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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宠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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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那么大的脾气,只是说了她两句么?怜雁哼了一声,撇开头。

    “好好,是我不好,不会有下次了。”这样温言细语的赵彦清,要是常文常武见着,指不定会震惊成什么样。

    怜雁却细细想了赵彦清方才盛怒下说的话,原来她起先有目的地接近,他不是不知道的,却从来不曾提过。

    怜雁有些愧疚,把头埋进他怀里,轻声道:“你真的不生气吗?我之前……瞒你骗你……”

    气,当然气,只不过气了几天后到她跟前又什么都气都撒不出来。赵彦清轻拍她的后背,道:“左右都过去了,咱们就把以前的都翻过去吧。”把以前的未婚夫也翻过去吧。

    见他真的不计较,怜雁也高兴,两人拥在那儿温存了片刻,温香软玉在怀的赵彦清又燥热起来,搂着她腰的手掌不安分地上下其手,一点点温存很快就被暧昧冲刷得一干二净。

    怜雁不乐意了,夏日天黑得晚,这会儿外头还大亮着,常文又站在门外,这会儿要亲热起来她脸皮子都丢尽了,使了力气推开他,后退了半步,怜雁道:“该传晚膳了。”见赵彦清还想拉她,又添了句,“我饿了。”

    赵彦清无奈地笑笑,喊常文传膳。

    其实距晚膳的时辰已经过了两刻了,常文早就忐忑不安地在门口纠结要不要提醒里头的两人吃晚膳,刚才他们两个的争吵声就算还没到整个院子都听到的地步,但站在门口的常文是听得一清二楚了,多少年没见赵彦清摔东西发脾气的他直接被吓破了胆,缩着脖子站着,哪还敢进去撞枪口上?

    幸而里头吵了这么几句就停下来了,接着就是细细碎碎的低语声,他虽听不清楚,但也稍稍安心了些,只祈祷着怜雁姑娘赶紧把侯爷的毛抚顺了,省得回头他进去伺候的时候一不小心拂了逆鳞被打板子。

    等到晚膳时分,见映月泮这里都没动静,大厨房早就遣人来问了,常文却打死都不敢这时候进书房去,只能含糊地回了大厨房的人说等侯爷传膳会再去取。

    左等右等,总算是等到赵彦清发话了,常文忙让人去大厨房传膳去。

    等用膳的时候,他又小心翼翼地观察赵彦清的神色,脸色挺不错,眼角还带着笑意,这可是极其难得的,他这才放下心来,幸好幸好,火气都过去了。

    常文还见赵彦清好几次给怜雁夹菜,心里又明白了几分,看来两人算是和好了,这院子里整日心惊胆战的气氛也该过去了吧?

    其实常文总觉得这两人挺像的,心里头不舒畅总喜欢闷着,并不会敞开了心思说出来,果然,闹起别就来时就不得了了,要吵开了才行。

    用完膳后,常文又听赵彦清吩咐道:“跟郑妈妈说声,去避暑山庄正院的两个通房不必跟了。”顿了顿,又道:“还有,把怜雁的行李整理起来带上。”

第30章() 
两天后,侯府的马车跟着圣驾浩浩荡荡地往避暑山庄去。

    今年随圣驾的人并不多,两位亲王里雍王留京,而巽王是随驾的,还有几位尚未册封的小皇子也是伴驾随行。

    除此以外,伴驾的妃嫔却不少,一来二去竟跟了十来个,只是皇后倒是留守宫中。

    侯府的车队也算靠前了,圣驾之后是嫔妃的车鸾,然后跟着的是亲王皇子的,一干皇帝宗亲之后就是武安侯府的了,连陶家都还要靠后排。

    如此看来,近年来赵彦清在朝中着实混得不差,也算是在太子巫蛊案后把元气恢复过来了。

    怜雁和赵彦清坐在同一辆马车上缓缓前行。原本赵彦清是骑马走在前面的,还是怜雁觉得外头太热,把他叫进了马车里,毕竟马车里放着冰块,要凉快很多。

    也不知为什么,今年去避暑山庄挺晚的,六月了才走,现在的天已经算酷热了。

    赵彦清解释给她听,“前些日子太后病了,皇上侍疾,原本避暑是要取消了的,只是太后病得不重,卧床了半来个月就好了,这才又把避暑放上了行程。”

    “太后也去避暑山庄吗?”

    “没有,太后年纪大了,她也不想搬来搬去的。”

    也是,太后都七十二了。

    想起这位曾祖母,怜雁又是一番伤感,小时候太后挺疼她的,每回去她宫里请安总会抱着她心肝儿的叫。太子巫蛊案发的时候,怜雁还听说极少踏出慈宁宫的她亲自跪到大殿前求情,可惜皇帝是铁了心要查办太子了。

    马车行驶得挺慢的,照这速度,估计要到晚上才能到避暑山庄了,尽管今天怜雁寅初就被叫起来了。

    本来她还想在马车里补个觉的,可是马车晃荡着,她虽然觉得困却偏生睡不着,整个人都疲惫了。现在忽然说起太后来,更加恹恹起来。

    赵彦清见她这模样,伸手将她搂了过来,马车够大,榻上都能躺一人,怜雁便蜷了腿侧卧在赵彦清怀里。

    赵彦清道:“太后身体康健,前些日子就是很小的伤寒,不严重。你也别不高兴,日子总要往前看的,咱们慢慢地一步步来,未必就没个好结果。”他知道是提了太后才惹得她念起了伤心事,说着轻抚她的肩。

    怜雁闭着眼,脑子里又浮现了那场大灾来,忍了忍才把眼泪给逼了回去,道:“你说,皇上怎么就那么狠呢?父王可是他亲儿子,他怎么就杀得了手?”

    赵彦清轻声一叹,安慰似的揉揉她的肩,“太子仁厚,招贤纳士,朝中声望极高,文有各路文臣贤士,武又有林家军纳势,皇上自然会忌惮,再加上小人挑拨一二,他便起了杀心了。说是巫蛊案,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安上的无非就是谋逆的名。”

    “父王明明没有!父王不会有……”声音已带了哭腔。

    赵彦清有些慌神,他还挺怕她哭的,虽说怜雁在她跟前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就是因为哭的少,一旦哭起来就更加让人心疼了。他忙止了话头,又一时想不出旁的能说什么,只能闭了嘴轻手安抚她。

    过了一会儿,怜雁又开口了,估计是把情绪理妥当了,不再带着哭腔,极冷静地问道:“现在呢?皇上有要重新立储的意思吗?两位亲王争得很厉害吧?”

    赵彦清见她已平静下来,也不介意多跟她说说朝中诸事,道:“嗯,争得厉害着,太子去后的头一年还只是暗地里较劲,现在却已经明面上的友好都不维持了。不过皇上由着他们闹,也猜不出更属意哪一个。”

    “说不定两个都不喜欢。”怜雁哼道。

    赵彦清轻轻一笑,“他倒不是不喜欢两个亲王,只是下头闹得厉害,他那位子就坐得稳当。只是至于储位,恐怕他还真的两个亲王一个都不乐意给。”

    “皇祖母只有父王一个孩子,嫡出的皇子没有了,两个成年开府了的亲王他又不乐意,那他中意哪个?”

    “中意哪个不知道,不过他很宠爱六皇子。”

    “六皇子?”怜雁想了想,才记起来那个应该算她皇叔的小孩子,“陶贵妃的孩子吗?他应该还很小吧?”

    “今年九岁。”赵彦清淡淡道。

    陶家这么想和侯府走得近,怕是也存了心思的,想到这个,怜雁对陶家更不喜欢了几分,“难怪陶家硬是要再塞个女儿给你。”

    赵彦清也不太乐意提陶家,加了力道往怜雁的肩膀一捏,道:“别因着这个不高兴,不会让这门亲事成的。”

    怜雁被捏得人一惊,手肘撑着他的腿坐起来,揶揄道:“陶家要是知道你存了这样的心思,指不定气成什么样,便宜让你占了,结果他们什么都捞不着?”

    见她心情有些好转,还有心思笑话他,赵彦清轻笑着又把她按了回去,“这也是人尽其用。”

    怜雁使着劲儿还想坐起来,“两人凑一块儿太热了。”虽然有冰块,但这酷热之下,马车里还是挺闷的。

    赵彦清让人递了把扇子进来,一手把她搂回去,一手给她扇着,“你应该带个丫鬟出来的。”

    怜雁笑道:“我本来就是跟出来服侍你的,结果自己又带了个丫鬟来,成什么样子?通房配个丫鬟已经不得了了,我可带不出来。”

    “出了孝得赶紧把你的位分抬了才好,只是现在还没办法明媒正娶。”

    “我知道,”怜雁倒是满不在乎的,她从来都没冲着他正妻去过,至少在太子正名前,还没这个可能,“只要你不收旁的女人就行。”要是赵彦清还记着那两个通房,她一定追着潜生出府去。

    赵彦清轻轻地笑,“真是醋坛子一个。”

    他一直扇着扇子,冰块的凉风也吹了过来,怜雁凉快了不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了。想到刚才说的皇储问题,怜雁又叹了句,“皇帝的心思真是……也不知他满脑子都是些什么东西。”她对这个祖父,是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了,都可以说挺恨他的。

    怕她又不高兴,赵彦清没再往下接话,只是一下一下轻缓地拍着她背,“休息会儿吧,路还远着。”

    怜雁闭着眼,她以为还是会睡不着,想假寐闭目养神一会儿,结果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躺赵彦清怀里又有他打着扇太舒服,竟真的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第31章() 
等到午膳时分,怜雁被赵彦清拍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就看到常文将膳食拿了进来,摆在榻上的坑桌上,布好竹箸,摆完膳。

    赵彦清见怜雁还迷糊着,就吩咐常文打盆水来。只是等拧好的帕子递到怜雁跟前,怜雁的反应还慢了一拍。

    赵彦清见此就索性拿过帕子给她擦起脸来。

    怜雁一惊,对上常文对着赵彦清的动作震惊的目光,终于清醒了些,脖子往后缩了缩,忙挡了赵彦清的手掌,拿过帕子道:“我自己来。”

    赵彦清没坚持,随了她,等她擦完脸就道:“吃午膳了,圣驾不准备停下歇息片刻,就只有在马车上将就着吃。”

    怜雁无所谓,天气太闷热她都没什么胃口,随意地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赵彦清皱了眉,往她碗里夹了几筷,“吃这么少怎么行?”

    “饱了。”怜雁恹恹地道,她是真没什么胃口,还想接着睡呢。

    “再吃一点。”赵彦清看她米饭小半碗都没吃到,又给她夹了几筷菜,“把这里吃完。”

    怜雁不满地看他,却见赵彦清一脸毫不退让的表情,慢腾腾地重新拿起筷子,吞药似的又趴了几口饭,复又放下筷来。

    赵彦清叹了口气,拿她没办法,让人撤了下去,想着午后时拿些点心来给她填填。

    过了一会儿,常文在马车外道:“侯爷,周大人骑马从后头上来了。”

    怜雁疑惑地看向赵彦清,周家是皇后的娘家、太子的母族,不过案发后周家就被拆得七零八落了,也不知这个周大人指的是谁,竟还能伴驾前来。

    赵彦清解释道:“是周楠,排起来应该算皇后娘娘的侄孙,不过应该是旁系了,和皇后娘娘直系的周家人多是已被罢官,现在周家拿得出手的似乎只有他,现在在兵部当差,我和他是在军营的时候熟识起来的,他还算可信。”

    怜雁点点头,“他特地上来找你?你们约好了?”

    赵彦清笑了笑,“没有,估计是他赶路赶得烦了,上来寻我找乐子。”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一中气十足的调笑声,“子濯啊,你怎的躲马车里啊?这是流连温柔乡出不来了?”

    怜雁愣了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子濯应该是赵彦清的字,随后就红了脸。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似乎是那周楠还要探头来看,被赵彦清起身挡了,将他那探头探脑的脑袋给推了开来,自己掀开帘跳下了马车,走前还嘱咐怜雁道:“你在车里好好休息吧,要是还困就继续睡,回头我让常文拿些点心来,你吃得太少了。”

    马车外的周楠调笑声不停,“哟?这么不放心啊?这还疼心上了呢!”

    周楠的声音不小,怜雁自然听得一清二楚,臊得脸更红了,胡乱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了,你只管去吧。”挥挥手让赵彦清赶紧出去。

    赵彦清轻笑,他知道怜雁脸皮子薄,他却偏生喜欢看她害臊的样子,只是这会儿他也不愿被周楠瞧见里头的妙人儿,放下了帘子走了出去。

    周楠嘻嘻哈哈的声音渐渐远了,估计是被赵彦清拉着走到了马车前头。

    赵彦清一走,马车里就觉得空空荡荡太安静了,可明明赵彦清也不是个话多的人。怜雁想再接着睡,移开了坑桌躺榻上,结果偏生睡不着了。她又坐起身来,摇着扇子傻坐了一会儿,觉得太过无趣复又躺下,这么来来回回三四回,终于把和车夫一起坐在马车外的常文给惊动了。

    常文在车外问道:“姑娘?可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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