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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凤皇在上-第9章

小说: 凤皇在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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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冷冷看她一眼,目光落回书生身上。

    她道:“凤公子,我有话跟你说。”眼里写满了骄傲和不容拒绝。

    沉朱有眼色地把凤宓怀中的米接过,却不忘叮嘱他:“陪美人聊完天,速速回来做饭。”

    赵锦儿听她用这样的语调对凤宓说话,登时有些不大舒服,想起这丫头曾经自称凤宓的长辈,心中更为反感。暗道:“哪里来的野丫头,若是知道凤宓的身份,看她还敢不敢造次。”

    待沉朱进了门,凤宓随手在门上落一个禁制,对面前女子道:“刚巧,在下也有些话,要同赵姑娘说明白。”

    他将双手抄在袖中,缓缓朝一边行去,赵锦儿慌忙跟上他,却始终不敢与他并行,与方才在沉朱面前时判若两人。

    走出老远,她才终于期期艾艾地道:“凤宓,我……”

    凤宓却开口:“大公主觉得,私自下凡,很好玩吗?”

    赵锦儿一惊:他都知道了?

    也是,她虽借了一具凡人皮囊,灵魂却仍是九重天上的锦婳公主,这件事,又哪里能瞒得过他的眼睛?不禁涩然地想,这十八年来,他揣着这份心知肚明,却一次也没有点破,究竟是不想点破,还是压根觉得点不点破都不重要?

    “凡间十年,天上十日,大公主下界一事,若是被天帝晓得,惹来一顿责罚不说,还会殃及清染宫的声誉。委实得不偿失呢。”

    男子的声音悠悠入耳,仿佛来自远古的一缕清风。

    “清染宫既着人来催,大公主还是回去为好,过去的十年也好,此后也好,大公主想要的东西,本君都给不了。”

    女子的语气有些凄楚:“是给不了,还是不愿给?”

    男子的情绪没有任何改变:“并无什么不同。”

    女子的喉头哽了哽,她本想告诉他,自从七千年前他救她一命,她的眼中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男子。她苦苦爱了他七千年,也苦苦等了七千年。可他,不等她表明心意,就以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彻底绝了她的后路。

    她心有不甘,抬脚绕到他面前,仰脸道:“凤止,若我求皇兄降旨赐婚,你根本不能拒绝。”

    纵然他身份尊崇,可是天帝的旨意,谁都不能抗拒。她是天族的公主,所有的骄傲都不允许她低头,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还没有什么得不到。

    他却只是淡淡看她一眼:“大公主是在威胁本君吗?”

    望着那双深不可测的眸,锦婳只觉得身体一僵。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冷漠,里头是无边的空寂。

    她突然起兄长帝尚的话:“凤皇无情,七妹还是不要打他的主意了。”

    那时她不信:“我是你的妹妹,是这六界九州最尊贵的女子,难道还配不上他吗?”

    帝尚悠悠道:“锦婳,若是有朝一日,你看到你与他之间的差距,一定不敢再生这样的心思。”

    如今,看着这双眼睛,她突然悟到了帝尚的话中之意。

    她几乎被本能驱使着,向面前的男子垂头礼拜:“锦婳口无遮拦,请凤皇恕锦婳僭越之罪。”

    浑身抖成了筛子,几乎无法呼吸。

    他并没有动用神力,只靠一个眼神,就已经迫得她抬不起头来——这就是上古神与普通神族的不同吗。

    “回去吧,若是帝尚有什么旨意,本君随时恭候。”

    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唤作锦婳的天族公主才浑身一松,几乎瘫倒在地。

    早就暗中守护在一旁的清染宫神将及时出现,扶好她,急道:“公主!”

    女子扶着神将的手臂站好,镇定下来。望着男子消失的方向:“凤皇,久立高处,总有一日是会寂寞的。”捏紧冰凉的手指,“总有一日,你也会体会到什么叫做求不得。”

    身畔神将小心翼翼地开口:“帝君仙谕,请公主速速回清染宫。”

    女子的神色恢复如常,冷然道:“知道了。”

    皇兄昨日驾临清染宫,只怕已知晓她私自下界,此番回宫,看来要象征性地受几道雷霆之刑……

    临走之前,却突然想起一桩事:“前几日让你去查如今在凤止家中借宿的女子身份,查的如何?”

    “禀公主,小神几番动用仙力探查,都被凤止上神的禁制阻拦在外,只怕,是上神有心保护她。”

    女子的脸上蔓延开一片寒凉:“是吗。”

    书生回到家中,沉朱已在卧室备好一桶热水,见到他,立刻板起脸道:“太慢了。”又道,“你去做饭,我要沐浴更衣。”郑重地补了一句,“不许偷看。若是被我发现,小心你的腿。”

    凤宓将她的身板打量一眼,觉得她大可放心,更何况——他又不是没看过。

    当然,他英明地把话吞回腹中,钻厨房做饭去了。果然世间万事皆是修行,托那丫头挑剔的福,他这做饭的手艺倒是日日精进。

    刚刚将土豆扔进锅里煮,就感到身后有股阴寒之气渐渐朝自己逼近……

第二十三章她还不是我娘子() 
沉朱洗完澡,擦着头发晃去厨房,一进门,就被厨房里的一幕给震惊了。

    两具身体叠在一起,一上一下,上头的那个瞧背影是个姑娘,而被压在下面的,不正是那个穷书生?

    锅碗瓢盆散了一地,厨房里一片狼藉。

    沉朱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想了想,想起初见这书生时,他好像也是在被人,哦不,女妖轻薄。

    此刻,那姑娘正在动手撕扯书生的衣裳,书生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看到沉朱,不慌不忙道:“阿朱姑娘,还不救我。”

    沉朱靠着门框嘲弄他:“你这体质,也太容易被人扑倒。”

    正在对书生施暴姑娘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大惊,还没回头,肩头就落了一只手。来不及躲闪,就被一个擒拿手迅速擒住手臂,再然后,就听“咔擦”两声。

    那只胳膊被干净利落地卸了下来。

    沉朱好奇这采花女贼生得什么模样,一把将那姑娘扳到面前,待看清那张脸,不由得啊了一声,道:“是你?!”

    一盏茶过后,沉朱和凤宓坐在饭桌前,边吃饭边审问所谓的“采花女贼”。

    沉朱刚沐完浴的缘故,一头乌发披散在肩上,倒多了几分清秀。书生经过方才的那番轻薄,衣衫仍有些乱乱的,他却不甚在意,一张脸越看越是俊美如画。

    宜默挂着泪花坐在地上,心道:刚刚被人拍了一掌,如今又被人卸了胳膊——虽然又帮她重新接了回去——但她今天的运气可真是背,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啊!

    “说吧,刚刚还对那姓东方的小子一脸痴相,怎么转身就做起了采花贼?不要告诉我,你只见了这家伙一眼,就突然移情别恋了。”

    书生明显对沉朱称自己是“这家伙”不满,道:“吾唤作凤宓。”

    沉朱白了他一眼。

    宜默的目光从沉朱身上移到书生的身上,又从书生的身上移到沉朱的身上,忽然大惊,指着她道:“你竟是个姑娘!”

    沉朱揉了揉脑仁,这家伙也太拎不清重点。

    宜默双手合掌,满脸歉意:“对不住对不住,我若知道这位公子是有家室的,断然不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只是今日见你二人时,还以为是两位公子,原还想着你二人若是住在一处,采完一位再采一位倒是省事,没有想到竟有一位是女扮男装。”说罢,郑重道歉,“宜某莽撞,望二位海涵。”

    沉朱想了想,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反应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怎么,你还想连我一起采?”

    宜默道:“呃……”

    沉朱把碗筷一拍:“岂有此理。”隐约觉得她岂有此理的好像还不仅这一件事,却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宜默丝毫不懂得察言观色,与沉朱拉近乎:“我叫宜默,姑娘叫什么名字?你家相公生得真好看,姑娘好福气。”

    在普通人看来,像沉朱这种模样一般的姑娘,能够有这样一个天仙般的相公,自然有些不合常理,宜默心直口快,成功地触到沉朱的逆鳞。

    她立刻沉下脸,斜了一眼身边百无一用的书生:“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他?”

    宜默忙赔笑脸:“那倒不是,宜某的意思是说……说姑娘眼光好。”干笑道,“哈哈,哈哈哈。”

    一根筷子甩过来,入地三分,宜默慌忙道:“女侠饶命!”不忘向仍然气定神闲吃饭的凤宓求救,“这位大侠,快帮我劝劝你娘子。”

    沉朱与凤宓同时开口。

    沉朱说的是:“谁是他娘子?”

    凤宓说的是:“娘子消消气。”

    沉朱立刻瞪凤宓一眼,男子在她的眼神下改口:“她还不是我娘子。”

    不是“她不是我娘子”,而是“她还不是我娘子”,一字之差,却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也不知是他一时口误,还是刻意为之。

    盘腿坐在地上的宜默结合了一下读过的话本子,立刻露出一副了然神色,意味深长地看了二人一眼:“我懂,我都懂。不就还没过门吗,多大点儿事儿。”又一副八卦的嘴脸问道,“二位是私奔了吧,家里人不同意?”

    沉朱抬手揉一揉额头。

    她这个人做事向来注重效率,若想将这件事说清楚,就得将她如何借宿在此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一遍,由于此事过于麻烦,她决定暂且略过,考虑到现在的当务之急,转过脸对书生道:“你先回避一下,我有话要问她。”

    书生不动如山,提醒她:“阿朱姑娘难道忘了吗,这里是在下的家,有房契为证。”

    言外之意是:他有权请她出去,她却无权请他回避。

    这家伙。

    沉朱心道:最后总要将他的记忆抽去,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平复一下心绪,把脸转向宜默:“说吧,冥王的人是怎么跟长溟的大弟子搅合到一起去的?听说幽冥司的那位帝君是个护妻狂魔,你跑到荒河镇来追男人,你家相公知道吗?”

    宜默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登时变了脸色:“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第二十四章冥帝夫人() 
沉朱眯了眯眼,当时,她好打不平,将被东方阙拍飞的她稳在自己怀中,从那个角度,刚巧看到她白皙的脖颈后的一点朱砂。

    冥王季曜的占有欲在六界是出了名的,他的所有私有物品上都会有他的标记,比方说他的兵器,他的坐骑,当然还有他的女人。

    听说季曜脾气古怪,不喜见人,数万年来都一直避在幽冥宫,有些盛会就连天帝亲自下帖,都从未见他列席。然而,就是这么一位性情乖戾的帝王,成婚之后却开始携娇妻四处赴宴。

    原因很简单,他老婆在吃之一事上比较讲究。

    沉朱前段时日在东海时听说过一段轶闻。

    一千多年前,冥王突然跑来东海海钓,似是因他家那位迷恋上了海味。他季曜是什么身份?他可是与天帝、妖皇、魔君共掌六界的四帝之一,他老人家亲自来海钓,海底的水族自然要可劲儿地巴结他,时不时就要在他的鱼钩上挂些珍珠珊瑚之类的珍宝,谁曾想,来了几日之后,他竟带了张渔网过来,还一边撒网一边对随从道:“近日海钓总能有意外收获,本王的王后看了十分欢喜,特意命本王多钓些来,好补贴家用。”

    一句话说得整个海底都颤了颤。

    接连半个月,冥王每日过来撒网,收网时还不甚满意:“怎么今日的不如昨日的多?”

    一句话说得整个海底又颤了颤。

    海底的水族遭遇这样的搜刮盘剥,日日去东海水君那里哭诉,惹得水君险些为此将冥王告上天庭,可是鉴于传说中冥王古怪的脾气,还是堪堪忍下了。

    此事在冥后厌倦了海味转向山珍进发之后,完美地落下帷幕。

    不过,若是因此就觉得冥王冥后是夫唱妇随琴瑟和鸣,那就大错特错了,二人成婚一万年,这位帝后逃了不下八百次,她逃,冥王就满世界追,追回去也从不怪罪她,反而对她越发宠溺疼爱。

    日积月累,冥王护妻狂魔的名声就成了六界的美谈。

    如果宜默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王后,那么她近日的行为,无疑是在给自家相公带绿帽子。

    沉朱对这件事很有兴趣,却不好表现的过于关心,刻意放缓语调,道:“宜姑娘,你放着好好的冥界王后不做,来人界纠缠一个东方阙做什么,你就不怕你相公难过?”

    却听宜默无所谓地道:“相公?哦,你说季曜啊。”淡淡道,“他习惯了。”

    沉朱眼角一抽,听她又道:“再说,我与他不是那关系。待完事后回到冥界,我就与他说清楚。”

    唤作宜默的姑娘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一丝愧色,那一副心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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