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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北唐天下-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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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都只能影响部分战局,影响不了太多天下格局,这在李思钰眼里,这些都只是“术”罢了,他之所以恼怒,是因李曜打乱了他想要安稳休养生息之策。

    哪怕,后来李存信降了,整个河东道也已得手,但这不代表李曜就有功而该赏!

    一切的一切,也只有细细推敲,韦昭度才能看出李思钰的想法来,之前不是夺占泽、潞两州之机,故而才会有不怎么在意的态度,才会如游山玩水般的行军。

    整个河东道得手后,情势又是一变,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当长城北口、承天军寨、东都洛阳、陈州分别屯兵数万时,一盘散沙的河北、河南道诸镇就已经失去了主动权,是战是和,主动权已经落入了朝廷之手,这也是营州军为何可以西入长安的原因,至少他已经把可能出现的敌人全都挡在了外围。

    李思钰为朝廷挡住了外围之敌,所属各地也逐渐可控平稳了下来,朝廷此时就该与民休养生息,收拢民心。

    在营州军入关四处征战后,危机四伏的朝廷已经有了中兴之机,为官数十载的朝臣们,又岂会看不到眼前天下之势?

    自安禄山叛乱后,各地节度使就已经不再听从朝廷之令,千年存世的豪门世家一再经受打击,此时的大唐不是两晋之时,那时的豪门世家还可以南逃避祸,此时的大唐,从南到北,从东至西,几乎无一日不战,他们又能逃去哪里?

    一再遭受损失,一再退避收缩,如今长安之地更是成了白地一片,各家族比任何人都希望尽快稳定局势,急需一个可以稳住脚跟之地。

    孔纬本能的反对,韦昭度却是实实在在的愤怒,以李曜为左右威卫将军,这是要作甚?

    是要毁了好不容易可以休养生息的机会吗?

    是要毁了各家族的希望吗?

    李晔显然没想到韦昭度会如此大怒,一时有些无言以对,场面顿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陛下陛下”

    就在殿内诡异的沉默时,内侍杨守雄急匆匆跑来,尚未来到门前就开始大呼起来。

    宦官们行走,好似与他人不同,皆是小碎步,但是频率很高,看着上半身像是未动分毫,脚下速度却很快。

    杨守雄未想到屋内气愤如此诡异,看着韦昭度满面恼怒,看着李晔一脸气愤,杨守雄愣了一下,韦昭度、孔纬两人还是他领进的宫中,在李晔挥退了他后,三人还是一副臣忠君贤模样,怎么这才多久,两人竟然成了如此这般。

    看着杨守雄有些发愣,李晔对这个曾经的杨复恭养子不满起来,冷哼问道:“何事如此大惊小叫?”

    “哼!越来越没了规矩!”

    在这个时代,几乎每个有权有势的宦官们,或多或少都有些养子,权势越大,养子越多,养子们以其父之名得其护佑、权势,其父以养子为刀,助己稳住权势,获的更多权利地位。

    杨守雄在杨复恭众多养子中并不显眼,虽名中“雄”,实则不过是宫中采办边缘之人。

第770章 朕才是大唐皇帝() 
田令孜为僖宗之下第一人,但黄巢的叛乱改变了这一切。王仙芝、黄巢叛乱,一举击破了大唐最后一块遮羞布,在黄巢兵入关中,兵入长安时,无法抵抗的朝廷不得不逃亡川蜀。

    各军战败,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田令孜的权势也随之一再丢失,而也正因此次叛乱,另一个权势宦官开始显露出峥嵘头角来,此人正是杨复恭堂兄弟杨复光!

    但是杨复光却是短命之人,命虽短,却又造就了另一人,那就是杨复恭。田令孜毕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无后来争夺河中两县盐田之时,田令孜劫持了皇帝西逃,或许后起之秀的杨复恭,会晚些时日才能成为宦官第一人。

    杨复恭继承了杨复光遗留下来的权势,与他的前辈们一样,同样收留了无数养子养孙,以这些养子养孙们控制着神策军、宫内一切。宦官们看似权柄滔天,其实他们不过是攀爬在朝廷、皇帝身上的蔓藤,尽管这根蔓藤极为旺盛,已经遮盖住了有些快要枯萎的大树,但是,蔓藤终究还是蔓藤,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颗参天大树来。

    天下大乱,尽管黄巢之乱刚刚结束,可是天下乱局已经显露无疑。若是结束这场动乱时,是一个强势的朝廷,立一个幼儿为皇帝,显然是最有利于朝廷最强之人,事实却与之相反。

    结束这场叛乱并非是朝廷,而是各镇节度使们,大乱“初定”,杨复恭难道就不想立一个幼儿为帝么?自是不是,他也希望可以立一个更容易控制的幼儿为帝,这符合他的利益和权势。

    可是满朝文武不答应,杨复恭那时也无后来让人窒息的权势,大乱“初定”,朝臣们希望可以有个雄才大略的成年皇帝来力挽狂澜,而非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幼儿为帝。

    李晔未为帝前,与杨复恭关系尚好,两人虽不至于同卧一床的程度,但也不算太差。大唐的宗室在武帝、玄宗后,基本上都被“豢养”在十六王宅,这些宗室没有权利,如同朝廷囚牢之徒,李晔同样需要在十六王宅小心谨慎,同样要对朝廷重臣躬身弯腰,也只有如此,这些宗室王爷们才能苟活于世。

    僖宗时,田令孜为宦官第一人,杨复恭又岂能与之相较?两人同为边缘之人,也或许正是如此,两人关系不算太差。

    重新立帝,幼儿无法为帝,与杨复恭交好相善的寿王李晔就成了最佳之选,而僖宗病重后,朝臣们本欲立吉王李保,若非杨复恭横叉一杠,寿王李晔又岂能为帝,纵然杨复恭此时握有神策军,朝臣们又岂会心服,杜让能等相臣使人去见,最后也只给了“体貌明粹,饶有英气,亦皆私庆得人”评语。

    由此可见,寿王之前基本上一直都是边缘之人,否则杜让能等一干重臣又岂能不了解此人?

    李晔登基,一跃成为大唐登顶之人,杨复恭可谓居功至伟。

    大恩等于大仇,这句话是有些道理的,杨复恭也忘了自己只是个藤蔓,李晔不只是一个年幼小儿,霸道跋扈有之,但李晔相要收回神策军权柄之意也是有之,两人相仇也是必然。

    杨复恭在这场权利争斗中败了,败了个干干净净,除了川蜀之地的几个养子,除了留于外镇的养子外,数百养子全成了树倒猕猴散,全成了另寻大树的猴子们,杨守雄也是其中之一。

    除了自幼收养的孤儿还好,大多都是见利忘义,多为贪图权利之人,更何况,天下大乱,人心浮动之时,这也难怪杨复恭倒了后,也仅有少数几个养子们与之同死。

    不是说,这些人就是好人,他们就不该死,可这个世道,谁又不该死呢?

    杨守雄只是个宦官,不是神策军中那些将勇,有兵有将之人,哪怕所有人都知是反复之人,在兵马为王的年代,这些反复之人亦能活的逍遥自在,可是杨守雄只是个宦官,只是无数可有可无的宦官中的一员,,杨复恭得势时,无人敢欺辱,可是势落后,那些曾经被杨复恭打压欺辱的宦官们,又岂能善待这些落了势的宦官?

    杨守雄被赶去了种菜养猪,后来不知是因何种缘故,李晔竟然把他调到了身边,为贴身内侍。

    见到李晔阴沉着脸,杨守雄身子不由打了个冷颤,身子也弓得更低了些,不敢去看愤怒的皇帝,畏畏缩缩说道:“北地王送来了消息”

    李晔一愣,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别看他不知因李思钰之事恼怒了多少回,可当听到长安传来消息,也不由郑重了些。

    不仅仅李晔一脸郑重,就是孔纬、韦昭度亦是全看了过来。

    “长安可是发生了大事?”

    韦昭度还是未能忍住,率先开口去问,但是却未能得到肯定答案,见到杨守雄摇头,反而疑惑不解了起来。

    杨守雄像是感受到了他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不敢抬头去看,只是躬身摇头,就在李晔正要发怒之时,杨守雄却开口了。

    “北地王虽在长安,送来的消息却是山南西道之事”

    众人一愣。

    杨守雄弓身继续说道:“西川叛贼王建亲领六万军卒侵入剑门,前往救援的牛存节、刘寻、独孤战等将与之大战半月有余,双方皆损兵折将,但王建却寸步难行,如今已经退回了南都成都,只留下其子王元膺,大将王宗佶、王宗翰围困彭州。”

    “山南西道暂稳,龙剑节度使杨守贞、洋州节度使杨守忠、绵州刺史杨守厚、山南西道节度使杨守亮为国挡住川贼,有大功。”

    “故故北地王请命,立立山南西道节度使杨守亮为定南王,迁山南东道节度使、荊襄节度使。”

    “龙剑节度使杨守贞迁澧州刺史,洋州节度使杨守忠当为镇国公,迁郎州刺史,绵州刺史杨守厚迁岳州刺史。”

    “北地王言”

    杨守雄越说,声音越低,看着眼前多了双大脚,身子更加低垂、颤抖,声音尚未说完,巨力袭身。

    “砰!”

    “言?还他娘地敢言?”

    “砰砰”

    暴怒的李晔狰狞可怖,根本不理会杨守雄是否头破血流,连连踢打摔倒在地的杨守雄。

    “定南王?”

    “镇国公?”

    “朕朕才是大唐皇帝——”

第771章 欲要堵住晋军南行之路() 
“朕朕才是大唐皇帝——”

    李晔不甘怒吼,看着李晔不断踢打,踢打口鼻鲜血直流的杨守雄,韦昭度、孔纬却相视一眼,也不去理会李晔怒吼,韦昭度皱眉道:“杨守亮、杨守忠等人久居山南西川之地,北地王却把他们调了出来,化文以为如何?”

    孔纬皱眉片刻,又轻声叹息一声。

    “虽北地王为杨守亮请立定南王,杨守忠为镇国公,此事可!”

    韦昭度轻轻点头,说道:“自北地王遣同州数万人入川,天下皆知北地王欲要如何,南都富甲天下,若杨氏兄弟还留在川蜀,纵然最终夺回南都之地,今后也会麻烦不断。”

    孔纬点了点头,同为杨复恭养子,这些人留在川蜀之地,随着逐渐打压西川王建,逐渐夺回西川,乃至整个川蜀之地,这些人必然也会逐渐在西川做大,到时候又该当如何?

    荊襄远离京畿之地,把这些人打发到边远荒野之地,就算想要为祸京畿亦不可得。

    韦昭度皱眉思索一阵,轻声说道:“或许还不止这些。”

    孔纬一愣,有些不解问道:“正纪可是发现了什么?”

    韦昭度感觉那头北地悍虎应该不仅仅只有这么一个目的,究竟还有什么,皱眉思索也未想到里面的缘由,见孔纬不解,他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李晔一开始愤怒异常,若是往日,韦昭度、孔纬必会上前劝解几句,可这么久了也未见到两人上前,这种异状诡异,反而让他逐渐平静了下来,回头去看,见两人正低声交谈,并未看向这里一眼,心中怒火又蹭得冒了出来。

    对杨守雄发怒,又踢又打,哪怕打死了,也当是踩死了一只蝼蚁罢了,孔纬、韦昭度却不同,就算他再如何恼怒,他也不能把两人如何。

    可当一脸恼怒的李晔来到两人面前,见两人依然在低语,当他听到两人对话后,顿时清醒了过来,也如同韦昭度一般,皱眉思索那该死的李悍虎是否还有其他算计。

    李思钰、李晔两人像天生冤家,相互看对方都是一副腻歪不喜,但李晔也不得不承认,那该死的混蛋每每会算计许多,更何况此类事情牵扯到了今后川蜀之地的得失,又岂会如此简单了?

    儿子李裕就要登基代替他这个老子,李晔性情更加暴躁古怪,也变得多疑敏感许多,但基本的理智还在,皱眉思索良久,才轻声低喃。

    “把那些阉党之人全部放入荊襄之地难道难道是为了堵住堵住陈蔡之地?”

    李晔的低喃让韦昭度、孔纬身子一震。

    “是了,应该是如此!”

    韦昭度一脸震惊看向李晔,又看向孔纬。

    “晋王事朝,晋王世子为忠武节度使,得许、陈、溵、蔡四州,北有洛阳数万重兵,西有山川为阻,东面则是仇敌宣武军,唯南方荊襄势弱,尽管尽管晋军与宣武军有旧怨,但但谁也无法保证,两军就要一定拼杀至死!”

    “杨辅政诸子为荊襄之主,晋军若要向南”

    孔纬摇头说道:“显然是不可能的,杨辅政是绝不会答应的。”

    韦昭度双手互击一记,笑道:“哈哈正是如此!”

    “晋军屡屡在营州军手里吃亏,若要南下荊襄之地,就不得不考虑杨辅政、北地王是否会答应,如此南北皆不可行,也只能与宣武军争斗不休!”

    “晋军与宣武军争斗不休,又如何再威胁洛阳之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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