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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宠宦-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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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云卿笑着点头,含糊解释,说想求郑长春帮他换个差使,若能调出丽坤宫,就更好了。

    阮宝生连连点头,笑道:“好,这倒是个好办法。”以他现在的势力,还拼不过钻营多年的肖长福,起码在这丽坤宫里,只要有皇后一日,他们就别想动肖长福一根头发。既然硬碰不行,求郑长春把阮云卿调到别的宫院去,此时不失为一条上上之计。

    阮宝生立时打了包票,“你放心等着。准成。”

    阮云卿这才安心,帮阮宝生把铜盆里的脏水拿出去泼了,又到外面井台上,打了一盆新水回来。

    阮云卿不敢独自一人,贸然去见郑长春,一来还是介于自己的身份,郑长春不一定肯见他,二来是郑长春因肖长福的关系,近日里处处谨慎,对外人也是百般提防,若没个熟悉亲近的人领着,郑长春压根不会信他说的话。

    从井边回来,天色已近黄昏,阮云卿是偷偷跑来的看平喜的,耽搁了一会儿,心里有些着急,不由加快了脚步,想着把水送进屋里,就赶紧回杂役房去。

    快走了几步,眼看到了阮宝生屋前,他住的屋子在宫墙和一座偏殿的夹角里,要拐个弯才能看见。阮云卿手里端着铜盆,身子向前倾,侧身转过夹道,一眼便看见一个小太监,正鬼鬼祟祟地扒在阮宝生屋门口张望。

    阮云卿心里疑惑,不由停下脚步,退回墙后,悄悄往外观看。

    只见那小太监左瞧右望,仔细看了一遍,确认跟前没人,才乍起胆子,抬手去敲屋门。片刻后阮宝生从屋里出来,把那小太监让进了屋里。

    阮云卿盯着那个小太监的背影,怎么看怎么眼熟,想了半天,猛然一惊,那个小太监,不是那日在肖长福屋里的那个,叫小裴的人么。

    阮云卿越想越奇怪,记得那日,这小太监对肖长福十分惧怕,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违拗,这样一个被肖长福吓破了胆的孩子,怎么会跑来找阮宝生的呢?

    看刚才他进门时的样子,阮宝生对他的到来,显然也是早有所料,两个人连最简单的惊讶询问都没有,就直接进了屋子,倒像是早就约定好了的。

    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切的一切,都带着点反常,阮云卿不敢再贸然进去,小心绕过偏殿,躲在阮宝生屋子的后墙边上,看着屋里的动静。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屋门一开,小裴从屋里走了出来。

    阮宝生跟在他身后,悄声道:“你想好了,我不逼你。我知道,这事也难为你了。你要不愿意尽管开口,我不是肖长福,我可不干那暗地里害人使绊子的缺德事。”

    小裴低着脑袋,声音又软又小,“您别说了。我都知道。您等我的信儿吧。”

第34章 晚膳() 
阮宝生长叹一声,拍了拍小裴的肩膀,沉声道:“是我对不住你了。”

    小裴忙摇头:“没那事。我谢您还来不及呢。”

    说着话就掉下泪来,盯着自己手腕子上的青紫勒痕,抽泣道:“这日子,我过够了。真够了。”

    说完抹了眼泪,小裴向阮宝生深施一礼,转头出了夹道。

    小裴走后,阮宝生望着空荡荡的夹道,出了好一会儿神。

    阮云卿从屋后转了出来,阮宝生还没回过神来,“那小太监找你做什么?”

    阮宝生吓了一跳,他蹦起多高,哎哟一声,扑上去一把搂住阮云卿的脖子,叫道:“你可吓死我了,好小子,啥时候学会盯梢了。”

    胡打乱闹一气,阮宝生故意东拉西扯,把小裴的事胡乱遮掩过去。阮云卿再问,阮宝生干脆犯浑,梗着脖子,愣是不承认刚才有人来过。

    阮云卿问了几遍都没问出结果,也只好把这事存在心里,急急忙忙地回了杂役房。

    这日晚间,干完了活,回房早早歇了,等到亥时左右,周俊等人都睡熟了,阮云卿悄悄起来,出了屋子,来到灌木林里,吹响短笛。

    这短笛是特制的,平时吹它,根本发不出声音,听莫征说,这笛子里有个特制的机关,吹的时候,口中的气流碰触机关,会发出一些极为轻微的杂音,普通人听不到,只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才能听到这种声音,也算是他们鹰军暗卫中,一种专设的联络工具。

    吹了两下,莫征不知从何处跳了出来,也不多话,带着阮云卿,一路往端华宫去。

    与莫征见过几面,打了两天交道,阮云卿深觉莫征这人生性爽直,武艺高强,为人更是坦荡磊落。他对阮云卿十分客气,听令行事从没有半分违拗。阮云卿这人,向来都是人敬他一尺,他还人一丈,莫征对他礼遇有加,阮云卿自然也是加倍客气,两人相处下来,彼此颇为投契,短短几日,竟已有了知己相交的意思。

    “莫护卫,我求你帮我打听赵青等人的近况,不知可有消息了?”

    莫征正提气上纵,不能开口说话。他闻言只是一笑,也不答话,只加快了脚程,一路纵跃,转眼到了端华宫内。

    莫征放下阮云卿,才笑道:“早问了。他们一切安好,赵青如今已是卷云宫中的执事太监,舒妃娘娘对他青眼有加,已提拔他到自己身边随身伺候。连醉、云秀也没什么大事,虽受了些苦,不过好在性命无虞。马诚就更不用说了,有专人照管,你们几个里面,他过得最舒坦。”

    听见兄弟们都没事,阮云卿只觉得高兴。忙又问道:“马诚的身子好些了么?上回问过宁太医,他说马诚前些日子又犯了旧疾,咳了好几口血呢。”

    莫征摸了摸阮云卿的脑袋,看他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烦恼,眼中的情绪千变万化,终于露出点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活泼和灵动。

    心里也柔软起来,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不由得放轻了语调,温柔说道:“你尽管安心,尚膳监不比在后宫当差,来往相对方便,宁白时常过去看他,他的身子早就好了。”

    阮云卿略觉宽慰,问了马诚,又细问连醉三人。莫征一一答了,一直送他进了太子的寝殿,才翻身跃上屋檐。

    不知是不是因为总是深夜到访的关系,阮云卿对端华宫的印象,一直都不太好。一眼望去,无数宫殿矗立在清冷的夜色里,形成一片又一片的暗影,寂寥的月光洒在宫墙之上,非但没有缓解那清冷的感观,反倒更为这座宫殿添上了几分萧索落寞的意境。

    周围静极了,一进端华宫里,就连来往巡查的禁卫也没了踪影,整座宫殿像一所被人废弃已久的寒宫,无论多么艳丽奢华的装饰,都不足以掩盖它散发出来的那份寂寥的味道。

    住在这宫殿里的人,不知会不会被那份寂寥所感染。阮云卿想起太子那不染纤尘的清冷模样,不知怎的,心头竟有些微微的刺痛。

    寝宫内外还是空无一人,阮云卿不知这是太子的习惯,还是因为他要来的关系,才将这宫里的奴才们全都打发走了。

    沿着宽敞的正堂往里走,左右分别是两间暖阁,穿过暖阁,一侧是太子的书房,而另一侧,就是日常居住的寝殿。

    太子早就等着,他坐在临窗的一张花梨桌案后面,身上穿一领夹纱素色袍子,墨黑的长发随意梳起,拿一只木簪挽在脑后,比上次见时,少了几分冷淡,而多了几分随意慵懒。

    太子一见阮云卿,便笑着问他:“可用过晚膳?”

    阮云卿点点头,“吃了。”

    “那就陪我再用点。”

    太子望空中吩咐道:“破军,拿点吃的来。”

    房梁上有人答应一声,破军利落地翻下房梁,去传晚膳。

    “过来坐吧。”

    太子宋辚指指身边的位置,示意阮云卿坐下。

    阮云卿躬了躬身,“奴才在此处伺候就好。”

    宋辚失笑,“你忘了你上次那副张狂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倒拘谨起来。”

    阮云卿有些不好意思,上次真是豁出去了,他是报了必死的决心来的,全没顾忌,态度自然也张狂了些。事后回想起来,他也是阵阵后怕,太子不但没治他的罪,反而真的派人来帮他,实在是自己转了运了。

    “坐吧。平素都是我一个人吃饭,再好的东西也没了味道。难得能有个人陪我一起用饭,你就是不愿意,也权且忍耐一时。”

    阮云卿急忙摇头,他不是不愿意,只是不习惯这样跟一个人相处,阮云卿的人生经历十分简单,除了父母兄弟,所熟识的就只有赵青、连醉几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皇子,一个高高在上的一国储君打交道,心里倒没有怯懦的意思,反而是怪异和别扭占了上风。

    白天还是身份低微,是个人都能打骂使唤的小小奴才,到了晚上,他却可以和太子殿下同桌用饭,这个反差,阮云卿一时半会儿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

第35章 殷勤() 
不一时破军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宫女。宫女们手捧食盒,一路垂着头,来到宋辚跟前,揭开食盒,将里面的吃食摆上桌子,行了礼后,倒退着出了屋子。

    破军重又跃上房梁,屋里只剩下宋辚和阮云卿两个。

    阮云卿与宋辚对面而坐,面前的桌上摆了十来样吃食,都是素的,主食以粥为主,另配了几个佐粥下饭的小菜。

    在漱玉阁当了几天差,阮云卿也见过不少好东西,眼前这几样汤粥小菜,别看朴素,却最见功夫,好的食材做好吃了那不叫本事,能把这些普普通通的东西,做得精致味美,那才真能称得上厉害。

    阮云卿拿银匙舀了粳米粥送进嘴里,软糯香甜的味道在齿间流连,实在是好吃。

    太子开了口,阮云卿本想坐下应个景就完了。谁料吃了两口,倒真饿起来,干脆也不拘着,抱起碗来把一碗粥喝得精光。

    宋辚笑着看他,“既然饿了就多吃些。”一面伸箸夹了些麻油拌的笋丝,递到阮云卿碗里。

    阮云卿怔了怔,碗里的笋丝莹绿透亮,根根笋丝切得细长均匀,裹着喷香的麻油和碾碎的芝麻,香气直扑鼻子。

    阮云卿盯着那笋丝,心里直发涩,他飞快地把笋丝扒进嘴里,不想去深究宋辚如此做的用意。

    阮云卿不得不承认,像宋辚这样一个人,他要真的对人流露出一点好意,哪怕这好意的背后暗藏着伤人的利刃,恐怕也很难有人能拒绝。

    有的人,天生就有感染人心的能力,宋辚就是如此,他好像是天生的王者,不必刻意做出什么高高在上的举动,就能在无意之间撼动一个人的心,让人心甘情愿的去追随他。可想而知,这样一个人,再要像方才似的,做出如此温柔体贴的事情,试问又有谁能抵抗得了呢。

    这顿饭吃的安宁、温暖,阮云卿惴惴不安的心情也慢慢安稳下来,他偷偷打量宋辚,宋辚吃得极少,只略微喝了口汤,尝了尝那道奶油炸的面果子,就把筷子搁下了。

    他今天的面色好了许多,也不像上次似的,咳得那么厉害,偶尔轻咳几声,也丝毫没有妨碍他的好心情。

    宋辚好像很高兴,他不吃了,就不停劝阮云卿多吃,时不时的夹些菜过来,温柔得阮云卿又坐立难安起来,一颗心不住地乱跳。

    宋辚问阮云卿在内学堂时都学了些什么,功课方面能到什么程度。

    阮云卿放下筷子,腼腆笑道:“只粗略认得几个字罢了,殿下真要教我?”

    宋辚奇道:“那是自然的,不然我要你每晚来端华宫做什么?我虽不才,也勉强教得了你,你要不嫌弃,只管听我的话,多看些书,将来不说别的,给我拟个折子准是错不了的。”

    阮云卿忙摇头:“殿下肯教我,奴才感激都来不及,又哪会嫌弃。”

    一番交谈过后,阮云卿渐渐放下心防,又得知宋辚是真心想教导他读书,心里的戒备也就全然放松下来。

    用过饭后,宋辚从书架上找了几本书,“你先把这些书读熟了,有不懂的地方就拿来问我,我再慢慢讲给你听。”

    宋辚故意歪着身子,倾身向前,紧贴在阮云卿身边,温热的气息传来,阮云卿不由涨红了脸。宋辚的声音温润动听,带着一股清冷的味道,泠泠入耳,如同清泉滴在石板上一样,能一直敲进人的心里。

    阮云卿下意识想躲,可宋辚站在书架外侧,拦住了去路,阮云卿被挤在书架里面,退无可退,躲又无处躲去,只能任由宋辚倾着身子,将他完全笼在自己的气息里。

    宋辚双目灼灼,盯着阮云卿,像野兽盯着觊觎许久的猎物。他知道自己不能性急,性急只会把人吓跑,他一定要循序渐进,像这样慢慢的渗透进阮云卿的生活里,让他全身心的信赖自己,惟有如此,接下来的折磨和背叛,才会加倍的有趣。

    他要教会这个单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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