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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北唐天下-第4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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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再次停了下来,老马夫勒住马匹,拄着一根木棍下了马车,伸手掀开车帘。

    “虞娘子,到了。”

    鱼玄机提着一壶酒下了马车,说道:“孙老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过来,不用来的太早。”

    孙老头点了点头,知道登仙楼不会开门太早,直到鱼玄机转身向窝棚走去,孙老头才又一瘸一拐攀上马车,嘴里嘟囔了一句。

    “好好的城内不住,偏偏住在如此流民之地”

    鱼玄机耳听着马车缓缓离去,脚步亦放缓下来,最后完全停住脚步,回头看向缓缓离去的马车,直到马车没了影,她知道孙老头会在半刻钟后回到潼关城内,更知道此时有不少人正在暗处看着这里,但无人敢动她分毫,因为自己是那辆马车送来之人!

    深吸一口清冷潮湿空气,转身走向令人作呕的窝棚。

    “砰砰”

    三长两短敲门声,房门打开,一张络腮胡子汉子打开房门,看着模样,当在一米八左右,双眉如剑,鼻子挺直,若非一只眼受了伤,瞎了一只眼,若再把满脸络腮胡子刮去,当是一名颇为英武的汉子,可此时却显得落魄颓废,此人正是赵三!

    见到是鱼玄机,赵三默不作声让开一道缝隙,鱼玄机亦默不作声,侧身闪进屋内,刚入屋,却愣了一下,随即默默盘膝坐在一张蒲草团上。

    赵三站在门口,倾听了一会周围动静,一刻钟后才轻轻关上房门,默默盘膝坐在鱼玄机身边,对面是四个黑衣蒙面男子,四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男子,丝毫看不出任何样貌来。

    六人默默对视数息,左边黑衣男子,突然伸手拿起鱼玄机提来的酒水,在鼻间深深嗅了一口。

    “好酒!”

    一旁身材高大些的黑衣人点了点头,沉声道:“李悍虎酿酒本事,本使也是心悦臣服,就是不知李悍虎是如何酿出的,仅凭这酿酒术,当值万金!”

    “咳咳咳咳”

    最右边黑衣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好像要把心肺都咳出一般,此人从衣袖中拿出一粒赤红药丸,也未饮水,径直塞入口中,颤抖着咽了下去,剧烈咳嗽一下子全无。

    轻声说道:“右使的药丸果然神妙,但右使有些买珠还椟了,酒水只是小道,价值万金又如何,还能比得上一州一府,比得上整个天下?”

    第四个黑衣人微微点头,说道:“正是如此,李悍虎最厉害的是统兵训军,是天下之谋,酿酒只不过小道尔。”

    “李悍虎厉害是厉害,可他也愚蠢无比,若是夺了河东道,杀了晋王李克用,占了河东道,三五年,以此为根基,营州南下入关,河东道夹击河北道,自可得了河南道以北,进而虎吞天下,成就一番霸业,可李悍虎呵呵”

    “右使不是李悍虎,自不明李悍虎之志,若非此人桀骜不驯,若非营州之人野性难驯,某又岂会与贵使相交?”

    “嘿嘿”

    “右使,某有些好奇,贵教圣女、大长老都在李悍虎府中,为何右使还要如此?就不担心事败后,圣女、大长老殉教吗?”左边黑衣人突然开口。

    一旁的黑衣人轻笑一声,随意说道:“这有何难以猜测,不想头上有人蹲着罢了!”

    右使看了一眼身侧之人,语气阴森。

    “某确是不喜他人指手画脚,难道你就愿意?李悍虎把你困在方寸之地的滋味不好受吧?哼!自认为有惊世之才,却不受重用的滋味不好受吧?”

    “”

    “行了,我等皆有各自算计,这就不用明说了,大家心知肚明,如今李悍虎威势日盛,又武勇天下,纵是李飞虎与之厮杀,胜负顶多五五之分。”

    “李悍虎智谋、武勇当世称雄天下,可此人却有一个致命弱点!”

    最右边黑衣人看向赵三,冷笑道:“只要你能顺利完成任务,某许你一地节度,你赵家亦可入世家豪族之列,世世代代,子子孙孙,与世同荣!”

    右使听了此话语,轻笑一声。

    “兄弟是不是不放心某之人啊?”

    “呵呵,放心吧,这两人某可以保证绝不会有一丝一毫背叛之心,再说他们根本就不敢!”

    “赵三,赵光定虞有贤,鱼玄机你们敢吗?”

第729章 僧多粥少() 
回到王府,王璞急匆匆找来家中长者商议了很久,最终确定了汾州刺史人选,睡的很晚,醒的却很早。

    在侍女美姬服侍下穿戴好了衣物,今日的他极为威严,宽衣高冠,一个人独自坐在厅堂中,严肃的面孔让人敬畏,他已经独坐了一个时辰,外面仆妇不敢从堂前经过,远远绕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王世随双手拢在袖中,脚下却行动极速,一身衣物装扮如王璞。

    古朴、威严!

    “爹,时间到了。”

    来到厅堂,王世随的脚步终于放缓了下来,双手抱拳,深深行了一礼。

    王璞起身,未有话语,抬步走向堂外,王世随忙让到一侧,与父亲保持三尺,紧随其后。

    四匹骏马黑如绸缎,无一丝杂毛,马车更是奢华无比,两名二八妙女上前搀扶着王璞登上马车,王世随则接过车夫位置,亲自为父赶车。

    马车缓缓移动,十名披甲家将齐齐上马护在两侧,随着马车加速,王家家将们也终于显露出骑术精湛来,相互间的距离分毫不差。

    郑府门前没有威武狮子,亦无巨龟祥兽,有的只有一块丈许的匾额,只有两个古朴大字——郑府

    郑延昌身体不是很好,今日也不得不在府门外静等王璞的到来。

    “今日之事有些怪异,蕴武以为如何?”

    郑綮皱眉说道:“是有些怪异,昨日崔孤子从北地王那里,显然是得知了些隐事,或许或许是王家想要给崔家些许压力吧。”

    郑延昌知道他说的“崔孤子”正是崔昭纬,正要摇头苦笑,表情却突然顿住,眉头亦是微微皱起。

    “这仗势不像是逼迫崔家,更像是来我郑家示威来了。”

    郑綮眼睛微眯,看向十骑披甲士跟随在王家马车两侧,看着四匹高头大马拉车,嘴角微微上扬,哼声道:“好威武的披甲骑啊!还真当我郑家好欺负不成?”

    看着马车渐近,郑延昌松开紧皱的眉头,缓步下了台阶,时间好像是刻意计算过了一般,当他来到来到道路旁,马车刚好来到眼前。

    王世随勒住马匹,就要停稳了马车,尚未跳下马车,郑延昌的声音顿入耳中。

    “王老大人前来,我郑府可是蓬荜生辉啊!”

    王世随停稳了马车,二八妙女下了马车,一女子跪伏于地,一女子搀扶着王璞,踩在跪伏于地的女子娇背下了马车。

    王璞双臂展开,微微一抖,宽大衣袍瞬间展开,双臂背后,昂首挺胸,霸道之意顿显。

    郑延昌眼睛微眯,再次拱手笑道:“王老大人,您老可是许久未能尽显当年威风了,今日一见,尤胜往日三分!”

    王璞微微点头,轻启嘴唇,字字如珠,让郑延昌微怔。

    “光远,你郑家可还记得当年之约?”

    郑延昌愣了一下,身子猛然挺立,双手背起,轻声说道:“王老大人,往日恩情,我郑家早已还清!”

    “若老大人有何事情需要我郑家相助,尽管提就是了,以我郑王两家世代交好情谊,只要不有违国法道义,郑家尾翼其后也算不得什么,可若是王老大人可莫责怪老夫不讲情面!”

    王璞嘴角微微上翘,轻笑道:“今日老夫前来并无相求之事,而是前来送礼于郑家,以续往日情谊。”

    郑延昌微微一愣,一旁的郑綮却笑道:“王老大人是长者,给我等送礼,我等可有些心惊担颤啊!”

    王璞不由摇头呵呵一笑。

    “呵呵沁州刺史可否让郑家满意了?”

    “什么?”

    郑綮大惊,失声惊呼,郑延昌同样吃惊不小,不过他比郑綮更加沉稳,面上讶色一闪而过,眉头微皱。

    “王老大人还请入府一叙,此处非谈话之所。”

    王璞微微点头,背手走在最前,郑延昌、郑綮相视一眼,郑延昌却微微摇头,两人默默落后一步,随在王璞身后。

    与如今王府、杜府一般无二,临时的郑府同样“古朴大气”,皆为巨石所造。

    院子不大,郑家老幼皆站在院中迎接王璞,这让他很是满意,不是微微点头赞许。

    “闻言河南郑家依然称雄河南之地,本以为他人皆妄言,今日所见郑家子侄模样,老夫就已信之。”

    郑延昌微微摇头,说道:“郑家虽于河南之地开枝散叶,亦不过是风中残烛罢了,如今更是如猪狗苟活于世,何敢言及称霸之言?”

    王璞叹气道:“世事艰难,我等世家子又岂不是如此?所以更应同心协力,守护相望,莫要因些许小利而仇之才是。”

    郑延昌有些不明其意,犹豫着点头说道:“王老大人所言甚是。当今天下大乱,各地屡屡流于异人之手,各家族就算想要自保亦难,能勉强撑上十数年者凤毛麟角,如今更是连长安也成了白地,自当守护相望。”

    王璞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光远能如此想,老夫深慰之!”

    “唉如今世道,如光远明事理之人不多了。”

    云里雾绕,郑延昌更加疑惑起来,不解眼前之人想要做甚。

    入了正堂,郑家子侄一一上前向王璞行礼,王璞微笑点头,直到所有人拜见后,郑延昌这才摆手让众人离去,堂中只有王璞父子、郑家兄弟四人。

    四人沉默了一会,耐性稍差的郑綮率先开口问道:“王老大人之前于府门外,言及沁州之事是何意?不知王老大人可否明言?”

    王璞心下微笑,面上却皱着眉头,说道:“两位贤侄也应知杜家之事吧?”

    郑綮点头说道:“几事不密则害成。”

    “北地王之谋略天下计,此等事关天下兴衰之事,杜家竟以此为胁,欲要逼迫北地王让步,岂不愚蠢至极?”

    郑延昌微微点头,但却说道:“杜家之事人皆知之,王老大人问起此事何意?难道与沁州之事有关?”

    郑綮亦是一愣,有些不解看向王璞,王璞却笑道:“自然是有些干系。”

    “杜家因信件之事而丢了辅政大臣,但这算不得真正紧要之事,紧要的是因此事,迫使北地王遣营州军入太原。”

    “昨日,蕴曜陪同朱温之子前往北地王府,辅政大臣自是落于崔家之手,可也因此,北地王已然应允了朝廷,太原府以南半数州府刺史皆入朝廷。”

    “太原王家,虽如今太原落于裴家之手,但汾州当与我王家,除了崔家得晋、蒲两州外,卢、韦、柳、杜亦获绛、潞、泽、仪等州府,所余者,经各家商议,你郑家可得沁州一地。”

    “什么?”

    郑延昌、郑綮怒而起身,一脸不可置信看向王璞。身为世家子,朝廷大员,他们又如何不知河东道各州府情形?

    郑延昌看着端起茶水轻啜的王璞,深吸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胸中怒火,缓缓坐下,端起茶水,声音冷清。

    “王老大人,世人皆知北地王忠义,河东李存信叛乱,整个河东道落于北地王之手,至于用晋将守河东道四方之地,信件中已经解释的足够清楚了,可是,除了四方之将,河东道各地州府皆空留州牧一职,老夫有理由相信,北地王本就打算把这些州府之守牧交与朝廷,只不过杜承崴那老儿愚蠢,不但招来数十家族,更是扣押了军中信使。”

    “北地王本就欲将各州府守牧置于朝廷之下,因信件泄密变故,这才变动了些,以营州军行军司马为州牧、将军也是无奈之举,但以老夫想来,北地王终究还是要还于朝廷的。”

    “呵呵我等急于求成之人让北地王不满、顾虑,也是我等思虑不周之为缘故,故而才应有太原府以南州府州牧归于朝廷,太原以北之地与胡蛮相接,军中司马为州牧可稳固河北道之境,老夫亦觉得此安置甚为妥当!”

    “可是!”

    郑延昌身子向前倾斜,盯着王璞,声音冰冷。

    “北地王分出太原府以南十州之地,是与朝廷!”

    “与朝廷,不是诸位!”

    场面顿冷,郑延昌心下恼怒万分,除了杜家所得仪州不算多好外,其余各州,无论地域、人丁皆强于沁州,身为五姓之人,竟然得此等鸡肋之地,也难怪他恼怒。

    一直未开口的王世随,突然开口道:“世兄应该清楚,五姓之人皆一体,天下大小世家豪门数十,十州府,无论如何分,都是有人可,有人失,昨夜我等亦是不知北地王与崔相所言为此等之事,事急而不得不行无奈之举,否则我等又如何面对数十家族争夺?”

    “郑家得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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