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总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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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各方面都有了很大的进步，还学会了迎风变化之术，连黑虎都赶不上。赵公明深知，人身的沈平渊没有任何野心，事事听从师命。如今换成蟒身，神通大涨，难免自高自大，惹祸上身，因此多次叮嘱，千万戒骄戒躁。沈平渊知道师恩深重，把师父的话牢记在心，赵公明不让徒弟赌咒发誓，免得留下祸患。
赤眉军大兵压境，洛阳城里人心惶惶，沈平渊不能久留，与黑虎辞别师父和两位师兄，火速赶回洛阳。见到沈平渊，所有将士都放下心来，沈平渊见过大帅邓禹，邓禹笑道：“令师果然神通广大，你快到宫里去一趟，圣上和皇后已经派人问询多次了，再见不到你就麻烦了。”沈平渊点头，先到皇宫见刘秀和姐姐，刘秀这才放心，摆酒慰劳，沈三姐心疼兄弟，百般叮嘱，谁也没有发觉，沈平渊已经不是人身了。这一场亏吃得不小，沈平渊心里有气，通知邓禹摘掉免战牌，再次与兰凌交锋。阴阳镜成功，赤眉军军威大振，沈平渊一死，洛阳城根本不在话下。因此并不急于攻城，三日后沈平渊就没机会复生了，那时候再攻城更有把握。万万不曾料到，三日未到，沈平渊竟然出城讨战。最吃惊的当然是兰凌，阴阳镜怎能失灵？赵公明道术再高也不可能破解这件法宝。于是准备出阵看看虚实，凌烟也不相信，带领众将一起出营，倒要看看沈平渊怎生逃过此劫。两军阵上，沈平渊骑着虎形如意化成的黑虎，耀武扬威，高声叫阵，兰凌注目观瞧，看不出任何破绽，心里纳闷，缓步迎上。沈平渊冷笑道：“没想到吧，阴阳镜也有失灵的时候。”兰凌运用慧眼，还是看不出破绽，外表看不出来只能交手之后再定。两人再度交手，数合过后，兰凌大吃一惊，沈平渊的道术比从前竟然增长了十倍以上，雷电枪无孔不入，自己竟然抵挡不住。观战的凌烟也是大为吃惊，兰凌的道术远比自己为高，沈平渊有何奇遇进步这么多？战场上兰凌颇感吃力，别的法宝不好使，又取出阴阳镜，沈平渊早有防备，隐身变化，阴阳镜无功，沈平渊怒吼一声，雷电枪一举，雷声震天，黑虎和成丹带领军兵冲阵，凌烟下令迎敌，两军混战半日，城头响起锣声，沈平渊带兵退回城中，邓禹吩咐人摆酒庆功，这一战足以让赤眉军胆寒。
赤眉军收兵，兰凌想不明白其中道理，反正自己留在这里已经帮不上忙了，辞别凌烟回返太华山请教师父。赤精子得知经过也觉得诧异，阴阳镜怎能失效？赵公明虽然高明也不可能破解阴阳镜，掐指推算多时也算不出究竟，赵公明已经做了防范。兰凌不甘心，赤精子吩咐道：“这件事不要记在心上，反正樊崇也不能埋怨你，到此为止。”兰凌轻叹：“弟子不是好胜，就是想弄清楚赵公明用什么方法破解阴阳镜。”赤精子苦笑：“为师也推算不出，久后自明，你且留在这里静修。”兰凌点头答应。接连失利，赤眉军士气低落，凌烟把消息送到长安，樊崇也觉得纳闷，阴阳镜怎能失效？正在苦思，有人禀报，征集的粮草已经不足以供应大军久战，樊崇更加忧闷，这时一名弟子近前献策：“师父，既然洛阳城久攻不下，何不用师门大法取胜？”樊崇猛醒，马上安排亲近弟子孙红祥赶奔洛阳助战。孙红祥领命借火遁赶奔洛阳，直接到大营见主帅凌烟。众多师兄弟见面，寒暄过后凌烟问道：“红祥，你师父让你来有何妙法破敌？”孙红祥道：“师父让我们用师门大法毁掉洛阳城，一举成功。”凌烟大喜，问道：“需用何物？要多少人？”孙红祥道：“需要我们五名师兄弟联手，起坛做法。”凌烟马上吩咐军兵筑坛。孙红祥召集许红鹰，方红海，周红锦，尹红蕖四名同门，至于耿相，邓元龙几人没有得到真传，不在其中。很快法坛筑好，五人准备做法，凌烟问道：“你们施展的法术威力如何？”孙红祥颇为自信：“这门法术威力奇大，一旦施展，洛阳城将变为一片瓦砾。”凌烟大喜，吩咐军兵准备，一旦法术成功就一鼓作气消灭刘秀。
孙红祥口中的师门大法名叫火舞天狼，需要数人合力，乃是陆压道人苦心研习的法术，确实威力奇大，能用修道之人的真火引出天火地火，把一座城池瞬间烧成白地。五人准备一番，登台做法，闲杂人等一概不许靠近。五人按照五行方位盘膝而坐，潜运内息，运用体内的真火凝结成一道红光直射斗牛，遥远的天际出现一个红点，逐渐落下，原来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天狼，凶神恶煞一般盘旋在半空，孙红祥念动咒语，伸手向洛阳方向一指，天狼飞腾而去，直奔洛阳城。就在孙红祥来到军营之时沈平渊感觉到危险逐渐靠近，黑虎经沈平渊提醒才发觉，两人都觉得这一次的危险非比往常，好似有什么大祸临头一般，于是用成丹的通灵宝镜向师父询问。赵公明颇为赞许，沈平渊的道术一日千里，自己没有选错人。对于这次的危机赵公明自然清楚，解释道：“这一次对方使用的是阐教大法火舞天狼，非同小可，稍有不慎，洛阳城将会变成白地。”沈平渊极为震惊，想不到阐教竟然使出这样狠毒的手段，连忙询问应对之策。赵公明吩咐：“这件事还要劳烦松石道人，他的后洞藏有一座细竹仙草制成的城池，乃是仙人游戏之作，你让成丹取来安放在洛阳之后变成一座假城，再用风魔旗遮住洛阳城，瞒过天狼就可度过难关。”沈平渊点头答应，马上请成丹跑一趟，黑虎知道松石道人的脾气，求他办事没有好东西绝对办不到。让成丹用通灵宝镜先问一下，果不其然，松石道人一口拒绝，黑虎笑道：“师叔不要卖关子，要什么尽管说。”松石道人洋洋得意：“我知道你新得了伏龙剑和紫金锤，把这两件宝物给我作为交换。”黑虎苦笑：“师叔，那座竹城不过是仙人游戏之作，不值什么，用一件宝物交换如何？”松石道人口气很硬：“竹城平时没用，可是眼下没有它洛阳城就保不住，我这是看在你师父的分上没有狮子大开口，再跟我讨价还价小心我坐地起价。”黑虎只好答应，松石道人心满意足；“这就对了，我让猴子把竹城送过去，把宝物带回来，你们不许耍赖。”沈平渊笑道：“师叔多虑了，决不反悔。”
十九化险为夷
钻天猴很快来到，带来竹城，只有数尺宽窄，也有楼阁亭台，房舍宫殿，小巧玲珑，颇为别致。沈平渊知道事情紧急，耽误不得，可是黑虎实在舍不得两件宝物，成丹劝解道：“师兄不必多虑，我师父有个毛病，东西到手欢喜一时，过后就忘了，有机会我带师兄到后洞挑几样好东西。”黑虎这才释然，叮嘱道：“一言为定。”钻天猴收起紫金锤，伏龙剑告辞离开，沈平渊马上布置。首先使用风魔旗用黑气将洛阳城笼罩起来，再把竹城变大，施展法术，果然灯火烛天，与洛阳城一般无二。当夜三人都不曾睡，在半空中等候天狼到来，专为见识一下阐教的大法。半夜时分，赤眉军大营中射出红光，没过多久就见到天狼降世，沈平渊暗暗吃惊，阐教果然有独到之处，今后可要多加小心。天狼张牙舞爪扑奔洛阳，径直奔向有灯火的假城，落下之后仰天长啸，一霎时地下涌出烈火，天上落下无数火球，片刻后假城就毁于火中，天狼完成使命归天，沈平渊与黑虎，成丹查看一番，只见火过处草木无存，只留下一片黑土，三人暗自吃惊，回返城中。有人向光武帝刘秀禀报，本来晴朗的夜空忽然变得漆黑，城中伸手不见五指。刘秀也不明白，等明月再现派人查问，大帅邓禹也不清楚，找沈平渊一问才算明白，吃惊不小，若非沈平渊多方设法，洛阳城连同城里所有人都将付之一炬。刘秀得知此事也觉吃惊，派人送来御宴压惊，沈平渊谦让，坚持让师兄黑虎坐首席，黑虎这才觉得舒服许多。经此一事足以说明，阐教门人的道术非同小可，邓禹提出，对方粮草供应艰难，不如坚守不出，等对方粮尽自然退去。沈平渊深以为然，马上传令下去，紧守城门，暂不与对方争执。众将士乐得清闲，反正不愁吃喝，何必在沙场生死相搏？
凌烟满心以为洛阳城已经烟消云散，天明探马来报，洛阳城依然如故。孙红祥当然不信，要求出营查看，凌烟索性带着一干同门一起出营。果不其然，洛阳城没有什么变化，孙红祥颇为诧异：“大帅，昨夜天狼明明将洛阳城夷为平地。”凌烟默算一回，轻叹道：“是我大意了，对方显然算到你们做法的事，遮住洛阳城，用一座假城引开天狼，逃过这一场大劫。”孙红祥道术在同门中居首位，一直留在师父跟前，未曾吃过亏，颇有些目空一切。数位同门屡屡失利一直被他看不起，如今自己主持的火舞天狼大法竟然失效，面皮登时发红，当时就要与沈平渊分个雌雄。凌烟心里清楚，沈平渊今非昔比，兰凌师从赤精子修道数百年尚且奈何不得，孙红祥根本没有机会取胜，于是不允孙红祥出战。两方各有所忌，一连数日没有交锋。这时樊崇发来消息，粮草已经接济不上，要凌烟速战速决。凌烟心里为难，如果全军攻城，洛阳城里至少有十五万精兵，根本不可能成功。而斗法又难以占到上风，心里为难，思索多时，对方懂法之人最多三个，己方却有九人，如果各展所长或许会有机会，于是吩咐全军出营，到城下讨战。邓禹已经传下将令，闭门不战。凌烟马上猜出对方的用意，粮草是三军的命脉，对方准备了充足的粮草，而赤眉军拥兵百余万，日费颇多，一直忙于四方筹措。偏偏对方控制了江南的粮价，钱财的力量实在不能小视，虽然樊崇请出了两位天尊帮忙，还是解决不了难题。如今的局势已经很明朗，双方都清楚关键所在，凌烟吩咐军兵骂阵，激将法虽然老套，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可想。沈平渊高坐城头，不为所动。黑虎也无所谓，成丹乃是军中猛将，如今又得到奇遇，成为飞天夜叉，受不得气，就要出城迎战。
沈平渊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份比较特殊，三军的统帅乃是邓禹，自己不能擅自做主，就连刘秀也不能随意过问军中之事。于是劝住成丹，成丹久在军中，当然明白其中道理，对方越是着急越不能出城迎战，等对方粮尽，军心涣散之时再出城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孙红祥年轻气盛，向凌烟请示，八名同门一起攻上城头，军兵随即攻城，与对方决一死战。凌烟考虑再三还是觉得不能冒险，洛阳城里精兵十余万，粮饷充足，刘秀雄才大略，知人善任，邓禹足智多谋，沈平渊道术精深，凭己方目前的力量根本无力撼动，于是收兵回营。邓禹在城头细看之下微笑道：“赤眉军马上就要退兵，这一回可以清静一阵了。”旁边姚旗道：“既然敌人退兵，我等何不趁机追杀？”邓禹摇头：“不可轻举妄动，对方尽多懂法之人，没必要冒险。”姚旗点头退下。果不其然，赤眉军大队人马拔营起寨，班师回长安。沈平渊问邓禹：“大帅，这一回赤眉军退去，要多久才会卷土重来？”邓禹笑道：“至少三个月内不会有大动作，樊崇要完全解决粮草饷银才能再次兴兵。”沈平渊点头：“这个时候长安粮价高昂，金银奇少，珠宝一跌再跌，我想用粮食把长安的珠宝弄到手，囤积起来以备后用。就是担心赤眉军得了粮食又要生事，请大帅出个主意。”邓禹沉吟片刻道：“此事可行，趁着粮价高昂把大批的珠宝换到手里，一旦粮价平稳，可以获得极大利润。樊崇要解决的不止是军粮的问题，还要解决百姓的衣食住行，需要的粮食数量庞大，给他们一些起不了什么作用。”沈平渊大喜：“有劳大帅安排得力之人运粮到长安措办此事。”邓禹问道：“大官人为何不主持此事？”沈平渊笑道：“我还有一件事要办，脱不开身，再说我如果主持此事，一定会被樊崇察觉，难免节外生枝。”邓禹点头，马上安排得力人手运粮到长安，换取赤眉军的珠宝。
自从上次捕捉麒麟失败以后，沈平渊心里一直惦记，听说樊崇的坐骑极为罕见，名叫赤炎金睛兽，自己没有像样的坐骑难与对方争执。战事已平，自己要着手二上麒麟岛捕捉麒麟。当初师父交代过，只要自己练成指幻成真术就可以再上麒麟岛。如今自己法力大进，指幻成真不是难事。黑虎提醒，去之前要回峨眉山问一下师父，这样就更有把握了。成丹也想见识一下麒麟，请求同往，沈平渊自然点头，三人辞别光武帝刘秀，大帅邓禹，云行赶奔峨眉山。如今成丹也是截教门人，当然想见一见声名远播的赵公明，自己的师父经常提起，本教中没有人能与赵公明相比，阐教同辈门人也无人可以相提并论。赵公明虽然道术精深却从不摆架子，经常与陈九公，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