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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陪嫁嫡妃-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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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搁下翠玉勺子道:“半梦,能入到这册子里的人儿,定是经过数道精选,无论选了谁入宫,你做好你的本分,别去争着这长短。”

    半梦不开心道:“姐姐,眼见着自己的夫君宠幸旁的女人,哪能没有一丝嫉妒的,姐姐难道没有一点嫉妒之心么?”

    她淡淡道:“半梦,说来你或许不信,姐姐无任何的嫉妒之心,皇上的嫔妃往后会越来越多,若是见天嫉妒,自个也会难受,更何况女德之一就是不可生妒。”

    半梦当即尖刻地回道:“姐姐,你若不生嫉妒之心,我一丁点也不相信,若是你真没有一丝半点的嫉妒,那只有一个可能,你并不爱皇上,你心里没有皇上。”

    她当即变了脸色,立马瞧侍候的慈姑张全一众的人,忙道:“半梦,不得胡说,自我嫁给皇上,心里只有皇上一人,怎会没有皇上。”

    半梦幽幽道:“姐姐,你有没有嫉妒之心我不管,但你得看着我是你亲妹妹,多照应一些我。你昨个在隆福宫,潘妃把你和匈奴的三皇子说得如此不堪,还不是我帮了你说话,才堵了潘妃的口。我知道皇上高抬你,送你回府见父亲,我也不与你争,但你也不能让旁的女人去勾引了皇上,让皇上冷落我。”

    她顿时百般头疼,半梦越说越没有个遮脸,跟前侍候的人这么的多,若是谁往外传偏了话儿,她定是百口莫辩的。

    她搁了薄胎碗儿起身道:“半梦,你自个慢慢吃,我身子不舒服躺一会子,待选之事你不用操心,最后定夺在母后,我这里也就是走走过场,你好生抚养世子,不管谁入了宫,别和人家过不去,省得日后落了自个不痛快。”

    说罢去了寝殿,半梦见她不帮衬,气呼呼地扔了筷子,回自己个春锦殿,她疲惫地斜倚在贵妃榻上,让芸香拿了待选名册来。

    慈姑让她睡一会子再看也不迟,但她想越早了却这桩事越好。孝和太后目前看着皇上的情面上,待她算是宽容,但孝和太后受姨母欺压多年,心中不会没有任何的怨尤,不定就指望着姨母和帅府更快瓦解。她如今只想着尽快缓解着长久积压的矛盾,让太上皇也好,孝和太后也好,不那么对王家痛下杀手。

    她拿了名册细瞧,待选的闺阁之女有三十人,她从头看到尾,先不看画像,单看背景出身,江南女子最为多,且其父亲大多在三品,即便是京城直隶两府的,其祖父、父亲也只到二品官阶,她顿时明白孝和太后之倾向。

    孝和太后并不希望再有如孝定太后这样显赫位高权重家庭的女子进宫为妃,一来怕又成为对英宗的威胁,二来也怕在宫里不好挟持。

    仔细考虑过后,她拿了名册先是点了孝和太后娘家平江府所有的待选之女,然后又重点瞧江南的女子,册子里面有几个美伦美奂的美人儿,容貌十分的出众,她一并都点了去。皇帝的后宫是一后四妃十七嫔,如今还缺了十八位,她合着孝和太后的心意,共点了二十位待选千金,让慈姑抄在纸笺上,一会子去给黄昏请安时呈给孝和太后过目。

    忙完待选之事,她召了张全问,余大夫进宫没有?若是在尚药局,传余大夫来。

    张全支支吾吾说着余大夫不在宫里,她顿时心生疑惑,只得让张全尚药局寻擅长女科的御医。

    极快地李御医就到了凝和殿,她隔着帘子,让李御医只管开补肾助孕之药,剂量重一些,李御医诺诺地应着。她这回匆忙地进府,也未有什么体己钱,遂吩咐芸香开了她的嫁妆柜子,寻了一块上好的翡翠如意赏给李御医道:“李御医,本妃身子不好,怀孕比旁的女子艰难一些,但你既然是尚药局的御医,定是医术高超,你若是能助本妃一月就有孕上身,本妃定是厚谢于你,你有什么心愿,本妃定当竭尽全力帮你完成。”

    李御医跪在帘子后,眼睛盯着自己的朝服,恭敬道:“娘娘,您切莫这么地说,能给娘娘瞧病,是微臣的福分,不用娘娘吩咐,微臣也定当全力以赴医治娘娘的病。娘娘若是孕有龙子,是大宣之福,微臣也会深感万分的荣耀,若微臣有什么心愿,也就是娘娘能马上有喜。”

    这般妥当讨喜的话儿,让她有些个喜欢,不免在帘子后打量着李御医,此人四十上下,看起来十分的温文尔雅,举止极为稳沉,倒是个知书达理之人。

    她舒缓了口气道:“李御医,你倒是一个懂道理的人,你没有要求是你做臣子的谨慎,但本妃赏赐于你,是看你的功劳,你若是有功,本妃厚赏也是应该的,先好生地给本妃配药,本妃有孕,自是不会忘你的功德。”

    李御医遂接了芸香递过来的玉如意,谢恩后回尚药局去配药。

    她没有歇一会子,见时辰不早了,带了名册和写得待选女子名单儿,去隆福宫给太后晚请安。

    孝和太后瞧着名单上的人儿,露了笑容道:“肖妃果真是个明事理的人儿,哀家就依你挑得女子,让各府尽快地送到宫里来。”

    一整天的忙碌,让她身心俱疲。以往在靖王府时,她虽然陪嫁半梦过去,但她尚合着自己的心性,远离梁靖恒的纠葛是非,不管是半梦也好,还是喜莲和翠薇也好,她都淡然地旁观,不参合到里面去。

    如今进了宫,却是身不由己越陷越深,短短三日时间,她仿佛都不认识自己般,不仅委屈了自己的心性如变了个人,还百般地讨好太皇太后和皇上。

    她也知人是随环境而变化的,个人的意志力即便再强,但在一个封闭的宫里,钢筋铁骨般的心性也会变得面目全非。

    浑身无力地泡在澡盆子里,掬了水盖在自己脸上,心神一阵阵恍惚,慈姑唤了她好几声,她方回过神。

    这般心神不定她以前从未有过,往常即便是在西夏前线病着,但也是从容镇定,可自这回进宫后,她却时常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

    强自收敛心神,拿了白色的汗巾子擦掉脸上的水痕,轻声问:“慈尚宫,你有何事?”

    慈姑担忧地望着她:“娘娘,您没事吧?方才小何子传皇上的话儿,说是皇上要晚些时候才能来凝和殿,让娘娘先歇息,不用特意等皇上。”

    她浅笑道:“慈尚宫,我没有事,小何子走了没有?若是还在,或是没有走远,你赶紧跟小何子说一声,说我一会子去大明殿侍候皇上,让皇上忙完朝事直接回大明殿就成。”

    慈姑犹豫片刻,出了浴室,去追小何子。

    芸香替她擦洗着身子,小声说:“娘娘,您的身子本就不好,何必去大明殿。”

    她闭了眼靠在沉香木的盆边道:“芸香,我再累也就是后宫这地转悠,能累到哪里去。皇上忙得是国事,忙得是亿万大宣子民之事,若论累,皇上是大宣国第一累人儿,我这点子累和皇上比起来算得是一个芝麻。皇上忙完国事下朝,离得最近的也就是大明殿,我去了大明殿,省得皇上又往我这里奔。再则历来皇上除了到皇后殿里过夜,旁的嫔妃都是召去皇上的寝宫,如今我的身份只是一个妃子,皇上到我这里过夜,即便太后不说,但太妃太嫔不会不议论。若是说我乱了规矩倒是小事,要是说我恃宠生娇祸国殃民就是大罪过,眼见着宫里要进二十个嫔妃,我怎么也要起个头,免得日后规矩从我这里坏了。”

    芸香轻轻地按着她的额头眉角,舒缓她的疲惫,心里不免地同情了她。虽说皇上百般疼着娘娘,但娘娘却从进靖王府时如在云端的脱尘到现如今小心谨慎,步步都不敢越雷池,真是苦了这般清淡的人儿。

    又想着在夏州娘娘替皇上纳潘妃那会子,虽然事出意外,并非皇上想和潘妃有纠缠,是着了奸人之道。但娘娘却是亲眼瞧见了皇上和潘妃那事儿,娘娘虽给皇上纳了潘妃进府,但娘娘却失去了常态,半夜里都不肯回府,听说还是付将军从旁相劝,娘娘方没有在外面转悠到天明。

    一个女人,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夫君疼着爱着宠着的?娘娘自皇上纳了潘妃之后,明显和皇上有了生分,若是宫里多了十几二十个嫔妃,怕是娘娘的心会更冷。

    虽然娘娘面上会做得一丝不差,为了帅府的人会逢迎着皇上,但娘娘苦苦地支撑耗着心血,本就身子不好,怕是更容易一病不起。

    皇上疼惜着娘娘,想得了娘娘的心,偏偏地又这么多的事儿夹在里头,怕是也焦心的。

    芸香这般想着,侍候肖芷曦更是仔细周到。

    慈姑片刻后回转,说是已经追到了小何子,让小何子给皇上带了她的话儿。

第152章 套了枷锁地承宠() 
她扶了芸香起身,收拾齐整,换了月白的暗纹委地罗裙,绾了一个百合髻,簪了一枚通体翠绿的瓒凤钗,让玉竹收拾去大明殿侍寝的寝衣并一套小衣外裳,免得明个时辰延迟了,来不及回凝和殿换衣服。

    夜里有了微微的凉风,比白日里清爽许多,她扶了慈姑走在官道上,前面几个宫人提了龙凤宫灯引路,后面几人捧了帕子,药盅,并她带过去的物件。

    她走得不快,走几步停一会子。慈姑方才侍候她洗澡时,就发觉她的三寸金莲上好些个地方已经红肿。宫里地方大,凝和殿又是靠着西边的花园子里,虽然景子十分的美,也幽静,但离太皇太后、皇上的主殿路程并不近,一天几回地请安,路程加一块,怕也走了一二十里地。娘娘是个谨慎的人儿,推了肩辇,自个来回地奔波,只这一日细嫩的小脚就磨得红肿。常日娘娘也是个娇柔的,还从未这般受过苦,刚才她给娘娘上药时,娘娘咬着唇一声不吭,但手指尖却在抖动。

    娘娘未嫁那会子,她奉了皇上的命,去相府明着侍候娘娘,实则监视着娘娘,怕娘娘大婚前突然地变卦,违抗太上皇的赐婚。

    那几日相处下来,她知晓了相府的人多疼着娘娘,除了半梦母女,相府上上下下把娘娘当琉璃娃娃一般仔细照料着,怕一个不小心摔碎了。

    她想着娘娘这般尊贵的人儿,定是吃不了一点点苦头的,没想娘娘随了皇上西征,一路的风餐露宿,娘娘即便身子再不适,都忍了没有对皇上说一句半句,怕耽误了大军的行程。

    就这样身子病了也只是加大了药剂,强压了下来。到了夏州又百般地替皇上周旋,积劳成疾累得大病了一场,好不容易有了点子起色,又因潘润雪耍着心眼子和皇上成了夫妻,让皇上迫不得已带了娘娘去西夏,避开和潘润雪洞房花烛夜的同房。

    她和张全奉皇上的令留在了夏州挟持潘润雪。皇上心里恨着潘润雪,又因其父在西北是重臣,遂让她们极力捧着潘润雪,从夏州捧到宫里,让潘润雪膨胀得不知身家斤两,骄纵地得罪了无数人,连孝和太后都不喜潘润雪这般张扬的。

    尚在夏州时,她听闻前线传来娘娘殁了,顿时惊讶万分又百般难过,和张全哭了好几回。娘娘待人宽厚,在夏州主事有方有圆,有规有矩,又是身体力行以德服人,府里一众人等俱赞娘娘是个好主母,没想天妒红颜却早亡。

    后来皇上凯旋回夏州府里,踏进院子就直奔娘娘原先住得厢房,虽然皇上吩咐不得任何人进去,但她守在门旁,听着皇上压抑地痛哭声。

    自那以后,皇上虽然面上和往常没有两样,但身子一日比一日憔悴瘦削。以前皇上虽然严正,但还是温润的,还常露了笑脸儿,自西征回来后,她再也没有看到皇上笑过一回。

    回汴梁后,半梦也好,潘润雪也好,虽皇上待她们两个面上十分和气,没有在用度上亏待她们一丝半点,还常常赏赐她们首饰衣物,却没有再近过她们的身子。

    那天相府的探子来报娘娘死里逃生回了汴梁,当时皇上正在蕊珠殿里喂娘娘喜欢的锦鲤,听了这消息,皇上手里的鱼食全落在地上,抓了报信的人胳膊不停地问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哄骗他?报信的人再三肯定消息来源可靠,皇上当即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臂,随后傻笑道,不是在做梦,连马鞍都没有套,飞奔去接娘娘回府。

    皇上是一个人回得府,没有接回娘娘。听陪着皇上的连生说,娘娘瘦得跟猫一样,除了还有几口子气在,几乎是奄奄一息。

    皇上那夜呆在蕊珠殿里,拿了娘娘留下的经书念了一夜,次日天未亮就去了护国寺替娘娘祈福做法事。

    再后来,她听说娘娘是和一群街头杂耍的人从长安辗转回了汴梁,她万万没有想到,如风一吹就倒的人儿,竟然跟一群子卖艺的人流浪活了回来。

    这会子娘娘脚疼,却咬牙坚持着,除了走走停停之外,旁人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她心里明白娘娘柔弱的表象下,内心却是多么的忍耐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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