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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乱世佳人同人)复仇[乱世佳人]-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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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失败的主义,现在永远失败了。
杰拉尔德和黑人们也全耷拉了脑袋,但是并没有像埃伦和两个姑娘那样悲伤的不能自已。至于斯嘉丽,她完全没有任何伤感,她听到消息的最初一瞬间想到的是:谢天谢地,那头母牛再也不会被偷走了!骑马出门也安全了。我们能够把藏起来的银器从井里捞出来,每个人都可以用上刀叉。而且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出去买吃的了。多么轻松啊!从此再也用不着一听见马蹄声就吓的想逃跑了。
她脚步轻快、面带微笑的走进屋子里,刚好被扶着墙壁下床活动的苏埃伦看到了,讥讽道:“你有什么好事?”苏埃伦压根不相信斯嘉丽有好事了,因为她唯一关注的一是有饱饭吃,二是阿希礼平安无事。其一他们已经做到了,其二就算阿希礼能回来估计也还是选择梅兰妮,不过不管什么原因,看到斯嘉丽兴高采烈她就不高兴。
斯嘉丽在看到苏埃伦的时候也觉得好心情被破坏了,撇撇嘴,没好气的随口告诉她:“南方投降了。”说完,绕过苏埃伦头也不回就朝井边走去。苏埃伦闻言一愣,她都忘记了,这个四月可不是南方投降的日子嘛!一切都过去了!那场本来就不应该发生,却打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战争,那场不请自来和不受欢迎的战争,那场把她的生活截成两半曾经带给她半生痛苦的战争,终于结束了!虽然身体依旧病弱,可是苏埃伦的心情高高飞扬的丝毫不比斯嘉丽逊色,战争结束了,这意味着,瑞特,要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速与来客


苏埃伦一直知道瑞特在战争末期投身革命,但她既不知道具体日期也不清楚其中原因。不过随便怎样都好,现在南方投降了,战争结束了,不管瑞特是因为什么跑到战争上去发疯,都可以回来了。
她迫切希望可以尽快得到来自亚特兰大的消息,不过那个关于“瑞特骑一匹风驰电掣般的快马,穿着整洁的戎装,登着雪亮的靴子,帽子上插着羽毛,威风凛凛地赶来接她”的纯蠢幻想刚冒了个头就被她自己踩到地上垫脚去了。前后两辈子加起来她认识瑞特早超过十年了了,对他不说了解通透,但最起码的认知还是没有偏差的。与其期盼他能高头大马赶来接她,她还不如乖乖爬上马车自己送“货”上门呢!
打定主意之后的苏埃伦终于开始按照埃伦的嘱咐乖乖养病了,可是作为战争结束之后的第一个炎热夏天,苏埃伦注定没有办法不受打扰的静心休养。在方丹家小伙子们经过后的好几个月里,塔拉近两年来的隔离的状态突然之间被打破了。衣衫褴褛,满脸胡须、走坏了脚又饿着肚子的复员联邦士兵们源源不绝地翻过红土山丘来到塔拉农场,在屋前阴凉的台阶上休息,既要吃的又要过夜。火车把约翰斯顿的残余部队从北卡罗来纳运到亚特兰大之后就不管了,在那里下车的士兵们只好长途跋涉步行回家。这股人流过去以后,从弗吉尼亚军队中来的一批疲惫的老兵又来了,然后是从西部军复员的人们,他们要赶回南边去,虽然他们的家可能已不存在,他们的亲人也早已逃散或死掉了。他们大都走路,只有极少数幸运的人骑着投降协议允许保留的瘦骨嶙峋的马和骡子。不过那些畜生也全都又羸弱又疲乏,即使一个外行人也能断定,凭它们的脚力根本别想走到弗罗里达和南佐治亚。
不过归心似箭的士兵们并不在意这些,马倒下了,就用双脚继续赶路。只要能回家,他们不在乎艰辛遥远。四年的漫长战争教会了他们,任何困难都不是困难。有些人沉默忧郁,也有些人比较快活,但是相同的期盼却一模一样。回家!一切都已过去,现在支持他们活下去的只有回家这一件事了。很少有人表示怨恨,他们把怨恨留给自己的女人和老人。虽然被打败了,但是他们毕竟已经英勇的战斗过,现在的他们只想安静的活下去,在他们为之战斗的旗帜下踏踏实实的种地。许多人身负残疾,少了胳膊缺了腿的,还有瞎了眼睛的,他们身上的枪伤,将来未来的岁月里用隐隐的疼痛提醒着他们时刻牢记这段艰苦的岁月。即使他们能活到七十岁甚至更老,残酷的伤疤也不会绕过他们的心灵和肉体。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回家!
埃伦为每一个留宿塔拉的士兵检查身体,黑妈妈在后院挥汗如雨的煮着大锅恶心的汤药。那是治痢疾的,“整个南方没有一副好肠子。”黑妈妈这么抱怨道,“要我说,我们的士兵根本不是被北佬打败的,压根儿是败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她粗鲁的端着药碗,丝毫不问士兵们的肠胃状况就灌药,药汤又苦又黑,呛鼻的气味令人作呕。但是士兵们都扭曲着脸顺从的喝了,也许他们想起了在很远的地方也曾经有这样严厉的黑女人板着脸喂他们吃药吧!
在处理住宿的问题上,黑妈妈更加严苛无情。凡是身上有虱子的士兵都不许进入塔拉农场,她总是把他们赶到后面丛密的灌木林里,给他们一盆热水和一块强碱肥皂,叫他们脱下军服,好好洗洗干净。她让他们用被褥和床单把□□的身子暂时包裹好,命令迪尔茜守在帷幕外面用一口大锅把他们的衣服全煮一遍,直到虱子彻底消灭为止。姑娘们激烈反对,说这样做会使士兵们丢脸。但是黑妈妈好不通融,她说如果将来姑娘们发现自己也有虱子,那才叫丢脸呢。闹到最后,埃伦不得不放下那些要么刚在逐渐康复,要么还病得厉害的士兵们赶过来,安排波克腾出放纺织机和旧棉絮的两间小屋做洗澡间,这才免了士兵们席天幕地的展示洗澡过程。
一连几个月,士兵们陆陆续续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塔拉。有时一个两个,有时十几二十个,而且通常都饿着肚子。按照南方那种在富裕时代盛行起来的好客传统,对任何一个旅客,不分贵贱都得留下住一晚,以尽可能体面的方式连人带马好好地款待一番。虽然那个时代已经永远过去了,可是埃伦却不这样想,那些士兵也不这样想,所以每个士兵照样受到女主人最热情的欢迎,仿佛他们都是盼望已久的客人似的。
一天两天还好,一周两周也能坚持,可是一月两月就很勉强了,士兵们仿佛灾害时期的蝗虫一样蜂拥而至,往往一顿饭就能吃掉塔拉辛辛苦苦种了一个月的蔬菜玉米,波克一趟又一趟的驾车出去,用北佬钱包里的绿票子买食物。但是尽管他擅长不动声色的偷窃,也仍然阻止不了那些钱的去势凶猛。很快,他们手里就只剩下那两枚五美元的金币了,杰拉尔德眼巴巴的希望听到埃伦把钱藏起来的决定,可是埃伦回头估量了一下士兵的数量,展望了一下可能到达的未来,毅然决然的拿出一枚金币交给波克:“用这个。”波克一个歪栽,差点平地摔倒。上帝在上,他的女主人是圣母玛利亚吗?
杰拉尔德、斯嘉丽和黑妈妈联手极力反对,苏埃伦把卡丽恩扣在房间里不让她去支持埃伦,梅兰妮作为客人不敢多说,埃伦孤掌难鸣,又一个不小心被黑妈妈敏捷的一把抓走了钱包拍在杰拉尔德怀里。无奈的埃伦只得使用非暴力不合作运动,每一次有士兵在塔拉吃饭,她便让波克只在她的盘子里放上极少的食物,把大部分都分给士兵。她忠实的拥护者梅兰妮和卡丽恩也原样照搬,用行动表达坚决支持埃伦理念的决心。
没几回,杰拉尔德就蔫了,他看不得埃伦受苦。自打二十年前娶回这个连想都不敢想的高贵小姐之后,杰拉尔德就特别理念先进的迈入了妻奴的行列。但是他也不甘心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全给士兵吃自己饿肚子,便去找他认为头脑最清醒的大女儿斯嘉丽商量,让她出面管束梅兰妮和卡丽恩,因为黑妈妈献策说,只要梅兰妮小姐和卡丽恩小姐能“迷途知返”,她相信埃伦小姐终究会考虑女儿们的集体意见。斯嘉丽深以为然,抬腿就去找了梅兰妮。
“梅兰妮,你不能再这样了,”斯嘉丽没好气的指手画脚道:“你自己还有病在身,如果不多吃一点,你就会躺倒了,到时候我们还得服侍你,让这些人挨饿去吧。他们经受得起,他们已经熬了四年,再多熬一会也无妨。”梅兰妮回头看着她,脸上流露出她头一次从这双宁静的眼睛里看到的公然表示激动的神情。
“啊,请不要责怪我!斯嘉丽,让我这样做吧。你不知道这使我多么高兴。每次我给一个挨饿的人吃一部分我的食品,我就想也许在路上什么地方有个女人也把她的午餐给了我的阿希礼一点,帮助他早日回家来。”“我的阿希礼。”斯嘉丽喃喃的念着上个月彼得大叔从亚特兰大给梅兰妮送来的那封信:“亲爱的,我就要回到你身边来了。”斯嘉丽一声不响地走开了。随即,杰拉尔德就愤怒的注意到,从那次斯嘉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的劝说以后,每当家里有客人时餐桌上的食品比埃伦吩咐的时候更加丰盛,尽管斯嘉丽每吃一口都要抱怨。
比她抱怨的更大声的是苏埃伦,她不辞辛苦的拖着病体向每一个借宿的士兵打听瑞特的下落,可是他们不是不知道就是不关心,尤其是那些曾经听说过瑞特“丰功伟绩”的士兵们,他们常常连听她把问题问完的耐心都没有便烦躁的表示他们和瑞特那个投机商不输。苏埃伦气急败坏的跟他们辩论说瑞特有上战场,也是南方的英雄,可是她说不清瑞特的部队番号,更不知道他有什么战绩,甚至拿不准瑞特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参加了什么军团。那些苍白无力的争论只能证实她因久病而头脑混乱的诽谤类传言。苏埃伦气结,只能抚着因为屡战屡败的争吵而抽痛不已的脑袋躺回床上,大声诅咒着每一个不相信她的人。
但是很快的,她就没有心思去计较那些认为她撒谎的人了。像只炸毛的猫似的,苏埃伦光着脚在前廊上蹦跶:“哦,妈妈,妈妈,我们不能留下这个人,他是肺炎,会传染,我们不能把他留下。送去方丹老大夫家吧,不是说他已经从战场回来了吗?”苏埃伦激动的顾不上她一贯敦亲睦邻的伪装了,这个人绝对不能留在塔拉。绝不能!
埃伦自以为了解的拍着苏埃伦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亲爱的,我知道这个小伙子病的很重,但是你放心,我会让波克把他安置在最边上的卧房里,而且肺炎没有那么可怕,我亲爱的女儿,别担心,妈妈会治好他的。”
苏埃伦咬牙切齿,谁担心啊!她巴不得他立马断气呢!结果埃伦还说要治好他?开什么玩笑?!救威尔本廷?!怎么可以?!!
卡丽恩跟梅兰妮一样是个滥好人,而且她们还有共同的期盼——一直没有布伦特的死讯传来让卡丽恩对情郎的生还报以极大的期待——她和梅兰妮一样热心于救助每一个出于困境的南方士兵,并希望也有其他的好心女人这样帮助她们的情人。“姐姐,你的身体还没有好,虚弱的人容易传染肺炎,所以你好好休息,我来照顾他就没问题了。”卡丽恩自告奋勇道。
苏埃伦不耐烦的把她推到身后:“问题大着呢。”随便找了个借口:“我们睡一间卧室的,你去照顾他,晚上再回来照顾我,还不是一样传染?”埃伦一愣,思索了一下,好像确实存在这个问题。
斯嘉丽对任何需要拖累他们的士兵都不高兴,难得和苏埃伦统一了战线:“就是啊,妈妈,苏埃伦本来就要人照顾,韦德这几天也感冒了需要人看护,而且客房里本来就住了三个士兵了,还有一个快死了的,罗莎正一眼不离的看着他,我们现在根本分不出人手再来照顾这个人了。”斯嘉丽嫌弃的看着躺在地毯上的穷白佬。肮脏的淡红色的头发,一双没精打彩的蓝眼睛,一条腿被平膝截掉了,马马虎虎地装上了一段木头。尽管跟许多到塔拉来的上等人比较起来,他决不比他们更脏,或者身上有更多的毛和虱子,他在胡言乱语时用的语言决不比塔尔顿家那对孪生兄弟的语言更蹩脚。但是她就是能分辩出来,这个人绝对不属于他们的阶级,他毋庸置疑的是一个南佐治亚山地穷白佬。
埃伦基本上被说服了。不过鉴于天色已晚,她决定明天一早再让波克套车去送这个人到方丹大夫家。埃伦虽然也算半个医生,但是对于这种截肢患者还真是毫无办法的,她可没做过这种大手术,她平常做的最多的是治疗发烧感冒痢疾伤寒和接生。苏埃伦对这个计划虽不满但还能接受,于是,她顺从的回房间里继续休养兼诅咒去了。
但是就在那天晚上,一个被同伴在昏迷不醒中送到塔拉的、被姑娘们认定是当谢尔曼逼近米列奇维尔时从军事学校征调出来的学生的上等人家少年没有恢复一次知觉就死了。第二天早上,埃伦让波克在奥哈拉家三个夭折的男孩子墓地旁埋葬了他,并带着哀恸的神情向大家宣布,塔拉有床位可以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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