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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本寂寞-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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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但全局的控制力太差,下到业余六段大概也就到头了。”王子明总结道。

“王大哥,韩国流到底是什么样子?朴东尧就实力而言肯定没有我强,可为什么我下来下去总是觉得很别扭呢?”这个问题李紫芸已经想了很久了,前半盘的战斗已经说明了双方战斗力在同一水平线上,但大局观对方就差了很多,为什么他就总能找到头绪在自已想不到的地方搞出事来?

“这个话题就比较大了。从大的方面来说,中,日,韩三国都有着辉煌的时代,中国有着千年的传统,底蕴的深厚是任何一个国家没法比拟的。日本则在近代对围棋的发展起到了非常巨大的推进作用,座子的废除,现代围棋理论的初步形成,几乎都可以说是日本棋手的功劳,这一点是不可忽视的。韩国的围棋史比之中,日则要短暂的太多,棋手成为一种职业仅开始于上世纪的五六十年代,其历史韵味比起日本江户时代与中国清代范施二圣,如同白纸一张。韩国围棋的振兴是从曹薰铉从日本归国之后,之前虽有前辈棋手赵南哲与金寅如火如荼的争霸大战,但与同时期的日本林海峰,大竹英雄,石田芳夫在技艺上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虽然,韩国围棋的振兴离不开曹薰铉,但使韩国围棋以一种流派现身于江湖,本土棋士徐奉洙苦功不可没。

曹薰铉一九七二年刚刚回国时,韩国棋坛能对他形成威胁的人有金寅,河灿锡,徐奉洙等有数的几人,这三人中又以徐奉洙的战绩最好,在名人战中完全可以和曹薰铉分庭抗理。金寅与河灿锡都有着和曹薰铉一样留学日本的经历,又是前辈棋手,有着这样的实力并不为怪,但徐奉洙却是完全不同。猛兽相斗之时,当它发现对方在某种技艺上具有特长时,其紧张程度犹如雪上加霜。他作梦也想不到,一个完完全全在国内培养的同龄青年,竟然会击败自已。而在这之前,他根本没把名人城的城主放在眼里。

只有在认识了失败之后,才可能成为胜负师。失败能教育人们谦虚,谦虚是了解棋道真髓的杠杆。

曹薰铉对徐奉洙有了新的认识,这使他又唤起了归国后松弛的胜负欲及其气质。在日本,世子侍讲院的教授们对负者给与宽容的微笑,对胜者报以热烈的掌声。而在自已的祖国则是另一番情景,对负者所表现的是失望和冷眼相观,这实在令人咋舌。他觉得自已应该只能是胜,这一严正的想法便使他抛弃了总想去日本的念头。他必须挽回目前的失败,他感到必须寻求最佳途径才能使自已成为谦虚之人。他将自已‘进一步学习’的基本立场改变成了‘不能再输’。

在与徐奉洙的二十年苦战之中,曹薰铉将日本传统理论与韩国围棋的野战性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不受固有的理论框架约束,讲究实战第一的新流派,它的实战性,形象地说就像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那样,注重的是立起鸡蛋的结果而不是方式。

韩国流的一个重要特点是:重新组织棋局的能力非常强。

打韩国谱和中国谱最大的区别在于,韩国棋手觉察到危险的时刻比中国棋手要早,当他们发现一种变化发展下去可能不利,又无法摆脱时,他们会选择一条自已看不清,对手也看不清的道路来,而中国谱中常常出现直落陷井的局面。

至于日本棋手,根本就不愿意应付双方都看不清的局面。不按套路出牌的韩国流的出现,打乱了本格派固有的思维定式。以至于对付韩国流,就像打开一个尘封的仓库,拿出的依然是陈旧的兵器。‘铺地板’‘装修棋’个个是行家,虽然一旦落入到他们的套路很难翻身,但要贴身战甚至比拼无理手明显技逊一筹。

就棋的风格,流派而言,并没有高低上下之分,任何一种风格只要发挥到了极致便能成为顶尖棋士。

但围棋终究是易学难精的技艺,棋道之博大精深远不是人们所能想象的,被人们所发现掌握的只不过是浮出水面的冰山一角。

相对于本格保守的日本棋手和受日本风格影响极大的中国棋手,韩国棋手更习惯于在未知的领域中和对手进行无法预测的拼斗,那种无拘无束,无依可循的招法于实战之中往往能起到意料之外的战果。所以,韩国棋手在崛起后相当长的一段时期里几乎把持了所有的世界大赛冠军。这种现象直到中日两国新一代棋手成长起来并将韩国棋风溶汇贯通之后才有所改观。

到了今天,随着现代传媒的发达,网络技术的普及,新奇的招法能起到作用越来越小。韩国流已经不再神秘,杀伤力也和从前不可同日而语,但韩国流的精髓:目标第一,实战第一却早被众多的职业高手所接受。

总体而言,韩国棋手普遍注重局部作战,对定式和布局的研究极为深入,讲求棋子的最高效率,对对方棋型的弱点非常敏感,优势时不保守,劣势时擅长创造机会。

这个朴东尧虽然实力有限,但从点入三三把棋局导入双方难以把握局面这一手上来看,他已经领悟到了韩国流的真缔,在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战法杀伤力很强,你觉得别扭也很正常。不用担心,以后我可以多模拟一下韩国棋手的招法,见多了你也就习惯了。”王子明一通长篇大论之后才回答了李紫芸的问题。

“没搞错吧!我现在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棋院的棋史专家,怎么会对韩国围棋的历史那么清楚?我们老师也不过只知道韩国刚崛起开始那几位高手的师承关系,再深一点就含含糊糊了,说,你以前倒底是做什么的?”没想到一个简单问题就引出如此一篇大论的李紫芸吃惊地问道,对上个世纪棋史有兴趣的人少之又少,不是专业人氏很难想象有人会对这个有研究。

“做什么的?还不是搞翻译。对棋史有研究有什么可奇怪的,现在你到西单图书大厦去还能买到《韩国围棋七十年》,那本书就是我翻译的。”王子明一脸平静地说道,现代的棋手越来越功利,境界,求道,修身养性成为次要,这些对实战没有多大用处的东西年青棋手能听说过就已经不错了。

“刚才你说你能模拟韩国流,是不是真的。你的棋风可一点和韩国流沾不到边呀。”李紫茵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一理通百理通,只要理解了一种流派的本质思想,走出具体的招法就简单的多了。再说,不喜欢韩国流又不等于不擅长韩国流,做为一个专业的围棋书籍翻译工作者,我对日本,韩国围棋了解是你们无法想象的。”

“光说不练假把式,先摆一盘试试。”李紫芸把小棋盘上的棋子一抹说道。

“呵呵,现在我是不会和你们下的,韩国流杀性太强,输得太惨会影响到你们的自信心。等回北京之后咱们专门抽出两天来,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韩流。”王子明笑道,按韩国流的棋风来下正面搏杀是少不了的,以双方的实力差那结果只能以惨不忍睹来形容,在大赛期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以上部分内荣摘录于《围棋天地》2005。18期之‘一棋知幽玄’及湖北人民出版社《曹薰铉》)

第七十四章 关键之战

第二天的比赛王子明坐到了一台,纪长风则改在二台。浙江队是拥有夺冠实力的强队,队中的宋雪和曹兵都是历届晚报杯十强中的常客,要想月宫折桂北京队这一关是必须得过的。

浙江队今天的一台是宋雪,据纪长风的介绍,这是位本格派功夫型的棋手,布局稳健,中盘粘着力强,官子滴水不露,作风顽强,在好战成性的业余棋手中风格独树一帜,是很多棋手见了就感到头疼的牛皮糖类人物。

不过宋雪今天非常郁闷,他突然发现说自已的棋是牛皮糖根本就是天大的冤枉!

本以为自已的耐性就够好的了,没想到对面坐着的这位比起自已来还要加上个‘更’字。

布局并无新意,平淡的招法经典到可以从任何一本围棋入门教科书中看见,从第一粒棋子落在棋盘上之后直到布局结束,全盘几乎连称得上冲突的地方都没有。本来这样很对自已的脾气,但问题在于宋雪拿的是黑棋,晚报杯采用的是大贴子,细棋对于先行一方的压力可是非常大的。

可是细棋局面已经形成,黑白双方都以铺地板的方式划分彼此的势力范围,自已固然没有弱棋,对方同样也没有,想要围大模样,没有空间;想要挑起战斗,却又找不到目标,看着茫茫的棋盘宋雪感到无所适从。

王子明不慌不忙地随着对手的步调走着棋,很长时间没有和这种功夫型的棋手下棋了,难得碰到这样风格的棋手,既然对方喜欢在中后盘分胜负,那就随他的心愿好了。

最终宋雪选择了先站稳脚跟再徐图发展的策略,细棋局面磨的就是棋手的功力,看谁的判断力更强些,谁的忍耐力更强些,谁出的错更多些,现在局面还算平衡,黑棋并不落后,主动挑起没有成算的战斗不是自已的喜好,

还是等着对手着急出错为上策。

但王子明既然打定了和对方斗功力的主意又怎么可能自已把局势搞乱呢?宋雪围空他也围空,宋雪破空他也破空,宋雪走的保守他走的也不激进,短短不到一百手,黑白双方几块棋均已安定,都没有大空,也都没有弱棋,实空差距极为接近,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白棋略厚一些。

宋雪松了一口气,终于到了官子战,他对自已的官子可是极为自信,说句有点自大的话,进入官子时只要差距不超过三目,他就有信心反败而胜,更何况现在黑白双方极度接近,一举把对手甩得远远的还不是小菜一碟?

但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本以为算计得无懈可击的官子在对手面前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一方一手的大官子收完后白棋居然领先了!

白棋领先的本身并不让宋雪感到吃惊,真正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一向对官子极为敏感的自已怎么搞不清楚白棋是在什么时候领先的。

回想起刚才的招法,黑白双方都很自然,完全没有变调的感觉,攻防之间也是中规中矩,看不出哪里吃了亏。

这个人是不是会迷魂术?抬头看了看王子明轻松自若的面孔,宋雪心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相比于宋雪的郁闷,坐镇二台的曹兵感到的却是绝望。

和宋雪不同,曹兵是以中盘凶狠凌厉的杀伤力闻名于棋界,他的棋大起大落,往往不是吃掉对方大龙就是被对方吃掉大龙,很少有会下到终盘的时候。

本来以他的这种霸道正好克制纪长风稳健的棋风,但不幸的是,开局不到二十手的时候,他对纪长风的小目飞挂走出了一间低夹。

毫不犹豫,纪长风使出了专为本次大赛精心准备的秘招——小飞压。

曹兵立刻一冲一断: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忍耐这个词的存在,叫他在布局阶段就老老实实地在三路爬过除非赛前有人给他吃了安眠药。

以后的进程可想而知,纪长风如愿地使出了小尖。

初见此招的曹兵如纪长风当初一样大吃一惊,他当然知道纪长风不可能会不知道那招二路点,在这么重要的对局当中对方敢走出这么一招很有俗手嫌疑着手,要是没有阴谋那才是怪事呢。

把脑袋深深扎入棋盘,曹兵开始了细算:这个棋型黑白四块棋两两分开,一看就知道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棋型,搞得不好说不定马上就要面临崩溃,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反观纪长风倒是悠然自得,手里装饰作用远大于实用功能的扇子轻松地一下一下摇着,不时看看面前低头觉思的曹兵,更多的注意力却放到了旁边王子明的棋局上。对于这个新手的变化他早已了然于胸,无论曹兵的如何应对他有相应之招,不管最后能不能走出两分变化,光凭对方计时表上转过了近半圈的时针这个变招都已经算成功了。

漫长的等待之后曹兵最后还是在角上跳下,对外边直接攻杀他自觉没有把握。

尖顶,纪长风立刻应到,这是必然的一招。

又想了大约五分钟之后,曹兵走出了让他事后最为后悔的一招:跳点兼引征。

哈哈,果然忍不住诱惑了,黑棋想一举占得优势,可惜,这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白棋顺势冲出之后王子明那招让纪长风大叹老天不公的二路托顺理成章地摆在了棋盘上,只是这一次,目瞪口呆的人改成了曹兵。

饶是曹兵把剩下的时间又用去了一半,但已经掉进了陷井的猎物又怎么可能毫发不伤地逃脱?在被白棋一通滚打成了一团饼并付出了半角的代价之后,黑棋总算勉强站住了脚跟。

无论在实地上还是厚薄上都已经大占优势的纪长风充分发挥了他大局观强,行棋稳健的特点,牢牢把握住优势,而曹兵因为这块弱棋的拖累想要拼命却无从发力,只有慢慢地捱进了官子阶段,很清楚对方官子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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