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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大宋金手指-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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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纸鸢还是要公鸡展翅?”赵与莒不以为然地问道。萧伯朗用那刻钟原理,做了许多小玩意,都被赵与芮收刮去了充作玩具,象小鸡啄米公鸡展翅之类的,有段时间让赵与芮极是欢喜。

“我才不要那些,兄长,我如今也大了,我也要跟着兄长读书,日后好给兄长做帮手!”赵与芮抬起头道。

他这话让赵与莒一怔,然后心中一暖,将他揽了揽,又轻轻抚了抚他的头。

赵与芮并不明白兄长这一连串动作的意思,只是盯着兄长,生怕他不应允一般。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三十八、悬山(上)

庆元府即是明州,前些年才改的名,原本就是极佳海港,自唐时起便是万商云集之所。高宗南渡之后,设沿海制置使,在此驻有大军,最多时战辅兵力全部相加,足足有万余人,后经裁撤,孝宗乾道年间仍留有二千余人。

名义上掌控沿海制置使的时常是庆元府知府,不过日常里真正指挥这数千水军的,却是统制官。

林夕便是沿海制置使统制官下属一水军引战教头,整个军营之中,象他这般的引战教头足有二十二个,由此可见,这不过是比旗头略大些的微末小官罢了(注1)。自嘉定议和以来,宋金之间便兵戎不兴,但这沿海制置使毕竟是紧要所在,水军操演倒不敢怠慢,象林夕,每隔五日便要领着艘海鹘战船出海,绕着临近大小岛屿转上几圈。

不过,他们日常巡视用的却不是秦世辅所造的铁甲海鹘,故此较为轻便灵活,乘风破浪敏捷如飞。

这日便又轮着林夕巡海,因为他巡视的地方不向北,而在定海东南的缘故,这一带除去些不知深浅的海贼闯入外,多是些渔民,或是往来商船。这附近数岛,都属于大宋昌国县安期乡,因为离着大陆较远的缘故,除了些渔船在此打渔避风之外,向来少有人住。

可当海鹘船经过悬山岛东端时,林夕却发现了异样之处。

悬山岛原本就是一个狭长的小岛,东端被渔民呼为铜锣甩,除去海贼之外,少有人在此驻留。但林夕发觉原本荒凉的水湾处,不知是谁在此建了座简易的码头,三四艘船停在码头之上,有数十人正从船上御货。林夕心中一惊,此处离定海极近,正是他们沿海制置使巡视之处,当着他们的面,竟有海贼胆敢登岛筑巢?

他命人将船向岛上靠了过去,那岸边的人也见着他们,不过只是略微慌乱,待看清楚船上的大宋旗号之后,便又恢复平静,还有几人向他们招手示意。

“林教头,是否靠上去?”眼见这些人已经是弓弩射程之内,一个水手问道。

“靠上去,多加小心,若是海贼,大伙便听我令下!”林夕握着弓,将自己的红缨枪放在乘手之处。

海鹘战船在水手划动下开始靠岸,岸上的人仍是不慌不忙,一个约有六十岁的老人走了出来,隔着还有数十丈便大喊道:“来的是哪位统制?”

“沿海制置使司下引战教头林夕在此,尔等何方人士?”有个嗓门大的旗头高喊道。

“小老儿姓赵,单名一个喜字,乃是绍兴府人,到此买岛置产,还请林教头与诸位军校上来一会。”那老人声音不小,虽是有海风,却依然听得清楚。

“绍兴府人来此买岛置产?”林夕听得一愣,大宋虽是有遥田户,即不在原籍买田之人,可却不曾听闻有遥岛户,这远离大陆的一处小岛,买来有何用处?

他吩咐水手将船靠拢,又低声招呼军士小心戒备,待船靠岸时,搭了块巴掌宽的木板上岸,踏在那木板上如履平地。那自称赵喜的老人挑出大拇指赞道:“好身手,官人可是林教头?”

“是俺。”林夕盯着赵喜看了会儿,又看了看那些正忙着自船上下货的人:“那是在做甚么?”

“建码头,方便船只停靠。”赵喜殷切地点点头,他来时赵与莒早有交待,要与沿海制置使的人结交,如今这位叫林夕的教头送上门来,他如何不努力巴结:“林教头可是福建路人士?”

“你如何得知?”林夕吃了一惊。

“小老儿去过福建路收糖,听得林教头口音象是那边人士。”赵喜又叉手行了个礼:“林教头这般年纪便做了教头,让小老儿好生敬佩。”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虽是明知这老头是在恭维自己,林夕心中还是有些欢喜。他今年不过二十三岁,当这教头虽是托了些父荫,主要还是靠着自家本领。沿海制置使的二十余位教头之中,便是数他最为年轻。

“这悬岛荒僻,土地又是极贫脊的,在此处买地……”林夕摇了摇头:“你莫非老糊涂了?”

“小老儿买地倒不是为耕种,却是想在此做个船场。”赵喜实话实说,指了指那边忙碌的人:“小老儿伴当中,便有林教头同乡,自泉州请来的船匠,会造福船的。”

“哦?”林夕听了心中一动,原本紧绷着的脸松了下来:“我也是泉州人,既是同乡,理当结识,且带我去看看。”

赵喜闻言便向那几个人处喊道:“胡船匠,胡义辰,这位林教头是你家同乡,且来拜见。”

胡义辰便是与胡福郎一起来的胡家人之一,他原本是胡幽族兄,在别家船场干活,胡福郎带胡幽祖孙北上时,他们几人便也跟了来。听得赵喜叫,他放下手中的木板,三步两步跑了过来:“小人拜见林教头!”

听得他口音果然是泉州人士,林夕觉得极是亲切,心中怀疑便消了大半。他上下打量着胡义辰:“泉州姓胡的船匠中,胡柯技艺最为出众,你也姓胡,不知是否认识他?”

“正是族伯。”胡义辰惊道:“林教头也知道俺家族伯之名?”

“既是如此,倒不是外人,先父曾在胡公处做过学徒,你我倒有通家之谊。”林夕抱拳微施一礼:“胡公如今还好吧,他仍在毛家船场么?”

“族伯已经离了泉州,如今正在绍兴府养病。”胡义辰却不曾听胡柯说过有个当了军官的学徒,颇有些惊疑地道:“林教头之父……”

“先父讳砾,跟着胡公时日不长便应募进了水军,颇立了些军功。”林夕随意应了一句:“先父在时,常说当年若不是胡公,他早就饿死,只恨军务繁忙,一直无暇去泉州看望,我离开泉州时尚年幼,倒是见过胡公一面。”

停了一会儿,他又奇道:“胡公为何去了绍兴府?”

听得他是与自家有交情的,胡义辰也不隐瞒,便将胡柯一家在毛家船场上的遭遇说了一遍,林夕听得双眉倒竖,他父亲受过胡柯之恩,虽因相隔太远又军务缠身,两家断了往来,可在世时还总是与他说起有机会要报答胡柯。当听得是胡福郎伸出援手,将胡柯祖孙接到了绍兴,准备在此建一制造福船的船坞时,林夕正容向赵喜行了一礼:“方才多有怠慢,还望老丈恕罪。”

注1:可见于宋人所编撰的《宝庆四明志》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三十八、悬山(下)

赵喜不敢受他的礼,忙不迭地避开。林夕也不勉强,指着那简易码头道:“老丈既是要建船场,何不去定海,却要到此处。这悬山孤悬海外,往来多有不便,在此建船场,能有多少生意?”

“实不相瞒,俺家主人有些造船秘术,却不想让旁人瞧着学去。”赵喜笑了知,想得得到这位水军教头信任,不揭些底出来是不成的:“况且此地扼条帚门,到庆元府来的海船,多要经过此处,若是得知此地可以修补船只,定是会拐过来的。”

林夕听他说得坚决,毕竟没有甚么交情,故此也不再劝,只是点了点头,便又转向胡义辰:“这位胡兄,若是胡公来了此处,还请遣人往定海支会一声,我在沿海制置使司下任引战教头,名叫林夕的。”

“敢不从命?”胡义辰忙不迭地拱手,能与一位水军教头攀上交情,当然是件好事。虽是现在掌柜的胡福郎待他们一家极厚,但毕竟当家的却是姓赵的,谁知道他日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他这番心思,对年老成精的赵喜来说算不得秘密,赵喜也无意去计较,与沿海制置使结交,原本就是赵与莒给他的任务之一。

“教头既是驻在定海,小老儿若是过去,定然要请教头喝酒的。”赵喜道。

“好说好说。”林夕客套了一句,便又踏着舷板回了海鹘战船,只片刻功夫,那船便破开风浪,调头离开悬山。

“这位林教头倒是位爽利人。”赵喜目送海鹘战船离去,回过头对胡义辰道:“义辰,俺们明日里便要回定海,到时将这位林教头请出来喝酒。”

胡义辰微微一怔,他这般新近投靠之人,自然比不上赵喜这般心腹,而且赵喜多少有些倚老卖老,对他们向来是不太客气的,如今却前倨后恭,想必就是为了那位林教头的缘故。胡义辰虽是不大明白赵喜为何要结交那位林教头,但能抬高自家身价的事情,他还是乐于去做的。

“老管家,明日里也带上俺吧。”方有财涎着脸凑了上来,他虽说不是一个手艺出色的木匠,但却是个不错的工地监督,赵喜年纪毕竟大了,而且有些木匠活儿也不是太懂,故此赵与莒打发他来帮衬赵喜。

“带上你倒也没问题,不过这儿怎么办,谁看着?”赵喜原本不太喜欢这个方木匠,可架不住他整日里老管家长老管家短的,也渐渐地给他好脸色看了,只是听到他这没轻没重的话语,赵喜心中仍有些恼怒:“若是误了小主人的事情,你方木匠回去继续拉你的锯子吧。”

方有财听了一缩脖子,虽是离着郁樟山庄远了,可他对于赵与莒的畏惧却丝毫未减。他好不容易才得了赵与莒赏识,不再整日里与锯子刨子斧子钻子打交道,在平日里常一起的几个庄客面前也吹嘘过了,若是因为事情办得不牢靠,又发回去做木匠,便是那些庄客的嘲讽便能让他买块豆腐撞死。他转了转眼珠,赵喜回定海,那这边便是他为首,指使着数十号人干活,倒是风光得紧。

“老管家教训得是,大郎交待的事情最为重要,至于酒么,回庄之后再喝也不迟。”方有财回过头来:“你们几个别干站着,去将那边的板子钉好,不过是转眼功夫不曾看着你们,便给俺叉手叉脚地歇了起来,莫非是不要工钱了么?”

这些人都是自庆元府雇来的帮手,自是不如庄子自家的人手勤勉,听得他喝斥,便笑嘻嘻地去干活儿。方有财觉着若非自己,大郎交待的事情确实难以完成,心中更是得意,便跑了过去指手划脚。他虽说不是巧匠,但终究有木匠功底,那些人做事时是否偷奸耍滑,他大致能看出来。

胡义辰听得他喝斥那些人,自家也不好意思站着与赵喜聊天,便也上去干活。赵喜在旁边转悠,不时也说上两声,一时之间,这临时码头上干得热火朝天。

无意之中,赵喜抬起头看向外观望,却又看到一艘船正在这靠近,看模样这是艘商船,船不是很大,只能在近海转转,不是那种能出远洋的。

那船到了岸边,也不靠上来,只是在离岸约有十余丈处下了锚。船上一人大声问道:“尔等何人,在此做甚?”

“今日倒是奇了,接二连三有人来,这些人看上去不是沿海制置司的官兵,只不过是寻常海商罢了,怎的也来探问?”赵喜心中嘀咕,不慌不忙地向那边做了个揖:“俺家自昌国县买了这半边岛,要在此做船场,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原是做船场的,俺还道是海贼,正准备报官。”那人尖声道,然后一船水手都笑了起来。过了片刻,那人又道:“你这老儿倒是胆大,此处孤悬海外,在此建船场,也不怕海上的好汉们来光顾生意么?”

“只怕海上的好汉们看不上俺家这苦哈哈的家当。”赵喜又拱了拱手,不知道这伙人的底细,礼多总不惹人厌。

“能开船场还苦哈哈,那俺们这些在海上搏命的,岂不是穷得只有一条裤衩了!”那人又尖声道。

“若不是苦哈哈的,怎会到此开船场,早在定海那边置地了。”赵喜也笑道。

“你这老儿伶牙利齿的,倒要请教一下贵姓。”

“俺姓赵,单名一个喜字,乃绍兴府人士。”赵喜道。

“绍兴府,俺们正是去绍兴府,若是有缘,没准还能在那遇上。”那人又尖声道:“走了走了,赵老儿,好生营建,他日俺不愿在船上呆了,或许来你这岛上。”

那船打了旋儿,乘着海浪便离了岛,赵喜皱了皱眉,这伙人有几分古怪,也不知他们去绍兴府做甚么。

“老管家,方才那船上有个结巴是倭人。”一直在干活的胡义辰突然对赵喜说道。

“倭人?”赵喜先是一愣,在他眼中,最熟悉的自然是宋人金人大理人西夏人,过了片刻才想起来:“你如何知道是倭人?”

“俺在泉州时与倭人没少打交道,听得出他们说官话的腔调。”胡义辰道。

赵喜不以为意,倭人来宋之事,他也略有耳闻,便是到这庆元府,也听说过有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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