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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北唐天下-第5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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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局面,一日间,若因朝廷作为不当而变,以陪老头脾性,必对朝廷失望,自立与一地也是必然。”

    “而且还不仅仅只是裴老头,还有留于太原的第二步军,我营州军将勇不满,第二步军各营参谋皆出身我营州,又岂会满意?”

    “第二步军不满,裴老头不满,河东自此也就不再为朝廷下辖之土”

    李裕呆住了,当他听到了城中竟然满是对老师不满的流言蜚语,本能的就开始担忧了起来,但他从未去想这些,他只是本能的认为老师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会不满,对朝廷不满,他不认为老师会一手毁掉好不容易打造的局面,但在选择继承人时,就会更改原本继定人选。

    继定人选,李裕不知道老师会选择谁来执掌十数万兵马,他知道老师心志不在关内,不在这个天下,终究还是要返回关外营州的,将来也必然会有人执掌十数万兵马以完成老师心愿。

    李裕知道,他知道老师心下必然也有些些人选,可是,若老师对朝廷不满,可能会认为朝廷不可与之为谋,可能会选择一个极为强势之人,这不是朝廷所愿,亦不是李裕所期待之人。

    李裕只是本能的觉得不妥,心下焦虑,唯恐自己老师对朝廷不满,可他从未想过河东道、汴州、陈蔡等地,从未想过若老师真的病逝了,营州军各军将勇真的不满的后果。

    一想到满朝文武人头滚滚,想到皇宫内奔逃哀嚎

    李裕再也无法安坐于椅凳,像是被抽了筋骨,整个人滑落于地,李裕跪在地上,泪眼模糊看着李思钰,甚是可怜。

    “老师老师明日明日上朝吧”

    “裕儿裕儿求求您了”

    “老师”

第929章 老师是天下将之首() 
看着泪眼八叉的李裕,李思钰一阵无语,感觉此时的他又成了数月前的小家伙,很想抬手重重给他来个爆栗,最后却伸手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都成了皇帝,还如此懦弱,这可不成啊!”

    这一刻,两人又像数月前一般,李思钰把他放在自己膝盖上,一边为他擦拭泪水鼻涕,一边笑道:“幸好没人见你此时模样,否则他人还以为老子又欺负了大唐皇帝,呵呵到时候,老子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行了,别哭了,老子都嫌臊得慌。”

    “老师,咱咱还是上朝吧”

    “上个屁朝,让满朝文武大臣弹劾老子欺负晋王啊!”

    “哼!老子我还觉得亏得慌呢!”

    李思钰一想到若是自己跟个没事人般去上朝,那还不得炸了锅,估计弹劾他的奏封能把李裕的书房给填满了。

    李裕却擦了把眼泪,看着一桌子残羹冷炙,轻声说道:“是裕儿的错,裕儿忘了晋王妃还病重着呢,裕儿没能阻止”

    李思钰不由叹气一声,说道:“晋王若要一心与王家结为亲家,你又如何阻止得了?阻止不成,反而被他们敌视,身为潜龙,还是莫要去管太多事情,毕竟毕竟你还是太小了点。”

    刘氏病重,李克用依然还要迎娶王家女为侧妃,本该守灵之日,他却不在,李思钰就知道了,知道纵然怀中学生为大唐皇帝,在此时,他也不可能阻止得了。

    微微摇头叹息,李思钰轻声说道:“老师用兵围困晋王府,本就触犯了帝国律法,尽管老师并不后悔如此,也早已想好了放手一些利益给朝廷,给他们,可可老师也没想到会一日消瘦成了这般,更没想到老师一日病重,满城竟然出现了如此多的流言蜚语。”

    “老师做了错事,触犯了帝国律法,有些不满之语在所难免,可是也不该满城皆是不满流言。”

    “异于常事,必然有异样的心思。老师若真的病重,说不好此时是何种心情,或许真的因恼怒而心智大变,但老师只是身体消瘦了些而已。”

    李思钰抱着李裕,身子微微前倾,在李裕一脸惊骇中,只见李思钰伸手扣住厚实的硬枣木桌案,稍微用力,一声轻响,大块枣木已经在了李思钰手中,随着他手指搓动,碎木屑在他手中洋洋洒洒

    像是未感受到怀中小人儿的身体抖动,李思钰轻声说道:“身体虽一日消瘦若厮,可力气却比以往强了许多,或许是件好事吧?”

    “不满之语遍布全城,欲要如何,还不是期望老师与朝廷有了不满?”

    “也好!”

    “老师就随他们的意,想看看究竟有哪些人对老师不满。”

    李思钰说着,不由低头起来,下巴轻轻揉弄着李裕头顶,轻笑道:“老师扣押了大唐皇帝,任何人不见,想来想来那些人会满意吧?”

    李裕像是未听到他的话语,眼睛只是盯着残缺了一角的桌案,伸手轻触碎裂处锋利的木刺,感受着手指上微微刺痛,心下却波涛翻滚。

    “老老师您您是天下将之首!”

    “嗯?”

    李思钰微微一愣,不由看向李裕手指,看着他轻触残破的桌案,笑道:“力气再大,武艺再好,那也只是一蛮力匹夫尔,何须震惊感叹?”

    “裕儿身为大唐皇帝,天下子民才应时时放在心中。”

    李裕抬头看着李思钰眼睛,认真点头说道:“裕儿记着老师的话语了。”

    李思钰点了点头,同样认真说道:“越是局势渐渐变好之时,越应稳定,越是该休养生息,韩信当年忍受了胯下之辱,这才有了后来战神之名,虽老师比喻有些不当,但道理相等,莫要着急,你还年幼,还有大把时间,总有成为真正帝王的一日。”

    李裕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裕儿知道了,不会轻易插手政务,也会努力与刘公公他们交好。”

    李思钰点了点头,轻笑道:“宦官们是一个特殊群体,无论哪个宦官手握重权,无论是如何的权柄滔天,头上终究还是需要一个皇帝的,裕儿年幼,又与之相善,自然获其忠诚。”

    李思钰曾为李裕说过,要他与刘景瑄等人相善,不仅仅是因为刘景瑄等人掌控着北衙,更是因为刘景瑄等人要比裴贽、崔昭纬等人纯粹得多,或许看起来很怪异,可这是事实。

    权利,没有哪个男人不希望醒掌杀人剑,醉卧美人膝,宦官、文臣,没人不愿意手握一国之权,但是,宦官无后啊,宦官掌权,只为自己,文臣身后却有个庞大家族,宦官一人,文臣身后整个家族,宦官自然要纯粹许多,也更容易亲近,更容易得到他们的支持拥护,文臣则不同,各家族盘根错节,相应的利益纠缠在一起,满足一人之利,满足一族,乃至整个天下所有家族之利,两者相较,李思钰更愿意满足一人之利。

    师徒两人突然沉默了起来,李思钰不想开口,李裕也不愿脱离老师怀中的温暖,他是大唐皇帝,却是整个天下最孤独无助之人,唯有在老师怀中,他才感到安全,哪怕天塌了,也有老师去顶着。

    李裕前来,他担忧,担忧老师的病情,担忧老师恼怒满城流言蜚语,担忧大唐再次陷入危险境地,他年幼,只是他不是普通孩童,聪慧早熟的他尽管在李思钰面前表现出乖宝宝模样,但李思钰也是知晓,他终究是大唐皇帝,是头正在成长的幼龙。

    在李裕半夜前来时,李思钰就知道了怀里娃娃的心思,对此不但没有半分恼怒,反而很是欣慰,至少这才是个皇帝应有的作为,至于娃娃的老子估计很是期盼着他就此一病而亡吧。

    李思钰对李晔很是失望,从第一眼的那一刻,他就对这个大唐皇帝很不满,很是失望,一再犯下重大失误且不言,本没那个实力,却偏偏想要掌控一切,如此之人,就算才华横溢盖世,李思钰也不会与之亲近,人贵有自知之明,而李晔就是个不自知之人,大唐帝国终究不能让他去执掌,反而怀里的娃娃就不错。

第930章 好色的宦官() 
李思钰不是蠢货,他能感受到怀里娃娃刻意装出的无知幼稚,但那又如何?

    李思钰不在乎娃娃是不是刻意讨好他,取悦自己也好,获取自己的怜悯同情也罢,至少娃娃是付出了努力的,是知道轻重的,总比他老子强了太多。

    至于今后

    今后自己都去了关外营州,娃娃长大了又如何,成了可以炫耀自己锋利爪牙的巨龙又如何?

    远亲近仇,到时候,远离这头巨龙就是了。

    李思钰、李裕师徒两人都不再开口说话,李裕既然知道了他没病,心下也就不再焦虑老师会不会因流言蜚语而恼怒,两人也难得的享受一会温馨静寂。

    他们师徒难得享受清闲,静静等待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来临,而我们的刘景瑄刘辅政、刘将军却是坐卧难安。

    李思钰已经严令封锁整个府宅,任何人都不再面见,刘景瑄最后很是无奈,只能带着同样满是担忧苦涩的刘婉儿返回皇宫。

    去的时候动静颇大,甚至还闹出了“乱兵攻城”的笑话,回来时却静悄悄。

    也不能说静悄悄,尽管刘景瑄很想神不知鬼不觉返回皇宫,反正是能躲一会躲一会,可是,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他们的行踪,所有人都知道李思钰闭门不见小皇帝的事情,可是三更半夜,小皇帝竟然欲要登门探视,这引起了他人注意。

    刘景瑄回来了,小皇帝李晔却不见了踪影!

    刘景瑄尚未躲进屋中,哀叹明日当如何与人解释皇帝之事,家中就来了人,不是旁人,正是枢密院中其余大佬们。

    一见是宋道弼、景务修等人,刘景瑄就是一阵脑袋大,心下很是恼怒这些人自己不露面前去北地王府,如今却跑来了,心下不喜,却也很无奈,只得开门让他们进屋。

    秦氏见是宋道弼、景务修等人,知道必是商议什么事情,只是为几人倒了杯茶水,自己却退出了房门。

    见秦氏如此,景务修不由赞叹道:“咱们几人,也就老刘命好。”

    见他看着秦氏轻轻关上房门,刘景瑄、宋道弼就知他在说什么,刘景瑄嘴角一撇,说道:“咱老刘也就一人相伴,你呢?宫内美人又有几人逃了你这不知羞老儿之手?”

    刘景瑄对景务修好色一事很是不屑,都成了这般,还弄那些乌七八糟之事作甚。

    景务修却摇头叹气道:“那些美人虽好,却也只是面皮而已,你这婆娘确是不同,仅肉骨就是难得之美人,更何况,还是如此懂规矩之美人。”

    刘景瑄终于恼了,你个老不休祸祸他人也就罢了,竟然打到了自己身上,若是换作他人,刘景瑄只是一笑了之,只会以为在夸赞秦氏贤良淑惠,可从景务修嘴里说了这话,那又有不同,相处了这么久,谁又不知谁的根底,见他如此说,刘景瑄大怒。

    “砰!”

    刘景瑄一拍木桌,怒起,指着景务修大骂。

    “好你个景不修,要不要老子现在就给你安个金鸟雀?信不信老子再把你阉割一次?”

    景务修老脸一白,眼中怒色骤闪,宋道弼忙伸手拦在两人身前,看着刘景瑄一脸怒色,知道景务修犯了他的忌讳,忙劝解道:“老刘你这是作甚,咱们相处了这么久,老景也只是戏言罢了。”

    “戏言?”

    刘景瑄一脸恼怒看向宋道弼,冷声说道:“戏言?老宋,你说这话是不是再打仲先的脸啊?”

    刘景瑄指着景务修,看着宋道弼一脸恼怒道:“仲先小妾是如何被仲先活活打死的?”

    “戏言?”

    “哼!”

    宋道弼一阵语塞,刘景瑄嘴里的“仲先”名叫王仲先,也是枢密院中一权势宦官,只不过比起景务修又差了不少,可那也是宫内有头有脸之人,也不知景务修是何时看上了王仲先小妾,竟然趁着王仲先前去陕虢任观军容使时,令人绑了那小妾,一连祸祸了好些日,景务修权势颇重,宫内也无人敢说起这事儿,王仲先也是一直不知此事。

    宫内斗争不比朝堂文官争斗弱了半分,甚至还尤为甚之,王仲先因宫市钱粮之事与王彦范起了争执,争执一起,可不就拿这事儿讥讽起了王仲先了吗,结果结果就是那小妾被王仲先活活打死了。

    同为宫内宦官头领,尽管景务修权势大了些,可却做了此等之事,明面上他人不敢多言,私下里却是极为不屑,别人怕他景务修,刘景瑄又岂会畏惧?

    刘景瑄指着景务修鼻子大骂,景务修心下极为恼怒,或许他是有那个不良嗜好,但他又岂能真的觊觎了秦氏,还不是随意开口称赞了一下,没想到就这么一句,竟然被刘景瑄指着鼻子大骂,心下自也恼怒万分。

    景务修心下大怒,却忘了这话就不该由他来说。

    宋道弼暗自埋怨景务修,你自己做的好事,本就不被人所喜,又说这些屁话作甚,同时也有些担忧景务修真的在觊觎秦氏,看向景务修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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