笑非笑地回身看了眼,加快脚步走了两步,停在个朱红漆铜门前,抓起门上的把手叩了两下。里边顿时探出个小厮来,凤夙手掌一翻,露出手腕上戴着的香珠来。小厮面色顿时变了,连忙将凤夙迎了进去。
外边停着的人立刻现出身形来,李昌辅冷哼了一声,就要带人冲进去。大门突然开了,方才开门的小厮,这会儿换成了个容颜妩媚的中年女子,妖娆地紧。宛花鸢轻笑一声:“我那傻徒弟,非要让你们这些蠢货亲眼看看那人到底是怎么害人的。都进来吧。”
话刚说完,那朱红铜门竟然真的敞开来。李昌辅看了眼柳大人,只觉得那女子语气毒辣,实在不是什么善茬。只是听她的语气,倒也不曾想要害他们。李昌辅一咬牙,一挥手,带着人就进去了。柳大人没法子,只好跟着进去了。只期望里边的人当真没有什么恶意,若不然李大人出了事,他就是死也弥补不得。
刚一踏入院子,入目的就是一片桃花林,花开满树,偶有花瓣落地。柳大人顿时呆住,这样寒冷的季节,这人竟然能让桃花盛开,实在是令人诧异。接下来的场景,连着李昌辅都是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确信自己没看错。越过桃花林,入目的是一片荷叶遍布的池塘,期间花枝繁茂,紧接着是菊花,腊梅。一年四季之景,皆在此处,由不得人不震惊。
纵是李昌辅极力掩饰,他的面色还是忍不住流露出惊诧震撼之色。京城并非没有能工巧匠能让花逆时而开。只是这样四季花朵同开的场面还是十分难见。李昌辅忍不住啧啧称奇。柳大人跟在后面看着,心中更是震惊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前边的屋子里突然传来凄厉惨叫声。李昌辅顿时回过神来,带着人就要往前冲。方才前来开门的女子登时走出来,不过瞬息就将他们拦住,笑声清冽:“诸位大人只管听着,看着就是了。”
李昌辅大惊失色,望着屋子里若隐若现的人影,心头一惊。那身黑袍他是认识的,因而他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旁边戴着兜帽的人影突然将帽子拽下来,露出绝美的容颜来,李昌辅心头一跳,眉头皱地更紧了。
于此同时,内心惊讶万分地,还有那黑袍人。凤夙笑着望着他:“你千里迢迢从皇城赶过来,就为了杀一个丫鬟,这个说法也实在太可笑了。”凤夙伸手捋了下散落在耳边的发丝,抿唇道,“何况林侧妃死地那样惨。实在是叫人于心不忍。本来本宫并不准备插手这件事。毕竟和园公主也算得上是我北齐的客人。只是和园公主既然要对本宫的婢女下手,倒也怪不得本宫心狠手辣了。”
屋子外边的人听得呆了,尤其是李昌辅,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是认定了林清璇的死是同凤夙有关的,此刻见到凤夙这样堂而皇之的颠倒是非,更是私下囚禁皇子府的人,李昌辅顿时怒火攻心,就要往前冲去,却被一道屏障给径直打了回来,身子登时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李昌辅禁不住咳出一口血来,又气又恼,一张脸红得不行,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凤夙不知凑到黑袍人耳朵边说了什么,只见那黑袍人周身煞气翻腾,若不是被捆着,只怕此刻已经动手了。他藏在袍中的双眸陡然迸出血腥来:“王妃有何资格说我?您对自己身边的婢女尚且如此残忍,我为什么就不能对红袖下手,不过是丫鬟罢了。难道王妃当真将她的生死放在心上了不成。”黑袍人眼里浮现出几许讥诮,“王妃不过是被人折了面子,才这样大肆动作,还不是出自己的一口恶气。”
“本宫处置自己的婢女,同和园公主有什么关系,到叫她这样记恨本宫了?”凤夙脸上浮现花蜜一样甜美的笑来,“虽说鄙这丫鬟原是公主身边的婢女,可你也知道,那日园子里发生的事,若不是本宫好心收留她。和园公主怕是早就容不得她了。只是可惜了这样伶俐的丫鬟,和园公主毕竟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