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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寻秦记-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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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要知道在吕不韦的八千家将中,他能脱颖而出,便知他绝不简单。
荆俊在绝不可能的情况下,竟箭般由地上斜飞而起,连人带剑,撞入周子桓守得无懈可击的剑网上。
“柝!”的一声,木剑交击。
周子桓如此硬桥硬马的派势,仍吃不住荆俊集了全身冲刺之力的一剑,整个人往后弹退。
众人看得忘形,纷纷站了起来,挥拳打气,叫得最厉害的当然是鹿丹儿和她的女儿军,其次就是都骑军了,把吕不韦方面为周子桓打气的声音全压了下去。
荆俊愈战愈勇,一点地,又是一个空翻,长剑如影附形,往周子桓杀去。
周子桓被迫采取守势,身影电闪下猛进急退,应付着荆俊诡变百出,忽而凌空,忽而滚地,无隙不寻的惊人打法,首次想到遇上克星了。
在荆俊狂风骤雨的攻势里,周子桓锐气已泄,纵或偶有反击,只宛似昙花一现,未能为他挽回败局。
“柝柝柝!”一连三声,荆俊借长剑之利,重重打在周子桓的短剑上,让他吃尽苦头,手腕麻木。
人人声嘶力竭地为荆俊助威,更使周子桓既惭且怒,又感气馁。
双方再迅快攻拆了十多招,周子桓的短剑终架挡不住,给荡了开去,心中叫糟时,荆俊闪到身后,飞起后脚,撑在他背心处。
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传来,周子桓清醒过来时,发觉正好头额贴地。
鹿丹儿兴奋得奔了出来,与荆俊一起向全场狂呼乱喊的观者致礼,再没有人注意正羞惭离场的落败者了。
一番扰攘后,徐先欣然道:“荆副统领是否准备再接受挑战呢?”
荆俊恭敬答道:“刚才一场只是代统领出战,小将希望见好即收,以免给人轰出场去。”
登时惹起了一阵哄笑,却没有人怪他不再接受挑战。徐先笑道:“副统领辛苦了,休息一下吧!”
荆俊向看台行过军礼后,领着鹿丹儿躲回女儿军阵里去了。
斜坡上的项少龙和滕翼都会心微笑,荆俊露了这一手,鹿丹儿早晚定会向他投降。
滕翼沉声道:“今晚看来管中邪不会再出手了,因为只要他没有击败荆俊和你,在旁人的心中他始终不是最佳的剑手。”
项少龙点头同意,就在此时,乌舒神色惶然来到两人背后,焦急道:“齐人正收拾行装,准备远行。”
项少龙和滕翼同时剧震,往看台看去,只见吕不韦和田单都失去了踪影。
忽然间,他们醒悟到已中了莫傲和田单的杀手,落入进退维谷的境地里。
田单选在今晚离开咸阳,正好击中项少龙唯一的弱点和破绽上。
吕不韦正是想他追去,既可遣开他兵力达四千人的精兵团,更可让他“死”在路途上,干手净脚,事后还可派他有亏职守,罪连乌家,使吕不韦这狼心狗肺的人可获大利。
纪嫣然诸女更会落到他的魔爪去,一石数鸟,毒辣非常。
没有了项少龙在指挥大局,这几天他行事自然容易多了,一旦管中邪升回原职,而他项少龙又缺席的话,纵使滕翼和荆俊留下来,吕不韦也可以右相国的身分,把都骑的指挥权交予管中邪,那时还不任他为所欲为吗?
可是他项少龙怎能坐看田单施施然离去呢?此人自派人偷袭他后,一直非常低调,原来早定下策略,可见他一直与吕不韦狼狈为奸。
在城郊遇袭伤腿一事,吕不韦虽说自己没时间通知田单,那只是满口谎言,事实上根本是他通知田单的人干的。
吕不韦这一招叫苦肉计,就是人人都以为是吕不韦的敌人借杀死项少龙来陷害他,其实却真是他出的手。
自己一时大意,竟给他瞒过了,还怀疑是王绾或蔡泽之中有一人和田单勾结,致有今夜的失策。
滕翼沉声道:“让二哥去吧!你留在这里应付吕不韦的阴谋。”
项少龙摇头道:“吕不韦虽抽调不出人手送田单离开,可是田单现时兵力达四千之众,与我们的总兵力相若,但若要对付高陵君,我最多只能分一半人给你,在这种情况下,说不定两方面均不能讨好。别忘了吕不韦有八千家将,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滕翼颓然不语。
项少龙低声道:“事情仍未绝望,我要去说服太子丹,只要他肯设法在楚境缠上田单十天半月,我们便可赶上他了。安谷奚曾答应过会把楚人和齐军迫离边界十多里的。”
此时场内再无出战者,在热烈的气氛中,徐先宣告晚艺会结束。
燕国太子丹的营帐里,听完项少龙的请求后,太子丹有点为难道:“此事我们不宜直接插手或单独行动,一个不好,齐楚两国会借口联手对付我们,三晋又分身不暇,我燕国危笑!”
项少龙淡淡道:“田单不死,贵国方真的危矣。我并非要太子的手下面与田单交锋,只要在田单离开秦境后,设法把他缠上几天,我便可及时赶去。”
顿了顿加强语气道:“我会派人随太子的手下去与贵属徐夷乱会合,到时魏人和把关的安谷奚将军都会从旁协助。”
一旁听着的军师尤之道:“此事该有可为,只要我们采取设置陷阱和夜袭的战略,使田单弄不清楚我们是否项统领方面的人,那就算田单侥幸脱身,也不会想到我们身上。”
这时大将徐夷则进来道:“没有跟踪项统领的人。”
太子丹放下心来,断然道:“好!我们就设法把田单与齐军或楚人会合的时间延误十天,若仍不见项统领到,就只好放过田单了。”
项少龙大喜道谢,暗忖你有张良计,我亦有过墙梯,徐夷乱这着奇兵,任莫傲想破脑袋也猜不到,何况他的脑袋更快要完蛋了。
离开了太子丹的营帐后,项少龙在营地间随意闲逛,只见篝火处处,参加田猎的年轻男女,仍聚众喝酒唱歌跳舞,充满节日欢乐的气氛,没有人愿意回营睡觉。
正要返回营地时,左方传来阵阵女子欢叫声,循声望去,见到一枝紫色大旗在数百步外的营帐上随风拂扬,不由记起了嬴盈的约会。
嬴盈会否在那绣有紫花的小帐内等他呢?不过现在离约好的初更尚有整个时辰,她该在营外与鹿丹儿等戏耍。
今晚给田单这么的一搞,他什么拈花惹草的兴趣也失去了,何况还要回去与滕翼商量,看派何人随尤之去会合徐夷乱,好配合对付田单的行动。
可还是顺步先去打个招呼吧!
想到这里,借着营帐的掩护潜了过去,最好当然是只和嬴盈一个人说话,否则被那批可把任何人吃掉的女儿军发现缠上了,就休想可轻易脱身。
由于人群都聚集到每簇营帐间的空地去,兼之大部份营帐均在火光不及的暗黑里,所以项少龙毫无困难地移到可观察女儿军的暗角处。
只见广达百步的空地上,生起了十多堆篝火,鹿丹儿等百多个娇娇女,正与人数比她们多上两倍的年轻男子,围着篝火拍手跳舞,高歌作乐,放浪形骸,却独见不到嬴盈。
项少龙叹了一口气,今晚怕要爽约了,往后退时,身后其中一个营帐隐有灯火透出,并有人声传来,却听不真切。
项少龙循声望去,赫然发觉该帐门外有朵手掌般大的紫花,与旗上的花朵式样如一。
项少龙大喜走了过去,正要叫唤嬴盈时,又改变念头,暗想横下了决心要把她弄上手,不如就进去给她来个突袭,横竖她开放惯了,必不介意。那就可快刀斩乱麻把她得到,少了夜长梦多的烦恼。
心中一热,揭帐而入。
倏地一个高大人影由帐内地上闪电般弹了起来,猛喝道:“谁?”
项少龙与他打个照面时,两人均为之愕然,风灯掩映下,原来竟是全身赤裸的管中邪。
管中邪见到是他,眼中杀机一闪即没,移到一旁,拿起衣服穿了起来。
项少龙眼光下移,只见嬴盈骇然拥被坐了起来,脸色苍白如纸,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像头受惊的小鸟儿,露在被外的粉臂玉腿雪般晶莹白皙。
项少龙那想得到两人此时会在帐内欢好,苦笑道:“得罪了!”惘然退出帐外。
走了十多步,管中邪由后方追来,道:“项大人,真不好意思,她说约了你在初更见面,却估不到你会早来了。”
项少龙心知肚明他是拦腰杀入来破坏自己和嬴盈的好事,更恨嬴盈受不住他的引诱,挡不住他的手段,潇洒一笑道:“害得管大人不能尽兴,还吓了一跳,该我陪罪才对。”
管中邪讶道:“项大人尚未见到吕相吗?我来前他正遣人寻你呢。”
项少龙随口道:“我正四处游逛,怕该是找不到我了。”
管中邪和他并肩而行,低声道:“秦女婚前都随便得很,项大人不会介意吧!”
项少龙心想你这一说,无论我的脸皮如何厚,也不敢娶嬴盈为妻了,遂故作大方地哈哈笑道:“管大人说笑了。”管中邪欣然道:“那就顺道去见吕相吧!”
项少龙心中一阵茫然。
自己着着落在下风,分析起来就是比不上对方为求成功,不择手段的做法。
自己既讲原则,又多感情上的顾虑,如此下去,就算杀了莫傲,最后可能仍是栽在吕不韦和管中邪手上。
看来要改变策略了。

第十四卷 第九章 错有错着

项少龙和管中邪到达吕不韦的营地处时,他正在帐外听两名绝色歌姬弹琴唱歌,陪着他的是莫傲和十多名亲卫,鲁残亦在,却不见吕娘蓉和周子桓。
吕不韦装出高兴的样子,着项少龙坐到他身旁来,首次介绍了他认识鲁残和莫傲。
项少龙装作一无所知地与莫傲和鲁残寒暄了几句,吕不韦把那两名美歌姬遣回帐后,挨近了项少龙道:“田单走了,少龙有什么打算。你若要对付他,我会全力助你,他既敢借行刺少龙来陷害我吕不韦,我也再不用对他讲情义了。”
莫傲等目光全集中到他身上来,使项少龙有陷身虎狼阵中的感觉。
他们既以为自己吞了毒囊,心中必在暗笑自己死到临头而不自知。
脑袋同时飞快运转,假若自己推三搪四不肯去追杀田单,当会使莫傲起疑,推断出自己另有对策,但若答应的话,则更是不成。此刻真是进退两难了。
幸好想起“为求目的,不择手段”这两句所有枭雄辈的至理名言,装出尴尬的神色道:“此事说来好笑,我之所以要对付田单,皆因怀疑他杀害了我在邯郸遇上的一名女子,谁知竟是一场误会,昨天我才收到那女子的音信,所以那还有余暇去理他田单,不过吓吓他也好,这家伙一直想害死我,只是不成功罢了。”
这些话当然是编出来的,好使吕不韦难以迫他去对付田单。而他更是大条道理不用去追杀齐人。好在田单已离开,再无对证,凭他怎么说都可以了。
吕不韦、莫傲,管中邪和鲁残无不现出古怪的神情,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后,管中邪插入道:“当时项大人为何会以为那女人被田单害了呢?”
这么一说,项少龙就知道田单没有把详情告诉他们了,心中暗喜,把看到画像的善柔眼神不对的事说了出来,最后苦笑道:“不知是否由于过度关心的关系,当时我从没想过会猜错了。直至收到她托人带来的一封书信,才知是一场误会。她确曾行刺田单,却成功逃走了。不过我当然不会再和田单解说哩!”
吕不韦摇头叹道:“我们也早知是一场误会了。事实上连田单都不知道你为何一见画像,就怒斥他杀了那女人,不过他当然不会向你解释了。”
莫傲插口道:“那画像是当日田单座下一个见过那女人的画师凭记忆画出来的,画错了眼神是毫不稀奇。”今回轮到项少龙剧震道:“什么?”
见众人均愕然望向自己时,忙胡乱地道:“吕相既清楚此事,为何却不早告诉我呢?”施尽浑身解数,才能使心中的狂喜不致涌上脸上来。
天啊!
原来善柔真的未死,只是一场误会。
吕不韦若无其事道:“当时我想到田单可能只是满口胡言,说不定是想借我传话来诓你,所以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则当然证实了他的话并非骗人了。”
项少龙想想亦是道理,不过在那种情况下,田单自不须向吕不韦说谎,且田单亦非这种肯示弱的人。所以善柔仍活着的机会该很大。
吕不韦见说不动项少龙去追田单,难掩失望神色,站了起来道:“少龙!你到娘蓉的帐内看看她好吗?说不定你可令她回心转意呢?”
这时项少龙那有兴趣去见吕娘蓉,与莫傲等一同站起来道:“明天还要早猎,让三小姐早点休息吧!明天待她心情好点再见她好了。”
吕不韦不知是否奸谋不成,故心情大坏,并不挽留,让他走了。
项少龙回到位于王营后方斜坡下的都骑军营地时,滕翼、荆俊和刘巢正在营地的一角低声密议。
他先拉了滕翼到一旁,告诉了他善柔可能未死的事。
滕翼大喜若狂,旋又皱眉道:“那么是否还要对付田单?”
项少龙决然道:“只是为了二哥和善柔三姊妹的家仇,我们便不能放过田单。况且田单多次谋算我,又与吕不韦勾结,这些事就一并向他算吧!今趟的机会,错过了便永不回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奸贼活着回齐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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