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佳人同人)复仇[乱世佳人]-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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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先见之明，早早就把珠宝和金币全埋到了屋后荒废了的玫瑰园里，既保证了安全又省了不少事；杰拉尔德第一时间蹦起来想到了他的宝贝火鸡，顺带记起了他们宝贵的奶牛、小猪和成窝的家禽，当下挥舞着手杖冲了出去；波克忠心耿耿跟在男主人身后一起冲，尽管他连该冲到哪里都不知道；黑妈妈和迪尔茜好歹还能保持点儿镇定，但是同样有过经历的罗莎和蒂娜依旧手软脚软行动迟缓，不过有黑妈妈在后面连掐带骂，总算能驱赶着她们接近正常行动；至于初次经历北佬袭击的亚特兰大归来四人组，梅兰妮是意料之中的镇静睿智，斯嘉丽则是一贯的大胆火爆，两人遵从埃伦的吩咐，把所有得用的东西一扫而光，提了装满零零碎碎的包裹，带着吓的有点儿发傻的小韦德第一批去了沼泽地。原本斯嘉丽放下东西就想回来帮埃伦，她怕埃伦来不及跑，谁都拉不住她，还有个杰拉尔德赶着牲口过来以后却没看到埃伦跟着大发雷霆的闹腾。幸好他们才往回跑了几步就看到黑妈妈一手挽着装满食物的大篮子一手扶着埃伦小跑过来。后面迪尔茜仅仅拉着女儿普丽西怀里还抱着新生的小婴儿，罗莎和蒂娜哆哆嗦嗦抬着卷成大卷的新棉被和毛绒毯，照例走的跌跌撞撞一步三绊。
他们在沼泽地边的小树林里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个下午和一个夜晚，第二天天亮以后，杰拉尔德勇敢的出去探查了一圈，回报说北佬已撤，他们才提着抱着众多家当摇摇晃晃的回到了栖身的黑人小屋。
北佬对县里的第二次扫荡让所有人的生活水准再降两个档次不止。附近没有沼泽地、小树林等便捷环境的塔尔顿家再次被抢掠一空，塔尔顿太太好不容易抓来养起的野山鸡全被北佬打死提着带走了，埃伦和方丹老太太分给她们家的火腿和咸肉除了一小部分之外也都被北佬抢走了，老玉米干豌豆什么的虽然留下了，可是数量很少，一个人都不能保证吃饱，塔尔顿家母女四个的生存条件雪上加霜。
方丹家的米莫萨农场泥灰正房再次保住，可是粮食和衣物却被抢掠一空；卡尔弗特家的房子由于那个北佬监工希尔顿的又一次从中调停，再次幸免于难，可是他们的食物匮乏比县里所有人家都更严重。
由于两次果决迅速的撤退而保住了大部分物资的塔拉成了县里最富裕的家庭了。善良的、热情的埃伦，友好的把抢救出来的食物和衣物分成一份一份，催促着满腹不情愿的丈夫和姑娘们挨家挨户的给邻居们送去。杰拉尔德肉痛的抓心挠肝，斯嘉丽痛苦的如丧考妣，苏埃伦心酸的眼红鼻塞，唯有梅兰妮和卡丽恩真心实意一心一意送温暖送关怀送祝福，还送的心甘情愿笑容满面。为此，遭到了除埃伦本人以外全塔拉的一致白眼，因为大家都不舍得对着埃伦横眉冷对，只好一边违心的大声赞美她的亲切友爱，一边拿服从命令服从的兴高采烈的梅兰妮和卡丽恩出暗气。两位头脑单纯的姑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激起了众怨，对着餐桌上再次骤减的食物总量心境平和的好像还在全盛时期似的。
就这样，在埃伦的领导下又一次平安度过北佬扫荡的塔拉一边努力恢复日常劳作，一边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北佬的下一次突然袭击。在这种紧张心理的压迫下，每一个人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着，梅兰妮的皮肤变得苍白黯淡，苏埃伦的下巴尖的扎手，卡丽恩原本圆润的脸庞廋的颧骨都耸起来了，斯嘉丽的变化最为明显，她那双曾经勾魂摄魄的吊梢绿眼睛突出的触目惊心，不管看向什么都像只饿疯了的野猫似的。塔拉庄园里，每晚做噩梦的人数都在增加，所有人都在床上辗转反侧，喃喃的嘟囔着：“烤鸡、火腿、熏鱼、奶油蛋糕……”
作者有话要说：

☆、追求与拒绝


弗兰克肯尼迪在圣诞节期间，带着一支小小的队伍从征购部慢慢来到塔拉，他一路给军队搜集粮食和牲畜，但收获甚少。这支军需队里的人全都衣衫破烂，性情残暴，骑着又跛又乏、显然派不上更大用场的马匹。就像这些牲口一样，他们自己也是从前线被淘汰下来的，而且除了弗兰克本人，都是些残废人，不是缺一条胳臂就是瞎了一只眼睛，或者关节僵直了，一瘸一拐的。他们大多穿着北军俘虏的蓝色上衣，咋一出现的时候使塔拉的人大为惊慌，还以为谢尔曼的人又回来了。
不过即使他们不是谢尔曼，也没有得到多热情的欢迎，甚至于以杰拉尔德为首的小气包组还在痛恨为什么来的不是北佬。是北佬的话，他们就可以带着家当藏起来，可是军需队一来，跑不能跑，藏不能藏，还得挤出满脸假笑把少的可怜的口粮双手捧上去请人家收下。杰拉尔德暴躁掀桌！还有地方讲理了没？！
而且这伙内含强盗本质的军需队不但要在塔拉征收粮食衣料，还分享了塔拉少的可怜的晚餐，最后更应热情的女主人——埃伦之邀，留在塔拉过夜。那天晚上，一年多来首次吃饱喝足的军需队员们躺在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整理扩建出来的客厅地板上，垫着暖和的地毯□□地睡了一觉，因为他们已很久不在屋里过夜了，长期以来都是睡在松针堆里和硬邦邦的土地上。黑妈妈对此十分愤怒，因为那些地毯是他们在北佬首次扫荡之前从大宅里抢救出来的埃伦的嫁妆，黑妈妈认为让这些满身虱子的家伙玷污埃伦的地毯实在太过分了。幸好，尽管他们满脸都是脏兮兮的胡子，全身破衣烂衫，但却是些有教养的人，经常在愉快地闲谈，开玩笑，恭维别人，很高兴能在温暖的房子里围着漂亮的女人过圣诞节，就像很久以前惯常过的那样。对战争他们不怎么认真，喜欢说些可怕的谎言来逗引姑娘们欢笑，给这个被洗劫一空的庄园带来北佬扫荡过后的第一次轻松愉快的气氛，使它头一次接连好几天都洋溢有节日的气氛。
作为一个完美的南方庄园女主人，埃伦具备了一切在客人们看来有若神明的优点。她热情、好客、善良、大方、温柔、体贴，在她的款待之下，每一位客人，即使是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也能宾至如归。不过塔拉的人能不能欣赏这种美德就不太确定了。
当然，作为埃伦的忠实拥护者，梅兰妮和卡丽恩是非常听话配合的。梅兰妮一反常态，几乎是强迫自己克服羞怯的本性，忽然变得活泼开朗，这叫大家十分惊讶。她整晚都又笑又乐，几乎跟一个独眼士兵打情骂俏，后者也乐得用十二分的殷勤回报她。
卡丽恩那副因为担心了下落不明的布伦特而长期梦游般的神情也一扫而空，带着些微的害羞，屋里屋外的跑来跑去准备晚餐。而且交谈中，她还发现有一个人曾经和布伦特是战友，在布伦特失踪之前一直和她在一起。这个消息让她很是振奋，因为她从这个人口中得知，布伦特，几乎可以肯定，并没有牺牲，只是在乱军之中被冲散了，很可能被别的军队带走了，或者像阿希礼那样，成了北佬的俘虏。但是不管怎么样，只要还活着就好。卡丽恩满面红光，一整晚都围着那个知情人服务周到。
斯嘉丽对这伙强盗类似体十分反感，但是她不敢在埃伦面前表现出不友好，就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的躲到厨房里，宁可亲手做饭也不愿意去跟军需队赔笑。与此同时，她嘲笑另一个比她更加不爽面对军需队的人道：“怎么，那个穿马裤的老处男的殷勤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干嘛不在外面高傲的享受？”
苏埃伦把装玉米面的盆子摔在木板桌上，冷笑着反击道：“战争开始之前妩媚的勾引弗兰克的人不是你吗？吊在他的胳膊上有扭有撒娇的妄图激怒阿希礼……”
“你给我闭嘴！”斯嘉丽一声低吼，深深戳到痛脚让她情绪失控，劈手就想去打苏埃伦。
苏埃伦熟练的闪到一边，亚特兰大两年来的生活让她对于躲避斯嘉丽的暴怒有了极大的灵活，没有了埃伦的管制，斯嘉丽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扇她这个看不顺眼的妹妹的耳光，苏埃伦早就躲出经验来了。斯嘉丽一变脸她就知道该往哪边躲。但是这样躲下去也不保险，苏埃伦只得忍痛放弃厨房这个绝好的躲避地点，跑到外面去左顾右看找另一个可以帮助她躲开痴缠的弗兰克的地方。
可惜这一回她没那么走运了。刚从厨房出来的苏埃伦，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狭窄走廊上到处张望的弗兰克。她想不动声色的跑开，可是来不及了，弗兰克已经看到她了：“苏埃伦小姐，苏埃伦小姐！”一边喊着，一边兴奋不已的跑了过来。他确实非常高兴再见到苏埃伦，自从战争开始一来，他就只有在斯嘉丽小姐和查尔斯的婚礼上短暂的看到过一回他的女朋友了，虽然早在那之前两个月苏埃伦就已经不跟他说话了，但他仍然自说自话的坚信苏埃伦还是爱他的，还是他的女朋友。因为她虽然不理他可是也没有和其他任何小伙子表现亲密，这让弗兰克产生了一种——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苏埃伦，但是好好道歉就能和好如初——的错觉。他根本不知道，苏埃伦巴不得把曾经和他交往的那段岁月埋到地心深处去，让所有人都记不起来呢。
傲慢的停住脚步，苏埃伦用冰冷的目光把弗兰克钉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不敢靠近：“请叫我奥哈拉小姐，弗兰克肯尼迪先生！”
弗兰克一脸震惊：“苏，苏埃伦……小姐？”她怎么会这样对他？她怎么会这样冷冰冰的、不带感情的跟他说话？而且，还让他称呼她为“奥哈拉小姐”！奥哈拉小姐有很多，可是他的苏埃伦小姐只有一个啊！！弗兰克僵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了。
趁着弗兰克茫然失措的空隙，苏埃伦飞快的溜走了。她不想在看到这个可耻的背叛者丑陋的脸！
吃晚饭的时候，黑妈妈撅着嘴摆上了干豌豆、炖苹果干和花生酱玉米饼，花生酱是他们自己用生花生磨成的，没有奶油和糖调味，既不粘稠又干涩发苦，可却是他们仅有的调味品了，要不然干吃硬邦邦的玉米饼会更加难以下咽。埃伦一看到没有他们前天宰杀的那只小猪仔立刻皱起来眉头，难得严厉的看向自己的老保姆。黑妈妈的眉头皱的比埃伦更深，愤怒的瞪大眼睛，嘴巴撅的比鼻子都高，用力摇头表示拒绝服从命令。埃伦生气起来，推开椅子离开餐桌，自己去拿。黑妈妈急忙赶上前去拽她的裙子，一边跟杰拉尔德使眼色，让他也来阻止埃伦。杰拉尔德猛烈点头，一边去追大步朝储藏室走的埃伦，一边对着默契十足的老男仆波克打手势，让他赶紧把剩下的小猪仔和鸡鸭都藏起来，免得被军需队发现。
大概是埃伦拗不过好几个人，最后那只新鲜的小猪到底没能上桌，但是埃伦吩咐端出了他们最后一碗腌猪肉，又煮了几枚鸡蛋，细细的撒上一点点盐巴，波克小心翼翼的端着它们，郑重的摆在桌子的中央，看上去，在波克的心里，这点刚够每个人尝尝味道的猪肉和鸡蛋地位相当于过去富饶时期的烤鸡和火腿。
显然，士兵们也跟他有同感。一顿饭下来，这两样食物被谨慎的传来传去，直到上甜点的时候也没吃光。每个人都咽着口水，用叉子迅速沾一点就收回，放在嘴里长时间的砸吧着，以期美味的记忆能保存的更久。尽管埃伦一再热情相劝，可是作为队长的弗兰克都不放手大快朵颐，其他的士兵就算想吃也没那么厚的脸皮了。
当然，弗兰克心不在焉没法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晚餐上还有别的理由，整顿饭下来，他基本吃一口就看苏埃伦一眼，完全是在拿她的容貌下饭呢。苏埃伦气恼的连挪了四次，直到快贴到梅兰妮身上了也没避开弗兰克火热的注视。
坐在他们对面的埃伦和杰拉尔德自然也看到了弗兰克的热情和苏埃伦的冷淡，想法各异。埃伦心知苏埃伦早就不喜欢弗兰克了，而且很可能已经和亚特兰大那位巴特勒船长有了某种超越友谊的关系，虽然巴特勒船长对他们帮助不小，可是道听途说来的他的为人和投机商的身份让埃伦很难释怀，因此，她对于应不应该支持明显更符合择偶标准但是女儿却执拗的不肯搭理的弗兰克犹豫不决；杰拉尔德就简单多了，他老早以前就巴不得弗兰克能赶紧把苏埃伦娶走呢。过去甚至经常在吃饭的时候当着全家的面对苏埃伦大喊大叫：“怎么，小姐，你那位热情洋溢的男朋友还没有提出那个请求吗？要不要我去问一问他的想法？”现在看到畏畏缩缩的老弗兰克终于鼓起勇气用目光表现热情，他差点想开口直接把苏埃伦嫁给他了。
坐在埃伦旁边的斯嘉丽一边吃饭一边嘲弄的看着对面，不管苏埃伦和弗兰克之间成或不成，她都挺高兴当笑话来看的。作为女人，她明显能感觉到苏埃伦非但完全不喜欢弗兰克了，而且还有某种痛恨夹杂其中，这样的她如果被父亲嫁给了弗兰克，可想而知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