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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陪嫁嫡妃-第43章

小说: 陪嫁嫡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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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笑起来:“王妃身子弱,怎能长途跋涉的行军?”

    她神色有了骨子里的坚毅:“王爷,我的身子我心中有数,王爷不必多虑,我襄助王爷一则是西夏得寸进尺的冒犯,让边境生灵涂炭民众受苦;另一则若想我的身子好起来,也需离了王府去清净地休养生息才会有起色,王爷若同意,我自会倍加仔细身子。”

    他慢慢看她的脸,很慢很慢,末了点头道:“好,我同意你的条件。”

第74章 你出嫁的四月间() 
她轻声言:“王爷是一言九鼎之人,自我认识王爷以来,从未听说过王爷做食言之事,凭着王爷这许多年的信用,我自是信王爷的,但曦儿只是一弱质女流,有着大多女人有的疑神疑鬼的毛病,不如王爷给曦儿一颗定心丸,给曦儿写下休书一封,曦儿这几日也好做西征的打算。”

    他深邃的眼眸有了一丝压制的怒意,平淡道:“曦儿,此去西征需些时日,你要休书,我若不给你写,你定当不信任于我,但我即刻写于你,你又拿什么做盟誓之物?”

    她缓声道:“王爷有王爷的顾虑,我也能领会,就此事我确实没有能让王爷放心的信物。王爷此前娶我,是谨遵皇上的旨意,我和王爷也就是明面上的夫妻,为的是妹妹和世子有个好名分,妹妹和王爷情投意合,此前王爷没有给妹妹正妃的分位,心中定是有着遗憾,我同王爷一样,也是有信用之人,定是不会欺诈王爷。世子几月后就会诞生,那时扶了妹妹做正妃,于情于理也合,即便报于皇上、宗人府,情理上也有依据,王爷休书的落款就写于世子出生的农历正月,暂凭这个做我的信物,王爷大可放心我定会遵守承诺。”

    他深邃的眼光变得极其犀利,笑着连说几声:“好,好,好,就依曦儿,不过正月里正值过年,普天之下一片喜庆,若是那个时候休了你,怕是汴梁一片哗然,不如等世子百日,你出嫁的四月间。”

    她极快地思量过后点头:“既然王爷定夺下来,我谨遵王爷的令下,这些日子王爷忙着武科举,又忙着部署西行出征,王爷定是极其忙的,我现在就为王爷研墨,也算了却一桩子的事。”

    说完她抬眼看他,见他默然没有表示反对,轻缓地揭了百子图的丝被,去外间的书房研磨。

    她在娘家相府有数方上好的砚台,嫁到这靖王府她带了两方,一方是雁攒湖眉子歙砚,一方是蕉叶沾霜一片娇白的蕉叶白端砚。

    她点燃案头如小儿手臂粗的红烛,取了蕉叶白滴入云台泉水,徐徐地磨,思绪也在这寂静的夜里,缓缓浮动。

    未嫁前她若出家也可以不遵皇上的旨意,当初她错过这个机会,说起来也是事发突然,让她没有一个考虑周全的时间,父亲就接了旨意,又想着要避开太子,也想着她到靖王府,他和半梦两情相悦,她偏居一殿,大家各自心照不宣守着自己的本分就好,哪知他偏偏地就拉了她下水,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这几月来,纠结越发如蛛网般,若是怎么长久地下去,怕是越发剪不断理还乱,别说独善其身,就是冷眼旁观也做不到的。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或许方能解脱。

    墨汁渐渐浓郁如紫光,她铺开一张青色的谢公笺,小楷狼毫笔蘸上墨汁后,转身请他。他抱着双臂站在她不远的阴影处,见她转身,他没有多言,左手握了白色中衣宽袖,右手拿了狼毫快速写下休书,她站于一旁,见他龙飞凤舞笔迹书:立书人梁靖恒,纳肖氏芷曦为妃,过门之后无有子嗣,虽夫妻情深,然肖氏去意已决,只得退于本宗。立书人:梁靖恒。宣咸二十一年四月。

    她仔细看了休书,虽然写得有些不合常规,并无书写休后永断葛藤,但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正当的凭证依据。

    他待她看完,拦腰抱起她放入床上,扯了她的中衣小衣,她环着胸呐呐道:“王爷,王爷,你,你。。。。。。”

    他挑起一抹晦涩的笑:“王妃,你明年四月才离了这王府,未离开前,你仍然是梁肖氏,仍然是我的正妃,既然我们还是夫妻,那么为夫的行房也是常理之中,你放眼整个大宣看去,哪有夫人不尽自己本分的?”

    说完,中衣,小衣,全离了身,大手随即扯下她身下月白软缎底裤,瞬间她如剥了蛋壳的鸡蛋般露了出来。

    这夜他没有顾忌她任何,任她在他身下哀哀叫饶,他也决然不罢手。他伏在她耳边语:“曦儿,你若想早点歇息,你什么时间忘了你心里那些个束缚,放松了,我就什么时间让你歇息。”

    她也顾忌不了许多,使劲把他往外推,她身子本就弱,他虽不是自幼习武习,但在封地也得一些高手从旁指点教导,虽不是剑士,但也并不是文弱书生,她于他而言,无异于蚍蜉撼树。他索性把她翻过身子,拿了几个软枕垫于她的腹下,把《素女经》搁于她眼前,按住她不住挣扎的手,俯在她耳边用春风般低哑暗沉的声音呢喃:“曦儿,听话,乖,念给我听。”

    她咬紧唇,把头埋在交颈雁的枕里,他不以为忤,她羞涩地‘呜呜’叫着,他回过头去吻她的唇:“曦儿,旁的夫妻都如此,你即便不嫁我,嫁于旁的人做夫人,难道也如庵里的尼姑一样不识人间烟火么?乖,放下你心里那些防御的想法,接纳这人世间的美好。我本可以给你用桂花香,也可以点合欢香,但这些都是极伤身子的,若是长久地用,你最后一日也离不了我。我不想你身子越来越差,曦儿,你放松,不要想旁的事,就想着眼前你和我,听话,按我说得做,只一次我就让你休息。”

    他极有耐心地给她念书,他是过来人,虽然之前都是旁的女人服侍他,但他并非是愣头青,应对她是绰绰有余。

    再则这几个月观摩学习这《素女经》,对男女之事越发地得心应手,他看她的神情。她的脸色本就绯红一片,被帐外影影绰绰的红烛更是映得如人面桃花。

    终是如他所愿,她软在他怀里,暗暗地低吟如猫一般,让他更是如被猫抓了心,只想要得更多。

    等他松开她,安抚她,她一头倒在他怀里合上眼累极迷糊地睡了过去,他轻轻抚摸她沉睡的脸,没由来地叹着气。

    如常到了时辰她就醒了过来,身子如被庞大的车轮翻来覆去碾了无数次,连骨头缝都透着酸痛。

    以往他欲望深,但也有个度,昨个夜里他如魔障般,没有一点的克制疯魔着,把她折腾得苦不堪言。

    这样自小理性压制自己的人,这样猜摸不到心思的人,这样喜欢做戏的男人,昨夜如中邪般,疯狂地释放着自己。

    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明日是愁还是恨?他大大的失态了,失去了常日千万重的心机和沟壑。

    想到这里,她急忙退开他的怀里,套件长袍,轻手轻脚到外间的小书房。昨夜砚台的墨还未干,她用毫笔润润,尚能将就用,她没敢耽误功夫重新研墨,就着未干的墨汁,抽出一张青色的谢公笺临摹他的休书,他心机太深,她不得不防。

    她极快地临摹着,写出一张几可乱真的赝品。她自幼博闻强记,字也练得极有造诣,她常日帮父亲批文书,几乎无人看出真伪,这也缘由她父亲自小对她极其严格的教导。三岁她父亲就请了先生教她识字,五岁就让她赋诗,七岁就问她论语,十岁就让她在旁研墨誊抄批文,渐次指导她如何判断处事。起先她父亲只是问策,从旁指引,慢慢地让她处理一些不重要的公务,渐渐地交给她一些复杂的事项,后来她父亲累得时候,她分析各类公文的曲折后提出自己的意见,大多时她父亲是首肯的。

    这样的生活对于她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她以前还觉得纳闷,只要父亲不在皇上跟前侍候,只要父亲没有应酬,总是会带各种各样的文书回家,后来她有点悟过来了,她父亲在传授教导她,这也让她心惊和暗生不安。特别是西域王子在醉月轩行刺她时,那些个常日里的堂倌瞬间如训练有素的侍卫时,让她有了深深的疑心。

    这才一二十年的光景,他父亲置下如此大的产业,这可不是寻常人做得到的,单凭一个遍布大宣国内的银号就可以和官家的不相左右,怕是江南首富未必也如他父亲这般有财力。

    还有这些在闹市有着无数分号的酒楼,疗伤治病的药铺,这种种,这件件,以前她从未联系过,但皇上赐婚,她父亲接了旨,她开始往宽了想,不想则已,越想越惊惧。

    她极快地把他写得休书折叠后装入《地藏经》的夹层,随后轻手轻脚去洗漱。

    昨夜休息得并不好,若是他不在这里,她一会子怕是要补一个回笼觉,只是今日她还有诸多的事要安排,她须得一件件妥善处理。

    思同正在院里舞剑,看到她来,不经意瞧了她一眼。她立时暗暗红了脸,昨个夜里的动静怕是他们都听了去,虽然思同如今不算是个男人,但她终归脸皮是薄的,不自在地转身穿过垂花门去瞧锦鲤。

    他握住剑看她羸弱的身子,有着暗暗的黯然不平,这个被家人娇宠的女子,在这靖王府却是身不由己的不堪委屈。

    昨个夜里她压抑的尖叫声不时地穿透过厢房,她明明那么的弱,靖王却折腾了大半夜,末了她的嗓子都带着暗哑。

    他收了剑去厨房看汤药,见连翘拿了一件缎织团蝶百花云烟长披风,叮嘱连翘,一会子扶王妃到花厅喝药。

    墨绿鸳鸯卧莲琉璃鱼缸里,一丛睡莲下,芙蓉锦鲤欢腾地游弋着。她扶了鱼缸俯下身看自己的容颜,早起怕惊了他,脸上未施半点的脂粉,一张素脸分外白皙,两只墨瞳如墨玉般清润,如皑皑雪山里养了千年的水晶石,极是清亮光泽。

    连翘走了过来给她披上披风,笑道:“王妃瞧什么了?这么地凝神,难不成也想让这些个锦鲤沉下水里不敢出来么?”

    她缓缓起身系披风,问跟了自己数年的丫头:“连翘,你觉得我的面相和旁人有什么不同?”

    连翘笑眯眯道:“王妃的面相当然和旁的人不同,王妃生得是倾国倾城,让人一见难以忘却,王妃生下来相爷不是给王妃占过一卦么,说王妃命是极好的,说是万千人都极为渴望的命格。”

    她把玩着披风的带子,喃喃道:“连翘,你说这易经占得卦准么?”

    连翘认真地点头:“当然是准的,相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当然不会算错。”

    她不再言语,又俯下身细看自己的面容,她身子单薄,但脸型并非是尖尖窄窄的瓜子脸,而是下颚微微圆润的鹅蛋脸,溢着贵气的珠圆玉润,两耳的耳珠子又大又厚,人中又长又清晰。正一边仔细看,一边想着麻衣相术里的记载,蓦然她的脸旁多了一个人脸出来,也勾着身子,凑在她旁边往水里瞧。

    她忙站起来身掩饰道:“这鱼儿怕是饿了,满缸里觅食了。”

    梁靖恒隐隐地笑着:“王妃好雅兴,难得看到王妃如孩童的一面,瞪着水面,眼珠子都快掉到鱼唇里了。”

    她有些羞燥地别过脸,不做一声。

    他拉过她的柔荑,翻转她的手掌,戏语:“王妃,我也研究过易经,不如我给王妃卜上一卦,看看手相。”

    她急忙地抽手,他紧握了她的右手腕,抓了她的指尖,边看边语:“王妃,你当真是大吉手相,手掌颜色红润,天苍地库饱满,指头圆润细腻柔软,王妃你可是生了一双旺夫的手啊。”

    她咬咬唇道:“王爷,我要喝药去了。”

    他松了她的手,搂了她的腰身去小饭厅,让慈姑把药端过来,她端了药盏子,饮尽了一盏子褐色的药汁,连翘捧了漱口水,她含了玫瑰花水吐在浅口的玛瑙蔷薇盂里,他顺手递给她一块蜜百合,她迟疑地没有接,他极其自然地喂入她的唇边:“王妃,半月后就要启程往夏州了去,这几日你怕是有许多的事要办,我已经吩咐连生了,多给你安置几个侍卫,你若是还要些什么,只管地吩咐下去就成。”

    她忙谢绝他的好意:“王爷,让思同跟着就成,我也就去寺里祈个福,回相府一趟,不用这么的兴师动众。”

    他虽是笑着但语气有了谨慎:“曦儿,你此次和我一同西征,怕是不少人不愿你去的,你若不想出些什么差池,还是听从安排的好。”

    她也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也就不再反对,这次助他西征后,也算了却自己的一桩事,少些风波到夏州也好。

    两人头一回单独地用早饭,他很是殷勤地给她奉点心和菜式,她客气地道谢,不想和他走得太近。

    等他离了蕊珠殿,她唤了连翘仔细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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