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排球＋元气囝仔]星河尽处-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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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我刚才换衣服的时候，你都看到了吧？”
“噗……咳咳！”刚吸到口里的牛奶在听到对方冷不丁的问话后呛在了喉咙里，将近一米九的少年俯身弓成虾一样，咳得心肝肺都要裂了。
“……没……”月岛萤直起身，带着剧烈咳嗽后的嘶声的辩解更加底气不足。月岛萤貌似从来这样堂而皇之地说过谎。事实上他是看到了，女孩子浅麦色的皮肤，线条紧致的后背上方张开的蝴蝶骨，纤细的腰身，甚至一开始背对他时微低的颈后一块类似纹身一样的图案。
这绝不是他想要记住的，而是从他坐倒在书桌前那刻起，就一直费力地想要驱逐出脑海的画面。
星原灯里深深地吸了口气：“真是伤脑筋啊，被看到穿了那样土气的内衣，如果被由衣知道，会笑死的吧？”她歪着脑袋看向面庞泛起薄红的少年，片刻，咧开嘴笑了起来：“于是只好，杀人灭口了。”
“……”
月岛少年在女孩缓缓迫近之时有一瞬真的产生了“我命休矣”的念头，直到对方“嗤”地一笑，抱臂在他身侧站定，一双盈满笑意的眼睛在暧昧昏黄的屋内亮如星辰。少年透过镜片与那样的一双眼睛对视着，愣神了片刻，反应过来后，星原灯里已经揪着他科普起内衣这种对他而言属于新世界的事物来——
“真是的，由衣总是喋喋不休地建议我穿四分之三罩杯，可我真的很不喜欢钢圈啊。虽然都说对保持胸型很有效，但真的很有束缚感啊。我就喜欢优衣库的这种朴素的无钢圈，真的超舒服的！但由衣总会认为我是贪便宜，其实真的不是啊。我也有好几件兰缪和华歌尔，但我真的不喜欢穿啊。如果被由衣知道今天我穿的是她最讨厌的这种，会被扒光裸奔吧……啊幸好她醉得不省人事，于是小鬼，你也保住了一条命……其实内衣这样的东西啊因为是贴身穿，我觉得怎么舒服怎么好啊……”
满头满脸黑线的月岛少年默不作声地被赦免他的“大恩人”抓着普及了十多分钟的“内衣大法”，在对方终于有了收尾意思的时候再也忍不住插话道：“为什么担心的不是被看到了换衣服的样子，而是内衣的款式……？”
——他也根本没在意她穿的是什么内衣啊！
“……咦？”灯里转了转眼睛，望向天花板，“对哦。”
月岛萤决定不再理会这个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女生，补充了一句：“我对内衣……不了解。”
——之前满脑袋都是内衣以外的身体部位好吗！
“唔……”星原灯里似乎意识到自己抓错了重点，在对方快要迈出厨房的时候突然又凉凉地追问了一句：“那个，小鬼，我的草莓蛋糕，是你吃掉了吧？奶油末还在嘴角哦！”
“……什么你的……”月岛萤烦躁地转身打断她，却看到她摊开的手掌里的学生证——
生日：199X年8月12日。
“……”
“今天是我的二十岁成人生日哟。小鬼，你，吃掉了，我的学长，送我的，充满祝福之情的生日蛋糕。”
星原灯里扬起嘴角，笑得放肆又得意。
……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月岛萤看到草莓蛋糕的时候，脑子里都会自动关联印满了草莓蛋糕图案的内衣，简直太糟糕了。而更糟糕的是，几年以后，他有意无意地对大学排球社前辈黑尾铁朗说起这件事并抛出“从没见过脑回路这么奇怪的女生”的评价后，对方并不认同。
黑尾铁朗认真地说道：“没觉得星原前辈脑回路奇特，我想，她那个时候揪着你说了那么多，应该是没有把你当异性。”
“黑尾桑的意思是……”月岛萤觉得自己虽然肌肉缺缺，男性特征还是很明显的啊。
“噗……”被他一本正经询问的模样逗笑了的黑尾解释道，“就是，和她对你的称呼一样，她只把你当成小孩子啦，而不是男性。”
“……”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形象啦内山桑”←带着私货和深沉的爱黑了一把。
☆、EP03。般若脸的背后
月岛萤脑海中关于星原灯里的记忆如走马灯般闪回完毕。他出了列车站，看到最近的计程车停靠站满是等车的人，犹豫了一下，问身后的泽村和菅原：“前辈是直接去集训地点吧？”
集训定在乌野高校体育馆，住宿处也离那里不远。但是……月岛萤看了看旁若无人打量街景的星原灯里——总得先把她送到仙台的wilddog，所以，肯定要和两位前辈分头行动了。
菅原很快便领会了他的犹疑，笑着挥挥手道：“合训两天后开始吧月岛？我们先去跟乌养教练碰面咯，到时见！”
与两位高中前辈道别后，月岛萤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伸手拦下一辆空计程车。
“太好了，不用和前辈们寒暄叙旧，抚今追昔，省了大麻烦呢。”
刚坐上副驾驶的月岛萤头皮一麻，回头看见后座的星原灯里摆出一张厌烦脸，模仿着他的口吻。
“……”
“你心里想的，全部，清清楚楚，写在脸上了！”
月岛萤抽了抽嘴角，小声嘀咕道：“对我来说，比较麻烦的是你。”
“哈啊？小鬼，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
月岛萤托腮望着车窗外。算起来，这不过是他和星原灯里第二次见面，却一点也不觉得生份。也许是对方有着太过自来熟的个性，也许是因为一种叫做“将来会是一家人”的气场。
尽管哥哥明光没有明确解释过星原灯里的身份，但月岛萤从他数次提及她的语气里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哥哥的交往或者准交往对象，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是自己将来的……兄嫁。
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星原灯里，萤微微蹙眉。虽然在他的认知里，对方“脑回路奇特”的印象根深蒂固，但认真想来，他倒也能理解哥哥为什么会被这样的女孩吸引——长得还算漂亮，性格看起来也很开朗。不同于东京遍地时髦的city girl盛气凌人的感觉，也不同于漂亮纤秀的东北女孩，她的身上天然散发着一股健气，像一棵茁壮生长的树苗。而比起大自己五岁的她来，萤倒像已然长成了树妖，不知道被镌上了多少圈年轮。比如此刻，后座的树苗又喋喋不休地开了口：“小鬼，总是皱眉会长眉间纹的哦。还有啊，你今年几岁啊十分钟不到的车程里你已经叹了七次气了。干嘛那么老气横秋啊……”
“烦死了。”萤再一次小声嘀咕。这在他而言“很烦”的属性或许哥哥会觉得可爱吧。月岛萤想起哥哥说她是教育学科的。这位“可爱”的准老师应该很受孩子们的欢迎。
*
合训日的前一天，月岛萤作为乌野高校排球队的副队兼与wilddog的联络员，去仙台哥哥所在的俱乐部确认与他们练习赛的时间。这一次，他是和山口忠一起的，因为去wilddog，不免要与星原灯里打交道，应付那个女生抛来的直球，他实在有点苦手。如果山口在旁边的话……至少可以转移一下话题吧。
“月真是变了不少啊。”并肩走在市区的人行道上，山口仰脸感慨道。
“哈啊？”月岛萤皱了皱眉，“突然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啊。”
山口弯起嘴角，眼中不无羡慕：从觉得排球仅仅是个社团活动，到在春高预选赛对阵牛若时倾尽全力，再到乌野高校排球队的副队长，于今年夏天主动提出安排联系大家与成人队的比赛……月岛萤的点滴变化，都被作为幼驯染的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来乌野真是正确的选择啊月。”他忍不住又感慨了一句。对方一副“你肉麻死了”的表情作势掸了掸上臂的鸡皮疙瘩。山口摸了摸后脑勺：“抱歉了月……欸？”
顺着他惊讶的视线望过去，月岛萤也看到了熟人。
对方在认出他们的那一刻停下了步伐：“嘿月岛君，山口君！”
“灰羽……？”二人诧异地望向他的身后，发现了好几个音驹高校排球队的成员，都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纳尼？从白鸟泽跑步到仙台？”山口惊问道。
灰羽列夫解释道：“练体能啊练体能。”
这个暑假关东区的联合集训取消了，几个高校应邀来宫城，与几所强豪队伍所在的高校进行合宿训练，包括白鸟泽、青城、伊达工业等，实行轮转制。
如今的乌野也是宫城县的劲旅之一，乌鸦已振翅高飞。月岛萤若有所思道：“教练说假期末登场的神秘球队，难道就是音驹他们吗？”
山口惊叹道：“真是严格的训练啊，辛苦了。”
犬冈走刚好跑过三人身边，弓下身扶膝喘了几口，抬头苦着脸道：“训练倒不是很辛苦，比较辛苦的是……”
灰羽在一旁抚着后脑跟着苦笑起来。
他们口中“更辛苦”的事是，面对一位异常严肃的“经理姐姐”。
“其实严格来说也算是美女经理啦。”三年级的山本猛虎表情异常纠结，停下脚步扭绞着双手，眉毛扬上去，眼睛垂下来。
山口冷汗：好像又有点高兴的样子……
“对吧研磨？”
终于赶上大部队的孤爪研磨小声说道：“没……没在意。”
午后三点多，浓荫遍地的街道上，汗流浃背的排球少年们倚在高大的榉树旁，七嘴八舌地谈论起那位“严肃”的“美女经理姐姐”来。
“从来没有看她笑过欸！还好是临时的经理，如果三年的高中排球生涯都要看她的脸色，我会考虑退部吧？”
比起前辈们，一年级的队员显然牢骚更大。
“也许只是和我们不熟悉的关系吧？”
“可是别的学校的经理都是一开始就表现得很亲切啊……她就是这样——”说话的一年级生揉起眼角，耷拉着嘴唇，做出一副恐怖的般若脸来。
“噗……”灰羽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觉得，星原小姐的样子还要更恐怖点……”
“列夫！”犬冈走猛地踢了他一脚。
而随着音驹众一起转过身去，月岛萤也被一股阴暗不明的气场微微震慑了一下。然而，在看到星原灯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后，他不由得抽了抽嘴角——hoshiwara san……吗？怎么又是她……
对方却并不理会一旁站着的熟人月岛萤，冷冷地扫视了一眼音驹众：“大家是觉得不会被我轻易追上所以可以毫无顾忌地休息乘凉是吗？”
声音并不严厉，近乎“棒读”，队员们却在她话音落下之时齐齐打了个哆嗦：“不是，对不起！”
山口向着继续跑起来的灰羽他们挥手道别。月岛萤不解地望着对他视若无睹的星原灯里的背影：干嘛摆出一副装模作样的脸啊……他印象中的星原灯里，绝对不是这个样子啊。
小步快跑在音驹众队员身后的灯里低下头，脚上橙蓝相间的新百伦跑鞋踩过暑气蒸腾的柏油马路。她满心沮丧地想：我为什么要把青春耗费在一群小鬼的身上啊！？
——如果，不是月岛学长的请求的话……
之前刚去wilddog报到完毕，她就被抓包临时担当几天音驹高校排球队的经理。
月岛明光提起来的时候，口吻也相当得歉然。但由于音驹方面请他帮忙物色临时经理人选的是高中时代的熟人，他也不好拒绝。正巧wilddog与乌野还要过几天再进行练习赛，只好请灯里牺牲一下游览宫城的时间了。
这一次跟队长跑，灯里顺道去看望了一下月岛明光。几句寻常寒暄之后，月岛明光突然问起她当高中生经理的感受。
其时灯里正开心地舀着对方请吃的哈根达斯，愣了一下，抬起头，目光略有闪烁：“……和当大学队的经理……差不多吧。”
月岛明光一脸严肃：“孩子们都不敢和你说话啊刚才。”
“欸，是这样吗？”星原灯里诧异地扭过头，看着体育馆内借场地训练接球的音驹队员们。
“星原刚才传达训练要求的时候，表情也很可怕啊。”月岛明光扬起眉毛，语气有些不满，却并不严厉。
灯里低头看着手里的冰淇淋，乳白色的膏体渐渐融化成液状。
“完全，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应付那帮孩子们！”她哭丧着脸说道，“都是很可爱的孩子，一点儿也舍不得严厉。可是，不严厉的话，就怕他们偷懒，教练交待的任务就没法完成了！只好每天都凶巴巴的！”
“哈……”月岛明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都应付不来的话，想当老师的星原以后怎么应付更多的学生们？”
……
离开wilddog俱乐部的时候夜色已深。音驹的队员们三五成群地走在前头。星原灯里落下了一段距离，默默仰头望天。再过两天就要卸任这支高中球队的临时经理了，要怎么样才能在两天之内迅速扭转之前给队员们造成的恶劣印象呢……
百思无解的她一脚踢起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