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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大宋帝国征服史-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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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八十,八五九十……”在那群土著正中,有五具木制的架子,铺着兽皮,做个野兽形状,几个土著头领模样的人物刚刚从兽架上下来,正聚在一起谈话。前两批土著中也各有一具兽架,被十几个人抬着,首领就坐在上面。不过这些兽架中,有一架看起来最大,装饰得也最豪华,也许是大头领一级的人物。‘要是把神臂弓带着就好了。不过七十步,他们又坐得那么密,随便射过去,蒙都能蒙到一个。’

“……九五,一百……”陈猴儿收起右手尾指,左手同时掐下一片树叶。摊开左手掌心一数,总计已有八片。‘已经超过八百人,看起来至少超过千二,前两批加起来也不过四百。肯定是主力没错了。’

重新握紧左手,他屈指又数,“一五一十,十五二十……四五五十……”突然他停住了,一条尖脑袋、扁脖子的花蛇正慢悠悠的从他眼前的树枝上滑过。

陈猴儿浑身僵直,呼吸都停了,只有眼珠子随着这条毒蛇而转动。琉球山林多蛇,虽然他们这些探子都随身带了雄黄,但好像没什么用,那些长虫,不论有毒没毒,总喜欢在他们身边游来游去。万幸的是至今没有人被咬到,陈猴儿也不打算做第一个。

花蛇盯上了树梢上的一只小鸟,迅快地滑了上去。陈猴儿一阵放松,双脚发软,几乎要瘫倒,“呀,”他突然轻轻叫了一声,“刚才数到多少啦!?”

四月二十六,丁未。

“三千人!”站在望楼上,赵琦大略地点清了驻扎在寨东田地上的土著兵力。三千人明显的分着六个部分,想来应是六个按司的合兵。半人高的甘蔗苗被踩得一塌糊涂,可以确定,今年就算衢山岛上的白糖作坊建好,也别指望有什么收获了。那片土著营地,说是营地,其实连个帐篷都没有,几千人幕天席地,或坐或卧,不成阵型,毫无防备。

陆贾在他身后冷笑:“从浦添城到这里,不过五六十里。这些人走了三天,却只到了三千人。而且军容散乱,躺倒一片,连个守卫都没有。不如我带人去冲一下罢!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赵琦摇头,“我们人太少,白天吓不到他们。何况已经来不及了!”

陆贾看过去。大概已经休息够了,土著们都已站了起来。号角声在营地中响起,三千人一窝蜂的冲了过来。

“这……这……”陆贾看得目瞪口呆,他经历过的陆战只有昌国一次,那时官军攻城至少还弄个梯子,哪像这些土著,拎着短刀,背着土弓就冲过来了。看着眼前密密麻麻如同蚁群的敌军,他突然想起在衢山港的酒楼中说书人那里听到的攻城术语,“这就是蚁附攻城吗?”

赵琦没回答他。衢山军的二当家站在望楼上,看着脚下的寨兵纷纷把神臂弓架在石墙上,瞄准了狂奔过来的土著。

那霸寨建在离海岸两里处一块西高东低的台地上。绕着台地是两丈宽的壕河,一条河溪从东北方流入壕河,又自南面离开,汇入那霸湾。由于壕河刻意收束,水流在这里变得极为湍急,两丈宽的河水甚至比一般城池下五六丈宽的护城河更具威胁性。越过壕河,在突兀升起的三丈多高的台地上,砌了一圈半人高的石质胸墙。石墙之后,隔了四五丈,方是绕寨的木栅。十几座望楼便是贴着木栅内圈修起。

现在的那霸寨兵和刚被解放的奴工们就列队在石墙和木栅间,静等着土著军队攻来。弩矢只有一万,一根也不得浪费,赵琦已下严令,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自行射击。

由于那霸寨地势西高东低,寨门和吊桥就向东安置。虽然有一些土著不耐烦的绕道去了南北两侧,但绝大部分土著还是挤挤挨挨向东门涌了过来。三千土著汇集在不到百步长的壕河边,如下饺子般扑通扑通的落下水,大半都不是自愿,却是后面的人挤下去的,转瞬便被冲走。

一时之间,寨东壕河外侧,花花绿绿的一片鸟羽冠,只能看见人脸,甚至看不见身子。土著们嗬嗬嚎叫,声闻于天。看到他们连成一片的狰狞面目,下面的寨兵一个个都抖了起来。赵琦也目瞪口呆,他读的兵书里,可没有这般攻城法。

尚幸他很快惊醒,一声令下,身后的战鼓便隆隆擂起。鼓音震荡,听到号令的寨兵们立刻扣下牙发,一排弩矢劲射而出,近在咫尺的敌军身上脸上立刻冒出一片血花。相距不过十步,神臂弓以数百斤的力量弹射出的弩矢,直接把目标扎个对穿。

几十名中箭者倒了下去,被后面人推挤着,也落进了河里,翻腾了几下,就流向了下游。

可是,虽然一下射死了几十人,但在那霸寨驻军眼前,却什么也改变。依然是一片狰狞嚎叫的面孔,依然是一丛丛摇晃着的鸟羽。死于神臂弓下的,还不及被挤下水的多。

“快,快上弦!”寨兵们把手中神臂弓转头交给身后的奴工。专司上弦的奴工席地而坐,接过弩弓,后仰着,用腰力把缠丝麻弦重新扣在牙发上,又交还给寨兵。弩手们拿回上好弦的神臂弓,从腰囊中掏出弩矢架上去,对准前方,瞄也不瞄,直接又是一击。

上弦、发射,再上弦、再发射,一套循环下来,耗时不到十息。四五轮过后,已经有两三百名土著死于箭矢之下。但眼前的土著却毫不退却,虽然他们已经不再嚎叫,脸上也尽是畏惧之色,但身后不断推挤过来的力量,却让他们难以后退半步。前有弩箭,后有人群,许多站在河岸边的土著们一咬牙便跳进河里。河水虽是湍急,却终究不宽,大部分落水土著最后还是挣扎着爬上了岸。但当他们一抬头,又是一阵弩矢迎面射来——壕河下游的寨南守兵已经等了许久。

终于,后方的土著首领发现了此处的异状,退兵号响起,土著如潮水般的涌来,又如潮水般的退去。转眼之间,原本人头涌涌、鸟羽丛丛的壕河外侧,只剩下了一片被踩得七零八落的泥地,和几十具的土著尸体。

望楼上,赵琦绷紧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他大口呼吸,缓解一直憋着气的胸口中烧灼般的疼痛,心中欣喜非常。刚才土著的那一波攻势,至少损失了三四百人,而自家却一人未伤。‘土著就是土著,一群野人,却是来送死的。’他回头冲着陆贾得意而笑:“如何?比起二哥当年却也不差罢?”

陆贾唯唯。

赵琦心中自得,‘岂止是不差,二哥当年不过对上两百就死伤近半,我对着八千土著,却一人不伤,强了不知多少倍去?’

“真想让二哥看看啊!”回首向西,他自负道。

第十四章 间奏上

“看什么看!”赵瑜摆摆手,俯首公案,头也不抬,“才是预赛,等决赛时再去!”

“但这可是开幕赛啊!”看着赵瑜还在那儿不紧不慢的批示着公文,赵文急了,他坐立不安,“且去岁春冬二季,二郎你不都去主持开幕了吗?怎生今年就不去了?”

赵瑜低头写字,口里说道:“去年联赛刚开张,我去捧个场,凑个热闹,也顺带聚下人气。但现在就没必要了。那么多人,我嫌闹得慌!”

“但大伙儿都在等着呐!”赵文苦劝,“二郎你不到场,他们也不敢自作主张直接开赛。还是去一趟罢!”

“行啊!”赵瑜终于放下笔,抬起头,“不就是蹴鞠联赛的开幕赛嘛,我去便是了!不过……”他拍拍桌面上的一摞文书,戏谑笑道,“这些玩意儿,今天下午就麻烦文兄弟你了!”说罢,他站起身,整整衣服,作势便要出门。

“二……二郎!”赵文慌忙站起,把赵瑜叫住,他方才力劝赵瑜去观战,可不是为了让自己在这书房里坐冷板凳啊!

赵瑜立定转身,脸上似笑非笑,“文兄弟唤我何事?”

“啊……那个……俺……”赵文张口结舌,心中的想法也不好明说。现下风雨欲来,虽然下面还没有变化,但衢山军几个首领都开始为即刻将至的变局做准备了,这时候还想着去看球赛,的确不合时宜。

看着他的这个兄弟开口难言,脸色困窘,赵瑜不再开玩笑了。赵文常年辛苦,日夜操劳,歇一歇也是应该的。“文兄弟你想去就去罢,顺便代我主持一下开幕仪式。”

“这……”赵文有些迟疑。

赵瑜一挥手,笑道:“去吧,去吧!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这些日子你也够累了,也该歇一歇!”

赵文喜不自禁,匆匆一礼,回头就出了门去。虽然拄着拐,但依然走得如飞一般。拐尖点地,密如雨打芭蕉,转瞬就听不见了。

赵瑜坐回位子,伸了懒腰。想起赵文方才的情状,不由得失笑。尽管岛上的蹴鞠联赛的赛制由他定下,比赛的规则也是他所确立,甚至连球门大小、位置——那种三丈高的旗杆上架着的一尺大小的门框【注1】,没有汴梁齐云社【注2】的水准,不靠运气根本踢不进去——以及球队人数,他都做了改进并正规化,但对于赵文和岛上军民那种为一场蹴鞠比赛而疯狂的行为,赵瑜仍是难以理解。

虽然从模糊的记忆中已找不到原因,可赵瑜一看到二十个人追一个球的场面,总是生不起好感,尤其是男人踢的时候更是如此,甚至有种作呕的感觉。倒是蔡婧和几个侍女把红漆金线装饰着的皮球在空中踢出各种花样时,那个裙裾飞扬的画面更令人赏心悦目。

所谓说到曹操,曹操就到。

赵瑜正回忆着蔡婧踢球时的样儿,门外的走廊上便响起清脆的环佩声。

“瑜哥哥,还忙着吗?”虽然书房门开着,但少女仍极有礼的在外面唤了一声。

“正歇着呢,进来罢!”

蔡婧提着一个食盒,轻步走进房内。十六岁的少女已出落得花容月貌,幼时微黑的肌肤也变得白皙细腻,瓜子小脸,秀眉杏眼,俏鼻樱口,虽算不上国色天香,但蔡禾自幼教她读书讲礼,养得如大家闺秀一般,文雅灵秀的气质在衢山岛上乃是独一份。一身素雅。荆木发簪,珍珠耳环,再没多余首饰。月白色的襦袄,碎花蓝色的千褶裙把她修长纤细的身材衬得更加柔美。随着步子,扎在腰间绸带上的环佩轻轻响着,一直来赵瑜身旁。

“怎么不多穿点?”见女孩穿得单薄,赵瑜皱眉道。

“晌午时有些热,就把背子【注3】脱了。晚上会再穿起来的。”少女说着,把食盒递了过去。

“今天是什么?”接过食盒,赵瑜笑问道。只要赵瑜在观音山上,每到午后,蔡婧总会带些糕点、菓子,或是粥饼之类过来,花色变换,每天都不重样。

“鱼片粥。”少女一边答着,一边轻手轻脚的把桌案上的公文、笔砚移开,清出一块空来。

赵瑜掀开食盒盖子,里面放着两个青瓷盖碗。他一探手,却见其中一个已经空了。“文兄弟吃过了?”赵瑜把自己的那份取出,问道。

“嗯。方才在院门口正好碰见文哥,便给他喝了。”蔡婧帮着把调羹拿出排好,随口问道,“文哥方才走得那么急,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没问他?”赵瑜把食盒放到一边。

“想问啊!但文哥喝得太急,这么热的粥,两口就灌下去了,烫得说不出话来。摆着手就走了!”

“这小子!为了看球连命不要了!”赵瑜笑骂道。揭开碗盖,一股鲜香热腾腾地冒了出来,鲜白的鱼粥中点缀着几片嫩绿的葱段,配着青青的秘色瓷,煞是好看。他抽抽鼻子,“好香!”

被赵瑜一夸,少女秀美水润的双瞳变成了弯月,但嘴上却嗔道:“你就只会说香!”

赵瑜抬手把女孩拉到怀里,咬着耳朵,轻笑,“你做的东西当然香。”

“就会说谎!”蔡婧伏在赵瑜怀着,娇声道。

“我可老实得很!”赵瑜笑着,把少女的身子扳过来,让她坐在腿上,双手却不老实地摸索起来。虽然两人还没成亲,但毕竟没有长辈管束——赵瑜是父母俱亡,父亲、嫡母、生母都死了,而蔡婧也一样,而蔡禾留下的两个侍妾,也已经改嫁——自从脱了孝后,该做的、不该做的,却都做了,也只差最后一步。

蔡婧挥起小拳头,在他肩上敲了一下,“你哪儿老实啦!”

两人闹了一阵,静了下来。赵瑜把手探进女孩的襟口里,细细摩挲着,肤腻脂滑,软玉温香。蔡婧双颊晕红,媚眼如丝,编贝细齿紧紧咬着下唇,死死忍着憋在喉间的呻吟。淡淡的百合香从她怀中散出,闻人欲醉。

“婧妹……”赵瑜突然道。

“嗯?”少女半闭着眼像猫一样蜷在他怀里,只有轻轻的鼻音。

“这几年苦了你了。”

蔡婧睁开眼,疑惑道:“瑜哥哥你为何这么说?”

赵瑜把她用力搂紧,“没什么!”停了停,又道:“你我都已经出孝了,再这样不尴不尬的下去也不好,再过半年,等南边的事一了,我娶你!”

女孩呼吸一滞,带着点哭音,轻声道:“嗯,我等你……”

赵瑜轻轻拭去她脸上点点珠泪,心头一阵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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