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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综武侠]权臣之路-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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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臣绝臣……云惟珎短短二十一年的生命里,经历了别人一辈子都没有的波澜壮阔,结识的人不计其数,能走进他生活的寥寥无几,肯入心的,也就郭家兄弟、先帝当今、江湖二三知己、玉氏父子和十八卫了,敢全心全意托付的也就碧溪一人,现在恐怕要再加一个郭萍了。

    此时,天上彤云密布,雪花开始纷纷扬扬的洒下来。

    云惟珎小声道:“快点走。”

    郭萍以为他冷了,扶着他想要快走下山。

    云惟珎站在原地,又低声道:“走快点儿。”

    郭萍这才惊喜的反应过来,抬头不敢置信看着云惟珎,云惟珎心里有些害羞,又有些别扭,偏过头嘟囔道:“你不走我走了啊~”话虽这么说,人却没有动,还在原地等着呢。郭萍惊喜的走上前来,和云惟珎并肩走在一起,微微扶着他。郭萍从来没有感受到半步的距离是那么艰难,他从十一年前就站在那个落后半步的位置,走了十一年,终于得到了云惟珎的认可,可以和他并肩。这不是地位,是心意。

    郭萍撑开大伞,把云惟珎好好遮住,道:“快走吧,下雪了呢~”

第五十二章() 
年节刚过,云惟珎还有些懒懒提不起精神,节后上朝第一天,大多数人都和他一样,只是装相的功夫深浅不同。好在皇帝也打盹儿,走了个过场就散朝了。

    云惟珎刚刚跨出殿门,大总管铁山就小碎步趋近,躬身道:“昭谒亲王留步,陛下宣召。”

    云惟珎和走在他身边同僚拱手告辞,跟着铁山走,身后的朝臣交换一个心领神会眼神,对云惟珎的盛眷之隆有了更深的认识。

    到了地方,云惟珎礼还没有行下去,皇帝就赶紧免礼,道:“别闹虚文了,赶紧过来暖暖。”自然有宫人内侍帮云惟珎除去披风,伺候他用热帕子擦脸,然后帮他脱鞋,让他坐到热炕上,皇帝早就坐在暖和的热炕上盘着腿自己砸坚果玩儿。

    说起来热炕这东西,还是云惟珎的功劳。新年第一天的大朝会就是个仪式,大殿宽阔漏风,身子不好的文官简直遭罪。云惟珎连饮几口热茶才压下那股凉意,道:“陛下宣召,有何事吩咐?”

    皇帝一个松子扔过来,嗔道:“还闹。”

    “兄长~我这不是显得庄重嘛~”私下没人,云惟珎也放得开,捡起松子一边剥,一边打趣道。

    “你是不是让你的长史去打听哪儿有腊梅树了?”皇帝问道。

    “啊?是啊,这么点人小事都传到您这边来了,我前天还吩咐他们低调行事来着。”云惟珎有些吃惊道。

    “昭谒亲王封王后第一次想要找点儿什么,那些人可都鼓足了劲头,就想讨你的欢心呢。北地出身的官员可高兴了,正攒劲呢。”

    “腊梅又不是只有北地才有。”云惟珎摇头失笑,道:“兄长这是在嫉妒我吧,要是您想赏个什么景,一说出口保证御史又要风闻言事了,连进上东西的官员都不能幸免。”云惟珎挑了挑眉毛打趣道。

    我朝御史的脾气也是让开国太祖给养大了,当年为了保持所谓的“言论自由”,御史风闻言事的习惯已经继承下来了。盯着皇帝挑毛病这条,是自古以来御史的通病。

    “别闹”皇帝摆摆手,道:“你要腊梅,去朕的皇庄里挑吧,外面哪儿有什么好东西。”皇帝就是来关心关心云惟珎的,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看他主动要什么,以往他园子里的花卉虽然出名,那也是花匠随便弄的,可以说不管看见什么花草树木,云惟珎都要赞叹一番。久而久之,人们也就知道云惟珎对花草的喜爱并不专一了,甚至有大臣阴谋论的认为这是云惟珎抛出的□□,就是为了让大家找不到他真正喜爱的东西,以免下面人投其所好,摸清了他的脾气。

    “嗯,听兄长的。”云惟珎点头,摸了摸身下的垫子,已经开始发热了,把自己的手埋进去取暖,然后以这样随意的姿势问道:“您想不想整治整治御史台那帮人?”

    “怎么,你有办法?”皇帝把他的坚果玩具丢到一边,也凑过来问道。

    “当初设立御史是好心,想着**于六部之外,更利于监督百官劝谏君王。可惜人心不足,等到了先帝晚年,这些人就成了党争的先锋,哪里是陛下的谏臣,根本是开路的野狗,专为背后的主子乱咬人。”云惟珎对真正有风骨的文臣自然敬重,可御史台传承不到百年,风气却坏掉了,尤其在先帝年间经历过争储风波之后。

    “说吧,你准备拿谁来开刀。”皇帝和云惟珎中间隔着一张小炕桌,现在皇帝已经把头伸在炕桌上,眼巴巴的望着了。自从他吃饭多吃两口被挑剔,哪天临幸后宫顺序不对被御史台喷了之后,皇帝对这代的御史就没什么好脸。

    “兄长说的我好像能随便拿人错处一样。”云惟珎翻了个白眼道:“咱们还是改改御史台的制度吧,先试再定,有资格监督百官劝谏君王的,自身可定要过硬,那些个纵容仆人欺压百姓,却跳出来指责皇家与民争利的,自己好色贪花宠妾灭妻却要对后宫事务指手画脚的,统统不能姑息。以后要担任御史,自身先过一道审查,不符合条件的都不要。”

    “你这是要把御史台拆了啊”皇帝指着云惟珎笑道。

    “兄长太小看那些人了,这世上有真正风骨傲然的君子,也有好名邀名的小人,这样一来,对寒门学子才有大好处,真正有风骨的人早晚会占据御史台。”

    “嗯,听着有些意思,你回去给我拟个详细些的条陈,具体咱们还是再商量吧,现在让我缓缓。清闲了十几天,脑袋感觉都不够用了。”皇帝玩笑道,他还是要自己私下详细思考一下可行性再说。

    “是啊,我今天也困倦得紧,往日睡多了。”云惟珎应景的打了个哈欠道:“要我说是兄长积威不够,要是太祖先帝在,谁又敢和他们叽叽歪歪。”

    “你又来~唉,大臣也要欺负新手皇帝啊。”皇帝歪着身子把自己埋进温暖的布料里。

    云惟珎笑着去拉他的手道:“哪里新了,一双旧手。”两人一人拉一人不给,幼稚的闹开了。

    这时候铁山木着一张脸,捧着一份红色标记的奏折快步上前道:“陛下,六百里加急。”

    皇帝马上反应过来,“噌”得一下坐直身子,结果折子看了起来,越看脸越黑。

    皇帝把折子递给云惟珎,云惟珎的懒散嬉笑也收了起来,严肃接过一看,柔然叩边

    皇帝挥手把伺候的人全部挥退,云惟珎玩笑道:“新手变旧手的机会来了,陛下正好以军功立威。”

    “就你心宽。”皇帝知道云惟珎只是在安慰自己,他也领情,只是国之大事唯祭与戎,皇帝也忧心的皱着眉头道:“现在气候寒冷,年节刚过,柔然怎么突然想到要叩边了?”

    “往年他们都是春季青黄不接或者秋季兵强马壮的时候过来劫掠一番,我朝强盛,他们并不敢直面锋芒,现在的确不正常。”云惟珎分析道。

    “你今晚在东暖阁歇息吧。”皇帝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语气转冷,面无表情的对贴上吩咐道:“召诸位阁老,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工部尚书淮安侯翼国侯楚平公骠骑将军辅国将军镇军将军前来觐见。”

    皇帝一连串官职人名出口,铁山躬身应诺,赶紧出门吩咐候命的小太监在禁军的护卫下,骑快马,往各位重臣的家里赶去。

    “兄长,我叫剑一堂负责西北北方事宜的人整理一下情报信息备用。”剑一堂有刺探情报的作用,这件事云惟珎没有隐瞒皇帝。

    “去吧,多条路子多些消息。”皇帝道。

    战争一触即发,云惟珎心里紧张,他辅佐朝政以来,第一次面临大型战争。云惟珎相信云中郡郡守既然敢在新年开朝第一天把信送到,肯定柔然扣边规模不小,但是也没有紧张到生死决战的地步,不然不会算计着时间,用的还只是六百里加急。

    云惟珎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事态不至于失控,面上丝毫不显焦急,他越从容镇定,下面的人越自信。

    晚上果然只能歇在东暖阁,云惟珎一直忙到深夜才歇下。事态紧张,皇帝亲自问询了传令兵,又和几位重臣商量了是战是和,从哪里出兵,粮草后勤辎重怎么准备,哪位军侯将军愿意出战驰援云中郡,是从临近军镇调兵,还是抽调中原驻军,零零总总,繁琐无比。打仗打的往往不是两军对垒定输赢,而是从战术制定,战争就开始分胜负了。

    云惟珎第二天下午才回府,刚一进门,郭萍就迎了出来。柔然叩边,与云中郡交锋的消息虽说是封锁了的,可传令兵进城那么明显的事情,也就糊弄糊弄百姓,整个上层基本都是知道的。

    云惟珎没理郭萍,直接到了书房,召郎回禀。

    “你上次说玉罗刹有心动我们给西北的传讯,你可确定他们没有得手?”云惟珎不相信,玉罗刹刚有动静,柔然留叩边了。要知道冬日是不会打仗的,天气因素就够让领兵大将头疼的了,柔然在北方,御寒过冬抵抗严寒都来不及,哪儿能分出兵力来攻打边境。

    “就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玉罗刹没有得手。”郎先说了这一句,看云惟珎眼神不对,立马补了一句,“属下再去查。”

    郎告退,郭萍把手炉递给云惟珎,劝道:“别太紧张了,玉罗刹鼓动柔然叩边他能有什么好处。”

    “丝毫不该大意,玉罗刹不仅仅是江湖巨擘,他具备在国家层面争锋的实力。”云惟珎揉着眉心,心里烦闷。

    “好了,不说玉罗刹,近日雨雪湿气重,你喝点儿茯苓黄柏汤,祛湿补气的。”郭萍从丫鬟手上接过托盘,安放字云惟珎手边。

    “都怪玉罗刹”云惟珎恶狠狠道,强行给玉罗刹安上一口黑锅。

    背锅的玉罗刹在干什么呢?他正在万梅山庄求原谅。

    也许是被郭萍的心思惊到了,玉罗刹才突然意识到世界上还有分桃断袖一说,看西门吹雪和云惟珎同年,生怕自己宝贝儿子也走上歧途,年前直接从西域挑选了众多美人,直接塞到了万梅山庄。

    玉罗刹怕屁股走人,去西方魔教过年去了,西门吹雪面对着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差点儿掀了房顶。打发了那群所谓美人,西门吹雪气得吩咐下人不许玉罗刹再进万梅山庄,虽然他知道并没有用。

    等到玉罗刹从西方魔教回来,迎接他的就是紧闭的大门和暴走的西门吹雪。玉罗刹被关在门外,他不能用轻功吗?庄子里的人知道人家父子闹矛盾了,他们也只是意思意思,绝对不敢掺和。

    “阿雪,你这是怎么了,又有谁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了。”玉罗刹在面对西门吹雪的时候总是智商欠费。

    “你还敢登门”西门吹雪露道。

    “阿雪啊,你不要被人骗了,爹爹是无辜的……”玉罗刹连情况都搞不清楚就开始喊冤,他毫不犹豫的想把这个黑锅甩道云惟珎头上。所以说玉罗刹和云惟珎还是有默契的,他们视对方为背锅专业户。

    “和元琰有什么关系,你自己行事不检点,以己度人……”西门吹雪开始数落他的错处,说的是玉罗刹给他送美人这种不着调的事情。

    “我在京城什么都没干,一定是他栽赃嫁祸于我”玉罗刹搞不清楚状况到。

    简直鸡同鸭讲,西门吹雪看说不通,直接长剑出鞘刺了过去,玉罗刹武功虽高,也不敢战,生怕让儿子更生气。西门吹雪看打不过,过了几招,发泄了情绪就坚定决心跑去剑室闭关了。

    玉罗刹冷着脸质问道:“云惟珎把事情告诉阿雪了?我不是让你们去截住传信吗?”

    “没有,回禀主子并没有。”橙衣赶紧上来灭火道:“少主和云惟珎的通信都收着呢,属下看过,并未发现主子知道您和云惟珎之间的恩怨。”

    “那他也肯定在策划着什么时候说出来才能收效最好。”玉罗刹咬牙切齿道,不停的来回走动,玉罗刹焦躁得不行,“不行,本座要先发制人”

    蓝衣苦逼的说不出话来,自从接手了绿衣的工作,蓝衣就哭笑不得,这么明显的事情玉罗刹就是看不明白,遇到云惟珎和西门吹雪,玉罗刹就感觉智商完全不在线上。

    “主子三思,贸然行动,让中原朝廷误会我们找茬就不好了。”别忘了云惟珎不是普通人啊

    “谁让他阿雪面前进谗言了。”

    天啊了,刚刚橙衣的话是白说了吗?云惟珎没有说您的坏话啊蓝衣在心里呐喊,他简直纳闷怎么没有发现他的主子有弱智倾向。

    “主子,您冷静少主说的不是这件事儿啊”橙衣赶紧道:“少主生气是您送到这边来的美人”

    “美人?他不满意,那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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